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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奴(玄幻灵异)——长川秀

时间:2021-06-08 08:14:37  作者:长川秀

   《陪奴》作者:长川秀

  文案:被拐进大山后的我们,变成封陪余孽的玩物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现代 - 魔幻现实 - 阴差阳错 - 1v1
  温枝舟是被一铲子打晕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环海路上走路回家,
  醒过来时他已经被叫做三妮儿,
  被藤条打着去替老爷和夫人洗脚。
  脏兮兮的农屋里还有一个狗二哥哥。
  他被铁链锁着脖子,
  汪汪对他微笑。
  “要逃吗。”
  “……能逃吗。”
  *对于部分私设请不要太较真,
  真的很感谢!
 
 
第1章 
  “是男娃子。”
  “废物啊你,说了多少遍了,看仔细些要个丫头!”
  “他穿着雨衣么,又戴着帽子,”那道畏畏缩缩的男声解释道,“我瞧着胳膊腿细细白白的,以为是女娃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女人刻薄道,“醒了。”
  她抬脚去踢瘫在地上的温枝舟,叫他起来,可他哪里能做到,整个人都是晕沉的,尤其是后脑,顿顿着疼,将敲击那一刻的疼痛保留下来,种进皮下。
  温枝舟的裤子被脱下,露出了他男孩的性征。从封金把他抱进屋里、摘下大得遮盖半张脸的雨帽时才发觉他竟然一头短发,一路上都在快马加鞭地赶,根本没时间确认,直到封金的妻子关春桃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看见尚未发育的下体才确认这白净的孩子是男孩。
  “算了,凑合用。起来起来,醒了就起来。”关春桃腆着肚子,拿脚再次去踢男孩的身体。
  温枝舟拼命眨着眼皮,嘴里打着瓢,半天不能清楚说话。
  “你们是谁……我要回家,让我出去……”
  混沌的激浪在他脑子里打转,他半撑着地,按住头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面沾着尘土,灰蒙蒙的,还有不规律的开裂,木制的扶手椅和四方桌,门前摆着的草扎扫帚,雕着窗花的玻璃窗,屋厅里头墙上一幅巨大的《八骏图》,画正下方是一个他从未亲眼见过的老座钟,整点会发出震耳的铛响……
  ——这是哪?!这绝不是他从小生长的环境!
  放学回家的时候下了雨,父母事业刚刚起步,他独自一人套了雨衣沿着环海路回家,看见站在路灯下的一位瘦削的老人。那老人问他医院要怎么走,他好心给指了方向,后脑便是剧痛很快昏迷,再醒来时衣不遮体,被揪着耳朵要去做饭。
  “这就是你家啊,”关春桃一脸蛮横样,坨着油光的脸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三妮儿,去做饭,老爷和夫人饿了。”
  “衣服、我的衣服。”温枝舟挣扎着,耳垂被拽得生疼。他怯生生地抬眼去望关春桃,眼前的女人偏胖,一对纹得过头高挑的细眉极其扎眼。他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她口中的“三妮儿”是什么意思,因为身体的暴露只想把衣服穿上,然后离开这里,他要回家!
  “啧。”关春桃松开他,叫坐在扶手椅上那个有些老态猥琐的老头拿藤鞭过来。温枝舟顺着看过去,瞳孔一缩,错不了,错不了,就是他!站在环海路上问他医院在哪的那个老人家,就是这个窝在椅子上的老头!
  封金今年五十岁了,比关春桃大十多岁,因为又干又瘦看起来更老,只是手腕依旧有劲,抽人时疼得找不着北。关春桃心疼手上戴着的玉镯子,冷眼看封金拿鞭子抽在温枝舟身上,命令他去厨房做饭。
  “三妮儿叫的是你,不清楚吗,”她喝道,“打不死你,给我倔。”
  “我不是!”温枝舟尖叫着,满屋子窜,被封金抓住衣领狠狠扇了一掌,眼前尽是金星白闪。
