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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品(近代现代)——SuperLee

时间:2021-06-08 08:27:23  作者:SuperLee

   《附属品》作者:SuperLee

  文案: 晏明朗可以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只是我知道,他并不爱我。
  父亲公司破产,留下了一屁股的债。晏明朗帮我还了债,买下了我的未来。
  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改变他,或者改变我。
  直到看到了他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直到自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晏明朗曾经是一个很差劲的丈夫,可是他对我说,对不起,我爱你……
  【参赛方向:先抑后扬】
 
 
第01章 并不愉快的初次见面
  “先生,请醒醒。”
  空乘小姐甜美的声音近在耳边,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嘴巴一张一合地正在说着什么。
  可能是鉴于我黄种人的长相,这位小姐用的是中文。
  我听不大懂,但窗外的景致让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即将抵达了。回头朝她感激地笑了笑,我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Z国,可在有记忆以来,却是第一次。
  我是在Z国出生的。在我还是很小的小婴儿的时候,大概两三岁的样子,我就被父母带到了澳大利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Z国的印象,仅限于母亲相册里被挤在人物背后的角落中并不清晰的缩影,我从未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这里。
  然而在十九岁这年的夏天,我独自一人飘洋过海而来,只为奔赴一场名不副实的婚姻。
  飞机稳稳地在机场跑道上滑行,在经过整整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神情疲惫的人们打开头顶的行李舱,拿下自己的随身行李,井然有序地下机。
  纵然机场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然而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我还是在走下飞机的一瞬间打了个冷颤。
  我没想过Z国的冬天会这么冷。我来的时候只带着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除了必要的证件和我的笔记本电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开始为自己的轻装出行后悔,可我记得最初也是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告诉我,你只要人来了就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带。
  机场里当然可以买到衣服,可这张机票已经花光了我为数不多的所有积蓄,于是我只能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佯装神态自若,实际上只有自己才知道为了维持体面,我消耗了所有的意志力。
  我在陌生的机场大厅里找了个靠近暖气的地方呆着,然后打开了在飞行途中关掉的手机。
  没有任何一条短信或者未接来电。
  或许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或许在停车马上就要到了吧。
  我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视线扫过大厅里步履匆匆的人们。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文字,什么都是陌生的。
  我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站了一个小时,开始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把我抵达的日期或者时间记错了。
  出发前应该再给他打个电话确认的――这么想着的我有点为自己做事总是马马虎虎而微微的心烦。
  终于在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我再次拿出了手机。
  电话接通的“嘟嘟”声让我紧张起来,捏着手机的手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太冷而轻微地颤抖着。
  在一阵空白的停顿中,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有点加快。
  “喂?”
  非常好听富有魅力的声音。我的脑海中止不住想象着对方的模样,用蹩脚的发音说了我仅会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汉语词汇之一:“你好。”
  对面的男人似乎怔了怔,片刻后才吸了一口气:“Shaw?”
  惊讶的语气令我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他竟然没有存我的号码,即使不久前我们曾经通过一次话。
  第二,他完全不记得我今天抵达的事了。
  看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一颗一颗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我抿了下嘴唇。
  “等我一个小时,我很快就到。”
  男人虽然体贴地用英文跟我说话,可不等我有所回应,已经挂了电话,连一丝半点的歉意都没有。
  我望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直到它自动息屏,才茫然若失地抬起头来。
  这就是将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吗?
  离开时曾经以为自己带着莫大的勇气,可抵达Z国的第一个小时,就开始让我有些恐惧自己的未来。
  约定的一个小时只剩五分钟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他询问了我所在的位置,我把身边能看到的所有的东西都说给他听,最后他问我:“你该不会穿着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
  听筒里的声音和不远处的声音重叠,我调转视线看过去,然后放下了握着手机的手――因为寒冷,胳膊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大概也觉得我看起来好像脑子缺根弦,就像来来往往的人匆匆投来的一瞥里的惊讶里透着的讯息一样,他肯定认为我的样子既蠢又丢脸。
  不过他却没说什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带着我来到机场的服装店,随便买了一套衣服和鞋子让我穿上。
  全程男人都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怎么拿正眼看我。直到带着我来到停车场,上了车,他才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扭头正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
  我还在因为Z国车子的驾驶座和澳大利亚方向不同而诧异,视线从方向盘转到男人脸上时,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像是在评估什么似的看着我:“你真的有十九岁?”
  我有点自卑地低下头。
  在男性平均身高177的澳大利亚,身边的同龄人大多都超过一米八,而我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里最矮的,已经渐渐停止生长的身高现在只有一米六而已。
  令我自卑的不仅仅是这个。不管我怎么锻炼,永远也练不出半点肌肉。身材纤细像女人也就算了,偏偏皮肤比那些白种人还要白,日光浴都晒不黑。
  而我的长相,用认识的人的话说,如果是个女人就好了。
  这张遗传自母亲的东方美人的脸,一直以来都是我最自卑的。我甚至想长得丑一点,如果可以换来一张四四方方标准男性的脸的话。
  我咬了下嘴唇,尴尬地点了点头,又怕他不信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护照给他看。
  他拿着我的护照却没看,深邃的眼一直望着我,直到我不自在地别开头,他才收回视线,将我的护照重新塞到我的手上。
  “先回家吧。”
  我松了口气,刚想点头,对方就已经发动了车子。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了解这个人的个性了。
  比起询问,他的任何话,其实只是在下命令而已,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里,坐在一个今天之前只通过一次电话,见面更是初次的男人的车上,一起前往一个陌生的家。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即使我的未来已经在我来之前就被安排好了,可我还是生出一种茫然的惶惑来。
  路上,他再次陷入沉默,而我既不敢跟他说话,也不敢看他,只能扭着脖子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Z国跟我印象里在母亲的相册里看到的完全不同了,这个国家发展得太快太好,干净的街道和高耸的大厦终于让我对这里产生了一点好奇和期待。
  车子驶入一个看起来很高端的小区,男人把我带上楼,开门的时候顺便把我的指纹录入进密码锁里。
  然后我跟着他进了门,他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新的拖鞋出来:“这双拖鞋你穿着会大,我明天再带你去买合适的。”
  即使他说完话就已经换了鞋走进客厅,我仍旧慢半拍地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复式设计的房子,看起来空间很大,比父亲的公司破产之前我们在墨尔本富人区的房子还要大。
  他带着我在一楼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二楼。
  二楼的书房占了几乎一半的空间,说实话我有些意外,我没想过他会和我一样喜欢看书。
  “这里面有很多英文书,你可以找来随便看,”他指着那个镶嵌在整面墙壁里的巨大书柜,然后又指了指宽大的红木桌旁一个用玻璃门锁着的小一些的书柜,“而这些涉及到我个人的隐私和公司的机密,当然我会落锁,只是一个人住惯了,或许偶尔会忘记,希望你不会好奇。”
  “我明白,我不会随便动它们的。”
  他点了下头,又指着书房里略微空旷的一侧:“明天我会在这里给你放一张属于你的书桌。”
  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他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看着我,停顿了片刻,转身走出书房。
  我跟着他来到另一扇门前。
  他打开房门,足有七八十平、带着阳台的卧室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何止是一个卧室,甚至附带着一个小型的起居室,但显然这个空间是属于主人的私密场所,布置得个人喜好非常鲜明。
  他给我介绍了房间里的浴室,然后指了指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的豪华大床:“你可以洗个澡先休息,我公司还有事,晚上回来如果你醒着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我点点头,看着他推门离开,站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我将要生活一辈子的家了吗?
  盯着那张明显属于男主人的床看了片刻,除了父母和祖父之外从来没有跟人太过亲密的我有些不太习惯地微微红了脸。
 
