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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模拟三年第一(近代现代)——追鹿/喵小玄

时间:2021-06-08 08:36:53  作者:追鹿/喵小玄
  冯周往他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虞少爷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上前把黑卡拍在桌上说随便刷?”
  虞少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从哪看来的这些奇怪的东西?”
  在他们承诺要给开瓶费后,那个接待和所谓的经理沟通了一下,勉强达成共识。他们在订好的包厢内落座,刚打开点唱机,又有人推门进来:“你们谁预定的包厢?”
  路小南不明所以地起身:“是我。”
  “我们主管想和你聊聊。”
  那人的脸被包厢内灯球的光照亮,浓密的络腮胡子显得十分凶神恶煞,脸上还有道长长的疤,比起工作人员更像个潜在的犯罪分子。
  “不会有事吧?”黎国豪担心起来,“我跟着去看看。”
  “我觉得要出事,”虞少淳说,“不对劲。”
  邰枚手心里全是汗。他在裤线上擦了擦,小声问:“我们怎么办?”
  “走啊,”唐谦说,“愣着干什么?等着挨打吗?”
  冯周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有些不知所措。虞少淳扣着他的手腕带他出了包厢门,就听见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女生的尖叫。
  “妈的,”唐谦骂了一句,“这群孙子还真敢动手?”
  他们第一次遇见这种KTV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的事情,一时间除了慌张也不知道做什么。所幸路小南很快就和黎国豪从长廊后出来,虽然有些狼狈,但好在没真的打起来受伤。
  她走到几人面前低声说:“主管说绝对不能自带酒水来,就算给开瓶费也不行。”
  “没事,”邰枚安慰她说,“散财挡灾,换一家也不是不行。”
  他们护着路小南往门外走去,路上遇见了几个服务生。
  服务生看着他们,眼中露出几分讥笑,故作关切地问道:“要不要送你们啊?”
  唐谦阴阳怪气回敬他:“可别,我们受不住这份待遇,你们还是歇歇留给贵宾吧。”
  “对不起啊,”路小南说,“本来大家开开心心出来玩,结果多了这么一档子事。”
  KTV本来就在小巷出口,若是想到商业街,就得再顺着小巷走回去。几人刚踏入小巷,就觉得一阵阴风吹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冯周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虞少淳还抓着他的手腕:“该松手了吧?”
  “不,”虞少淳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话音未落,前方昏黄的灯光下就慢慢走出来几个人影。这些人影身形高大,手里拎着棍棒一样的东西,显然并非善类。
  虞少淳连忙转身,就见又有几个彪形大汉缓缓上前,堵住了他们后退的路。
  “报警,”虞少淳低声说,“路小南报警。”
  路小南被这阵势吓得手脚发凉,颤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刚按亮屏幕,就听见有人粗声粗气地说:“刚刚不还挺狂吗?现在怎么不狂了?”
  虞少淳勉强保持镇定,尝试和他们交涉:“我们押金没退,也不在你们店里继续消费了,现在还来堵我们不太好吧?”
  “少他妈废话,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领头人的脸在灯光下一闪而过,正是最开始来找路小南的那个络腮胡服务员,“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都他妈不知道哪条道上的罩着我们店。”
  这几个人心有灵犀,络腮胡子刚说完,他们便拎着棒球棍一拥而上。黎国豪下意识地把路小南三人向边上一推,左胳膊来不及躲,生生挨了一棍子。
  疼痛瞬间顺着骨骼四散开来,他捂着胳膊大喊道:“虞总,他们球棒是钢的!”
  “靠!”虞少淳刚躲开一根球棒,另一根便呼啸而来。他连忙向左一闪,却发现那根球棒并非冲他而来,而是要打他身后的冯周。
  那壮汉啐了口痰:“以为我他妈瞎是不是?看不见你报警是不是?”
