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也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的湿热感,反应过来连忙离开座位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掉裤子上多余的水。
周乔宁知道江随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帮他,愣在那儿正不知所措呢,紧接着秦怀的命令又来了:“用你的手帮他擦。”
周乔宁内心:……狗币秦怀!!!我鲨了你!!!
周乔宁弯下腰,手颤抖着伸向江随的裤子,只后悔自己刚才泼的时候为什么没长点心,泼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大.腿根附近。
他感觉只要等他的爪子碰到江随裤子的那一秒,江随可能就会直接把他整个人撂倒在地,那他的身份肯定就瞒不住了啊!
妈的秦怀这个狗东西,太阴险了!为了赢,简直不择手段!
“先生我来帮您!”周乔宁硬着头皮,力道半轻不重地在江随的裤子上抹了下,江随的脸色果然瞬间就变了,一把抓住周乔宁的手腕,语气森冷如坚冰,“你干什么?”
“我、我帮您擦、擦裤子……”周乔宁努力把头埋低,希望能江随认不出他。
江随本来很是恼恨这个动作毛手毛脚就算了,还敢伸手碰他大.腿的服务生,这种拙劣的撩骚伎俩,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正想要把餐厅的负责人叫过来处理这个不知好歹的服务生,江随却不经意地瞥见这个头低得快看不见脸的服务生的脖子上,有一个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由他本人亲口造成的红痕。
江随眉心一跳,难道这个服务生是?
不过,他干嘛要装成服务生的样子?还骗他说自己和秦怀去酒店开房了?
而且秦怀也迟迟不出现。
江随眸光不露声色地扫视起周乔宁整个人,等看到周乔宁耳朵里塞的耳机和他后腰皮带上挂的亮着红灯的对讲机,再看周乔宁一副十分害怕被他认出来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
江随的语气不复刚才的冷若冰霜,却变得意味深长,“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乔宁见江随居然没跟他计较,心中暗喜,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
“你们洗手间在哪里?”
江随并没有松开周乔宁的左手手腕,周乔宁只能用右手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在那儿。”
江随:“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周乔宁一愣,抬头瞄了眼江随,“啊?”
“不是要给我擦裤子吗?”江随环顾了下大堂,目光扫过安装在大堂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时,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两秒,轻笑了声说,“在这里怎么擦?而且刚刚的茶水那么烫,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你烫伤,去洗手间,我把脱了裤子你帮我看看?”
周乔宁大脑一空,比他大脑还空的,是耳机里死一般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秦怀: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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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您……是在开玩笑吗?”
周乔宁觉得那些话从江随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脱裤子要他一个陌生人帮忙看看?
这是那个洁癖精江随会说的话?被鬼附身了吧!
江随捏了下周乔宁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周乔宁懵逼地抬头对上江随的目光,发现男人的脸上并无一丝被人冒犯的愠色,相反,那双深不可测的淡眸中,流露出一种好似发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猎物一般的感兴趣之色。
就像是一只猫捉到了一只老鼠,却不肯一口把老鼠咬死给老鼠一个痛快,非要把老鼠玩死才尽兴。
周乔宁顿时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老鼠,而江随就是逗他玩的猫!
江随一定是认出他了!
他正惶惶不安呢,这时候,耳机里又响起了秦怀的声音,“拒绝他。”
声音很冷,周乔宁都能想象出秦怀说话时的表情一定是板着一张臭脸。
拒绝他,就三个字,秦怀倒是说的简单,可是江随哪里那么好打发,尤其还是在都把他认出来的情况下。
周乔宁稳住心神,努力维持语气正常,“实在对不起先生,要不我给您叫车去医院吧?我也不是医生,也不会看伤口,您去做个检查,要是真的被烫伤了,您拿验伤单来找我,我一定给您负责到底!”
江随:“这样不妥。”
周乔宁欲哭无泪,哪里不妥了!
江随淡淡地说:“你让我一个人去医院,就不怕我伪造伤口讹你?”
周乔宁干干笑道:“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
“万一呢?”江随挑眉微笑,并没有用太大力却不容他拒绝地拉着周乔宁往洗手间的方向过去,“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你先帮我看一下,最好给烫伤的地方拍张照,这样大家都说得清。”
“不、不、不用这么麻烦吧?”周乔宁急得脑门出汗,在心里疯狂diss秦怀,这时候倒装哑巴了,也不帮他出个主意!故意想看他出糗吧!