  痛打之下他妥协了,后背的薄雨衣和短衣开线抽丝,露出渗血的净肤来。他狗一样哆嗦穿上裤子,跪爬去了同样老旧的厨房,望见还要烧柴的锅炉就心生绝望,他不会啊,他怎么做?!崩溃下他只会哭,原本刚上初中,纵使他本就独立,害怕和惊慌下他也尽数忘却,只想逃离。
  关春桃开始骂封金,如果不是错绑男孩现在早就能吃上饭了,果然没什么用。封金似乎很怕关春桃,把气全撒在温枝舟身上。他被迫教温枝舟怎么烧柴,稍有不顺心就踢他,踩到伤口让少年疼得落泪,哭着勉强煮了一锅面条。
  外头还有余辉,钟声响了五次。趁封金烦躁撵着他烧火的时候他偷偷透着窗外看去,一片荒芜,全是郊景。大片的干草与绿草交叠,偶有吹沙的走石卷着尘土飞扬,忽然会贫瘠得让人心碎。
  ——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被绑走两天了。
  温枝舟绝望地想,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哪,离家多远,要怎么逃,该怎么逃?!
  关春桃命令他跪在桌子边看他们喝面,似乎满意于他现在的安静,尖酸的语气缓了缓,让他得叫自己和封金为夫人和老爷,他要忘记从前的名字,他只能叫三妮儿。
  这是女孩的名字,原本该是个女孩的。
  他们需要有女孩伺候他们,满足他们使唤丫头的余孽思想。
  “你们这是犯罪的……!”温枝舟抖着声音道,“我要叫警察抓你们!”
  “嘻嘻,”关春桃赏狗一样把碗里的肉挑出来扔在他身上,滚烫的汤汁溅得他猛地颤抖,“官差都死了,你得好好听话。”
  封金呼噜吞面汤,咧出一口发黄烂牙对他笑。
  “三妮儿长得白净,好看的,女娃子。”
  封金伸手要摸温枝舟的脸,被他惊恐地躲去。封金恼羞成怒,抬脚将他踢倒。
  “贱蹄子。”他啐了一口,忽然被关春桃用筷子打了头。
  “老逼灯,得亏是个带把的,你要是再敢给老娘惹出事来,老娘废了你!”
  温枝舟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却不敢乱动,自小内向的性格让他如此反抗已是极限,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在他们气头上逃跑,必须找机会。
  等他们好不容易吃完吵完,关春桃使唤他把剩食拿去喂狗。
  “在后院,扔地上就行了。”她漫不经心地用长指甲剔牙,把脚搭在尚且油腻的四方桌上。
  温枝舟低头把他们吃剩的东西倒在一个碗里,偷偷打量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跟他出去监视着的意思,心生希望决定趁去后院的时候就跑!
  他捧着剩食沿墙角摸到关春桃嘴里说的后院,转角就看见盖着被单一样东西的铁笼。
  ——真的有狗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属于狗的气息?
  后背原本就因为衣服破损被风吹得发冷,温枝舟走近了,僵硬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笼子里竟然钻着一个人!
  笼中的少年发觉他的靠近,警觉地朝他龇牙咧嘴,发出压抑在喉咙里的嘶吼声,一双极其凌厉野兽的眸子盯死他,若非有铁网拦着就像是要冲出来撕咬。
  温枝舟抖着手把碗放在地上,缓慢后退,不敢背对笼中的少年,紧盯着他可怕的双眼。等背靠到篱笆围的时候他才猛地转身,拼命翻身跃出去,篱笆勾住他破裂的衣服,发出撕裂的声响,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没命地跑,横冲直撞。
  只是他没想到笼中的少年大叫起来,狗一样犬吠。封金从屋子里冲出来,看见跑远的温枝舟气得跺脚,直接把关押少年的铁笼打开了。
  “抓回来!”他大喊着,笼中的少年闪电般迅速窜出,矫健地单手撑着篱笆而过,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工作,全力推进他追上逃跑的“丫鬟”。
  温枝舟只感觉耳旁风声呼啸,背后一股杀气直窜而来。
  “救命!救命!”他尖叫着,后颈被狠狠一捏,整个人就压死在草地上,擦破了脸。
  笼中的少年追上他,凭借绝对碾压的身躯压在他身上,狩猎成功一般发出惊喜的狂叫。
  温枝舟绝望地看见那位少年没有人味的双眸,那是一只野狗的眸子。
  ——逃不掉了。
 