  冯周刚打通报警电话,就见一根球棒裹着风向他右手砸来。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身子向后倒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人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球棒又径直向冯周砸去。
  虞少淳听见他吃痛的呻丨吟,只觉得脑门涌上一股血,像头豹子一样腾地弹跳起来撞向那人。
  壮汉冷不防被撞得一个趔趄,骂骂咧咧地回头,虞少淳趁机向前一扑,抱住了倒在地上的冯周。
  虞少淳长这么大没打过几次架,就算打了也从来没赢过。他怕出血怕疼,能动嘴吵架绝不动手开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护住冯周。
  在地痞流氓的破口大骂声中,在路小南报警的抽噎里,在黎国豪和唐谦的怒吼下,他紧紧拥着冯周,任凭后背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棒球棍的打,忽然觉得世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冯周因为疼痛而急促的呼吸。
  好在冬天穿得多,虞少淳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不会被揍得太狼狈。
  幸亏这群人没往脑袋上打。打后背他还凑合,但是用头开玩笑真的开不起。
  他也只是个稍稍勇敢一点的普通人罢了,只有一点勇气去护住这个离自己最近的人。
  警车呼啸着及时赶来,红蓝交错的灯塞满了整个小巷。路小南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松了,靠着墙瘫软地跪坐在地上。
  黎国豪和唐谦脸上都挂了彩。一个嘴被牙磕破皮了,另一个额头上划了个口子。路小南被邰枚藏在一处凹进去的墙侧,才能躲开这群流氓报警,而邰枚脚卡在两块砖之间,好不容易才拔了出来。
  反观伤得最重的是虞少淳和冯周,一个额角上磕了个大包,另一个被拉起来后站都站不住。衣服上全是灰和土,与伤口流出的血黏连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吓人。
  几个人被分别塞上了两辆警车,直接送往离得最近的医院。
  虞少淳上车后稍微缓过来一些,后知后觉自己正靠着冯周的肩,于是心安理得地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
  他刚动了一下,冯周立刻问道:“伤要不要紧?”
  “我......”
  虞少淳戏瘾上来,刚想逗他,抬头却撞入那双隐在暗处的眸中。
  他从来没在冯周脸上看见过除了“淡漠”和“笑”以外的神情,就好像游离在三界红尘之外的神明,永远不会有太多属于人类的情感。
  可偏偏冬夜晦明不清的光影却清晰地在他眉眼间勾勒出了也许是“心疼”或者“担心”的神情。
  虞少淳眨眨眼,那吉光片羽般的担忧又倏地隐去,回归了一片波澜不惊的淡漠。
  神像莫名温柔的眉眼永远只会是人类一厢情愿的臆想吗?
  这种感觉糟透了。
  虞少淳忽然觉得鼻子发酸,有点委屈。刚刚还没怎么疼的淤青们似乎约好了一样,排山倒海的疼痛一齐在后背叫嚣起来。
  他眉间掠过一丝倦意,强撑着支起身子,向旁边挪了挪。
  “怎么了?”
  “没,”虞少淳低声说,“没怎么。”
  前面坐着的两个民警正聊着工作,没人注意后面这一方狭小天地的暗潮汹涌。
  虞少淳第一次有这种挫败的心情。
  他对冯周好像一直是单向付出,冯周回馈给他的东西少之又少。虽说虞少淳并不是为了回报而去做这些事,但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委屈。
  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虞少淳猛地从思绪中回神:“没怎么。”
  他目光一转,停在冯周的手上:“你手怎么肿成这样?”
  “没事,”冯周不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下,就肿起来了。”
  虞少淳忽然想起自己扑倒在地时不知何处覆上后脑的一方暖意。
  它消失在两人被拉开的一刹那。
  可偏偏那个时候他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后背挨的棍子上,忽略了这对于冯周来说跨出的极为艰难的一步。
  十来分钟前,昏暗小巷的刀光剑影里,一个少年用身体护着另一个。而被保护的那人艰难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头上。
  他心头一动,像是冬眠的虫听见惊蛰的春雷后探出触角,轻轻挠了挠松软的土壤。
  “你......”
  虞少淳想说什么,却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冯周——这个有些孤僻古怪,但偏偏又在笨拙地学着如何回应他善意的乖小孩。
  冯周踟蹰半晌,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
  他轻声说:“我......很担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两条知识点
  (语文)三山:蓬莱,方丈,瀛洲
  (历史)三民主义的思想并不是完美的,而是有其局限性。民族主义未明确提出反帝,民权主义未将整个地主阶级作为革命对象,民生主义未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
 
 
第44章 
  两辆警车把挨揍的几个人送到医院后, 马不停蹄地回去照料那些KTV雇的小流氓,只留下两个人给他们录口供。
  之前还强装镇定的高中生们像霜打了的茄子,歪七扭八地坐在医院急诊外的长椅上。
  “妈的, 冯学霸手都肿了。”唐谦骂了一句,“这帮逼真的下得去手。”
  路小南膝盖也肿了起来, 把腿搭在一把椅子上不敢动:“居然真的会有KTV会涉.黑,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
  邰枚一直在旁边抽抽噎噎地哭,从录口供开始哭到现在:“虞总......冯学霸......你们, 你们走得好惨啊呜呜呜呜......”
