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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物是,人也是,心境却截然不同。
  秦泽汐点头,嘴角勾起不经意的微笑。
  很轻,很淡,发自肺腑。
  他笑起来,赏心悦目。
  “画本来就想送给你,结果你还掏钱,白让工作室抽成。”
  秦泽汐有一搭没一句的说,嗓子口像是有个精灵在跳舞,快乐的不像样子,“有那些钱,不如给我涨工资。”
  说起工资,时灿瞅着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那种。
  时灿拿起手机,点开自己的微信,“涨工资是不可能的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处,又对秦泽汐说,“先把昨晚的账转了。”
  秦泽汐一愣,玩真的?他拉开自己的睡衣,指着胸口的伤疤,“那你咬我的怎么算,抵消!”“凭什么抵消。”
  时灿扬起眉毛,哼了一声,“别废话,转账。”
  秦泽汐弯腰将画稳稳放好,走到时灿面前低下头。
  他用前额抵住时灿的肩膀,嘴唇轻蹭锁骨处,撒娇讨要宠爱,“没钱了……给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别刷花样……”时灿被秦泽汐搂入怀中,笑得越发甜蜜。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身上那层冷冰冰的外壳开始消散,温热动人的内心裸露出来。
  两人正在嬉笑,门铃忽然响了。
  “是不是又有快递?你还买什么了。”
  秦泽汐整理衣服,在时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去开门。”
  时灿拿起水杯,随即便看着秦泽汐开门。
  “你……你找哪位?”秦泽汐问,转头看向屋里的时灿,眼神说,不认识的人。
  时灿朝着门口走了两步,愣了片刻开口,“你……怎么突然来了。”
  作者有话说:删减部分微博找,ID:黄花九梨Delver_Jo说一下,这周周五(4月16日)入V,6000+更新。
  感谢支持,鞠躬!!
 
 
第27章 请你离他远一点。
  “你……怎么突然来了。”
  时灿开口,对方没有回答。
  来人望着时灿,随后皱眉打量秦泽汐。
  时灿清了清嗓子,又为对方介绍,说,“他,他就是我的……助理。
  之前在电话里跟你提起过。”
  秦泽汐站在门口,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就猜到了。
  他下意识拉扯自己身上的睡衣,清了清嗓子,“阿姨,您……进屋说话。”
  秦泽汐往后退几步,想起自己曾经无意闯入时灿和母亲的电话,很不好意思。
  “您怎么突然过来。”
  时灿停顿片刻,侧身给秦泽汐介绍,“这是我妈妈,姓陈。”
  时灿的母亲名叫陈秋,五十多岁,长相秀美端庄,眉眼之间和时灿有几分相似。
  “前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说不在家。
  我担心你有事,来看看。”
  “嗯,出差才回来。
  我本来打算休息几天再回去跟您吃饭。”
  时灿主动解释,迎上去说,“妈,进屋吧。
  我的助理马上就走。”
  秦泽汐心里咯噔响,时灿一再强调“助理”,无非是急于撇清关系。
  可两人身上的睡衣骗不过去,长眼睛的都能看出端倪猫腻。
  秦泽汐余光和时灿的视线交会,而后清了清嗓子说,“我给陈阿姨倒水。”
  说完,秦泽汐快速洗了个杯子倒入温水,然后转身朝着里屋去。
  进屋收拾被褥,而后脱掉睡衣换上T恤,秦泽汐的动作一气呵成。
  关于陈秋,时灿对秦泽汐提起过,但浅尝辄止、隔靴搔痒,压根没说任何可以参考的内容。
  缺乏前期了解,此时便难以应对。
  秦泽汐整理了一下头发,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
  他正打算走出去,忽而听到客厅中起了争执。
  准确的说,是时灿母亲在发难。
  “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声音具有穿透力,还夹杂着一言难尽的愤懑,“我以为这几年你学乖了,为什么又开始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那个助理……”秦泽汐听不清楚,不知是阿姨有意放低了自己的音量,还是怒其不争说不下去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探头望向客厅。