 
第2章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温枝舟的后脑被一只大手摁着,半侧的脸压进草壤,沾满碎屑草汁,胀得通红。他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那位笼中少年,却依旧止不住地颤栗,哭喊求饶。
  封金快接近他们了,他虽老但意外敏捷,跑得飞快。温枝舟拼命挣扎,挥着因为趴倒姿势无法使力双手双脚扭打那名少年。
  这少年皮肤黝黑,眸子虽然狠戾但亮晶晶的,漆黑瞳仁望不到底,纯洁得像一头畜生。他怎么看都不过是十几岁少年的模样,眉宇英健,一对尖尖的虎牙。
  温枝舟眼瞅着封金靠近,崩溃大喊:“哥哥!求求你!救我!救我——”
  “……救?”少年一怔,仿佛思考很久才想起该如何说话,犹犹豫豫,声音破碎。迟钝的眼皮在这时迅速扑眨起来,他慢慢卸了手里的力,但还是迟了。封金赶到他们身边,先是一脚把那少年踢开,再用手里的麻绳缠在温枝舟的脚踝上,将他拖了回去。
  “别他妈挡着!”封金烦躁道,手中的棍子抽向那位想要站起来的少年,“我让你站起来了?!”
  少年恐惧地趴下,缩起身子挨了那一棍,粗粝的哀声从喉咙里滚出来。温枝舟正哭得凄惨,十指抠着草壤,挖出沟壑,将它们连根拔起,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被拖着离那间牢狱越来越近。
  泪眼中他看见那个抓住他的少年慢慢爬在他身后,竟从那双野蛮的眸子里看出心虚。温枝舟愣了愣,叫喊都忘了,先前因为满脑子要逃其实根本没注意这少年如何,现在才发现他浑身的旧伤,衣衫褴褛,发丝拧乱成结沾着脏灰,脖子上挂着一圈铁制的圆环,因为跪爬膝盖搓伤一片红肿,除了看起来还算强壮的肌腱,他一无所有。
  少年见温枝舟打量自己,惊慌避开视线,手脚并用爬到前头去了。
  如果说他刚才还是一头被驯养的烈狗,现在则忽然恢复作为人的思维。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刚刚阻止了那个拼命逃亡的男孩是错误的,他此刻根本不敢看温枝舟,进后院后只是跪趴在铁笼边捧着温枝舟放在地上的碗狼吞虎咽,听见封金把温枝舟拖进屋里被痛打的惨叫。
  关春桃不许温枝舟吃东西,命令封金把他吊在柴房里“反省”,饿他两天就懂得乖了。温枝舟不算高,毕竟身体还没开始长,胳膊和腿细细长长,很轻,但也耐不住被捆着双腕吊在房梁下一整晚。
  他哭都哭累了,双臂疼得麻木,甚至不敢摇晃自己的身体。背后是成堆的柴块,身前是纸糊的木窗,清冷的月光从破裂的窗纸中穿进来,也要灼伤他的眼;配着阴冷的暗风身体止不住地颤栗,还饿,又渴,温枝舟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活不过今晚了。
  爸爸妈妈在哪?!或者谁来——谁来救他啊!
  他越想越绝望,以为都要流尽了的眼泪又冒出来,沿着脸颊下滑一颗颗砸在地上。
  柴房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响,温枝舟惊恐地望过去,看见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摸索着地面似乎在确认安全,将门慢慢打开大半,钻进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是白天那个捉住温枝舟的少年。
  少年安分乖巧的时候封金和关春桃会忘了要给他上链关锁。他已经被驯服得像一只真正的狗,主人在家时就算自己身体自由也不会逃。
  少年小心打量着被挂在横梁下的那名男孩,他长得清秀,月光照射下白净的肌肤微微发亮,也透出黑色的伤口;睫毛长长的阴影铺在眼下,泪痕清莹,一脸悲伤。
  他爬到温枝舟脚下跪着,抬头望他,脸埋进了月光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却能看见他似乎把手在身上擦了擦,从怀里往外掏什么。
  “你……饿不饿……要、要不要,吃……?”
  少年说话格外费劲,磕磕巴巴,每说一个字就在尽力回想是不是这么说,因为很久没有正常交流的缘故。
  他从怀里掏出来的是半个馒头。这是白天剩下的,常年虐待让他学会偷藏食物,以免被罚不许吃食饿得晕厥。
  温枝舟怨恨地低头,死死瞪他:“你滚开!”
  他没有办法不恨身下的少年,若不是他,自己肯定就逃出去了!这少年矫健地可怕,温枝舟也看见他身上的伤,猜测他肯定也过得不好,而且现在他竟然是自由的,没有束缚,那么——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还不让自己逃!
  “对、对……对不,对不起……”少年惊慌失措,半举着馒头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逃了!”温枝舟声泪俱下,却不敢控诉得太大声,以免那两个神经病一样的人冲进来打他。
  “逃不掉的……不能,不可……逃掉的……”少年愣愣道,像一个迟钝木偶,“大、大丫姐……能逃的话,我和大丫姐早、早就能……逃了。”
  温枝舟不肯吃他给的馒头,少年万分愧疚,却也不愿放弃,扭头张望了一下便爬去了温枝舟身后的柴堆,捡出一个小小的空隙,用其实同样脏但他没意识到的衣服用力擦了擦,把馒头放进去。
  “我、我就……放这……”他小心翼翼道,“明天……下来,你要的话,可以……来拿。我、我那也有……水,你来……可以来……”
  少年慢慢挪去门口,将走的时候又和温枝舟道歉,艰难组词,温枝舟却听明白了。少年告诉温枝舟,他有时真的以为自己是狗,白天真的很对不起,他没有反应过来。
  温枝舟叫住他,说既然他现在是人,那就把他放下来,他们一起逃。
  少年害怕得直摇头,躲闪着出去了。温枝舟呆呆地望着他离开,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分明关春桃和封金已经睡了,鼾声都传到这里了,又是月黑风高,没有人会知道他逃了的,等到了白天他肯定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的温枝舟并不明白,莽撞地逃跑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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