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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奴(玄幻灵异)——长川秀

时间:2021-06-08 08:14:37  作者:长川秀
  ——实则不过是温和些的囚禁。
  关春桃睡了一整天,嘴角还挂着哈喇子闻到终于正常些的饭菜味来,便半趴在床上迷瞪地摸拖鞋。
  温枝舟怯生生地站在房门外,小心翼翼地喊夫人去吃饭。
  “没长眼啊!过来帮老娘穿鞋啊!”关春桃手短,半天够不着不远处的拖鞋,不耐烦吼道。
  “嗯。”温枝舟犹豫再三,还是进屋去了,跪在地上替关春桃穿鞋。带伤的大腿刺拉拉地晃关春桃的眼睛,她一掌就拍向男孩,却因为他迅速瘦削露出的骨头打得手疼。
  “他妈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是不是说过,把衣服穿好!?”关春桃甩着手,转而去抓枕头扔他。
  “我没有衣服、老、老爷没给……”温枝舟还没来得及顾及被打的疼,迎头就被闷进枕头里,一口气没上来,因为窒息咳嗽了好一会。
  “老色鬼。”关春桃冷笑一声。
  等温枝舟替她把鞋穿上,关春桃命令他跟着,去电视机边上取了钥匙,打开那间八骏图左侧上锁的屋子。温枝舟低着头,余光却在尽可能观察里头。不过几平米,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地上散乱着不少东西,一张小床,堆了一些衣服。朝东有一扇窗,但现在外头已经很昏暗了,没什么光线。
  关春桃随意在那张床上抽出两件衣服来,丢在温枝舟身上。
  “再说没衣服穿,老娘剥你的皮,信不信,”她警告温枝舟,让他当着她的面把裤子穿上了,“还有短衣,换了,封金那个憨东西,也不嫌刺眼。”
  温枝舟弯着腰,慢慢把衣服穿上了。是冬衣,关春桃故意的,所以长袖长裤,很不合身,但能遮住他的手臂和腿。但现在是夏季,热得很,他暗骂这个女人疯得不轻,可能过几天他就要中暑了。
  桌子上有各种小玩意。木梳子,针线,小镜子,毛线,棒针,没来得及完成的织物……全都落了灰,看起来脏兮兮的。温枝舟不免猜测这可能是那位叫大丫的人曾经住的地方。
  ——死了?
  他默默想着,加速手里穿衣服的速度,已经开始热了,闷感堵住每一个毛孔。
  封金见温枝舟的衣服被换了,脸上闪过一丝可惜,却不敢多说什么,一直在看关春桃的脸色。或许这两天因为狗二他们的生活质量急剧下降,关春桃吞着饭菜,难得没再唧唧歪歪什么。
  温枝舟捧着碗,去给狗二送饭。
  狗二似乎有些迷糊,愣愣地看他身上的衣服。
  “姐姐?”
  “不是。是温温。”
  他自问自答,蜷在已经被收拾干净的铁笼里,用指尖划拉着左腕,又开始强迫症一样自残。
  预计写中篇,我会稍微赶一下进度,时间上是有加速的,见谅。
 
 
第9章 
  天气慢慢转凉了。
  温枝舟凌晨时分被冻醒,用力吸着鼻涕,呼吸却好半天都不能顺畅,怕是要感冒。因为难受他在薄褥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被迫听着老座钟整点的铛响,震得更加清醒。
  但他忽然捕捉到了几声异响,带着铁质撞击的回音。它们被小心地隐藏在钟声里,若不仔细听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是狗二的铁笼那传来的。
  温枝舟爬起来,拖着绑在脚上的锁链走出柴房。上一次出逃失败后,原先的套在温枝舟身上的锁链太短,不够从柴房延至厨房,这意味着每天早上还得去给温枝舟解开镣铐才能让他去做饭,麻烦得要命。
  封金又一次骑三轮回来时又带回一条新的,接起来竟然有二十几米了。尽管温枝舟再三求饶自己再也不逃了,封金还是给他绑上了,锁链的尽头被固定在他们的房间里,关春桃好几次喊他他没听见,她就直接扯着链条慢慢收紧,把屋外的温枝舟撂倒,一路连滚带爬地拖进屋里。
  这样的凌虐已经发生好多次了。关春桃似乎觉得有趣,男孩虽然已经很瘦了,但骨头的重量还在。她嫌拉得手酸,命令封金去给她搞一个类似水车的轱辘来,把铁链缠上去,摇着把柄就能把温枝舟拽进屋里,看他可怜又凄惨的样子。
  温枝舟小心拉开柴房的门,看见铁笼的门是开着的,走近后和抱着膝盖取暖的狗二四目相对。
  狗二一身的寒气,额上水亮亮的,似乎是汗,像是刚从哪里回来一般。男孩撂开侧脸的短发,捋到耳后,轻声问狗二是不是冷,要不要去柴房。
  大概是没想到温枝舟醒着,还发现自己也没睡,狗二有些不自在,连连摇头。刚刚趁着钟声他爬进笼子里,但钟声很快就结束了,他没来得及把铁笼关上。他一直很小心,担心会被关春桃或者封金发现,此刻也警觉地在注意动向,生怕温枝舟身上的铁链声会引来他们。
  “他们睡得很死的,你听他们打呼没,”温枝舟苦笑道,“进来吧哥哥,你会感冒的。”
  他转身回去了,给狗二留门。
  狗二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从铁笼里出来,往柴房里爬。柴房里其实并不暖和,但至少挡住了风。
  温枝舟站在小破窗边上发呆,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没有聚焦。他呼吸声有些重,偶尔换不过气,就用嘴代替鼻腔,冷空气灌进喉咙里让他难受得发痒,却咳不出来。
  “温温……”狗二去捡地上不规则躺着的铁链,收拢在一边,以免踩到会被绊倒,“感冒了。”
  他跪坐在地上,又不自觉地把双手交叠搭在身前。温枝舟扭头看他时注意了,有些生气,走近他叫他站起来,不许像狗一样坐着,难道不疼么?