  只见陈秋一手拿着秦泽汐的画作《欲情》,打量片刻确定画中人,随即抬高声音,更为激动:“你说的工作就是这些?你不是早就不做这些了吗!”“……”时灿没有回答,难以解释。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母亲情绪上来,看着时灿皱眉质问:“你每个月打给我的钱,就是这样换来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些钱我不会要。”
  时灿的母亲不同意他做模特,难怪看到那幅画会怒上加怒。
  模特圈子里,这是常有的事。
  可以说大多数裸体模特的家人都看不上这个行业,甚至是强烈反对亲人从事其中。
  伴侣因为知道了真相而分手离婚,父母因被指指点点而斥责愤怒,还有些少不经事的孩子因家长从事裸模行业而抬不起头,被人戳着脊梁骨。
  在旁人眼中,裸体模特约等于用自己的皮肉挣钱,道德败坏。
  他们是艺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画家提供灵感和构思。
  可到头来,画作的褒奖都归于艺术家。
  作画之人因美轮美奂的作品而名声大噪,其中的模特却无人问津,甚至一直活在阴影之中。
  他们怕被认出、无法对亲近的人放下心防,需要隐瞒职业躲过旁人的有色眼镜。
  秦泽汐曾看过一个新闻:一副得奖油画中的裸模被旁人认出来,导致模特生活受到影响,连在小学教书的工作都难以保持。
  女孩子被无数家长窃窃私语、冷嘲热讽,骂她不像老师,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道德底线。
  时灿的母亲,不过是众多“家人”中的一个罢了。
  她的言辞与故事中的那些无异,多的则是成年累月的疲惫和焦虑。
  与丈夫离婚,独自照顾十几岁青春期的孩子,陈秋经历的比想象的还要多。
  几年前,陈秋发现时灿的性向,之后还发现他做裸体模特。
  自此,母子便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旷日持久。
  双方都累了,做儿子的看着母亲不断憔悴,索性选择欺骗,省去了口舌。
  母亲理解不了儿子选择的职业,儿子则无法说服想法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到底什么时候又开始了?还是这几年你都在骗我?”“我……”时灿终于开口,觉得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必要再说谎。
  他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说:“这几年没有间断,主要是学校的课程。
  我不以当模特为生,我——”时灿话还没说完,母亲已经失去耐心。
  “张口闭口又是‘模特’,你这明明就是出卖身体。”
  一个“又”字,是对时灿的埋怨,更是在表达:相同的对话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耗尽心力。
  母亲将《欲情》重重地扔在地上,眼中闪现泪水:“如果不是我突然来找你,你是不是有充足地时间把画收起来,然后一直骗我?”“妈,你做什么!”时灿弯腰捡起画作,很是心疼。
  《欲情》的右下角因为撞击而裂开,画框带着画布扯出一道口子,“您不必担心,我现在很好。”
  “为什么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像个正常人,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时灿念秦泽汐还在家里,不想起争执,清了清嗓子说,“妈,我们先不说这些可以吗,过几天有时间我去看你。”
  “你别想打发我,又准备骗我吗。”
  陈秋眼眶红了,不知还能怎么劝诫儿子,“我现在也不指望你结婚生子,我明明已经妥协了,可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母亲见时灿把手里的画视为宝贝,心中难受便想要夺过来,“你就不能离‘画’远一些吗?!”时灿不愿松开《欲情》,母亲则更为用力。
  眼看两人拉扯了几下,秦泽汐再难躲藏于房间之中。
  他推开门,快步走到时灿的面前。
  秦泽汐拉住时灿的右手,将他护在身后,进而看向陈秋说:“阿姨,这幅画是我画的,也是我非要送给他。
  您别生气,别责怪他。”
  陈秋愣了一下,反应片刻看向时灿,目光里是难以言喻的惊讶。
  她沉默了许久,好像在组织语言,又好像难以接受秦泽汐的职业:“你怎么又和一个画家搅合在一起?你当初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都忘了吗,好不容易正常起来,还要重蹈覆辙?!”“好了,妈,别说了。”
