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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之辈(近代现代)——酒坛子

时间:2021-06-05 20:00:49  作者:酒坛子
  裴贺阳自己躲在一面墙壁后,看见楼梯上的人就猛烈扫射。不过,他手速再快,也抵不过对方三个人一起冲。
  就在他血条还剩一丝儿的时候,池越打倒了屋外把守的一个人,立刻冲进屋,从后面包抄血量不足的三人,直接把人头补了。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绝到家了,裴贺阳的小人都不再来回爬动了,“卧槽,池越你也太牛逼了吧?”
  池越狙人狙的好是公认的,近战几乎没有这么炫酷过,从刚才那一轮1V4看,他自己都很出乎意料,确实挺太帅了。
  “碰巧了。”一点儿不骄傲,语气还很平淡,池越敛着笑说:“还有一个人。”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裴贺阳也没再多说话,对于胜利的渴望无限扩大,从屏幕上两个谨慎的小人都能看出来。
  这场如果吃了鸡,那么对于他们俩的意义,绝对是非凡无比。
  终于,最后的敌人露了脚步,池越听出来他的位置,在右前方的一层小平房里,“在白房子里,你还有多少投掷物?”
  “三个雷,两个燃烧瓶。”裴贺阳说。
  池越开始往地上扔子弹,腾背包空间,“都给我。”
  裴贺阳照做,“绕过去?”
  “嗯,我从侧面堵,你去守大门窗户那。看见人就扫。”池越语气有点激动,他自己没意识到,但挺直的腰板泄露了痕迹。
  两人配合默契,从窗户翻出去后,按照刚才的战术往小平房跑。池越到了计划中的位置,动作敏捷地拉响一个又一个投掷物。平房里头噼里啪啦跟过年似的炸起来,但对方没有被炸死。
  突然,从房间大门旁边的窗户里,翻出一个人,裴贺阳‘哒哒哒’一顿狂扫……
  池越手机屏幕上方弹出金黄色的胜利标志,他们赢了。
  “卧槽卧槽!!!!!池越,吃鸡了!!!”裴贺阳在电话那边狂笑不止,还有使劲拍桌子的声音传出来。
  “嗯,吃鸡了!打信号枪吧。”池越倒是很淡定,他举着手机靠在沙发背上,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来了!”裴贺阳操控着小人,对着天空‘啪’的一声发射了信号枪,空投箱挂在降落伞下缓缓落下来。
  ‘哐当’一声,箱子砸在地上,裴贺阳说:“咱俩一起打!”
  两个小人一块儿开枪,木箱板子向四面打开,金色的小鸡奖杯露出来。
  “你举奖杯!”裴贺阳说。
  池越也没谦让,点击屏幕上的举起。
  画面中的“无敌吒吒”将金色奖杯高高举过头顶,“手切羊肉”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共同庆祝。
  池越盯着手机看,下意识就截了屏,他觉得,这场比赛打得确实过瘾,而且,似乎是完成了裴贺阳一直念叨的任务。
  可是,直到时间到了退回到主页面,一直嚷嚷着这把必须‘吃鸡’的人却没再开口,池越想了想,率先打破沉默,“我得下了,待会儿要去店里。”
  裴贺阳说:“行,那我中午过去,请你吃饭,刚拿到的工资。”
  “那点钱,你存着交房租吧。”池越淡笑着说,“中午你也过来,刚才说了要给你拿零食。”
  裴贺阳答得干脆,“行,那中午见。”
  退出游戏,池越把脑袋向后仰,双眼盯着天花板,脑海里空空一片,只有‘赢了’这两个字儿一直在徘徊。他很了解自己,对于胜负这种事情,有着极其强烈的欲望。
  在池越的世界里,赢不仅仅代表着一个结果,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认可。从他在临城工人体育馆第一次见到裴贺阳的时候,他就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这一点。
  因为那个时候的裴贺阳,虽然没有现在高大结实,可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股‘唯我独尊’的态度。太多人和池越说过裴校霸有多差劲,白长了一副好皮囊,骨子里坏得很。
  但池越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裴贺阳,是披着毒药的倔强小孩儿,心里也一定是真挚热忱的。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坐在沙发上冥想了一阵子,池越拿起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去拉面馆之前,他又想到了一个地方。
  站起来转转脖子,颈椎舒服一些后,他拿上钱包出门。
  那地方离这片小区大概两三公里远,池越懒得折腾,直接打车过去。工作日这个时间段,路上不怎么堵车,没多久,他就到了。
  下车之后,池越没怎么注意周围,径直往前走,突然,身后有人叫他名字,回头一瞧,是昨天在图书市场碰见的裴贺阳的朋友。
  “池越,真是你啊,还挺巧!还记得我吗?我叫崔震。”说着,崔震还礼貌性地伸出手,想要跟他握一握。
  池越低头看一眼,没好意思拒绝,抬手回握,“你好,当然记得。”
  崔震笑笑,“那就好哈,估计以后咱们会常见面。”
  “?”池越用眼神回复了一句‘为什么’。
  “我和官烁,就是昨天你看见的另外一个男生,长得特白的那个,我们俩跟老裴是发小。”崔震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老裴说你俩以后是同班同学,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你别信外头疯传的那些谣言,他这个人吧,就是嘴硬心软,脾气爆了点儿,别的真挺好的。”
  池越点点头,听到这番话之前,他还有点儿着急去办事儿,但听完之后,似乎那股子着急劲儿又没了,“我知道,他人挺好的。”
  崔震一愣,显然是对这几个字儿有些意外,但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对对,这几天你俩相处下来,应该有所体会哈!”
