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是我。”江随突然把手里的pad“啪嗒”很大一声地扣在了桌上,说完话后便站起来冷着脸离开了餐厅。
周乔宁看着江随的背影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有哪句话说错了吗?干嘛冲他发火?
江随这人脾气也太喜怒无常了,简直莫名其妙,怪不得没人喜欢!
等江随走了,周乔宁吃完早饭,躺到客厅的沙发上,先给秦怀发信息,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
巧了,秦怀也说今天公司有事,可能要到下午才有空。
大总裁就是贵人事忙啊,周乔宁求之不得,连忙乖巧地表示自己可以先登船,然后在船上等他。
秦怀没异议,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主行为能力,况且也还没确定恋爱关系,没必要腻腻歪歪什么事都要一起行动。
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下周乔宁,到了船上后注意安全,一个人不要乱跑。
周乔宁答应了,并且让秦怀上船时别忘了给他发条信息,等秦怀到了他出来接人。
还要来接他,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秦怀此时正在公司开会,趁某个部门经理作报告的时候,开了个小差和周乔宁发信息,等看完周乔宁的回复后,忍不住嘴角上扬,抿唇笑了下,恰好被坐在他旁边眼尖的严秘书发现了。
严秘书一惊,他还从没在他家boss这张一向高傲冷酷的脸上,看到过这般犹如春风拂面的笑容,这样得意的笑,让严秘书立刻想到了人生三大喜事。
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当然不可能是前两项,那就只能是洞房花烛夜了。
严秘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秦怀,发现boss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从里面的衬衫到外面的西服都是全新的,而且没有系领带,而是骚包地在领口别了朵领结,仔细一闻,好像boss身上还喷香水了!
总之,一点儿也不像是来公司开会,倒像是要去参加什么舞会。
再一联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自认为跟秦怀做了这么久事,十分了解自家boss的严秘书,一下子便猜到了秦怀是因为什么事高兴。
看来今晚boss有大情况啊!
秦怀正美滋滋地幻想着今晚会在船上发生的故事,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两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扭头一看,正对上严秘书意味深长的目光。
秦怀眉心皱了下,奇怪地低声问道:“你不写你的会议记录,一直看着我干嘛?”
严秘书斜过身体,靠近秦怀,小声恭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秦总您今天特别帅!”
“有嘛?”这下马屁拍得秦怀十分受用,他得意地摸了下领口的领结,更加坚信他今天一定能把周乔宁迷得晕头转向,让周乔宁从此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这下秦怀报告也听不进去了,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恨不能一眨眼时间就走到下午,他好去游轮上找周乔宁。
确定了江随和秦怀不会和自己一起登船,于是周乔宁收拾好行李,先开车去徐晴温的学校接徐晴温,毕竟徐晴温还是个学生,带他上船,对他多加关照才是理所应当的。
接到徐晴温后,两人先找了个地方吃午饭,吃的是日料,每个座位都用帘子隔开,就像一个个小包间一样,私密性很好。
从徐晴温上车起,周乔宁就注意到徐晴温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热烈。
不像秦怀的傲娇,即使心里有十分喜欢,面上也只会表露出一分,徐晴温从来都不掩饰他对周乔宁的感情,那眼神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明亮炽热,热情直白,但凡换成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就要融化在徐晴温眼神里了。
然而周乔宁却不会。
他知道徐晴温是什么样的人,知道外表看起来像小奶狗的徐晴温还有另外偏执极端的一面,因此他不确定此刻徐晴温眼睛里的深情,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实流露的。
不过他也没兴趣知道真相。
服务员先端上来一盘刺身,小小的一个盘子里,放着一团白色的,形状似生猪脑的不明物体,服务员声音甜美地介绍菜名:“客人,这是您点的烧白子,请慢用。”
看着这盘不明物体,两人都没急着先动筷,而且徐晴温的心思显然也不在吃饭上。
等到服务员退出了小包厢,徐晴温双手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地放在胸.前,表情期待地小声问周乔宁:“哥哥,你昨天给我的那一盒套套是什么意思?”
周乔宁似笑非笑地说:“我说我拿错了你信吗?”
“不信!”徐晴温断然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周乔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那你知道还问?”
“可我还有件事不确定啊。”徐晴温放下一只手,慢慢朝周乔宁伸过去,覆住周乔宁放在桌上的手,一副好奇宝宝的口吻,“你把它给我,是给我用的,还是让我帮你戴的?”
