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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古代架空)——浅野舟

时间:2021-06-04 08:38:55  作者:浅野舟
  钟霜一怔:“楚楚,你,你说什么?”
  “你聋啊?”巫楚南狠狠拍钟霜一掌,“你滚!你不是知道我底细吗,等着,我即刻滚出你这破地方!”说着,巫楚南便起身准备上山。坐了一天的他此时脚冰凉麻木,差点站不稳摔倒。
  钟霜扶稳巫楚南:“楚楚,你听我解释……”
  巫楚南不动,听他狡辩。钟霜沉闷道:“我……我听旺财说,你生辰是八月十三。”
  巫楚南一愣,今日好像便是八月十三……
  钟霜继续道:“所以我只是想……”
  只是想给你过个生辰,准备个生辰礼。
  钟霜把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看着巫楚南这双在月光下含泪的眸,他释然了:
  “我只是在准备彩礼,想亲口上门求亲对你说我爱你。”
  巫楚南微微睁大双眼,不敢大气呼吸。
  “其实我……很久之前便喜欢你了。我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很有意思……”钟霜在黑夜里看不清脸红没红,却能清楚感觉到脸又烫又涨,“所以我只是想和你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很爱你。”
  尽管我的名气很不好,尽管我是个大魔头,但在我是人的前提下,我很爱你。
  巫楚南听到“我很爱你”后,泪水再次奔涌而出。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巫楚南只想狠狠抛开江湖上的一切流言蜚语,越过尘世间的一切世俗障碍,跋山涉水,不管不顾,让他自私自利为自己一回,让他爱上钟霜一回。
  巫楚南拿出此生最大的勇气,恶狠狠道:“一辈子?”
  “一辈子不够,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每个轮回。”
  说着,巫楚南一把拽过钟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钟霜。
  “我也爱你,钟霜。”
  钟霜闻言,再也忍不住满心胸膛的滚滚爱意,深深和巫楚南交换了一个吻。
  巫楚南眼里噙着泪花,双臂轻轻抱住钟霜。他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在扯钟霜的衣带,钟霜将他扑倒在地。
  巫楚南面目薄红,紧张得双手双脚不知何处安放,钟霜轻轻吻过他。
  巫楚南猛然意识到他是钟霜的,他从此以后便有了归宿,有了安全感,那是他的人。
  他放松全身,任由钟霜对着自己为所欲为,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斑斑红吻,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
  他们水乳(bie)交融,沉溺爱(suo)欲,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他们爱得醉生梦死,如痴如醉。
  巫楚南在阵阵稀碎地呻(xie)吟间想起,钟霜好像是个大魔头。
  那也好吧,死在大魔头身(xie)下,巫楚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离别
 
 
  翌日清晨醒来,巫楚南坐在塌上发愣。
  昨日夜里,钟霜抱着巫楚南回了木屋,说怕着凉受冻。仔细想想这话好像没有任何毛病,可坏就坏在钟霜没把那玩意拿出来。
  于是苦了巫楚南一路,又怕被人看见,又被羞得哭出眼泪。
  巫楚南感觉自己有点疼。看着旁边这个正睡得鼾香的罪魁祸首,他面色绯红,飞快地在钟霜脸上蜻蜓点水一下,便起身去穿衣了。
  巫楚南像往常一样给钟霜做好早饭,又去扫庭院打扫了屋子,钟霜却还未睡醒。
  巫楚南也不急,静静坐在一边等他。等到正午,钟霜才极其不情愿地起来了。
  “我腰疼。”钟霜醒后将胸口衣物扯整齐,眼神可怜兮兮对巫楚南道。
  巫楚南轻抿一口茶,不去正眼看他,余光却在瞥钟霜。他小声道:“你腰疼什么,要疼也不应是我么。”
  钟霜倒吸一口凉气:“此言属真。我真的好疼,没力儿了。”他刚坐起来便又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巫楚南理解道:“那……好吧,你确实累,因为我基本不用动。”
  钟霜闷闷“嗯”了一声,然后咳嗽几声打算继续睡。
  “饿吗?”巫楚南问道。
  钟霜不睬他,巫楚南感觉钟霜不大对劲,伸手去摸他额头。
  天,滚烫滚烫的!
  巫楚南一下慌了神,打凉水,煎药,给钟霜盖好被子……怎么他一个在上面的反而事如此之多?