 
第02章 晏明朗
  在浴室里好好冲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我光着身子走出浴室,打开了衣柜。
  巨大的衣柜里挂满了昂贵的衣物,在排列整齐的衣柜角落里,我看到了几件尺码明显小了一些的衣服。
  找了一套睡衣穿在身上,其实并不合身,不过材料非常柔软舒适。我满足地爬上了床。
  床单和被子上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是那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因为这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味,我有些不自在地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在旅行的疲惫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我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很快听到“啪”的声响,黑暗的房间骤然明亮起来。
  我坐起身,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穿上拖鞋走到他面前,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他看着我的鸡窝头,不太满意地提醒我:“以后洗澡后一定要把头发吹干。”
  我像被抓到错处的孩子一样尴尬地“啊”了一声。
  他将后背靠在沙发靠背上,调整了下坐姿,双腿交叠着看着我:“说说你对我了解多少?”
  刚睡醒的脑子有些迟钝,我又“啊”了一声,勉强在大脑里搜索着关于他的信息,可想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局促,了然地说:“我没猜错的话,你大概除了我的性别和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吧?”
  我羞赧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连他准确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听过祖父在跟他通话的时候喊他“Mr.Yan”。
  “那么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我叫晏明朗,27岁,身高189,体重74KG,生日二月十五号,晏氏集团总裁。父亲晏河安,晏氏集团董事长。母亲苏美兰,H大外语系教授,”他说完这些稍微停了一下,“就这样吧,剩下的以后你自己会慢慢知道。”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也做一下自我介绍。
  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我这个念头:“你的事我大致知道一些,不过对于你的过去,我并没有什么好奇,至于你的未来,我将参与其中,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迅速地抬头看他,但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再次垂下视线,看着自己不安地交握在一起的手。
  “那么你呢。”
  “……我?”
  “对于我们的未来,你有什么自觉?”
  我再次抬起头来,这一次没有回避他的视线,直视着他漆黑幽深的双眸:“祖父临终前告诉我,是你帮我们偿还了父亲欠下的所有债务,而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来到Z国,跟你共同生活。”
  晏明朗点了点头:“是的。你知道,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所以我一直在物色一个长期的性伴侣。只是想爬上我的床的人太多了,在国内,很难找到一个只是为了我本身而跟我在一起的人。”
  大概是我脸上诧异的目光太过露骨,晏明朗微笑起来。
  这是我认识他几个小时以来头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上轻轻扎了一下。若干年后,再度回想起这并不特别的一幕,我恍然发现,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眼误终生”。
  “的确,我并不怀疑自己的个人魅力,可毕竟我拥有的别的东西,比我的个人魅力还要更有吸引力。”
  我不能够再赞同地颔首。他的财富可以轻而易举地帮我和祖父偿还那让人绝望的巨额债务,这样的财力,哪有人能够抗拒。
  “虽然说到底,你也是我花钱买来的,但我知道,你从小家境优越,受过优秀的教育,跟Z国这边没有任何的瓜葛。比起在国内大海捞针,你反而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被他露骨的话刺得又有点抬不起头来。
  他倒是无所谓地勾起我的下巴让我跟他对视:“在你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应该就默认了我对你的安排――陪伴我、尽可能地爱上我,如果你做不到,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会给你买一张回程的机票。当然,那笔钱,我不可能白给你,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要慢慢偿还,直到你死的那一天,再由你的后代,向我的后代继续偿还。”
  “不,我要留下。”我连忙摇了摇头。
  父亲破产之后,顶不住压力,带着母亲跳楼了。
  在穷困潦倒的日子里一直陪着我的祖父,一个月前在睡梦中安然离世。临终前,安排好了我的未来。
  在澳大利亚,我已经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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