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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总想以下犯上[重生]——因风絮

时间:2021-06-08 08:09:30  作者:因风絮
  楚仲卿捋捋胡子, 笑道:“确实并无大碍,只不过饮食上还是要注意。陛下好几日未正常进食,整个人都消瘦了,应当吃些温补的食物。”
  李孟庭摸摸自己塌下去的小肚子, 赞同道:“确实,朕这几日为了赶路,亏待了自己。这后头一定要好好补一补。”万一来日瘦得不成样子,她连尹大人都抱不动了,这该如何是好?
  陈海想起方才那碗只吃了两三口的粥,开口道:“楚太医,陛下还有些食欲不振,早上那粥陛下就喝了两三口就说喝不下了。”
  李孟庭闻言,插嘴道:“那是御膳房做的粥太难喝了。御膳房就没有一个厨艺好的厨子吗?”
  “原先是有的呀,这不是陛下为了节省开支,将他赶出了宫么?陛下说留下一个会煮粥的就好了,咱家就挑了一个最便宜的人留下来了。”
  最便宜的那个只是个学徒,混吃等死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他对自己厨艺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入口,只要吃不死人,就放心大胆地煮。
  李孟庭扶额,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原来是自己祸害了自己呀,她的皇宫怎么能穷成这幅样子?
  陈海也没把楚仲卿当外人,要说的东西没有避着他。他想到了什么,面上含着笑,转身朝对小皇帝道:“尹大人做饭好吃,不若陛下日日都去那尹府蹭饭?”
  李孟庭一听,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明媚,眼睛里也有了神采。
  楚仲卿看出了什么,推波助澜道:“陛下身子初愈,不宜来回走动,不若让尹大人住进宫里来?”
  不仅能吃到尹大人亲手做的饭,还能日日夜夜都见到她么?
  李孟庭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的,脸上洋溢着明晃晃的笑容,对楚太医的这条建议很是喜欢。
  她扭头对着陈海,故作不明道:“陈海公公,可朕要怎么让尹大人知道朕的诉求呢?”
  陈海笑道:“咱家去,咱家去把这消息传到尹大人的耳朵里。”他也看出来了,首辅大人对小皇帝心软得很,昨日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她留下来替小皇帝擦身,今日这一遭,成功的几率也很大。
  “若是成了,朕重重赏你!”李孟庭的眼睛里跳跃着激动的光。
  陈海与楚仲卿是一齐离开的,李孟庭坐在床榻边缘,捂着嘴傻笑了好一阵。
  随后,她想起了正事。
  她穿好鞋袜,离开了养心殿,逮住了一个陈海的下属问道:“昨日广场上的那匹马哪里去了?”
  小宦官答:“禀陛下,陈海公公吩咐严公公处置了。”
  “你说的严公公可是严广廉?”李孟庭对严广廉有印象,她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是啊。他似是将马挪回了自己的住处。”
  “马身上的三个木匣呢?”
  “好像一起带走了。”
  “你带朕去找他。”
  “是。”
  李孟庭跟着小宦官七绕八绕,终于在皇宫偏僻的一隅找到了严广廉的住处。这儿极静,没什么人会经过,墙根处还冒出了不少的杂草,由于无人问津,杂草由盛转衰,最后干枯死亡都没人拔去。
  李孟庭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辛酸之意,住在这儿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卧薪尝胆。
  小宦官扯着嗓子朝着破败的房屋喊去:“严公公——严公公在否?”
  “在呢,怎么了?”严广廉应声出来,见李孟庭在外头,忙上前作揖:“小的严广廉,参见陛下。”
  李孟庭拉长脖子朝里头张望,好奇得很:“好了,不必拘礼。朕记得这儿不是宦官的住所,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严广廉眼珠晃了一下,随口扯了个慌:“启禀陛下,小的夜里睡觉会打呼,震天响,为了不打扰别的公公,就独自一人搬出来了。”
  李孟庭知道三言两句定然套不出真话,于是话锋一转,问起了自己的马儿来:“朕的马在你这吧?”