  巫楚南给自己上好药,坐在钟霜塌前陪着他。他静静握住钟霜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钟霜没有体温,手很凉,触感有些像尸体,却又不是。
  巫楚南记得地牢的壁画,也曾猜测过钟霜,却始终猜不透。不过钟霜是死还是活,巫楚南都爱他便对了。
  巫楚南将脸趴在钟霜头身边,感受着他发热的呼吸。
  “我的。”巫楚南如是想。
  被迫听了一夜墙角的旺财欲哭有泪,他妈的,昨夜它正在抓老鼠,谁知刚吃完夜宵打算回窝睡下便听到了不小的动静。
  春色满屋关不住,一只旺财出门来。旺财闻声自然是吓得一个跟头默默跑出了屋,整夜几乎没怎么阖眼。
  可恶啊可恶,钟霜和巫楚南,竟,竟,竟……可恶!旺财快气炸了,钟霜可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啊!巫楚南竟和他睡了!
  杀!人!不!眨!眼!旺财又强调了一遍。
  旺财气得不行,跳上床狠狠踩了一脚钟霜。巫楚南不满道:“旺财,走开,别打扰他。”
  旺财气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承诺什么来着?”
  巫楚南不以为然:“你听墙角了。”
  旺财炸毛:“钟霜是魔教教主,你和他根本没有可能!”
  巫楚南不以为然:“你听墙角了。”
  旺财叹气:“罢了罢了,不过是露水情缘一段罢了。你快些和他断绝关系,走了便是,不然回去你爹便打死你。”
  巫楚南不以为然:“你听墙角了。”
  旺财用爪子挠他:“滚啊!我就听怎么着?你还不让我听了?”
  巫楚南缓缓道:“我确实不让你听,你走吧。”
  造孽啊!巫楚南为了钟霜竟让它走!色令智昏!旺财狠狠用爪子在地上挠了几遍“色令智昏”四个大字,转身离去。
  待钟霜养好病后,钟霜很是愧对于巫楚南。明明是他将巫楚南压在了身下,让巫楚南哭成了一朵透明花,“鹤哥哥”都喊哑了,却反过来让巫楚南醒来照顾他。
  于是钟霜又拉着巫楚南出去玩了,并且带足了银钱,打算在外多玩几天。
  巫楚南问道:“钟霜,你送我的生辰礼……”
  钟霜这才想起生辰礼,他还未送出去,当时精虫上脑便什么也不顾了。他掏出一个福袋,交与巫楚南:“我自己学着绣的,有些丑,楚楚莫嫌弃便好。”
  巫楚南满脸喜色地接过福袋,高兴得又在钟霜脸上亲一口:“谢谢,我真的好喜欢!”他将福袋系在腰上,拍拍福袋得意道,“如何,好看吗?”
  钟霜笑道:“福袋丑,但耐不住人好看。”
  巫楚南也和着钟霜一同笑。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和家中亲情截然不同。
  这是爱情的味道。
  巫楚南认为钟霜确实如同龙葵所说不是什么坏人。钟霜任何害人知心也无,只是个玩心很重、骄傲放纵的病弱少年,钟霜值得巫楚南爱。
  是啊,钟霜值得他爱。巫楚南想到此处,心里便甜滋滋的,抿唇一笑,心里又一暖,完全忘了八月十五钟霜最虚弱,巫季和各大门派要去魔教围剿之事。
  八月十五,深夜。
  巫楚南和钟霜正急急忙忙往魔教赶。方才龙葵飞鸽传书道巫季逃跑,各大门派又卷土重来。钟霜想也不想便拉着巫楚南轻功向魔教赶去。巫楚南又犹豫不决,一边是自己兄长,一边是自己爱人,他……
  巫楚南开口问道:“钟霜,我哥……还有青琼门那些人……”
  钟霜飞快答道:“我没有。”
  巫楚南深吸一口气:“好,我信了。”
  说不准钟霜是被污蔑的,他真的很好。只是不知各大门派从今往后会如何看巫楚南了,但他也不在乎。
  巫楚南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将巫季等青琼门弟子该杀杀,还困困的?难不成另有其人?那为何又要关在魔教,难道魔教还有人比钟霜更强?
  此次巫楚南二人出的是远门,轻功急急忙忙往回赶也快不了,更何况像钟霜这般没一会便气喘吁吁的。巫楚南主动拉着钟霜跳上屋顶,大步跑向河边,轻功水上一漂,奔向凤岭山。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却也还是晚了。巫楚南见巫季等人早已离去,走时将近屠了大半个魔教,凤岭山四周一片浓浓的血腥味。
  钟霜瞳孔骤缩,看了看周围破败的房屋和受伤的弟子,没说出话。半晌,才憋出一句,他怒道:“是……是谁干的?”
  一弟子见了钟霜,边给他人包扎边骂道:“教主,是巫季那个王八犊子!”
  钟霜一僵,巫季。他有些说不出话:“巫季……逃出来了?”