  “温温,汪汪习惯了,”狗二温和道,“不疼的。”
  温枝舟沉默着,强行要去把他拉起来,只是狗二的身型在那,他使不上力,不小心脱手差点摔倒。狗二怕他受伤,还是顺从地站起来了,一时间全身都是骨关节的声响,摩擦得让人心悸。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温枝舟问。
  “不记得了。”狗二诚实道。
  狗二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当初又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温枝舟问他为什么要被养得像条狗,狗二仔细想了,说因为他之前把老爷的狗弄死了,所以老爷很生气,罚他也做一只狗。
  “它咬我,”狗二再次跪下身去,龇牙咧嘴地发出低吼,露出可怖的虎牙来,“我也要咬死它。”
  温枝舟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只觉得狗二忽然间就陌生起来,变成初见时那条恶狗一样的存在。狗二盯死他,辨认后感受到男孩的恐惧,遂收了目光,极力想要敛此刻凶神恶煞的表情。
  “温温,”他语气并不和善,几欲发狂,“不要问了,我不是每时每刻都听话。”
  温枝舟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用毒打控制他。而他已经被打怕了,看见封金和关春桃就条件反射地屈服,但是面对的是温枝舟这样的人时,他就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就像是身体里真的有一只狗。那只被他弄死的狗活在他身体里,凶残狂暴,却忠心于主人,时不时就要篡取他的精神和思维,掩盖他身为人的本质,让他备受折磨,痛苦地争夺身体的主权。
  只是他没想到男孩靠近他,跪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细瘦的脖颈就在他牙之下。
  “你不该听话。”温枝舟没有使力,安抚般去摸他的背。
  狗二含住他的肩颈,轻轻把虎牙搁上去,却没咬,很快又把嘴松开了,留了口水在上面,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
  “我没有听话,我在替温温找路了,”狗二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温枝舟的湿润的肩上,慢慢阖上眼睛,“但是不好找,温温,我老是迷路,又黑,什么也看不到,对不起。”
  温枝舟一怔,忽然意识到狗二不会每天晚上都溜出去,却并不逃,就是为了他去找出山的路?
  太危险了,狗二其实也根本不知道路要怎么走,只能不断摸索,随时会被野兽吃了的。
  “那你呢,你又没被绑着,怎么不走……”温枝舟颤声道。
  “因为走不掉,”狗二有些困倦,声音变轻也沙哑起来,“但是温温要走,我就想办法。”
  他其实很清楚不论是温枝舟还是他自己都根本不可能逃出这里。这不是一座山,是一整片山,就算翻过这座山头,还有无数的山头挡在前面。荒山野岭,哪怕是成年男性都不能打包票安稳越过,潜在的危险防不胜防,无非是死在这个囚禁地和范围大一些的囚禁地之间的选择。
  而这里交通落后,道路都修不全,很多泥路,就算天一黑就开始跑,能跑到哪,躲在哪,吃什么,喝什么——带着干粮和装备意味着累赘,还会被人和狗追上。
  就算是封金,也不敢说完全能熟悉这片山区。
  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挣扎。
  狗二实在地告诉温枝舟这事不可能成功,但还是努力去做了,不只为了温枝舟,还为了大丫姐。
  姐姐死前来看过他,问他知不知道人死后会去哪。狗二那会不知道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认真思考后说大概会被留在埋葬的地方。
  大丫只是凄凉地笑了笑,说真残忍。
  “哪天能走了,把姐也带走吧,”大丫嘱咐狗二,“哪都行,不要在这,越远越好。”
  那天温枝舟问他要不要逃的时候,狗二摇头又点头,不是故意的。
  他不想逃,是因为认清了现实,深知这只是妄想;而就算逃出去了,大概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只是不想死在这里,却也没有想要活的欲望。
  如果有一天能逃出去,他一定要先替姐姐找一个好地方埋下,再找一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吃一顿美味的饭食,洗一次温暖的温水澡,盖一床柔软的被子。
  然后用刀片割腕,作为对姐姐的补偿,就这么平静死去。死后大概就不会再这么痛苦,回归到宁静尘土里安息。
