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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奴(玄幻灵异)——长川秀

时间:2021-06-08 08:14:37  作者:长川秀
  若逃离真就那么简单,那么无数被拐进大山深处的人们,就不会一去不复返,再无踪迹。
 
 
第3章 
  “三妮儿!三妮儿!?你死了不会应声?!去做饭听见没有?!”
  关春桃躺在床上破口大骂,她睡到日上三竿,是被饿醒的,醒了发觉竟然没有人伺候她吃饭,叫了也不应声,三妮儿是不是活腻歪了!
  温枝舟夜间都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听见关春桃洪亮带刺的嗓门也是被吓得哆嗦,一瞬间就醒了。但他倔强着不肯回应,他是温枝舟,他不是三妮儿!再说了,他已经被吊了一晚上,那女人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办法挪动,更不可能乖乖去做饭送到她床榻上。
  再三叫唤下关春桃耐心耗尽,她踹醒了鼾声震天的封金,骂他带回来的好妮子,驴一样犟。屋内传来暴躁穿衣穿鞋的声音,温枝舟头皮发麻,已经预见了自己很快就要遭遇的事情。
  柴房外不远便是关押少年的铁笼,他自己钻了进去,还关上了铁门。听见关春桃叫温枝舟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烦躁,他也害怕起来,生怕温枝舟会被她打死,便张嘴也喊温枝舟,求他快回答。
  就算如此温枝舟依旧一言不发,被提着藤条冲进屋的关春桃狠狠抽打。
  “你聋了?!”
  温枝舟咬紧牙,受了两鞭子后关春桃把他放下,连连踢踹着进了厨房。他饿得发晕,路都走不了了,像那少年一样手脚并用,依旧觉得脏灰满尘的地板是软绵绵的,怎么也按不实。
  关春桃看着他,打出去的巴掌换不回温枝舟的求饶哭叫,憋了一肚子火,稍一不顺心就一掌拍向他的后脑,让他脑壳嗡嗡地响,满眼金光闪烁。他终于还是受不了疼,抽抽嗒嗒地哭起来,又被关春桃嫌吵,在打骂中闭了嘴。
  他用皮肤凹陷红肿的手熬着稀粥,听见外面封金教训那少年的声音,和少年呜咽的哀鸣,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
  “谁让你说话的,啊?!”
  巴掌声太过清脆响亮,连他都忍不住哆嗦。
  饭毕关春桃又让他去给“狗”送剩饭,似乎又怕他逃,封金拿着鞭子跟在他身后,用带柄的那头捅他的背,无声威胁他老实些。封金虽然年纪大,但不论是体力还是力气温枝舟都反抗不过,不得不低头服从。
  因为饥饿他放碗的手在止不住地抖,抬头看见笼中的少年嘴角流血,泛着青紫,交叠的五指印盖了大半张脸。少年看见了温枝舟身后的封金,猛地抬胳膊护在身前作出防御的姿态,害怕得抽噎。封金冷哼一声,抬脚踢向笼子发出哗啦的声响,拽着温枝舟走了。
  温枝舟踉踉跄跄,回头望着少年。那少年也在偷看他,明明怕得要命,还拼命对他咧嘴想笑,希望能安慰他自己没事,但牵动嘴角伤口流下更多的血,沾透他那对虎牙。
  “干什么,你也想被关进去?”封金用力一扯温枝舟,浓郁的烟味从嘴里喷出来,熏得他流泪。
  “不是、不是……”温枝舟惊恐摇头。
  似乎感受到男孩恐惧地颤抖,封金满意点头,竟然抬手轻揪他的脸蛋。
  “你乖乖的,老爷就好好对你。”
  似乎觉得男孩的脸颊异常白嫩,封金忍不住用力掐了掐,把温枝舟疼得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都挤下来。
  “可惜咯,不是女娃子,不然就可以给老爷生个大胖小子,”他无不遗憾,却让温枝舟毛骨悚然,听见他分明自言自语,却格外认真道,“不过没得事,把头发留长些,老爷去镇上给你弄几条裙子,一样的,以后做个女娃娃。”
  温枝舟差点就要反驳他,他是男孩,怎么能违背他的意愿强迫他留长发穿裙子?!但他听见封金口中的“镇上”,顿时心生希望,这里有镇,说明他能逃,只要能想办法到镇上去!
  这老头既然能从沿海地段把他掠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必一定是有能外出的方法,他一定要逃出去,他不能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他是温枝舟,他不是三妮儿,他不属于这里,也没有人任何人该被这么对待!
  这里是现代社会,这两个封建的余孽就该被抓起来!
  他暗暗咬牙,一边祈祷父母能快点找到他,一边下定决心自己也要自救,离开这里!
