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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模拟三年第一(近代现代)——追鹿/喵小玄

时间:2021-06-08 08:36:53  作者:追鹿/喵小玄
  他不等黎国豪回答,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觉得那个俄语的妹子不错。”
  邰枚也一身西装从后台出来,站在俄罗斯代表座位前,正好挡住了路小南。
  黎国豪放低了声音:“确实,我也觉得她很不错。”
  宋海故作惊讶:“哎呀,老黎终于开窍了?”
  黎国豪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冯周在身边慢悠悠道:“宋同学,你这么能讲,要不你上去讲两句?”
  宋海被他点名道姓地教育了一句,面上带了几分愠怒,愤愤然将自己丢进座位里。
  黎国豪顾不上他的小情绪,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路小南在F大读俄语。
  他也曾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悄悄打开视频网站,跟着老师一字一句地学读俄语单词,希望可以在将来两人聊天的时候冒出来一句,然后被小姑娘夸奖。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确实太肤浅了。
  台上的那人发言要么用英语,要么用俄语,一句中文没有。与会代表桌上放着各代表的发言稿,理解起来自然没有困难。而下面这些观众只能靠大屏幕上的翻译,偶尔会有些吃力。
  他遥遥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女孩,满心只觉得又欢喜又难过。
  欢喜是因为自己见证了如此优秀的人整个青春的模样,难过的是自己似乎无论如何追赶都无法追得上。
  就好像高二最后那次期末,她一批黑马闯进全校前十,自己吊儿郎当学着挂在六十多名。
  曾经他们只差了五十名,而如今差了半个会场的距离。
  未来呢?未来会差多少?
  他走神走了个天马行空,待回过神时,路小南最后的陈词发言完毕,深深鞠了一躬。闪光灯照在她身上,在会场前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黎国豪叹了口气,心中道不明的七上八下。
  冯周似乎察觉了他的不虞,思索半晌,轻声说:“邰枚说晚上大家可以聚一下。”
  黎国豪侧过脸,有些不明所以。
  “我告诉路班长七点在T大门外集合,”冯周眯起眼笑了笑,“但邰枚说七点半到就行。”
  “诶?”
  黎国豪呆呆地看着他。
  “想追就追,都三年了,”冯周轻声说,“咳......不是我说的,是虞少淳托我转达的。”
  黎国豪倏地红了脸:“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冯周蹙眉思索片刻:“大概是高二下半学期吧。”
  会场的观众已经开始慢慢往门外走,在人群的洪潮中,他看见台上的姑娘踮起脚望向人群,似乎在找什么。
  黎国豪有一瞬间的冲动。
  他忽然想大喊她的名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藏了三年的喜欢。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谢谢你啊,冯学霸。”黎国豪郑重地说。
  冯周似乎坐得时间太长,眉目间隐隐露出一丝倦意:“再教你一句话,如果表白成功了就和她说。”
  他定了定神,带着几分虔诚道:“Kocham cie,波兰语里‘我爱你’的意思。”
  不知为何,黎国豪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缱绻的柔软。
  他匆忙谢过冯周,在宋海的呼喊声中不顾一切地从人潮中逆流而上,似乎只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抓住那将逝未逝的青春。
  冯周看着他的背影,低头打字:“他去表白了。”
  他想了想,又道:“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对面那人发来一条语音,冯周带上耳机,少年有些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肯定会成功的啊,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冯周不动声色地将那条语音收藏,又问道:“比如?”
  “比如我觉得我和你表白会成功,”那人大言不惭地说,一如既往地自信,“所以我和你表白了,所以最后成功了。这是事实吧?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番外啦
 
 
第119章 路过的星光 【感谢陪伴】
  大四那年临近毕业, 谭远照发来一纸请帖。
  新郎是他,新娘王晓雯女士。
  红底金字,喜庆热闹。
  四年前那次现在看起来像“胡闹”的告白, 也算得上修成正果。
  冯周保了研,答完辩后就回到D市, 难得闲暇, 没事就在外婆家和虞家多跑几趟。
  沈盈盈特别高兴,恨不得直接把人留在家里住着不走, 不知道谁才是正牌儿子。
  他总疑心沈盈盈知道什么自己和虞少淳之间那点事,可每次试探着问几句, 总能看见沈女士一双堪称“无辜”的大眼睛。
  一来二去, 只好作罢。
  那封电子请帖送到的时候,冯周正帮着料理阳台上新栽的一排富贵竹, 班群不出所料地炸开锅——
  虽然从毕业到现在,本就少有几天没人说话。
  路小南发愁:“随礼得送什么?送一套新的化学仪器?”
