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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品(近代现代)——SuperLee

时间:2021-06-08 08:27:23  作者:SuperLee
  我并不觉得我和一个男人同居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觉得晏明朗可能并不希望我在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面前提我们的私生活。
  渐渐地,我发现陈谨和我原本想象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不一样。
  他右边耳朵上戴着一个小小的并不显眼的耳钉,我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要几千澳元。
  他的衣服和鞋子都看不出牌子,可以我曾经也是有钱人家少爷的眼光看得出,全都是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货。
  他甚至在我正式上班那天送了我一个他说他“用不着放着也浪费”的鼠标,光看也知道那不是我一周的工资能买得到的。随便就送一个刚认识的人礼物,看起来还毫不在意,看得出他出手很阔绰。
  所以在一个星期之后,我拿到了工资的那天,我请他吃了一顿自助,正好花光了那两百块钱。
  那天我们两个吃得肚子鼓鼓的,坐在街上的长椅上休息,他问我:“我看你好像很缺钱的样子,就这么把工资全都用掉了不心疼吗?”
  我挺豪气地说:“本来我也是准备把这两百块拿来买鼠标的,反而是我蹭了一顿饭,算来算去也是我赚了啊。”
  陈谨听着我的谬论笑得开心极了。
 
 
第06章 你的眼珠疼痛时会变成深蓝色
  那天我回家时晏明朗已经回来了。
  我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心虚起来。我发现现在很多对别人来说很正常的事我自己做起来总是没有底气,可能一旦意识到牵扯到金钱,我总觉得得费点心思讨好我的“债主”。
  何况这是一段只要晏明朗不腻烦就会持续一辈子的婚姻,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夫妻不睦。
  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我几乎是踮着脚走进客厅里。
  我看得出来他不太高兴,因为即使我的声音不大,可我确定他可以听得到,然而他却连头都没有抬。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在他不远处站了一会儿,见他只是翻阅着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没有抬头,洗了几个小时的盘子腰已经很疼了,我实在站不住,便准备悄悄开溜。
  他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过来。”
  我停下脚步,不确定地回头看着他。
  他微微皱了下眉:“同样的话需要我重复两次吗?”
  再也不敢耽搁,我连忙走到他旁边坐下。
  他眉间的褶皱并没有因为我走过来而消失,反而蹙得更紧了:“你在外面吃了什么东西?”
  “我……我吃了自助……”
  “不回来吃难道不知道应该打电话告诉我吗?”
  我自知理亏,低下头,绞着手指:“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晚……”其实从自助餐厅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只是跟陈谨聊得太投机,竟然忘记时间了。
  说实话这的确是我的错。
  正想继续表达自己的歉意,晏明朗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你的戒指呢?”兴许是因为生气,他抓着我的手的力气很大。
  我才想起来洗盘子的时候我总是会把戒指拿下来放在衣兜里,每天回来的路上会重新戴上,只是今天只顾着和陈谨出去吃饭,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我忍着疼从口袋里掏出戒指。
  晏明朗的脸色更差了。
  他突然甩开我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态度问我:“你每天出去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需要把戒指拿下来?”
  我怔了怔,才发现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这几天在――”
  “Shaw,”他猛地打断了我,深吸了口气,“我说过,既然我买了你的一生,不管是精神还是肉1体,我决不允许你有任何的越轨。”
  我看到他似乎平静了下来,松了口气:“我知道,我并没有……”
  “我只会原谅你这一次,听明白了吗?”