  其他几个人被他哭得心烦,异口同声道:“闭嘴!”
  被担心的两个人正在急诊室里等候发落。
  一个护士端着盘子走进来, 动作颇为粗暴地把虞少淳衣服一拽:“脱了脱了。”
  “我脱我脱, ”虞少淳连忙把衣服往上一掀,刚掀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不太好吧?”
  护士正把几瓶不知道什么药水放在桌上:“别别扭扭什么呢?没穿衣服的我见多了,他也是男的,你害羞什么?”
  虞少淳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了。
  如果说校医尚且良心未泯,那这个护士的动作可谓是心狠手辣。沾着药水的棉花直接往他磕碰出来的伤口上怼, 疼得他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痛苦就转移到了下个地方。
  挨揍的时候还没觉得疼, 现在上个药倒是直接褪层皮。
  冯周坐在旁边近距离观赏虞少淳受刑,左手搭在一块架高的垫子上,说是让血液回流消肿。
  他看着虞少淳的惨样, 十分庆幸自己的伤还不算重, 也就是包扎的时候和把手撅断了没两样。
  护士上完药把绷带一裹,直接端着盘子走人,留虞少淳趴在床上声如游丝地哀嚎。冯周悄悄把手拿下来, 挪了挪椅子坐过去,伸手摸向虞少淳大衣的兜。
  虞少淳惊得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扑过去阻止他:“你你你干什么?”
  “我看见了个东西,”冯周说,“起开,你要压到我左手了。”
  虞少淳连忙停下动作,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靠在一堆枕头上,眼睁睁看着冯周从他外衣兜里拿出那样东西,公开处刑。
  冯周提着一根红色的绳子,面色怪异:“你把这个做成项链戴着?”
  那是条材质细腻的红绳,红绳下面缀着枚五毛钱的硬币,被绳子结实地缠了几圈,做成一条很特别的硬币项链。
  虞少淳见瞒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坦白:“是啊,是元旦那天我吃出来的五毛钱。”
  “不是,你......”
  冯周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一方面觉得随身挂着五毛钱的做法很你妈诡异,另一方面又因为虞少淳没随手把五毛钱用了丢了或者其他什么而有些高兴。
  “说实话冯学霸,”虞少淳说,“是不是你当时包饺子故意留给我的?”
  冯周立刻否认:“不是。”
  他看着小学霸一脸严肃,忽然笑了:“不是个锤子。”
  “我说不是就不是,”冯周说,“你给做成项链天天戴着干什么?行为艺术?”
  虞少淳从他手里把硬币项链拿回来,小心地放回大衣口袋里:“因为这是冯学霸给我的好运呀。”
  我给你的......好运?
  冯周不知怎的心里一动,失重一样漏跳了半拍。
  他从刚开始就觉得脑袋发胀,现在更感觉有些混沌不清,整个人飘在云雾里一样。
  虞少淳戳了戳冯周绑着绷带的手:“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疼了。”
  “笨死你算了,”虞少淳小声说,“幸好打到的是左手,要是右手被打坏了怎么办?”
  冯周反驳他:“幸好打到的是我的手,要是你脑子被打坏了怎么办?”
  “靠,”虞少淳笑骂道,“笨蛋。”
  冯周回击:“你也没聪明到哪去,脑子被打坏也能超你20分,信不信?”
  “冯学霸你好膨胀啊,怎么这么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小学生一样互相骂对方笨,骂着骂着又不知道戳了哪个笑点,一起笑了起来。
  急诊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邰枚眯着眼向里面张望了半天,神色古怪。
  黎国豪在后面戳了戳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有事没事?”
  “没有。”
  唐谦门缝边上挤:“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你看个屁啊看。”
  唐谦扒着门框稳住身形向里看去,就看见两个人一个躺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笑作一团。
  他咽了口唾沫:“完了。”
  路小南一脸紧张:“怎么了?”
  “他俩好像被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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