“想知道啊?”周乔宁微眯双眼,挑起狭长的眼尾睨了徐晴温一下。
徐晴温抓紧了周乔宁的手,用力点了两下头。
周乔宁下巴一点,指着那盘烧白子说:“你把这个吃了就知道了。”
徐晴温看了看那盘看起来实在无法勾起人食欲刺身,皱起眉头,“这个……是什么?”
“烧白子,也就是雄河豚身上的精囊,”周乔宁勾唇笑吟吟地道,“最是壮yang补肾的好东西,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徐晴温:“……”
烧白子是一道很受日本人喜欢的菜,但国内却很少吃,一听是生的鱼米青子,徐晴温就满脸写着纠结,迟迟下不了筷。
“不想吃啊?那我吃了。”周乔宁从徐晴温手里把手抽出来,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夹菜,一边用一种十分遗憾的口吻说,“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的,既然你不珍惜,那还是我晚上辛苦点吧。”
徐晴温忽然挡住周乔宁的筷子,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盯着那团烧白子咬牙说:“我吃!”
周乔宁闻言放下筷子,欣慰地看着徐晴温说:“好啊,这可是好东西,一定要全吃完不要浪费哦。”
吃完午饭,已经差不多到了下午一点,周乔宁开车带徐晴温到了游轮停靠的港口,两人拿好行李成功登上了游轮。
这艘玛利亚三号游轮一共九层,八层和九层是头等舱,周乔宁给徐晴温订的房间在八层,另外他还留心了一下,江随和秦怀的房间都在九层,而且两个房间号靠得还挺近。
办完入住手续,已经快要下午两点,秦怀过来会提前给周乔宁发信息,但江随什么时候来却不确定,他怕江随会提前和徐晴温碰上,于是先带徐晴温去了八层房间休息。
放好行李箱,周乔宁打开阳台门,走到了露天阳台上向远处眺望,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嚣,这里视野开阔,空气清新,好像被抽走了烦恼,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也是天公作美,今天天空晴朗,阳光灿烂,等到了晚上,游轮航行在海上,头顶是璀璨浩瀚的星空,脚下是一望无垠的大海,那气氛一定很不错。
徐晴温在房间里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来到阳台上找周乔宁。
徐晴温走到周乔宁旁边,望着港口的风景赞叹道:“这里好美。”
“是啊。”周乔宁侧过身,问他,“距离开船还有一会儿呢,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徐晴温倾身过去低下头,眸光晦暗地凝视着周乔宁,哑声问:“哥哥陪我一起休息吗?”
周乔宁往后退了一步,桃花眼嗔怪地瞪着徐晴温,“大白天的你给我收敛点,我晚上还想参加化装舞会呢,你现在别闹我。”
徐晴温委屈地说:“参加舞会,比我还重要吗?”
周乔宁嗤笑了声,“来这里不就是图个热闹玩个新鲜吗?要不然,我直接找家酒店开个房就好了,何必来这里?”
徐晴温想了想,点头笑道:“哥哥说得对,那就等到晚上,现在我们就只躺在床上休息,什么也不干。”
周乔宁扯了下嘴角,“乖。”
两人正要回房间,忽然周乔宁感觉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秦怀发信息过来说他就快到了。
周乔宁收起手机,突然对坐在床上的徐晴温说:“小温,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徐晴温感到奇怪:“现在为什么要洗澡?”
“因为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啊。”周乔宁神秘一笑,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套白色的男士礼服,“这是给你准备了今晚穿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徐晴温双眸被周乔宁给他的惊喜点亮,走过去拿过衣服,也没仔细看,先感动地抱了一下周乔宁,“只要是哥哥给我的,我都喜欢。”
周乔宁:“喜欢就好,那就去洗个澡,然后换上吧,我先去外面透透气,看看这里的环境。”
徐晴温:“好,那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出来找你。”
趁徐晴温进去浴室洗澡的功夫,周乔宁连忙从行李箱里拿出另外一封邀请函,离开房间下楼去前台办另一个房间的入住手续。
前台小姐对周乔宁这张帅脸还有印象,看到周乔宁又拿着一张邀请函来开房间,有点惊讶,不过这是客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多问,没说什么便给周乔宁办好了入住手续。
周乔宁刚拿到房卡,便看到大厅门口出现了秦怀的身影,他镇定地把房卡捏在手里举起来朝秦怀挥了挥引起他的注意,“我在这儿呢!”
秦怀看见了周乔宁,拎着行李箱过来,眉宇间沾染着遮不住的笑意,问:“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多久了?”