  他只是一味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根本就不会听我解释。
  心里有些难受,我别开脸,不再解释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他也点了下头,把刚才丢在茶几上的东西拿过来,递到我手里。
  我看了一眼,有些惊讶。
  “这是我们在澳大利亚的配偶关系证明。”
  我们人在Z国,却可以拿到澳大利亚的配偶关系证明,我更加确信他的神通广大。
  晏明朗只是给我看过之后,便把它和我的证件一起收好,只递给我一个我没见过的证件。
  “这是Z国的驾照,我帮你办好了手续,车库里的车你可以随便开,钥匙都放在卧室的抽屉里。只不过你要注意,Z国的驾驶方向和澳洲完全相反。”
  我摆弄着那个驾照,说了声“谢谢”。
  他又点了下头,松了松领带,然后对我说:“去楼上洗澡,然后在床上等我。”
  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怕他因为这细微的动作生气,连忙将驾照收好,埋着头不敢看他,答应了一声便上了楼。
  距离第一次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即使身体早就恢复如初,可那天的疼痛却一直深刻在记忆里,即使是现在都印象鲜明。
  他洗完澡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他利落地跨上床,掀开被子,然后低下头吻我的嘴唇。
  他的手指摸着我的手,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重新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似乎又想到了刚才的事,他的表情说不上愉快。
  好像是为了惩罚一样,在我提醒他关灯的时候,他却恶劣地扯了扯嘴角:“今天我们开着灯做。”
  我说不上对他是什么感觉。
  也说不上对这种事是什么感觉。
  我活了十九年,从来没经历过爱情,甚至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在感情上面如一片白纸的我像是个异类。像Eric,才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女人上过床了。身边的同龄人几乎都是身经百战的,而我在遇到晏明朗之前,对此却一直懵懵懂懂。
  晏明朗的手指抚摸着我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他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Shaw,你知道吗,你的眼珠在疼痛的时候会变成深蓝色。”
  我从来都以为我的眼珠是黑色的,可能是因为十九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二分之一的澳大利亚血统。
  对此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他却似乎觉得很有趣,过程中不允许我闭上眼睛。
  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这让我既困惑又难堪。
  第二天我再次起不来床了。
  只是情况比第一次还糟糕。我发现我从腰以下都麻痹了似的,完全提不起一点力气。可能是与我这几天长时间地弯着腰在水池旁边洗盘子有关。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偏偏手机还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生怕因为一天的误工而失去这份我需要的工作,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从卧室挪到一楼。
  最后在放在门口衣帽架上的外套里找到手机时,我已经累得虚脱了。
  我给陈谨打了电话让他帮我请假,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老板因为我的旷工不太高兴,似乎知道跟陈谨通话的人是我,他在旁边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然后陈谨好像拿开了手机,因为声音有点远,我听到他用不悦的语气说了句中文,等到他继续跟我说话时,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老板的背景音。
  “从楼梯上摔下来真的没事吗?我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我马上就收工,你家里没有人的话我带你去吧。”
  我连忙说了好几个“不用”:“腰扭了一下,不严重的,最晚后天我就可以上班了。”
  “那好吧,”他还是不太放心,“如果觉得不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我特别感激,却并没有道谢。但几天的相处,我知道他性格爽朗,不喜欢我跟他客气。
  我一直觉得他跟Eric很像,善谈开朗,给我一种挚友间才会有的安全感,所以一向慢热的我才能这么快跟他混熟。
  这是我第一次和家政的保姆碰面,她们看到我很吃惊,即使知道我的存在,可自从我来了之后就从没有在她们面前露面,我想大概她们都忘记家里还有我这么个人了。
  她们说的话我依旧听不懂,只能歉意地笑笑。兴许是从晏明朗那里听说了我听不懂中文的事,她们也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忙碌去了。
  晏明朗回来的时候,我依旧像条死鱼一样趴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他走过来看着我虚弱的样子,居然心软下来,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来送进房间。
  之后他又像上次一样给我准备了粥,让我靠在房间的枕头上,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完。
  我浑身疼,尤其是屁1股和腰,吃完之后就只能趴着。他拿了一本书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时不时玩着我后颈的头发。
  有点痒,我缩了缩脖子。
  他忽然说:“如果很无聊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公司吧。”
  我问他:“我去了能做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说:“你在家里能做什么?出去鬼混吗?”