餐厅里已经没剩两桌客人,而其他服务生和大堂经理,就像是商量好的,默契地都对拉拉扯扯的两人视而不见,直到周乔宁被江随拉进了洗手间,也没一个人上前询问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事。
巧的是,洗手间里也安安静静没一个人,江随把周乔宁推进去后,直接反锁上了门,外面的人暂时谁也进不来。
“先生您……”周乔宁咽着口水,紧张兮兮地盯着江随,心里直打鼓,江随他到底是想干嘛啊?不会真的要脱裤子给他看伤口吧?
和餐厅大堂不同,洗手间里自然没有监控,不过对讲机还开着,所以两人的对话,在监控前面坐着的秦怀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随站在洗手间门口,挡住周乔宁唯一的退路,慢条斯理地从上而下开始解外套扣子,俊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模样,“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
什么?还要帮他脱裤子?周乔宁脑子里嗡嗡嗡地响,浑浑噩噩的只有一个念头,他是不是和厕所这种地方犯冲?怎么一进厕所就准没什么好事!
江随已经解开了风衣上所有的扣子,掀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皮带,好整以暇地等着周乔宁帮他解。
但周乔宁当然不愿意啊,谁知道江随会怎么整他,所以就一直杵在原地没动,恨不能原地变成一根没有感情和思想的木桩,这样就不用夹在江随和秦怀两个人中间,两面受气了!
江随见他不动,轻嗤了声,“看来是请不动你,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刚说完,他便上前两步,突然掀掉了周乔宁的帽子,接下来又要去伸手扯周乔宁的口罩,周乔宁吓得一激灵,连忙往后退,后退了两步又想到要是江随现在说出他的名字,那和秦怀打的这个赌,他就输了!
于是硬生生停下后退的步伐,一只手不停地摇,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江随不要说话。
江随心里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领神会,也没把人逼得太紧,毕竟这么好玩的游戏慢慢玩才有意思。
江随收回了手,望着周乔宁微笑,“我没什么耐心,该怎么做,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妈的,脱就脱,他还不信了,脱了裤子,江随还能在这里跟他玩出什么花样!
“好的先生,我来帮您脱。”周乔宁咬着牙,语气恶狠狠,说话声音很大,就是要让对讲机那头的秦怀听见。
周乔宁走到江随面前,慢慢地伸手过去,动作笨拙地先帮江随解皮带,并且故意将皮带的金属扣弄出响声,果然没到三秒,江随身上就响起了手机铃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秦怀坐不住,打电话过来了。
但是江随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任由手机在风衣口袋里不停地震动,连掏出来看一眼的打算都没。
周乔宁解开了金属扣,硬着头皮问:“先生您电话响了,不接吗?”
江随抱着手臂,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在他面前弯着腰的周乔宁,嗓音忽然变得有些黯哑,“不着急,你先帮我看下伤口。”
周乔宁垮下脸:“……”江随这是铁了心要折磨他啊!
照理说,他也不是第一次脱江随裤子了,可是上次那是在江随不清醒的时候,这次就不一样了,不仅清醒,还就在他头顶上盯着他看。
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说暧.昧吧他俩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谈不上暧.昧这个词,说是故意给他难堪吧,周乔宁悄悄抬起眼瞟了眼江随,他这表情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反而还有点——兴奋?
周乔宁使劲眨了眨眼,发现江随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淡漠,并没有他刚才看见的兴奋之色,心想应该是他眼花看错了。
估计是秦怀电话打不通挂断了,手机铃声暂时停了。
耳机里一直没听到秦怀的声音,周乔宁没办法,皮带都解开了,那只能继续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捏住江随裤子上的拉链往下拉。
因为太过羞耻,所以他眼睛都没往前面看,一直闷着头,等到拉链拉开后,一把用力将江随的裤子拉下来,让裤子卡在膝弯处没全部脱下。
周乔宁被口罩蒙着的脸,火烧火燎一般热,站起来说:“脱好了先生。”
江随鼻子里“嗯”了声,淡淡地说:“你看看,烫伤了没有。”
周乔宁低头往下瞄了眼,江随大.腿上的肌肉遒劲有力,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靠近平角内.裤边缘的地方的确有一整片皮肤发着红,那里应该就是烫到的部位。
“看起来有些发红,不知道达没达到烫伤的程度。”周乔宁努力忽视江随其他的部位,一板一眼地说。
“只是有点发红么?”江随挑了下唇角,动了下腿忽然拧眉好似很痛苦地“嘶”了声,“可我怎么感觉这么疼呢?”