  时灿深吸一口气,不想将秦泽汐牵扯到争执之中,“您过来也挺长时间的,坐着休息吧。”
  时灿看向秦泽汐,下达逐客令,以示保护,“这里没事,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不想在你这里多留。”
  陈秋转身往门口走,与秦泽汐擦肩而过时说:“我很反对他喜欢男性,但我必须尽全力接受,因为我希望他不要那么痛苦。
  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回到几年前,所以请你离他远一点。”
  秦泽汐本想以自己的离开让阿姨留下,奈何陈秋执意要走。
  看着她负气离开,时灿放心不下,连忙换了鞋子追上去。
  秦泽汐拿过衣架上的外套,也赶紧跟上去。
  陈秋出了门便低头抹眼泪,头也不回朝着小区外而去。
  时灿快步追上去,想和母亲解释,开口的瞬间又不知能说什么。
  除了欺骗,还能有什么?“我过两天去看您。”
  时灿看着母亲上车,站在路边发呆,心情难以平复。
  秦泽汐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直到小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来到时灿身边,“回去吧。”
  秦泽汐将手里的外套搭在时灿肩膀上,免得他穿着睡衣着凉,“别一直站在这里。”
  时灿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
  他“嗯”了一声,随即将眼中的神伤收起来。
 
 
第28章 分给你一个新模特。
  回到屋里,时灿直径去了厨房。
  他给自己倒了杯烈酒,仰起头一饮而尽,“她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她也是心疼你。”
  秦泽汐走到他身边,也给自己倒了酒,“对不起,是我的错。”
  “为什么道歉,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我接了工作,也不是你要我买了画,更不是你让她今天突然过来。”
  时灿拿过秦泽汐手里的酒杯,又是尽数灌入嗓子口,“太巧了。”
  想了想,时灿又开口,同时给自己倒酒,“她一直都不同意,这几年反对的更激烈。”
  “很多模特老师都会有类似的困扰,我明白。”
  秦泽汐知道他心情不好,只能放任他再喝几杯,“等阿姨气消了,你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
  时灿拿着酒瓶来到客厅,坐下后看着边角裂开的《欲情》说:“画弄坏了,你肯定很心疼。”
  说不心疼是假的,自己的作品就像是孩子,更别提还被时灿买了,意义非凡。
  只是在秦泽汐眼里,比起画,他更在意人,“你前几年……到底过成了什么样子,让阿姨这么抵触。”
  秦泽汐问过有些后悔,觉得揭人伤疤实在不该,“你不想说就算了。”
  秦泽汐坐在时灿身边,而时灿则顺势靠进他怀里,以后背抵着他的胸口。
  出乎意料,时灿没有拒绝秦泽汐的问题。
  他开口,缓缓说,“在旁人看来,我前几年很糟糕吧……”时灿说,“我妈发现我的性向,又发现我的裸体画像。
  对她来说,我肯定是最混账的儿子。”
  秦泽汐可以想象事情的发展,陈秋在发现之后很不满儿子的行为,连连制止,母子关系降至冰点。
  问题无解,一直延续到陈秋妥协。
  “我以为我妈最终会先接受我做模特,没想到她竟然勉强接受了我的性向。”
  陈秋离过婚,因此对婚姻不抱希望。
  她在面对时灿的性向问题时,心中虽有诸多“不愿意”,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她不是“接受”,只是努力让母子的关系得以缓和。
  陈秋看着时灿的眼睛说,或许你喜欢什么人不是你能选择的?对于上一辈的人来说,能有如此开明的想法,时灿别无他求。
  “我爱过的人,也是个画家。
  画我。”
  说完,时灿抬起头望向秦泽汐的眼睛,目光里有些柔情蜜意的诉说,还有些水中望月的探寻。
  秦泽汐微微点头,将细吻落在时灿的额头上。
  他安静的听他讲述,没有发问,没有质疑。
  “几年之前,他离开了我。”
  时灿停顿片刻,终于进入了主题,“我的状态很不好,经常酗酒,有好几次……我都……非常想去找他。”
  秦泽汐收紧环住时灿的手臂,却连“为什么分开”这样顺理成章的问题都没有提及。
  他只是陪在时灿身边,做最体贴的聆听者。
  孩子的状态不对,母亲很快便发现了。
  时灿像丢了魂,成日看着画家的作品,好长时间缓不过来。
  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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