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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一点也不可爱(近代现代)——是八宝呀

时间:2021-06-08 08:37:41  作者:是八宝呀
  “普通的就行,我不卸妆,我一会儿还有谢幕。”
  杨月说完,身体一轻,直接被一股巨力拖拽着后退几步。
  “哎你——”他惊呼一声。
  更衣室的门一开一关,再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蛮横的拖了进来。
  “脚给我看一下。”
  他回过头,高大的身影直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轻轻一提,把他放到了更衣室一处干净的道具箱上。接着对方干净利落的把风衣的下摆一甩,从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脚踝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杨月低头,看到了侯择七流畅紧实的肩背线条,藏在胸腔里的心脏突然砰砰砰开始乱跳起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一会儿用水冲一下擦一擦就可以了。”
  “自来水里有细菌,冲了容易感染。”
  侯择七看着他脚背上擦破的伤口,有点严重,表皮被磨掉了一大块,隐隐透出里面鲜红的嫩肉来,鲜血涔涔的渗出来,顺着冷白色的皮肤往下淌,有些刺眼。
  “我先简单给你处理下,回家再帮你用酒精消毒。”
  他说完,低头凑过去,直接把那块血淋淋的伤口含进嘴里。
  “我没那么娇——”
  杨月话说一半,伤口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温热湿濡的触感袭上了脚背,他瞳孔陡然放大!
  一瞬间,他的大脑像是巨大的反应堆被一簇猩红的火星点燃,砰的一声巨响,裹挟着冲天的热浪轰炸出铺天盖地的蘑菇云!
  这个人,他……
  “你干嘛!”杨月条件性反射的一震,抬脚就把人咚的一声踹倒在地!
  肩膀冷不丁挨了迎面一脚,侯择七一个重心不稳,哐当一声靠在了身后的道具箱上。
  等杨月回过神时的那一刻,他瞬间就后悔了。
  侯择七吐掉一口血水,抬手抹掉沾在唇边的血迹,突然就笑了:“我还想问你呢,刚刚在台上刺我一剑,现在又在台下踹我一脚,你到底想干嘛?造反么?”
  他浅色的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看得杨月一阵没由来的心慌,他的耳朵尖在燥热的空气里迅速升温,耳廓的筋脉都在突突直跳。
  “你、你怎么能用嘴呢?”一向口齿伶俐的杨月此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声音也一并弱了下来:“我刚从台上下来,脚上全是土,很脏的……”
  “没事,我不嫌你,”侯择七撑起身体重新蹲下来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一点都不脏,这不挺白净的么。”
  他牵起那只比一般男生小上几个尺码的脚丫,上面的皮肤虽然白皙细嫩,但却布满斑驳的薄茧和伤疤,它们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淡去了原本的颜色,但却像无数细小的勋章一样,诉说着一段段仅属于舞者的故事,透着一种触目惊心的震撼。
  当他的脚尖在耀眼的舞台上绷紧到极致的时候,这些细小狰狞的伤疤就会和淋漓尽致的美感结合在一起,既矛盾,却又美得让人叹服。
  杨月被他盯得一阵不自在,挣脱开他的手,把脚偷偷缩了回来:“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知道,舞者的双脚在褪下舞鞋的那一刻,就像夜晚12点钟的灰姑娘,一切的光鲜亮丽都会化为泡影,那些陈旧的伤疤和骨骼突出的脚背会让它变得狰狞、变得丑陋不堪。
  “好看,”侯择七的声音像是富有魔力一般低声安慰他:“这是只属于你的荣誉,你应该骄傲才对。”
  杨月看着他的眼睛,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脚还疼么?”侯择七看着他还在渗血的伤口说:“一会儿回去先别穿袜子和鞋了,到家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包里有个创可贴,”杨月说。
  但是破了这么长的一块皮,创可贴应该也贴不住吧?
  他正想着,更衣室的门哗啦一把被推开,江海波看到屋里的场景,一时间傻在原地:“你们两个……”
  “你来的正好,”侯择七从地上站起来,俨然一副富家少爷吩咐下人的口吻指示江海波道:“你去把他的包从外面拿进来,再拿点干净的纸巾过来。”
  江海波:“?”