  余下弟子渐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怒道:“没!巫季没出来!是那狗日的谭飞把他弄出来了!”
  “不对,那就是巫季!”
  “你傻,那分明是巫季的魂魄,他抽出来了!后谭飞等人把他躯体从地牢弄了出来。”
  “他们要找一个叫巫楚南的人,还说什么要谢谢他把他的魂魄弄出来。谁,谁叫巫楚南,给老子站出来!”
  “他们还要找教主,好在教主您今日最弱不在教里,他们目标也不是我们,便暂且饶了我们一命……”
  “教主,龙葵师兄方才昏迷不醒刚刚又吐出一口血,我们该如何办啊?”
  钟霜神色凝重,不回头去看躲在他身后的巫楚南。
  巫楚南轻轻颤着,这是自己所为。他正想开口,便又有人哭道:“教主!大师兄,师兄他,他……没撑住过去了!”
  巫楚南瞬间鼻子一酸,龙葵……
  “到底谁是巫楚南!给老子站出来!我要活剥他,生吃他的肉,大喝他的血!”
  “好像教主的贴身侍卫便叫什么……楚楚?”
  巫楚南再也忍不住,站出来高声道:“是我,我,我叫巫楚南。”
  众多弟子见到巫楚南,纷纷扬起拳头欲要打他。巫楚南从未如此镇定过,任由他们对自己下手。
  结果却是没有任何人下手,因为钟霜。
  钟霜眼眶里含满泪水:“去找人安顿好龙葵遗体,我对不起他。还有……楚楚……”
  你说你爱我,可你竟然这般对我。
  巫楚南深吸一口气,莫名读懂钟霜:“真的,但此事……是我一年前所为,那时我还未爱上你。”
  弟子们闻言又怒了:“爬了我们教主的床,欺骗了我们教主的感情,还来屠我们魔教!果然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之人没一个好东西!”
  巫楚南强迫自己不去看钟霜:“我来魔教的目的,便是来救出被你们掠走的青琼门弟子,其中便包括我兄长巫季。在地牢找到他后我是曾与他计划过如何逃出去……包括今夜这一步。”
  巫楚南摊牌了,他曾经是真想让钟霜死,但他现在又想让钟霜活。
  钟霜不语,巫楚南长长呼出一口气:“就这样,随你们处置吧,我无话可说。”
  也无法辩解。
  魔教弟子开始骂巫楚南,嚷嚷着让钟霜杀了他。巫楚南听着周围如海水一般涌过来吵闹感,无形中感到巨大压迫,猛然想到了曾经。
  曾经也是如此,那些对巫楚南无论友好不走好的声音全部被他拒绝,被他自动排除在外,不想听,不想听,真的不想听。
  所以他不想说话,不想和任何人交谈,他什么都不想,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
  多好啊,自己的世界。
  巫楚南无力地跪下去,耳边开始听不到任何嘈杂,脑中一片空白。
  好像荆棘在慢慢涌上心头,勒紧他的心脏,一根根尖刺扎入血肉,他快要窒息,他快要死了。
  “对不起……”
  钟霜垂头不语,良久,他才抬头道:“他……不能死。”
  “他死了,巫季便不会来救他了,拿他当诱饵也是好的。”
  弟子一愣:“还是教主想的周全,全按教主所言去办,但绝不能饶了此人!”
  钟霜颔首阖上眼帘:“去好好整顿整顿吧,疗伤的去疗伤,我去找龙葵,我欠他好多年了……龙葵呢?”
  有弟子去给钟霜带路,钟霜始终不敢去看巫楚南一眼。
  他怕此时再对巫楚南好,是害了他。等哪日有空,他趁人不注意再去与他好好谈谈吧。
  巫楚南被魔教弟子关进地牢,没有食水,暗无天日地活着。
  他倒也不怪钟霜,因为他的确错了,这一错,还搭上了许多无辜的性命。
  待久了,巫楚南突然想到,旺财呢?
  巫楚南浑身用不了力:“旺财,旺财……”
  “你是在喊那只灵猫吗?”地牢中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巫楚南费力睁开双眼,头昏脑涨,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却能看清大概,是两个蓝衣弟子。
  “它已经跟随巫季走了,救不了你。”一弟子笑道,“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语罢,他便要去抓巫楚南。
  巫楚南下意识往后退,伸手咬破手指想要画符。
  不对,他逃什么,欠债还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一愣,便给了那弟子机会。他封锁住了巫楚南的经脉,令巫楚南无法使用巫术。
  “教主说你是羌族后代会巫术,如今一见果真不假,看我封了你的经脉还如何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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