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安:“盛宴快过来。”
盛宴看过来时,两人同时闪身让出蛋糕,于是张带着黑色巧克力头发的人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张人脸实在不敢恭维,白的批不说,嘴上还叼着棵花茎,花茎顶端那朵怒放的白玫瑰看起来还算精致美丽。
秦双双夸张笑道:“我们三人亲手做的你,惊不惊喜?”
乔思安:“开不开心?”
盛宴:“…我只能对你们竖起大拇指,你们很有想法,祖国需要你们这种栋梁之才。”
秦双双转身在人脸上插了十八根蜡烛。
盛宴眼角直抽。
秦双双喊道:“御封,先关火,过来玩~”
蜡烛被打火机点燃,盛宴看着那叼着朵玫瑰,据说是自己脸庞的蛋糕,手肘轻撞御封,“你也参与了?”
御封点头,随即偏头不看蛋糕,看这姿势,也是对这蛋糕不忍直视的。
盛宴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哪部分是你做的?”
御封:“玫瑰。”
乔思安道:“说什么悄悄话呢?蜡烛快烧到脸了,快吹!”
盛宴眼角抽搐,在两个女生的生日歌和大家的拍手中吹熄蜡烛。
句“好了”还没说完,就见有蛋糕袭来,糊了他脸。
盛宴:“……”
他抹着脸说:“是谁?”
秦双双叉腰狂笑:“姐妹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盛宴遭遇到了蛋糕群体攻击。
盛宴转身就跑,边跑边嚎,“封,大橘,上啊!帮我报仇!”
他抽空抹了把头发上的蛋糕朝后方扔去,刚好砸在御封的脸上。
御封:“……”
两个女生乐开了花。
群人在客厅混战,二哈混入其中,每次都能精准躲开被踩的命运。
御封和魏唯唯关上厨房的玻璃门,躲在里面避难。
大橘尽职尽责面向窗外警戒,它的脑袋和皮毛上被误伤,沾染上了些奶油。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误伤后,它终于爆起,把三个疯家伙按在地板上摩擦,然后它腾出只爪子,勾住大团奶油,在三人衣服和脑袋上依次抹过,最后扬长而走。
等三人爬起来的时候,桌子上的蛋糕已经全在他们身上了。
三人:“……”
魏唯唯开门:“快去洗澡。”
饭菜在个小时后完成,由御封和魏唯唯将食物端上桌。
秦双双和乔思安正合作往所有的窗户上定铁板,用她们的话来说是,今晚狂欢,不醉不休,安全必须得有保证。
为了保持新鲜空气,乔思安还徒手戳铁板,搞出排小洞,可以观察外界也可以保持空气流通。
就连门也被定死了。
秦双双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我们明天出门,就只能靠你了。”
乔思安骄傲地拍胸膛:“我,靠谱!”
客厅里用蓄电池接亮了霓虹灯,五颜六色,如梦似幻。
秦双双抱了三箱啤酒叠高高:“杯子都放我这边。”
倒上酒后,她们开始了狂欢。
大橘融不进这群人类喧闹的世界,扒拉着螃蟹趴在窗户旁边啃,时不时顺着铁板上的小洞盯眼窗外。
二哈肚皮朝天躺在门前,四只爪子抱着奶瓶咕咚咕咚。
等大橘身边残骸堆成小山时,大家吃得都差不多了,整个客厅里都充斥着酒味,以及他们地胡言乱语。
御封脸上覆上层薄红,将他从冰冷的云端拉入人间。
他很少说话,只是微微侧脸,专注地注视盛宴与对面的秦双双和乔思安笑谈。
秦双双又开始新轮的劝酒了,大家放下酒杯,就见这三人又侃了起来。
乔思安拍腿狂笑:“我跟你说啊,盛宴和御封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整天形影不离,有女生表白都不知道站哪个墙头!啊哈哈哈!”
秦双双:“我看他俩就是注孤身吧哈哈,形影不离让人怎么见缝插针!”
乔思安:“是吧是吧?所以他们在起就好了嘛!自产自销!”
秦双双:“好个自产自销!哈哈哈!”
盛宴醉醺醺拍桌:“说我们坏话?罚酒罚酒,人两杯!”