  “有体会。”池越笑了下,对崔震做了个保证,“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有偏见。”
  “那可真是太好了!周末我们仨经常一块儿打球,吃饭,回头让裴贺阳带你一块儿过来!咱们四个还能凑桌麻将。”崔震挠挠脑袋,笑呵呵地说。
  池越应道,“打球现在可能还不行,吃饭打牌没问题。”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赶紧去忙吧,我也先走了。”崔震挥挥手,很客气地道别。
  “好,回头见。”池越也抬起手臂,轻摆一下。
  这场会面来得突然,池越完全没想过,可崔震说的那些话还挺让人触动,有这两个朋友,也算是裴贺阳的幸运。
  想想他自己那位远在大洋彼岸的死党许久未见,也怪让人想念的。
  送走崔震,池越直接去办正事,他走进一座大厦,右手边立着一张著名偶像的人形立牌,上面配着文字:装宽带,选天籁,天籁宽带,你一辈子的信赖。
  池越笑了,走到一台机器旁取了个号,前面还有五个号,应该挺快就能排到。他找个椅子坐下,从旁边位置上捡起一张资费表。
  仔细浏览一番,池越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栏,带宽和费用最高,他想了想,给裴贺阳发了条信息:你平时打端游吗?
  
 
  ☆、第 10 章
 
  一直没等到回复,池越最后办了个普通套餐,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高三了,应该以学业为重,游戏什么的先放到一边。
  在来的路上,他仔细琢磨过,是时候跟裴贺阳坦白那处房子是他家的,省得后面被发现了,好像故意隐瞒似的。
  除了那张开裆裤照片,其实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就算以后裴贺阳知道照片里的小孩儿是谁,池越觉得也无所谓,去外面泡澡时也要坦诚相见,更何况还是流哈喇子的婴孩光屁股的照片,是个正常人都只会觉得可爱。
  想到这些,他低头笑笑,那张照片确实照得很可爱。
  回到拉面馆的时候,正好十二点,池越估摸着裴贺阳也差不多快到了。但他推门走进店里,看到收银台旁那张桌子边儿的人时,还是有些惊讶。
  魏女士笑得合不拢嘴,手指还时不时地点点桌子;而坐在她对面的人,只看背影,池越也能认出来,是裴贺阳。
  “小越回来了,去你妈那坐,你同学也在,吃面还是炒饭?”池建国看见他,从银台后头绕出来。
  裴贺阳听见有人叫“池越”的名字,转过身瞧,一看还真是他,立刻站起来,“你回来了。干嘛去了?”
  魏女士也迎过来抓住他手臂,脸上挂着笑,“快过来快过来,我正跟阳阳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呢!”
  “阳阳?”池越听到这个称呼,睨了裴贺阳一眼,又问魏女士,“叫得这么亲?”
  “欸,我这是跟阳阳投缘,拿他当干儿子看的,这么叫有问题吗?”魏女士来了兴致,把池越按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又朝对面刚认的‘干儿子’说:“阳阳,你说是不是?咱俩是不是特别对脾气?”
  裴贺阳赶紧点头,“池越,阿姨说的没错,我们娘俩特别聊得来!”
  这么短的时间,认下一个干儿子,倒也是魏女士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但池越万万没想到,除了他和他爸之外,还能有第三个人受得住母亲大人机关枪一般的嘴。
  “对了儿子,你还不知道吧?阳阳租的就是咱们家的房子,你说巧不巧?要我说啊,这就是缘分,天大的缘分啊。”魏女士说着,朝池建国摆摆手,“建国,你拿两瓶啤酒过来,让越越和阳阳喝一点儿,两人以后就是亲兄弟!”