  我难得有了一丝恼意,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甚至连拍开他摸着我头发的手都提不起勇气。
  可我最后还是说:“我可以不去吗。”
  这次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命令我,我只听到他不大高兴地说:“随便你。”
 
 
第07章 朋友
  我在床上又躺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三天终于还是在有可能失去工作的恐慌下勉强复工。
  老板自然是扣了我两天的工资,以他的脸色,我甚至觉得他更想因为我的误工直接扣掉我一个周的工资,还好有陈谨帮我说情,老板也就只是吐槽了几句我听不懂的中文就把这件事翻篇了。
  因此我更加卖力地工作。
  腰酸得抬不起来,只能把肚子靠在冰凉的水池边上,让整个身体的重心全集中在那一点。
  等到终于清洗完所有的东西之后,我也累得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陈谨把我的胳膊环过他劲瘦的腰,一只手穿过我的腋下夹着我,扶着我出了餐馆,来到了对面街上的KFC。
  下午餐厅里的人很少,陈谨让我靠着皮沙发坐下,脱下外套垫在我的身后。
  “你想吃什么,我去点。”
  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次我请你。”
  “朋友之间何必算得那么清?”
  “朋友”这个词汇让我心里一暖,我忍着浑身的不适,仰起脸冲他露出一抹发自真心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你,谨。”
  他望着我一怔。
  我正要让他帮我点一个汉堡,他却突然掉开头,匆匆走去柜台前。
  我在他迅速转身的瞬间似乎看到他脸颊上一团红云,可还没看清,他已经走远了。等到他端着餐盘回来时,却是神色如常,我想我可能看错了吧。
  他把一堆汉堡鸡翅推到我面前来:“你太瘦了,多吃点。”
  在我吃完一整个汉堡之后,他还是看着我。我抬头问他:“你不吃吗?”
  他摇了摇头:“我最近在健身,不能吃油炸食品。”
  嘴里的鸡翅突然就不香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促狭地笑了起来,露出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酒窝:“你的话,还是多吃点先长长个子吧。你看,我特地给你点的热牛奶。”
  我郁闷地瞪着眼睛看他。
  陈谨的笑容淡了些,却一直挂在嘴边,久久未散。
  他买了太多的食物,我怕浪费,便慢慢吃着。他就坐在我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时而看看手机,时而看看我。
  不时会有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嬉笑推搡着走过来,可到了陈谨面前时,又都安静下来,鼓着勇气羞涩地小声跟他说着什么。
  我啃着鸡腿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眼睛里应该是满满的羡慕。
  陈谨个子高长得又帅,仅仅是往这里一坐就会有女孩子过来跟他搭讪。以前和Eric一起出去玩,我也总是无人问津的那一个。
  顶多会有女孩子拿一根棒棒糖或者冰淇淋问我:“想吃吗,姐姐请你。”
  想起那些不堪往事,我就难免郁闷起来。
  陈谨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和那些女孩子们说了什么,然后问我:“吃饱了吗,我们走吧。”
  “你们谈完了吗?”我问他。
  他随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把牛奶喝完,站起身的时候又被他夹住了。
  然后我听到那些女孩子咋咋呼呼的尖叫声,我被陈谨夹着,即使好奇也回不了头。
  “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吗?”分手的时候陈谨问我。
  我知道他在为我的腰担心,其实与其让他替我担心不如真的去看看,我也觉得腰疼得厉害,可我怕医生看出什么别的来,被陈谨知道的话未免尴尬,连忙说:“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我:“你是担心去医院要花钱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误会了。
  其实我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缺钱,真到了必要的份上,我还是可以硬着头皮去问晏明朗要的。
  他却以为我的怔愣是因为被他看穿了想法:“Shaw,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别太拼了,打工那边我帮你再请两天假,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他掏出口袋里的钱包递到我手里。
  我连忙要塞给他,他却已经跑远了。
  拿着陈谨的钱包,我哭笑不得地站了一会儿,却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陈谨他是真的关心我。
  叹了口气,我把他的钱包收好,慢慢走回了家。
  下午在KFC吃了不少,晚上和晏明朗一起用餐时,我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他瞄了我一眼,放下筷子:“还是不舒服吗?”
  我点点头:“我可以去躺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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