  竟是为了寻马而来,严广廉喜出望外,忙声道:“在的,在的。”
  “带朕去看看。”说完,李孟庭便转身朝着领路的小宦官道:“你先回去做自己的事,朕知道路了,待会儿朕会自己回去。”
  “是。”小宦官乖巧应下,转身便离开。
  李孟庭随着严广廉入内 ,刚跨过门槛,她便瞧见了那匹备受自己虐待的骏马,它没有因过劳而死。严广廉带它回去之后给它喂了水,喂了吃的,悉心养护之下,它的体力就渐渐地恢复了。
  这匹马将严广廉视作了救命恩人,见他进来,马尾甩得那叫一个欢快,嘴巴里也轻轻地哼唧了两声,似是在欢迎他的归来。
  而当它的目光中撞进李孟庭的身影之后,它立马就变得不对劲了。马头速速调转了一个方向,用屁股对着李孟庭,马蹄踢着地上的碎石,暴躁无比,俨然变成了一匹正在气头上的马。
  李孟庭知道它正在生自己的气,她特意跑着一遭就是为了化解矛盾的。
  “你将它照顾得很好。”李孟庭朝着严广廉称赞了一声,又扭过头来看这马,没想到短短一日,它就容光焕发了。它在自己手上的时候,肮脏、疲惫、神情恹恹,但经过严广廉的悉心养护,整匹马的气质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李孟庭觉得自己确实愧对于它。
  “小的去搬张凳子来,陛下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久站了。”严广廉看出李孟庭的来意,他昨日便知道这马留着必有用途,今日果然验证了。
  “去吧。”
  李孟庭大步走到了马儿跟前,脸上堆着笑,客气道:“马兄,朕虐待你是没错,但你昨日也踹了朕一脚,也该解气了吧。”
  那马凶凶的,见她到跟前,躁动地踏着马蹄,似是还要再踹她几脚。
  李孟庭赶紧往后腿了一步,讪讪笑道:“马兄,朕知晓你通人性,是匹好马,朕现在就解释给你听,朕是有苦衷的,心爱的人有危险,朕坐不住呀,只能马不停蹄地赶路。”
  顿了顿,李孟庭又道:“你瞧,朕不是也跟你一样,吊着一口气硬撑到了皇宫。咱们也算是同风雨、共患难了,而且我们配合得很好,往后有机会仍要并肩作战。你就不要生朕的气了。”
  这匹马是李孟庭在济南府驿站换的,难得一见的千里好马,腿部有力,跑得快,韧性强,能吃苦,而且通得人性。在李孟庭最需要它的时候,它给她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否则路上这么一耽搁,她再花三日都不一定能抵达京城。
  千里马似乎听进去了,马蹄不乱踹了,小眼神不时斜过来,偷偷地看着李孟,但马头还是倔强地别着,没有因李孟庭的话而动摇。
  李孟庭继续道:“你立了大功,朕会好好赏你的。京城有许多血统纯净、性格温顺的好马,待你到了婚配的年纪,朕与你择一良妻。这样可好?”
  听到这里,千里马终于有了反应,将马头调转了过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孟庭,马尾小幅度地甩动起来。
  李孟庭知道自己与它达成了共识。
  “陛下坐一坐吧。”严广廉搬了凳子过来,在李孟庭身后放下。他睡觉的地方要往里头一些,来回奔走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
  他将马儿养在这里,是因为这儿有一棵很大的树,树下还有些鲜嫩的草,不像里头寸草不生,荒凉得可怕。
  他昨夜怕这马出事,在地上铺了个席子就睡在这外头,守了一夜。
  “你来得刚好,朕有事要交代与你。”
  “陛下请说。”严广廉压下心中的喜悦,使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李孟庭的目光在周遭扫了一圈,慢声道:“朕瞧着你这地盘还挺大,这马你帮朕继续养着,就养在这。过几日朕再将它接走。”
  “是。”
  “还有朕的几个木匣子,在你这吧?”
  “在。”
  “骇人吗?晚上会不会睡不着觉?”李孟庭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严广廉的身上。她下马的时候没有特意吩咐不许动,里头的东西应当被许多人看见过了。
  严广廉在李孟庭的注视下坚定地摇了摇脑袋,轻声回道:“小的不怕这些。”
  “胆子大,这一点好。”李孟庭毫不吝啬地夸赞。
  夸完,她又变了脸色,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直言不讳地对着严广廉道:“明日你将这三颗人头带到早朝上,想办法弄得骇人一些,朕要让那些大臣好好观赏一番。”
  这个任务必然要胆大的人才能完成,严广廉欣然接受。
  想到了什么,李孟庭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的犹豫,她沉思了一会儿,又同严广廉交代得更细致了些:“明日你走位的时候,快走到尹大人跟前了,你就拐走。不要让她看到,朕不想吓到她。”
  截然不同的面孔留给截然不同的人。严广廉立马领会,应道:“陛下放心,小的会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又是小李十分偏心的一天。
 
 
第34章 姐姐
  “越骁, 让陵儿那波人撤销行动,先不要动李孟庭了。”尹明希从宫内回到府邸,第一件事便是吩咐越骁撤掉安置在李孟庭身旁的杀手。
  凭借旧时的那段感情, 尹明希就不会轻易地杀她。况且她还发现了,李孟庭是个能干的君主,与自己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所以她更不会杀她了。
  “是, 属下这就让人往宫中递信。”越骁没有询问原因,按照尹明希的吩咐, 乖乖照做。
  “还有,雍亲王家的那个小世子, 放他回府吧。李孟庭回来了,我已经不需要他了。”雍亲王家的小世子是尹明希根据族谱算出的下一任君主,假若李孟庭今日不出现,她会将他推上皇位。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提起李孟庭,尹明希的眼底浮现了一抹轻柔的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久别重逢的头一天总是让人分外愉悦。
  越骁察觉到尹大人对李孟庭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冒昧问了一句:“大人, 关于更换新君的安排, 全部都要停止是吗?”