  “还愣着干嘛?去啊,”侯择七扬扬下巴,身为少爷的业务能力相当熟练。
  “噢,”江海波承认自己在那一刻被狗男人的美色冲昏了头,踌躇半晌,还是老老实实的转头走了。
  杨月贴好创可贴,在晚会散场前又上台跳完了谢幕的舞段,等下台后,创可贴和舞鞋的松紧带已经被染红了。
  十美在散场后溜到了后台,和侯择七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杨月在座椅上喝水,秀眉轻轻蹙了起来。
  “你这样一会儿没办法穿袜子吧?皮肤会和布料粘在一起的。”
  江海波也在这个时候换好衣服走过来,他扫了眼渗血的创可贴,啧啧的感叹:“我说咱们剧场这个破地胶什么时候舍得换一换?地缝都那么大了,我们系的女生刚刚跳恰恰,差点把鞋跟崴断了。”
  他感叹着,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哎,我没记错的话,今年毕业晚会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本科生跳现代舞的时候还在地缝里把脚指甲戳掀了啊?”
  十美被他惊心动魄的描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杨月只是淡淡扫他一眼:“正常操作,我的也掀过。”
  十美龇牙咧嘴的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侯择七在暗处皱起眉,但很快又叹了口气:“行了,回家再用药粉止血吧,鞋先别穿了,我们回家。”
  江海波惊讶:“不穿鞋怎么走?你让他蹦回去啊?”
  侯择七笑眯眯吐出两个字:“我背。”
  江海波:“……”
  怪他没脑子,就不该嘴欠问这么一句。
  侯择七说完把风衣的下摆一甩,背冲杨月蹲了下来,高档的衣料在空气中发出唰啦一声轻响。
  然后呢?
  十美和江海波同时把视线投向捏着水瓶的杨月,三个人瞪着都不算小的眼睛相互对视,两个面带期待的静静看戏,一个有些尴尬的坐立难安。
  “来,上来吧,把你的包和鞋拿上,”侯择七转头催他。
  杨月依然坐着不动,小声嘟囔:“你别闹了,我自己——”
  “咳咳,”十美非常识相的清清嗓子,指指后门的方向对侯择七说:“那个……七哥,我先去后门开车,一会儿我顺路稍你们到小区门口,你们好了快点来后门找我啊。”
  江海波非常配合的跳起来:“还有我还有我!美女姐姐,我家就住学校后门,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走过去!”
  他边说边拿起背包拎起演出服,挽着十美的胳膊姐妹情深的跑了。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台的小门处,侯择七笑着问杨月:“祖宗,看热闹的都走了,现在肯上来了吧?”
  杨月垂死挣扎:“我又没残,这么点小伤不算什么。”
  侯择七:“那我用强的了?”
  想到上次的扛大米事件,杨月立马妥协:“那就那烦你了。”
  说完轻盈的跃上对方坚实的背,一股暖烘烘的洗衣液香扑进鼻腔,杨月感觉自己像是一捧细雪落入了波光粼粼的春水里,连骨骼都陷进了一片温暖的洪流之中,接着慢慢地沦陷、融化、消散的无影无踪。
  好暖。
  作者有话说:
  现代舞的东西比较自由,比较抽象,主要看的是舞者的动作质感、舞蹈语汇、表达方式、编导的动作编排以及编导的思想等等,这种东西真的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点就正巧戳到观众了,就像黄子韬在舞蹈风暴决赛对胡沈员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懂舞蹈,但是你可以让我哭。”
  现代舞就是这样的一种舞蹈,他能让人在美当中感受美的深度。
  微博上我依然会做一些动图科普,但我科普的可能仅仅是它的冰山一角,如果有感兴趣的宝贝,我可以推荐几个我还蛮喜欢的现代舞给大家。
 
 
第47章 再等等我
  十美把车停到了兰庭门口和他们道了别,侯择七背着杨月,一路安静的朝楼栋的方向慢慢走着。
  夜凉如水,十一月的风已经有些隐隐的刺骨了,杨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把下巴搁在侯择七的颈侧,湿热的呼吸喷吐在耳廓,烧得侯择七的耳朵有点热。
  他的喉结在夜色里悄悄滚了滚,问:“你脚冷不冷?”
  “嗯?”杨月模模糊糊的用鼻音发出一个音节,想到对方问的是露在空气里的那只脚,忙说:“不算太冷。”
  侯择七碰碰他的脚趾,有点凉,他抓起细瘦的脚踝就把对方的脚丫放进风衣的口袋里。
  “你……”杨月回过味来,忙挣扎着把脚往外缩,却被死死的按住。
  “有点凉,放我兜里暖暖吧。”
  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冰凉的皮肤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杨月沉默下来,第一次觉得从小区门口走到家的路竟有这么漫长。
  漫长到他的心跳都在寂静绵长的夜晚,变得越来越清晰急促。
  好不容易熬到电梯里,杨月有些不自在的试探:“你累不累?不然你放我下来吧。”
  “不累,”侯择七托着他掂了掂,笑了:“你轻的跟团棉花似的,我有什么好累的?”
