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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留下来的骨灰还是没有被丢进拉撒路池，这方面超人倒是比托尼清醒。
但是谁也不知道超人能清醒多久。
*
人是有触景生情，近乡情怯的毛病的。
托尼眯着眼睛观察了约书亚半天，当时的一时脑热这时候又变成了怀疑，他怀疑这个约书亚是不是超人用氪星科技制造出来的什么仿真机器人又或者是克隆体，但是他的脸是软绵绵的，放在鼻端的手指感觉到的呼吸是真实的，而且刚才还问了一句“托尼呢？”
如果氪星的科技真的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那真是恐怖的一件事。
托尼忍不住捏了捏约书亚的脸。
嗯，是真实的触感，不是假的。
他手好讨厌，佩珀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托尼的爪子，那只手的手背都被拍红了，留下一道印子。
托尼捂着手惊愕地瞧着自己的老婆，还有些委屈。
“你干什么，佩珀！”这时候声音倒是放的很轻。
佩珀一边瞪托尼一边揪着他往屋外走，走到外面关上门她才放心地骂起来这让人不省心的托尼。
“他生病了，你捏他脸干什么？！”
托尼：“……”
托尼有些悻悻：“我只是想他会不会是假人。”
佩珀：“？”
“假人会发烧吗？！”
佩珀气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你把约书亚带回来，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走过去看看了？”
还能是为什么，害怕呗。
担心都是一场梦。
托尼闭嘴不言，抬起手后退两步找了个借口：“我还有工作没做完，约书亚先交给你了，佩珀。”
然后托尼转头就溜了。
佩珀看着托尼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
今天超人没来正义联盟的总部，蝙蝠侠却是久违的来了。
一进正义大厅，闪电侠已经蹦到了穿着一身黑沉沉衣服的蝙蝠侠身边像只讨食的小狗一样转来转去，脸上的表情兴奋的无以言表。
“布…蝙蝠侠！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巴里脑袋两边的小闪电都精神起来，“我在连接孤独堡垒的通讯仪里听到了约书亚的声音！”
一旁的神奇女侠给予肯定的点头。
蝙蝠侠被面具遮掩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正要往自己座位上座的时候动作顿了顿。
他说：“怎么会。”
听上去早有预料。
巴里神经一向粗，他只是继续说对蝙蝠侠说，语速快但是条理却很清晰，吧啦吧啦就给蝙蝠侠解释了前因后果，最后露出渴求又期待的眼神询问蝙蝠侠：“我们问问超人怎么样？”
他想的天真，蝙蝠侠看看巴里的眼睛，却也没有阻止而是点头默认。
然后巴里就一溜烟地绕着正义联盟的总部跑圈，还能听到他远远传来的欢呼声。
神奇女侠却是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她靠近蝙蝠侠坐在他旁边低声问：“你知道了？”
没人能瞒过蝙蝠侠的眼睛，他点点头，低声道：“嗯。”
言简意赅一向是他的风格，神奇女侠也不介意。
她只是好奇蝙蝠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蝙蝠侠做事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风格，什么也不说这种事也是他会做的，所以神奇女侠也不奇怪。
但是同样知道复活这种事情有多么可笑的神奇女侠同样有一个疑问。
“这个约书亚……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凝视着神奇女侠那双睿智而聪颖的眼。
“平行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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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今天大超告白了吗？
巴里找到超人的时候, 超人正坐在光秃秃的冰山上看海。
海是没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不就是那个样子吗？最多里面有两个正在海里摩蹭来磨蹭去亲昵靠在一起的两头海豹。
而超人的眼睛又没有落在那两头海豹身上。
巴里先去了孤独堡垒, 但是他来迟了, 约书亚已经被托尼带走，只留下空空荡荡正在修理被轰开的大门的机器人，问了机器人之后才知道约书亚已经被斯塔克带走, 而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巴里挠挠自己的脑袋，想了想约书亚又想了想超人，最后还是决定先来见见超人。
幸好巴里他速度够快, 一分钟绕着北极转了好几圈，最后摸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又跑到最近的一家披萨店买了一盒披萨，然后抱着一盒吃了一半的披萨找到了正坐在冰山上看海的超人。