 
 
第4章 
  温枝舟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撕裂变成一条条破布般的面单披在身上。关春桃原本不想管的,但有一天吃完饭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丈夫封金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枝舟的后背——他抱着吃完的碗出去了,走路时带起的风也吹开那些布条,露出他结痂但依旧不能掩盖完好处白嫩的肌肤。
  关春桃有些气急败坏,狠狠骂封金这个吃饱了撑的老色痞,然后翻找出钥匙打开了八骏图左侧那个上了锁的房间,从里面掏出一件沾了灰的衣服出来甩给温枝舟。
  “你他妈发骚是不是!啊!”
  温枝舟不明所以,被一巴掌抽得直接摔在地上,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关春桃命令他把衣服换掉,还威胁道再让她看见他露出手脚之外的皮肤就用铁烙烫他的皮肤。
  ——这个疯女人!
  温枝舟暗暗咬牙,却没说出来,逼自己要忍着,白天他不能再惹事,他必须要去问问那个少年,希望能打听到更多的信息来。那少年很明显地恐惧这对夫妇,竟然怕到半夜分明没被束缚也不敢跑;但同时他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言语和行为也不成熟,或许可以套出什么东西。
  可惜地是封金和关春桃似乎认定了温枝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到了晚上就把他绑进柴房,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连枕头也没有。
  温枝舟几番尝试挣脱,不知为何越缠越紧,麻绳陷进肉里夹得生疼,不得不暂时放弃躺在薄褥上喘气,汗涔涔的。
  那对夫妇鼾声三巡后,柴房的门又是嘎吱一声响,极轻,温枝舟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少年露出半个头来,亮晶晶的眸子在月光照射下发光,也把这光芒折射洒在了温枝舟身上。
  “衣服。你换衣服了。大丫姐的。”他说话已经流利很多了,慢慢爬到温枝舟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温枝舟今天新换上的衣服,似乎想摸,但是又不敢,半举着手浮在温枝舟身上,有些无所适从。
  他白天就看见温枝舟这身衣服了,毕竟温枝舟还给他送饭,只是当时封金在温枝舟身边寸步不离,他也不敢观察太久。
  那是大丫的衣服,一件淡黄的长衫,衣摆有几朵很粗糙的绣花,和大丫的刺绣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但这衣服耐磨,大丫以前就经常穿,现在套在温枝舟身上有些大了,卷在半臀上。
  少年背对着窗子,温枝舟根本看不清他,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平和,已经完全没有初见时那份狂躁与凶狠,便也小声和他说话。
  “你不怕被他们发现么?”
  少年愣了愣,似乎才反应过来温枝舟在和他说话,很快就咧嘴笑了起来,在他眼里这代表温枝舟已经原谅他了。
  “不怕,”他摇头,轻轻身上去松温枝舟身上的绳子,“不要这么……车、车……扯。会疼。”
  温枝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似乎碰到了哪个活结开关,竟然真的松了些,尽管不能挣脱。少年似乎还是怕他逃的,温枝舟刚扭动身子想调整姿势,他就惊得收紧绳子,勒疼了温枝舟。
  “对不起、对不起……”少年连连道歉,“你不能这么逃,会死的,三妮儿。”
  温枝舟痛呼还没出嘴,就听见少年叫他“三妮儿”,就像是一次次把他从遥远的舒适狠狠拉进这个地狱,逼迫他认清现实,烦躁地叫他不许这么叫。
  “我不是三妮儿!”他像一只炸毛的猫,对着少年凶道,“不许这么叫我!”
  少年不知所措地低头,答应了。
  温枝舟忽然后悔。这少年大概是好心冒着风险来看他,自己不应该这么激动把怨气撒在他身上,口气也就软了软,道:“对不起哥哥,你别往心里去。我叫温枝舟,你别再那样叫我,我不是三妮儿。”
  “温……?”
  “枝舟。”
  “哦,”少年语气似乎高兴了些,“温温,可以叫温温吗。”
  “嗯,”温枝舟一怔,没有拒绝,“你叫什么。”
  “我没有……那个,名字,”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老爷和夫人叫我狗二,你也……可、可以这么叫。”
  既生于父母,每个人都有名字。但狗二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他所有的记忆都从住在这里开始,因为暴打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也不清楚以后会怎样。
  “我是汪汪,”他蹲在地上,双手交叠按在身前微微向前倾,对温枝舟友好呼气,“你是温温。”
  温枝舟甚至觉得如果狗二后背有一条尾巴,此刻已经在摇曳着了,要么就向后拽着耳朵拉成飞机耳,吐着舌头求摸。温枝舟没来由地生气,叫狗二别再这么坐着了。
  “你是人!不许像狗一样!”他攥紧拳头。
  “狗二是的,”狗二不明白温枝舟为什么生气,“你乖乖的,温温,不然会挨打。”
  被当成狗养了五六年,他还会说话已经是万幸,只是在毒打中被驯服,根本认识不到自己应该反抗,也必须反抗。或许他反抗过了,但是没用,认命般放弃挣扎,打算就这样过完一生。
  只不过面对温枝舟的询问他也毫无防备,此刻他虽然惧怕封金和关春桃,却没陷入唯命是从的境地。可惜他一直被圈养在这件农屋附近,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温枝舟越问越失望,望着狗二痛苦抓头发回想却没有任何印象只好作罢,还是要靠自己了。
  温枝舟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狗二大丫是谁。
  少年顿了顿,闷闷说是他姐姐。
  温枝舟被抓来的原因——他被抓来取代大丫。
  说到大丫时狗二似乎很高兴,连笑容都在月光下灿烂,告诉温枝舟那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她去哪了,为什么不在这?”