周乔宁不带感情地说:“建议您回家之后先抹点烫伤药观察一下,要是还不放心,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我那里疼得连裤子都穿不上,走路都困难,怎么去医院?”江随顿了下,冷不丁道,“要不你帮我吹吹。”
“你说什么?”周乔宁讶然抬眼,对上江随戏谑的眼神,瞬间醒悟过来,因为他的一昧忍让,所以让男人更加无所顾忌地得寸进尺。
帮他吹吹?这种要求他也好意思提!
于是他也不怕被江随看见自己的脸了,一把扯下口罩愤愤瞪着男人,用口型无声对江随说道,“你别太过分!”
江随薄唇微抿,深湛的眸子里闪过嘲弄之色,骤然出手攫住周乔宁的肩膀把人拽向自己,扯掉他耳朵里的耳机,贴在他耳边用一种极富磁性的气音问:“怎么,只准你玩我,不准我玩你?”
周乔宁委屈巴巴地小声替自己辩解:“不是我要玩你!”
“那是谁?”江随手探到周乔宁腰间,在他腰上别的对讲机上威胁性十足地按了下,“对讲机那边的人,是谁?”
周乔宁一时语塞。
此时此刻,他当然不能把秦怀供出来,否则不就等于告诉江随,自己和秦怀联手一起对付他?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
江随又重复了遍,催促地问:“是谁?”
周乔宁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好吧是我。”停顿了下,亡羊补牢地解释,“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江随听完只是冷冷地动了下嘴角,也不说相信还是不相信,松开了周乔宁的肩膀,就在周乔宁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只听江随又说:“我却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周乔宁:“?”他什么意思啊?
江随撩开风衣,垂眸往下看了眼,虽然没说一个字,但他眼神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周乔宁抿唇喉结滚了滚,“先生,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不愿意啊?”江随笑笑,“那换我也拿热水泼你一下?”
周乔宁:“……”都怪秦怀!狗币人呢?还不快来救他!
秦怀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洗手间里的情况,所以也不敢再贸然指挥周乔宁做什么,很快,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过来,可惜江随还是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江随气定神闲地说:“你也听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你要是再不能让我满意,我怕他恐怕会等不及找到洗手间来了,你应该也不想被人看见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既警告到了秦怀也提醒了周乔宁。
不可能指望秦怀来救他,要想过江随这关,只能靠他自己了。
呜呜呜,他就不该答应和秦怀打赌玩什么大冒险,好了,这下江随没被他们整到,倒把他自己玩进去了!
“好、我、吹。”周乔宁一脸悲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慢慢在江随面前蹲了下去。
这时秦怀的第三通电话打来了,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仿佛在给周乔宁接下来要做的事伴奏一样。
周乔宁下蹲到视线和江随被烫伤的部位平行停下,闭眼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同时江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了秦怀打来的电话。
“喂,我已经到餐厅了,你在哪儿呢?”
秦怀的语气阴沉听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但江随此刻却神情十分愉悦。
“在洗手间,有点事,麻烦你等会儿。”
秦怀:“还要多久?我还有事,你快点。”
江随唇边浮起讥笑,“好,马上来。”
江随挂了电话,低头看向周乔宁,可怜的周乔宁一边鼓着脸颊往他腿上吹气,一边用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眼神瞪着他。
不过周乔宁吹的凉风,的确缓解了不少江随大.腿上被热茶烫到带来的疼痛,江随只觉浑身都透着舒爽,忍不住眯了下眼,只是不知道是生理上的更多些,还是心理上的更多些。
“好了,起来吧。”江随感觉差不多了,大发慈悲地制止了周乔宁,弯腰提起裤子,边慢条斯理地扣上皮带,边说,“看你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咬人。”
可不是想咬人吗?周乔宁看着江随提裤子的动作,有种被人女票了还不给钱的感觉,恨不能狠狠在江随腿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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