海里那两头海豹没有一点眼力见，还在一起挨挨蹭蹭，看了它们有好半天的卡尔身上的气压越发低沉，然后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每个人的心跳声都不一样，蝙蝠侠的沉稳踏实，神奇女侠的轻盈灵动, 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特点, 从来都不会骗人。卡尔一直把大家的心跳声记得很牢, 就算到现在也从没有忘记, 只是近两年卡尔绝大多数时间都盘踞北极, 正义联盟的成员也基本不会涉足北极的土地，所以听到巴里的心跳声出现在北极的时候，卡尔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听了出来。
没有原因，巴里怎么会来北极呢？
于是他从冰山上飞到巴里面垂首询问：“闪电侠，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直温柔和煦的人忽然有一天冷着脸的时候, 总是会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巴里面对现在的超人总是有些害怕，他抬头看看卡尔，手心里冷汗直冒，最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嗨！超人！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他没敢问卡尔关于约书亚的事情。
卡尔冷冷淡淡地看着巴里，目光落在了吃剩下的半盒披萨上。
巴里：“……”
他举起手里的披萨，“你吃一块？”
卡尔：“不，我不需要，你来这里做什么，闪电侠。”
巴里知道自己骗不过卡尔的眼睛，他怂怂地垂下肩膀深吸一口气就开始说：“是这样的我在瞭望塔发现了孤独堡垒传来约书亚的声音我在想约书亚也许复活了所以想到孤独堡垒看看是不是约书亚但是我发现约书亚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巴里吧啦吧啦说这么多，连标点符号都没带，也亏他嘴巴快，说起来居然也没有喘不上气，好不容易说完，巴里用脚蹭蹭脚下的碎冰，有些期待地询问：“超人，你要和我去看看约书亚吗？”
卡尔本来想说不想看，但是闪电侠的话毫无疑问激起了他一点渴望的心思，而他的身体也很诚实地出卖了他，他甚至都没有刻意去听，自己的超级听力就已经自动把约书亚此时此刻的心跳声传进了卡尔的耳朵。
伴随着约书亚心跳声的是佩珀温柔的声音：“现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舒服点了吗？约书亚？”
约书亚点点头：“嗯，我现在好多了。”
声音里还有一点点沙哑。
他生病了。
卡尔意识到。
为什么才去了斯塔克哪里没有多久就生病了？
毫无缘由地，卡尔心里立刻升起了从北极飞到加利福尼亚的冲动，就算托尼用氪石炮对准他他也不怕，他只想冲到约书亚的面前看看约书亚究竟怎么了。
但是他的脚尖才刚离地，脑海里又闪过约书亚歉意而直白的话：“抱歉，卡尔。”
“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那股冲动很快就像是杯冰水扑灭的火一般迅速的熄灭了。
他垂下头，眼神困惑而迷茫，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
“我不去了。”卡尔看着巴里轻声道。
“我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巴里吃惊：“什么什么什么？？？”
他绕着超人转圈圈，一脸不解地询问。
也只有超人能跟上巴里的速度，只是时间久了巴里实在有些烦，最后是卡尔握住巴里的肩膀把他丢出了北极。
说了半天也没什么用的巴里最后还是一个人去了加利福尼亚的马里布。
马里布是美国有名的富豪居住区，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数一数二的企业家，而一般有钱人也买不到这里的房子——更不要说从小到大就和有钱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的巴里了。
第一次来这里的巴里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在看到建在悬崖旁边的建筑时立刻一溜烟地跑到了门口按下了门铃。
他还为自己将要见到的朋友而心里忐忑，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巴里看到别墅外面装着的玻璃倒映出了他乱糟糟的金发。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抬起手对着玻璃摸了摸脑袋上乱翘的头发的时候，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是约书亚。
约书亚还很吃惊，他没想到还会见到这个世界的闪电侠，他看着站在门口还揪着头发的呆滞地站在原地的巴里眨眨眼睛。
“你好，巴里。”
约书亚朝巴里露出一个笑。
恍惚间，巴里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的约书亚也会每□□他们这些伙伴露出同样灿烂的笑脸。