  “要我说得送乐器,”唐谦说, “送套那个什么高定单簧管双簧管。”
  估计他连什么是单簧管双簧管都不知道。
  冯周甩着手上的水珠站起身,刚锁了屏, 一条消息卡点一样“嗡”地在界面弹出。
  【薛定谔的猫】:老谭要结婚了?
  冯周回了他个“嗯”。
  然后对面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虞少淳的声音带着几分震撼:“我靠,没想到他俩真谈了六年。”
  冯周看着不远处楼下绕柱子疯跑的小孩, 眉眼间露出几分温柔:“我们不是也谈了六年吗?”
  虞少淳笑:“那又不一样。”
  冯周没问他哪不一样,垂下眼,伸手摘了片富贵竹泛黄的叶子:“你回来吗?”
  “回啊, 当然回, ”他说,“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没这事也是要这几天回的。”
  谭远照订的酒店离八中不远, 结完婚还能顺路回去看一节晚自习那种距离。
  冯周去得早,跟谭远照寒暄片刻后看了下微信,虞少淳没发消息,估计还没下飞机。
  前两天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会回来的人算准了一切,唯独没算到天时,前一天晚上被晚点的飞机困在伦敦机场,打着电话和冯周委屈晚点委屈雾霾委屈机场的饭不好吃。
  路小南第二个到,黎国豪吭哧吭哧背着个透明琴盒跟在她身后,琴盒里装了把略显袖珍的小提琴,说是给孩子做音乐的启蒙教育。
  过了一会儿唐谦陈驷邰枚三个活宝一齐,现场就热闹起来,冯周刚要跟他们打招呼,谭远照却非得拉着他去见自己前几届学生。
  “还没有女朋友吧?”谭远照对他挤眉弄眼,“带你转一圈。”
  冯周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
  谭远照轻咳一声:“到年纪了,总得经历一下这个……对吧?”
  “是你想让我经历一下吗?”冯周瞥了他一眼,“还是冯青青啊?”
  谭远照的目的被人一语道破,看天看地看气球,就是不敢看冯周。
  高三那年冯青青和周万金离婚。后者从此销声匿迹,让冯周差点忘了曾有过这么个爹。前者虽然也说着要断绝关系,可明里暗里地还是让谭远照悄悄帮忙关注他。
  估计这会儿是单位同事同龄的孩子都有了意中人或干脆直接成家,让冯青青女士觉得自己又被人比下去了,这才抓心挠肝地让谭远照也帮冯周物色物色。
  冯周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挪开:“同学来了,我们挺久没见,跟他们说会儿话去。”
  谭远照心道不妙,连忙去拦:“别啊跟我去转完再走!”
  一抬头,冯周的影子都没了。
  挺久没见?你们几个关系好的不都考在B市吗?
  所幸新郎本人其实也不闲,刚得空没多久又被人喊走,这无厘头的牵线搭桥也就此作罢。
  几人聚在一起骂论文查重率骂导师一根筋,冯周一边应和着,一边频频抬腕看表。
  黎国豪问他:“虞总来不?”
  “来,”冯周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大概率。”
  某人十分钟前从飞机上被放出来,说是要坐出租,可想了想D市的交通状况,能不能准时到还真不一定。
  婚礼请了新人的亲戚朋友,还有带出来的学生,以及学校的同事们。
  当年教实验二班英语的田老师在他们高三上半学期就结了婚,一晃四年过去,两岁半的女儿睁着双懵懂的大眼睛依偎在她身边。
  即便如此,田老师在众人心中仍是那个活力满满的大美女,是穿着漂亮衣服一道题一道题给他们纠正完形填空,偶尔有点小脾气的女大学生。
  怎么突然就连孩子都有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仍有一股淡淡的惆怅,像失了恋一样。
  冯周正看着几个女生逗小孩,身后忽然刮来一阵风,之后便落进一人的怀抱里。
  那人把头埋在他颈窝处,气息还因为匆忙赶路而有些不稳,笑着问他:“我没迟到吧?”