御封勾唇低笑。
魏唯唯忽然低声问他:“盛宴手上的红线呢?”
因为太兴奋,玩热了的大家脱掉外套,魏唯唯发现盛宴手腕上的红线不见了。
御封缓慢转头看她,目光有些直。
魏唯唯又问:“盛宴手上的红线呢?”
御封:“用了。”
魏唯唯:“和谁?”
御封老实说:“我。”
第77章 高校重围(一)
庆祝完这支队伍里最后一名成员度过十八岁生日,乔思安这个醉鬼还惦记着某件事情。
她提议:“吃饱喝足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约不约?”
秦双双和盛宴举手:“约~”
三人目光定定盯着魏唯唯和御封。
后者回应:“可以。”
大家离开餐桌,在客厅席地而坐,开始游戏。
空瓶子躺在大家的包围圈,乔思安讲解,“拨动它转圈,瓶口朝向谁,谁就要听瓶底朝向的人命令。”
她说:“由我先开始,谁被瓶口怼着,谁接着转动。”
第一轮游戏开始,瓶子咕噜咕噜转动,瓶口朝向魏唯唯,瓶底是空白。
这一轮跳过,魏唯唯按住酒瓶,轻轻推了一下,便见瓶口落在乔思安身上,瓶底是盛宴。
盛宴逮着了机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乔思安:“我选择大冒险!”
盛宴微笑:“学一声狗叫。”
“汪汪!”乔思安叫得非常之快速顺畅。
下一轮接受命令的是秦双双,胜者是御封。
盛宴摇晃御封的手臂催促:“让她说她是猪!快快快!”
秦双双反应迅速:“我选真心话!”
盛宴:“快问她初吻是什么时候献出去的!”
御封将这个问题复述一遍。
秦双双陷入沉思,在大家的催促下回答,“八岁。”
现场一片唏嘘。
几场过后,瓶口又对准了秦双双。
御封听盛宴的话问:“你时常想起他吗?”
秦双双咬牙切齿,眼里燃烧熊熊烈火烧灼盛宴,“是。”
盛宴吹了声口哨,欠揍地拉长音,“哦~”
游戏进行了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坑到盛宴和御封,乔思安说这一定是位置的原因,强行和他们换了位置。
这回终于轮到盛宴中招了,乔思安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大冒险!必须是大冒险!”
盛宴死猪不怕开水烫:“悉听尊便。”
乔思安目光在他和御封之间徘徊,笑得过于灿烂了,“抱你左手边的人。”
盛宴非常大方的给了御封一个熊抱,回头轻蔑地看着乔思安,“就这么点难度吗?”
乔思安受到了侮辱,出离愤怒,下一次酒瓶转动的时候,她将瓶口强行对准盛宴,“必须是大冒险!亲你左手边的人,并表白!”
盛宴冲她嘿嘿一笑,手臂使力,竟然对御封出手,将他推倒在地板上,俯身压了下去。
一秒后抬头:“嗨,老婆!”
乔思安:“……”
御封:“……”
他将这个醉鬼提了起来,扶着肩膀往房间带,略带歉意,“他醉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乔思安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木纳回应,“你也喝醉了,脸好红。”
魏唯唯站起身道:“你们也不遑多让,快去洗澡睡觉。”
乔思安和秦双双互相搀扶着走进浴室,魏唯唯收拾战场的时候没有听见水声,进去一看,她们已经睡着了。
她费劲地把人送进卧室。
魏唯唯停在盛宴门前,准备叫他们洗澡,听到里面的对话时,默默拿着衣服自己先去了卫生间。
卧室的门反锁着,盛宴像是八爪鱼一样趴在御封的身上,怎么扯都扯不掉。
御封清冷的嗓音有些破碎:“下来。”
盛宴放开双手,身体惯性往后倒去。
御封忙扶回他。
盛宴解放双手,去挤压御封的脸,“笑一个我就考虑考虑。”
御封:“……。”
盛宴颇为可惜,抬着他的下巴瞅,“长着这么好的脸,不笑一笑太屈才了。”
御封酒意被他折腾的散了些,他拔不下来八爪鱼,便挪着步子朝着床靠近,“下来躺着,我帮你找睡衣。”
盛宴义正言辞拒绝:“不行,你一定又会跑掉或者定我身,我现在捆住你了~”
他锁住御封的脖子,细数他的罪行:“你没有向我表白,亲我也是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一睡觉就绑着我,还不让我说话。”
御封想要辩解的时候,被捂住了嘴。