他揉揉干涩的眼睛，有些激动又有些难过地看着面前的约书亚。
“你好……”他声音低低地，充满了愧疚和歉意。
“好久不见，约书亚。”
*
黑色的蝙蝠车呼啸着从哥谭市林立的高楼大厦中穿过，那条街道他驶过无数回，却再也没有了会追在蝙蝠车的身后闪着红□□的警车，而街边的行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看到驶过的蝙蝠车甚至还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模糊的黑色车屁股。
很久之前，哥谭可没有这么平静的时候。
那时候枪战对哥谭人民来说是日常，街头巷尾都是大大小小的扒手和暗中买卖DU品的毒、贩，除韦恩家族之外的其他家族牢牢地掌握着哥谭百分之九十的财富，官员和商人勾结在一起对哥谭日益增长的犯罪率和贫富差距保持沉默，罪恶在这座城市毫无阻碍的肆意蔓延——直到新修订的宪法在全体超英强力推行并且获得所有人民一致的高票通过后，金钱和权利再也不是哥谭上层人士的通行证。
新上任的市长在韦恩集团暗中的资助下雷厉风行地出台了新的法律，在利用新出台的法律将阿卡姆中那些臭名昭著的犯人通通送上了切除脑额叶的手术台之后，剩下的就是人人自危夹起尾巴做人的哥谭名流。
没了那些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做□□，自然也少了催生罪恶的资本，哥谭前所未有的焕发了新生。
如今的哥谭，已经不是曾经被其他城市戏称为犯罪之都的城市了。
黑色的蝙蝠车在拐过一个街角后就消失无踪，没人知道那辆车已经穿过城市进入郊区，缓缓驶入了已经在哥谭存在数百年之久的老牌家族——韦恩庄园的地下车库中。
蝙蝠侠推开车门下了车，蝙蝠洞里坐在一排监视器前的是抱着一盘小甜饼吃的正香的托尼，听到蝙蝠车的引擎声他也不在意，反而拿着咬了一口的小甜饼朝蝙蝠侠挥挥手。
他脸上还有一点黑漆漆的机油，看来是刚从制作传输装置的房间出来。
“回来了？韦恩？”托尼和蝙蝠侠打招呼。
蝙蝠侠：“……这是我的蝙蝠洞。”
领地意识很强的蝙蝠侠眉头皱成了山沟，即使被面具遮挡了半张脸但是从他抿紧的嘴角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点不悦。
然而托尼对蝙蝠侠周身的低气压视而不见，从他的椅子上起来，托尼把手上剩下的半块小甜饼塞进了嘴巴里。
蝙蝠侠：“……也是我的小甜饼！”
托尼耸耸肩，没什么歉意地说：“抱歉。”
蝙蝠侠黑着脸从托尼手里抢过了装着小甜饼的盘子。
塞了几块饼干，糖分让蝙蝠侠这两天因为熬夜稍微有些暴躁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看看托尼沉声问道：“你到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你对车的品味不错。”托尼皮笑肉不笑，他已经发现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已经有好几台和他撞了款式的车。
然而男人撞车和女人撞衫这两件事都不会让当事人保持愉快。
不过托尼同样也会安慰自己，看完车后，他甚至还顺便帮韦恩的电脑升级了一下防御系统。
“不用谢！”托尼翘翘嘴角，有些嘚瑟。
在电子科技这方面托尼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是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对托尼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都不会太高兴。
满脸写着不开心的韦恩语气有些不快：“我想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很清楚，我帮助你们制作回到你们宇宙的传输装置，但是你们……”
“我们会在装置做好的那时候带着约书亚离开这里。”
看到蝙蝠车就知道韦恩已经从瞭望塔回来的布鲁斯走进蝙蝠洞说道。
他站在蝙蝠洞的二层，两个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不用言说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谁让他们是一个人呢？尽管人生经历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但毫无疑问，最了解蝙蝠侠的只有蝙蝠侠。
现在进程良好，离开这也指日可待。
托尼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兴趣，他着急的是被超人带走的约书亚。
托尼：“他现在怎么样？”
韦恩说道：“他很好，已经离开孤独堡垒了，现在正在马里布。”
这个消息还是刚刚离开北极往加利福尼亚走的巴里告诉他的。
尽管有了预料，但是托尼还是有些不爽地撇嘴——在到达哥谭和平行地球的蝙蝠侠汇合之后，托尼很快就发现了超人想要□□约书亚的心思，然而托尼怎么可能让超人的目的实现，所以他利用韦恩这里的电脑朝小辣椒的笔记本里发送了约书亚和超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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