  冯周呼吸一滞,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久违地酸涩半晌。
  距上次见面,也实打实过了一年半。
  旁边有人看着,虞少淳不好再做更多亲昵的动作,抱了下就分开,熟络地和老同学打招呼。
  英语老师看见他,调侃道:“虞少淳同学,现在英语水平怎么样啊?”
  虞少淳连忙立定站好汇报:“报告老师,伦敦郊区水平,仍需努力提高。”
  小孩穿着公主裙歪歪扭扭地凑近虞少淳,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虞少淳惊:“哎呀,这哪来的小美女?”
  小美女本人听不懂,又扯了扯他的衣服。
  虞少淳蹲下身,从休闲西装的口袋里摸了下,掏出一把裹着透明糖纸的糖:“喏,请你吃糖。”
  冯周冷眼旁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什么沈盈盈塞给他零食都是幌子。
  根本就是这个人自己愿意吃罢了。
  学校领导的压迫力太足,被单独安排在一桌。罗秋蝶因着是于主任的亲戚得以列席,她盯着虞少淳看了半天,虞少淳回头,正好撞上那束目光。
  他对罗秋蝶点点头,转身又跟同学插科打诨去,之前年少时那些过节消失了,又似乎天堑一样梗在岁月里,永远无法被抹掉。
  婚礼上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喝了酒放开撒野。唐谦跟众人追忆似水年华,酒精上头,踩着凳子就要唱一首五月天的《干杯》,被手忙脚乱地拦下来。
  这酒品还和四年前喊着要去西藏一样,没半点进步。
  虞少淳面前那杯酒早被冯周换成了可乐,他瞪冯周,冯周好整以暇,装着看不见。
  大家说不能喝就去小孩那桌,这是给他面子,怎么还能不乐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盯着冯周那杯酒蠢蠢欲动。
  冯周毫不留情:“之前一口倒现在三口倒?”
  两人这么斗了一回嘴,倒是找回了点高中时的感觉。
  冯周静静看着眼前这些人。女孩活泼,男生顽皮,还蓬勃生长在青葱岁月里,留有七八分纯净。
  他恍惚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空调在身后嗡嗡作响,语文老师拿着书本挨个儿把午休睡不醒的人拍起来。睁开眼,就能看见另一个少年侧着头睡在自己身旁,耳机线从他发下蜿蜒着岁月的痕迹,又蜿蜒到自己发下。
  时间从不是条会逆流的河,人也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可是过去很好,现在很好,冯周想。
  未来也会很好。
  大家都会很好。
  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七八点,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了,约好第二天出去再聚一次。
  冯周和虞少淳慢慢沿着小路向车站走,看见不远处的八中仍灯火通明,楼上的大表盘在黑夜中闪着荧光,秒针慢吞吞地挪着数字。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去办公室偷卷子吗?”虞少淳突然说。
  冯周点点头。
  他把身子倚在冯周身上:“我当时其实铆足了劲想把你带坏,然后好好嘲笑一番年级第一也不过如此,但没想到——”
  没想到最后自己栽了进去。
  “你怎么话这么密?”
  “醉了嘛。”
  “喝可乐喝醉的?”冯周不信,“继续扯。”
  “怎么能是胡扯呢?”他说,“悄悄告诉你,去年我跟我舍友翘了一周的课,去法国看梵高画展。”
  “然后呢?”
  “然后他想看向日葵,我非要看星月,外国人理解不了,跟我在门口理论半天。”
  冯周垂下眼:“为什么?”
  “看见星月就想起过去的你,”虞少淳说,“像梵高的星星,孤独,古怪,又浪漫。”
  路两边熟悉的小吃店和小饭馆还开着,老板抽着烟在门口和邻居侃大山,声音跟着夜风一道被丢出巷子,飘向远方。
  冯周沉默半晌,问他:“这次待几天走?”
  “不走了。”
  “嗯?”
  冯周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侧头看他:“为什么不回去?”
  “毕业了啊,”虞少淳说,“回国内读研,北大,羡慕吗年级第一?”
  “你……”
  他话没说完,手里落了个冰凉的东西,摊开来看,一枚戒指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虞某人罕见地有些脸红:“之前答应送你的戒指,虽迟但到,少爷我给人家刷一年盘子攒钱买的,不太好看,多担待。”
  冯周看着掌心里那枚指环,愣了一会儿,笑得把头抵在他胸口。
  “你笑什么?”虞少淳恼羞成怒,“不满意不能退货啊我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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