  “是,你这两天主要处理这件事,把尾巴收得干净一些。”
  “属下明白了。”
  越骁刚要走, 尹明希又问了一句:“显秋去哪了?”
  越骁顿住脚步, 转过身来抱了抱拳,答道:“大人吩咐的事情有了进展,显秋去了京郊,似是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外邦人的据点。”
  “外邦人?不是西蒙人?”尹明希对“外邦人”这个称呼很是陌生, 若是西蒙人的线索,她的这些下属们会与她明说,不会用“外邦人”这三个字来模糊。
  在尹明希的印象中,“外邦人”这三个字多用来概括越黎朝、吕宋或是虾夷这些小国来朝的人。
  越骁笃定地答:“不是西蒙人,外形上就不像,他们的身材要矮小许多,像东瀛来的。他们昨夜进出过牡丹楼。”
  尹明希冷笑了一声,面色骤冷:“言予歆被放出来之后还真是不知收敛。”
  “牡丹楼的生意她还是照样做,丝毫不受影响。大人同她做的那个交易,真的值当么?我们这样是不是放虎归山了。”说到这件事,越骁的脸上浮现了不少的担忧。
  “不必担心这些,我心里有数,后面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她答应的那些赈灾物资运往灾区了吗?”
  “早上启程的,一队往江淮,一队往山东。我派了一些人跟去,提防他们捣鬼。”
  “捣鬼应当是不会,她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但小心点总是好的,你同派去的那些人保持联络,有什么消息及时报与我。”
  “是。”
  越骁离开了尹府,尹明希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清晨便离府,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而这一天过的,当真是丰富极了。
  早上,她险些就将这个刚刚更迭过的朝代易主了,若当真那样做了,现在的自己一定在后悔吧。
  午后,她寻回了一个阔别已久的人,那人原先瘦瘦干干,不爱说话,现在竟长成了出落的美人,整日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也不怪她先前的时候认不出,这样的变化谁能想得到。
  到了夜里,她还窥见了那人的私密,粉粉嫩嫩的小蕊绽放在胜雪的肌肤上。她瞥过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眼了,脸上的红晕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擦拭的时候尹明希用薄被盖住李孟庭的身子,手掌覆在布帕上,匆匆扫过。但她手心里的起伏之感依旧明显,心里的羞赧之意也越发不可收拾,到后来尹明希匆匆收了个尾便停下不干了。
  这等亲密的事情,不该由她这个臣子上手做的。
  尹明希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久久无法入睡。她分明没有刻意想歪,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怎么就自己蹦出来了?
  她用手触了触自己的柔软,愤愤地想到:那人有的,自己分明也有,为何要一闭眼就想着人家的?
  尹明希抱紧了自己的被子,用不甘的比试驱散单一的欣赏,两种想法在她脑袋中打架,最后没有分出胜负,只是造成了意识的混沌,好处就是迷迷糊糊中,她慢慢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出现的人物是十五岁的尹明希和八岁的李孟庭。
  建昭五年,朝堂党派之争越发激烈,尹如宏担心自家孙女遭仇敌暗算,便将她偷偷地送往大启南边的一个小村落里。
  那儿的教书先生左观清是他的学生。左观清为人正直,性子敦厚,在官场上时常受人针对,他不愿久待,便辞官归乡,设立学堂,教乡里的小孩子读书识字。
  尹如宏对他极为放心,便将自家孙女交托于他。那时的尹明希便化名为左慧君,对外声称是左观清兄长之女,在外无依无靠,遂归乡投靠。
  左观清将她安置在老宅的东边,给了她一间单独的小院,寻常是由左观清之妻任舒意照料。
  尹明希白日里就在学堂里教书,课余便在山间走走逛逛,日子过得缓慢而惬意。
  李孟庭是尹明希探索第座山头的时候捡的,在一条又臭又长的沟里,她很费劲地将她捞了上来,然后带她去小溪流旁洗净她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那时的尹明希待谁都很亲切,脸上总是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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