  “我好歹也是一百来斤的人呢,”杨月嘴硬道。
  “才一百斤,”侯择七笑他:“你赶紧多吃点饭吧,瘦得跟棵巴西大甘蔗似的。”
  “你才巴西大甘蔗!”
  侯择七道:“哪有我这么大棵的甘蔗?打激素了啊?”
  刚刚还在佯装嗔怒的杨月一下被人逗乐了,他轻哼一声说:“你这么大一只,跟打激素也没区别了吧?”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顶层,侯择七背着杨月从电梯里走出来。
  “跟你比是大了点,谁让你长这么袖珍?”侯择七站在门口拍拍他的脚,示意:“脚出来,我拿钥匙。”
  杨月脾气上来了:“不,你求我,求我我就出来。”
  “脾气还不小,”侯择七被他逗乐了:“祖宗,你快点,我腰都酸了,一会儿要是腰肌劳损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负责个屁,我可不要打了激素的甘蔗,”杨月嘴上过完瘾,脚尖灵活的一挑,把钥匙勾在白净圆润的脚趾上递给他:“喏,给你。”
  侯择七不禁觉得这样活泼灵动的小孩突然开始变得可爱了。
  他接过钥匙拧开房门,打发杨月去房间换睡衣,然后翻箱倒柜找到了药粉敲响了他的房门。
  厚重的木门咚咚咚响了三声,略带几分调侃味道的低音炮从门外传来。
  “小甘蔗,换好衣服没有?我进来了?”
  杨月系好衣襟上最后一颗纽扣,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才是甘蔗!
  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这么记仇呢?
  他光着一双白净的脚丫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黑溜溜的杏眼在柔和的灯光下多了几分灵气:“你喊上瘾了是吧?”
  侯择七走进来把他安顿在床上,他能看出来,杨月今天心情很好,开玩笑都没怎么耍脾气,很值得表扬。
  他沾湿了干净的热毛巾,坐在床边把杨月的脚搭在自己肌肉紧实的大腿上,先把脚上的灰尘帮他擦拭干净,接着撕掉了已经被鲜血染透的创可贴,把手中的碘伏棉签掰开。
  下手之前,他轻声提醒:“这个药有点刺激,你忍一下。”
  杨月倚着床头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没事,耐操……嘶!”
  侯择七绷着笑,手上动作柔和下来,边清理伤口边轻轻的在上面吹气。
  刺激性的疼痛缓和了许多,杨月陡然僵紧的肌肉再次放松下来。
  操,这人刚刚戳那一下绝对是故意的。
  想到这,他眼神带着几分怨气朝使坏的元凶看过去。
  不得不说,这人嘴是欠了点,性格也不讨喜,但这张过分优越的脸,还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柔美的灯光下,侯择七那张在中西方基因碰撞下生得堪比3d建模似的脸被照耀得更加立体深邃,他的眉骨很高,眉眼间的轮廓带着十分贵气的锋利感,但浅色的眼珠又削弱了眉宇间的侵略性,透出几缕跟他性格截然不沾边的柔和来。
  就是这样又欠又狂、闲散中永远带着几分锋芒的刺儿头少爷,此时此刻正卸去了一身的锐气,认认真真帮他处理脚背上的伤口,仿佛满腔柔情都快要从眉眼间溢出来似的。
  这个人,好像真的跟之前的哥哥很不一样。
  尽管之前自己一直蛮横无理、不近人情,对他抱有极大的偏见,但这个人却还是无条件的在包容自己。
  他心思细腻的在他做噩梦的时候送他眼罩和热牛奶,意识到他害怕鬼屋的时候带他远离那附近,不小心惹他生气后会想办法哄他开心,会引导他以正确的方法来处理杨星的问题,甚至刚刚在后台还用嘴帮他处理伤口……
  想到这,杨月不知是不是自己饱含愧疚的内心在作祟,一向冷血的他,竟感觉此刻心中有了几分动容。
  他盯着那幅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有欺诈性的面容,轻声试探一句:“那个……”
  “嗯?”侯择七听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撩起眼皮看过来。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暖黄的灯光下,杨月黑漆漆的眼珠像两颗亮晶晶的黑曜石,闪烁着柔软的光泽。
  侯择七盯着那双小动物一样圆溜溜的眼睛,声音也跟着轻了下来。
  “我是你哥,难道不该对你好么?”
  杨月的喉咙间仿佛突然堵了块锋利的石头,他想到“哥哥”这个如鬼魅般给他童年带来无限阴影的代名词,声音不可抑制的干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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