  温枝舟话音刚落,少年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他沉默着,不再理会温枝舟,慢慢跪着爬出去了,没一会就在整点的老钟声响中传来铁笼门关上的声音。
  姐姐去好地方了。他捂住头,用力把自己缩在铁笼的角落里,隔着被褥都被铁网铬得生疼,压出皮下的青紫。粗粝的脸颊夹杂进沾满灰尘的眼泪,被凉薄的月光冻结,化成冰渣。
 
 
第5章 
  农屋里没有活禽,蔬菜仅有一两天的存量,后院是荒的,米只有一袋,面条不过两三捆,连储存果蔬的库房也没有,不到最后一天吃到不新鲜的饭菜,就不会有新的补给。
  ——这说明,日常是需要去外面采买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封金每隔几天就会蹬着三轮消失半天,回来时那辆三轮后就会堆满食材和日常所需的用品。
  可惜的是那辆三轮在不用的时候会被锁起来,钥匙一直在封金身上,温枝舟暂时没有办法拿到。
  温枝舟趁着关春桃命令他把除了那间上锁的房间之外其他每个角落都清扫干净,他仔仔细细看过了,屋内没有任何固定通讯设备,仅有的两部手机其中一部似乎因为没电而关机,就放在桌上,温枝舟偷偷尝试开机失败;另一部在封金身上,可惜那部手机寸步不离地被他收着,温枝舟听见过他和谁打着电话。
  封金很精明,似乎认定温枝舟来自沿海一定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年纪不大,但绝不能让他碰到手机,所以温枝舟几次装傻想接触都被呵斥开了。
  除了半夜出逃,温枝舟想不到任何办法。这对夫妇白天什么也不干,就在家里躺着看电视,闲得慌就会折腾他和狗二,所以他根本找不到机会离开。温枝舟很奇怪,他们不工作,是哪里来的钱?
  关春桃手上的镯子经常换。
  有时候早上还是翠玉镯子,晚上就是黄金,偶尔是玉雕的坠子,温枝舟粗略算了算至少有五条不一样的,每一条都看起来价格不菲,根本没有任何廉价的气息,像是真的。
  温枝舟耐心等着,直到一周后的晚上他终于没被绑在柴房。
  这些天他逼自己乖乖听话,终于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天刚擦黑他就主动把手臂贴在一起举在关春桃面前,示意她可以把绳子绑上了。关春桃莫名来气,觉得三妮儿这副样子谄媚得让人讨厌,一掌就打开他的手叫他滚去烧水给她洗脚,这么早就打算去柴房睡觉,给他懒的。
  温枝舟跪在关春桃身前,屏住呼吸用手搓她脚上的泥,一双白手浸在浑了污的盆里沉浮,脏水溅上衣服。他低着头,不用看见关春桃坨油肆意大笑着看电视的那张脸,关春桃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扑面而来的腥酸让温枝舟本能地眯起眼睛,企图替代扭头的动作。好不容易替关春桃把指甲盖里的黑泥抠出来,他扶在盆两侧,轻声说他要去换水。
  因为好一会没有顺畅呼吸,说出这句话让他心口发疼,闷闷得缺氧,下意识叹了一声。
  好死不死,被关春桃听见了。
  她一脚就踹上温枝舟的胸口,温枝舟没端稳脚盆,泥水哗啦一下撒了一地。
  “要死啊你!”关春桃尖叫一声,揪住温枝舟的头发就拽。
  男孩的头发长得很快,不过半月已经垂耳,此时便利了关春桃的拽扯,疼得他哭喊起来。封金不许他剪头发,他忍着不适真的留了,再说了也不敢自己剪。
  外头抽烟的封金闻声进来了,瞥见温枝舟小脸挂满泪痕的样子就一阵心疼,却不是那般心疼。他借口别让关春桃动气,把温枝舟带出去了,摁在外墙上就是一顿亲。
  “莫哭哟,三妮儿,哎哟,脸蛋都咸咸的咯。”
  温枝舟惊恐地把自己死死压在墙上,墙灰都沾了半身。他不敢再出声,因为下场绝对更可怕。
  封金的舌头恶心得像一条从沼泽里钻出的蛇,舌苔糙得带刺,挂着发臭的口水舔遍温枝舟的全脸,刮去了男孩的眼泪。封金胡子啦喳,硬得扎脸,却不顾温枝舟疼得哆嗦,用力亲他的嘴唇,还肆无忌惮地捅进他嘴里,烟草味、酸臭味、残留的食物味,各种恶心的味道,几度让他差点呕出来,他也不可避免地干呕,只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反而惹怒封金让他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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