  真是美好的结局。
 
 
第10章 
  冬初温枝舟再一次重感冒后,关春桃嫌弃他边做饭边咳,把饭菜都弄脏了,决定让他从柴房里搬出去,睡到大丫生前的住的屋子里。
  只是还要收拾,温枝舟拖着疲倦的身体,在那堆尘埃中整理凌乱的物品。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越看越觉得这些东西都在发灰,明明能说出它们的颜色,眼睛却看不太清楚了,总之都是茫茫的,没有一丝鲜活的色彩。
  将那些手织的毛线卷起来叠好后,温枝舟看见了放在桌子小抽屉里的各种五彩斑斓花样颇多的发绳和发卡,不禁在心底描绘大丫的样子来。据狗二说,大丫有一双弯弯细细的眉毛,单眼皮,睫毛短短的,眸子却很亮;嘴角有一颗痣,鼻子很秀气,温温柔柔的,说话也细声细语。
  分明是瘦的,可大丫脸上还留着些许婴儿肥。她身后有一根长及腰间的麻花辫,辫子的末端就会绑上那些头绳。只是关春桃嫌她恶心,不该打扮,她就不敢再戴了,全都藏起来。
  狗二不清楚大丫姐是什么时候呆在这里的,或许比自己早一两年,她不过十七八岁,一双手满是茧,冬天也被逼着去河边洗衣服,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捂着手,轻轻地哭,冻疮的血渍会沾到床上。
  温枝舟的手也开始开裂了,但还没有生冻疮,时常发痒,估计再抓几天就会开始出血。他一直被铁链锁着,不能去那条河边洗衣服,沉静的井水总好过刀割的水流,只是依旧很辛苦,冰至刺骨,双手又红又肿,疼得人发晕。
  想的有些远了,温枝舟后知后觉手开始疼,就停下动作,短暂坐到床上休息,把手塞在腿下取暖。屋内除了他现在空无一人,封金骑着三轮出去了,关春桃把狗二带走,不知道去哪了。
  狗二的存在不是用来收拾屋子和伺候他们的,或许一开始抓他来就只是为了取乐,和完成一些额外的体力活,比如柴房里那堆柴就是他劈的。狗二本意不想弄死那只咬他的狗,只是那是条凶狗,他和它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为了求生他拼尽了全力,在关春桃和封金娱乐地注视下看一场持续很久的人狗大战,给无聊的日常增添一些趣味。
  他叼着满嘴的狗毛,血沿着虎牙下落,打湿下巴,全部掉在地上。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关春桃和封金吓了一跳,觉得他神志有些不正常了,不过和一条狗打了几天,怎么就玩坏了?
  封金去拿了劈柴的砍刀,想隔着笼子把刀劈进去砍死这个十岁的男孩。只是大丫跪在地上替他求情,主动钻进笼子里唤醒狗二的神志才换回他一条命。
  想要控制他就得靠暴力手段,封金和关春桃对这种方法可谓是得心应手。狗二再有力气,也反抗不过棍子,被铁链绑着打断几次手脚后他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反抗,接受了现实。
  暴打中他记忆出现紊乱,有时候会格外扭曲,以为自己真的从小就在这生活,一切都是注定的。
  外头传来封金骑三轮回来的声音,温枝舟赶紧从床上下来,用有些发麻的手去拉直床铺。封金知道他在这件小房间里,把车停下锁好后就直接进来了,按住温枝舟压在床上。
  “好香。”他捞住男孩的头发,凑近了像狗一样闻。
  头发在长过耳尖后就长得格外慢,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或许是因为主人的不情不愿,现在不长不短,并不好看,倒是刘海遮了温枝舟的眼睛,被捋到耳后去了。温枝舟紧闭着眼,也封闭了自己的呼吸,以免闻到那股发臭的烟味。这种猥亵每天都有,但他依旧无法接受,恶心得想吐,根本不想看见封金那张老脸。
  “老爷、老爷……夫人要回来了……”温枝舟带着哭腔,本就因为感冒鼻音颇重,这一下连呼吸都难受起来。
  封金也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温枝舟传染,掀开男孩的衣服捏着摸着,用嘴狠狠地亲他吻他。冷空气钻进来,冻得他发抖,体温迅速下降,激出一片鸡皮疙瘩。
  侵犯停止后封金离开温枝舟,走开来打量这个被收拾了一半的房间。温枝舟仰躺在床上哭,倔强地用手去擦眼泪。
  “哭啥?不嫌晦气。”封金骂着他,却很得意男孩此刻屈辱又窝囊的模样。
  他看见了温枝舟没来得及关上的、装了很多发卡的那个抽屉,随手从里面掏出一个来,夹在温枝舟头上。
  温枝舟满脸泪痕,鼻翼一收一张,因为哭泣唇瓣红红的,眸中一片水光。
  “好看的,妮儿,”封金满意道,却忽然皱眉,“可惜是死人的东西,一会扔掉,听见么,老爷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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