盛宴:“解释就是掩饰,不管动机是什么,这些都是你做过的,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御封倾身把他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却也因此无法起身了,他捏住盛宴的手腕,抢救自己的语言权。
“身上都是酒气,腿脚伸直,我帮你换衣服。”
盛宴盯着他,非常严肃地拒绝,“别想。”
于是御封低下头,在他的脸侧轻轻压了一下。
趁着盛宴发呆,他从他的束缚中抽身。
御封拿着盛宴的睡衣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盛宴半夜口渴,半梦半醒时往旁边摸了一把,结果手臂没能施展开。
他是平躺着睡的,御封侧卧,一只手臂在盛宴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
屋子里没有酒味,因此盛宴很快就清醒了,记忆也迅速回笼。
他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的是睡衣,他偷偷扯开腰部,发现那里也换成了新的。
宛若火山爆发,盛宴把自己的脑袋缩在被子里,久久无言。
御封的睡眠很浅,感受到盛宴的动作,他的手臂往前伸了些,安抚性地轻拍盛宴的脊背。
盛宴觉得更渴了,忍耐了几分钟,他狗狗祟祟拿开搭在自己脊背的手。
昏沉中的御封嗓音没有那么冷淡,他见盛宴坐起,问道,“怎么了?”
盛宴如实回答:“喝水,你要来一杯吗?”
御封坐起:“躺着,我去。”
须臾,他带着热水回来。
两人喝着水,卧室里有些过于安静了。
盛宴摩挲着水杯,沉默了一会儿说,“衣服…谢了。”
御封垂眸沉默着。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盛宴说,“睡吧,天还早。”
他掀开被子,做势往里头钻。
御封握住他的手腕。
盛宴投去疑问地目光。
御封在黑夜里看着他:“清醒着吗?”
盛宴:“嗯。”
御封:“没有向你表白,是我不善言辞。”
空气安静了一瞬。
只听盛宴干笑着说:“咱们从小一块玩到大,我能不了解你吗?我在醉酒的时候也下意识逗你玩呢。”
御封盯着他:“但你现在成年了。”
盛宴心跳骤停了一排,他紧盯着着御封,呼吸放得很轻,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期待。
大约是他的目光像阳光,黑暗中的御封微微偏头,避开他有些灼目地注视。
一秒…两秒…三秒…
秒针不知道转了几道圈,御封方才抬头回视盛宴,“我…”
“轰隆!”塌陷的声音伴随地震同时传来,房屋震了几震。
御封反应迅速抓紧盛宴的手腕往墙角里站立。
房屋晃动了有十秒钟,恢复平静。
紧接着悠扬低沉的大提琴音无孔不入,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盛宴和御封开门的时候,正逢乔思安几人从卧室冲出,大家都穿着一身睡衣,头发蓬乱,神情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哪儿来的音乐声?”乔思安趴在铁板上,怼着小孔往外看。
秦双双大步上前:“乔乔,还不快把铁板拔了?”
乔思安这才反应过来,她双手使力勾住铁板一拽,铁板连着钉子一起脱离墙壁。
大家围在窗前注视外界,雨幕中,坐落在附近的一群建筑在狂风摇曳的树影中散发莹莹的淡淡青光。
御封道:“那是音乐大学。”
盛宴问:“你怎么知道?”
御封:“昨天路过。”
从这个位置无法清楚看清学校内具体情况,但能发现塌陷的操场。
盛宴道:“整个操场都塌陷了,四周的树木和房屋完好无损,刚才的地震是因为它吗?为什么会突然塌陷,有什么东西出世了吗?和这诡异的音乐声有什么关联呢?”
他闭上双眼倾听音乐,从中分析有效信息,“音乐很轻快,拉琴的人心情很好,音准很完美,她或他是个尖子生或者音乐老师。大提琴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合理推断这不是普通的大提琴,也许它是灵。”
灵这一字说出口时,周围气温仿佛陡然下降了几度。
乔思安抖着声音道:“呸呸呸,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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