  “你啊你!等着。”池建国手指朝着魏女士点了点,无奈地笑笑,然后往门口冷藏柜走去。
  池越一脸蒙圈地盯着她的侧脸,“妈,您认真的?”
  魏女士脸色变得很快,严肃地说:“我当然是认真的了,你说你跟阳阳两个人年龄相当,马上又是同班同学,他还租了我们家的房子,多有缘分啊,妈妈跟你说,缘分这种东西,是老天爷赏赐的,遇见了你就得抓住。”
  这话听到池越的耳朵里,意思就变成了:我当然是认真给你们两个人牵线搭桥啊,你跟阳阳两个人岁数差不多,以后每天都能见到,碰巧缘分到了,他又租了咱们家的房子,更是亲上加亲,老天爷都指明要让你俩在一起,你能不答应吗?
  翻译完魏女士这段话,他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裴贺阳,对方听得津津有味,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要不是说这话的是自己亲妈,池越都要以为她被下药弄晕了……
  裴贺阳察觉到池越一直在盯着自己,微笑着朝他挑下眉毛,“你看咱妈说话,多有道理,从小到大,我真是头一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还没轮得上池越说话,池建国提着两瓶开好的啤酒过来,放在桌上,“那以后啊,你就拿这儿当自己家,得空就过来,你不是特爱吃你干妈酱的牛肉吗?明天就让她给你做。”
  连一向习惯主持公正,说话办事都很有分寸的池建国同志,都将正义的天秤斜向了不太对劲的那一端,池越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错没错,阳阳,明天一早我就去菜市场买牛肉,给你酱一大饭盒。不是阿姨吹,哦不对,不是干妈吹,我酱的牛肉在咱们临城就是独一份儿,别的地方都吃不着!”魏女士一脸傲娇,显摆着自己的独门绝技。
  池建国也附和道,“阳阳你还想吃什么,告诉干爸,明天一块儿给你做出来。”
  再听下去,池越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吓死,于是拉着一张脸问裴贺阳,“你不是说今天要跟我一块儿去喂猫?”
  裴贺阳愣了下,“啊?”
  “酒还没喝饭也没吃,喂什么猫啊,晚点儿再过去,那俩小家伙没事儿!”魏女士伸手去拦池越。
  “妈,您能有点儿同情心吗?那俩小家伙儿也是两条生命。”池越语气有点儿冷冰冰。
  闻到一丝火气,裴贺阳赶紧安抚魏女士,“干妈,我昨天跟他约好了,喂完就回来。”
  池建国也跟着一块儿劝道,“去吧去吧,赶紧回来就行。”
  看着两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儿推开玻璃门走出去,魏女士松下了肩膀,对自家老公说:“哎,你说说,他这什么都藏肚子里的脾气随谁?”
  池建国撇撇嘴,“你可别往我身上扣啊,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
  魏女士又叹口气,脸色也暗沉下来,仿佛刚才那位能说会道的人不是她。
  门口又进来几位客人,池建国迎上去之前,简单劝了劝她,“你别瞎操心,吃饭吧。”
  偌大的拉面馆里,宾客众多,热热闹闹的,魏女士却一直皱着眉,心里想的全在他儿子。
  站在猫窝前,池越心头积聚的恼怒就要压不住了,正好地上有个塑料瓶盖儿,他一脚踢过去,把气撒在猫身上,“又跑哪去了!”
  裴贺阳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不爽,安静地站在旁边儿一声不吭。
  听不见猫叫,也听不见某个人说话,池越气得走来走去,走了好几个来回,他终于忍不住,冷冷地瞪向裴贺阳,“满意了?”
  裴贺阳没吱声,挑起眉毛,满脸疑惑。
  池越冷笑一声,“你都跟我爸妈说什么了?能让他们直接认你当干儿子?”
  “我...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你都知道啊。”裴贺阳纳闷,想了想又问,“不是,池越,你是不想让你爸妈认我当干儿子吗?不愿意你就说,别拐了弯儿的自己在这儿生闷气。”
  池越重重呼了口气,点点头,“对,我不愿意,什么干儿子不干儿子的,咱俩才认识几天?他们俩认识你有一个小时吗?你就成了他们干儿子了,我还真不知道,你能耐这么大!裴贺阳,你这样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终于,伤人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捅进裴贺阳的耳朵里,他嘴唇微微张开,想开口,却又犹豫不决,最后舌尖在嘴里划了一圈儿,什么都没讲。
  因为生气,池越胸口微微起伏,看着裴贺阳垂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脚上那双掉色严重的军跑在地上来回摩擦,心里又涌起一股烦躁。
  沉默在胡同里蔓延开来,谁都没再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听见猫叫声从胡同另一头传来,池越才转头去看。
  白不拉几和黑不溜秋并排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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