周乔宁挑眉笑道:“也没到多久,刚放下行李就看到你要来了。”
秦怀深深地看了周乔宁一眼,注意到他脸有些红,以为周乔宁是面对他害羞了,愉悦地勾了下唇,不过大庭广众的,不适合他这种有身份的人调.情,他也没多说什么,先把邀请函和证据给前台小姐办入住手续。
前台小姐接过秦怀手里的邀请函的时候,手都有些抖,如果她没记错,刚刚和这个姓周的客人一起来办手续的那个小帅哥,看两人的言谈举止,好像也是情侣关系吧?
她也不敢看,她也不敢问,飞快地录入了游客信息,把证件还给秦怀,“先生,请收好您的证件,你们的房间在船舱的九层。”
周乔宁亲热地挽起秦怀的手臂,拉着人往电梯口走,“走吧,我知道怎么走。”
前台小姐偷偷抬头瞄了眼周乔宁的侧脸,暗暗赞叹小哥哥真会玩,七夕带着两个男人分别开房,难道是计划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玩的这么凶,是真不怕翻车,哦不,翻船啊!
周乔宁带着秦怀乘电梯到了游轮的九层,找到了他订好的另一间套房,刷卡进门,转身关门的时候,周乔宁惊讶地发现,江随的房间好巧不巧,竟然就在秦怀房间的对面!
两扇房门之间,只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秦怀把行李箱推进房间里,回头想找周乔宁,却发现他头夹在门缝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往外看什么。
秦怀奇怪地走到他身后,也探头往外张望:“你看什么呢?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周乔宁迅速把头缩回来,“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一脸平静地说,“什么也没有。”
秦怀刚才也没看到门口有什么怪东西,便没把周乔宁怪异的行为放在心上。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秦怀走进卧室,环顾了一下卧室里的环境,随口问道。
周乔宁的行李还放在徐晴温的房间,其实没拿过来,指着一个衣柜镇定地说:“收拾好了,我的东西都在这个柜子里。”然后打开旁边的一个空衣柜,“你的东西就放这个柜子里吧,分开放,省得拿混了。”
秦怀并没有怀疑,将行李箱打开,把带过来的外套用衣架挂好,放进衣柜里。
收拾好衣服后,他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一只手装作随意地拍拍床垫测试下弹性,一只手趁周乔宁不注意,悄无声息往枕头下面探去,在里面摸了一通却没摸到他想象中应该放在下面的东西。
难道是藏在另一个枕头下面?
周乔宁心里在想着对面就是江随房间的事,有些担心江随会和秦怀撞上,根本没注意到秦怀的小动作,又嫌秦怀在旁边晃眼,干脆打开阳台,出去想办法了。
周乔宁一走,正好给了秦怀找东西的机会。
可他掀开被子,在两个枕头下面都仔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小方片的踪迹,又拉开两边的床头柜找了一通,还是一无所获。
周乔宁到底把套套和润滑剂放哪里了?他难道不知道把东西放在枕头下面,拿起来更方便吗?
还说收拾好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秦怀放不下脸直接问周乔宁把东西藏哪儿了,况且现在还是白天,距离晚上还有好会儿,也不着急,说不定等晚上回到房间洗完澡,枕头下面就说不定有了呢。
周乔宁从阳台回来,看秦怀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于是提议道:“我们去熟悉一下船上的环境吧?顺便看看餐厅,还有晚上举办化装舞会的地方在哪里。”
“行。”
“对了,房卡你拿着吧。”周乔宁关上门,把房卡递给秦怀,秦怀不解地问,“你拿着不行吗?”
周乔宁若无其事地说:“我这个人记性不好,给我我怕弄丢了。”
秦怀收好了房卡,半真半假地说:“这么大人了做事情还丢三落四,就该让你吃次大亏,然后才能好好长长记性。”
“好呀,”周乔宁朝他狡黠地眨眨眼,凑到秦怀耳边说,“我就等着看今晚你怎么让我长记性了。”
秦怀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一把掐住周乔宁的腰搂住人把人推到墙上,用手臂和身体困住周乔宁,咬牙低声道:“你再发.骚试试。”
“试试就试试。”周乔宁不怕死地用手指在秦怀喉结上弹了一下,拉了拉秦怀的领口,轻声说,“你都上了我的贼船了,难不成还想下去?”
这是旁边有别的客人恰好经过,秦怀忍住了想咬住周乔宁这张利嘴的冲动,松开周乔宁,克制地冷笑,“你最好今晚还能骚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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