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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虽然刑老板总说“三分熟”和“五分熟”没什么差别,但到底不会好受。
  盛钊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抬高了一点,安抚似地顺着他的脖子轻轻拍了拍,小声说:“难受吗?我给你吹一段?”
  白黎送盛钊的那个“礼物”,他其实很少拿出来用。他总觉得那东西毕竟是“神器”,光看着都有心理压力,更别说亲自吹。
  但自从知道刑应烛要渡劫之后,他就干脆把那玩意翻出来,随身携带了。
  刑应烛懒懒地嗯了一声,显然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于是盛钊把他重新放下,从腰后抽出了那支玉笛。
  这几年来,他的术法学得勉强过得去,但那首残缺的曲子却练得不错,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聊胜于无了。
  盛钊一曲吹完,刑应烛精神好了一点,语气凉凉地说:“你这一曲,这山里不知道有多少精怪跟我沾光。”
  这语气一听就不大高兴,盛钊把笛子重新收起来,哄他道:“反正我是吹给你听的,他们是捡漏的——而且周围也没什么别的东西,都被雷吓跑了。”
  刑老板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接没接受这个说法。
  “你好一点没有?”盛钊小声问:“你是变小一点,还是变成人,我背你下山——熊向松他们在底下等了。”
  刑老板要渡劫,这毕竟是件大事儿,盛钊怕自己搞不定突发状况,于是干脆把大兴安岭三人组一起逮过来了,在山下偷偷摸摸变出了个三间的小木屋,等着刑老板大驾光临。
  但刑应烛不知道是依旧难受得厉害,还是脱力不愿意动,闻言合上眼睛,没理他。
  盛钊一看他这个不合作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意见暂时被否决了。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琢磨个话题出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你突然跑路,吓我一跳。”盛钊说:“不过别说,这大半夜的,山里居然一只鬼都没有,我都快不习惯了。”
  刑应烛没说话,但眼睛还没完全闭上,显然是还在听。
  “啊对,我还没说呢,我昨天上午还收到了社保提醒缴费的短信。”盛钊小声说:“你说,我这种长生不老的,退休工资是不是可以领到一百二十岁——不过这算不算薅那啥羊毛。”
  刑应烛:“……”
  好大出息,刑老板心想,人家长生不老之后都怀揣雄心壮志,就只有盛小刀同志在想自己的社保能不能回本。
  刑应烛被他逗得想乐,从喉咙里溢出一点笑意,盛钊一听他出声紧张得不行,生怕他扯到伤口,连忙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笑——”
  他看起来过于紧张,那个语气好像下一秒刑应烛就要咽气一样。刑老板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偏过头舔了舔他的手腕。
  刑应烛难得主动展现出这种示弱一样的态度,盛钊呼吸一滞,之前满肚子委屈顿时重新找上门了。
  “你到底什么包袱啊?”盛钊小声抱怨道:“你怎么还带放倒我的——我一睁眼看你不在吓死了好不好,你这样太大男子主义了不利于家庭和谐。”
  刑应烛:“……”
  早知道不舔他了,刑老板想。
  如果这时候他是个满状态的,他有一万种手段能让盛小刀忘记这一茬,可惜他现在暂时是个半残,很多办法都有心无力。
  然而盛钊絮叨起来就没完,还在碎碎念地抱怨:“下次等你渡劫的时候,我应该先打印出个合同让你签,上述就一条‘我保证渡劫时候一定携带伴侣同行’——看你到时候怎么抵赖。”
  刑应烛:“……”
  “哦,还得签字画押,找两个公证人在场。”盛钊说:“不过你到底还有几次雷劫,你一跳级都把我跳蒙了——应该只剩一次?生出翅膀就好了吧。”
  刑应烛:“……”
  “那下一次什么时候?”盛钊说:“我得提前做好准——”
  “盛小刀。”刑应烛冷静地开口叫他。
  “啊?”盛钊疑惑地看向他,说道:“你不要打断我我还没说——”
  刑应烛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回去吧。”
  盛钊对他这种说不过就逃避的态度非常不满,正想跟他讲讲道理,就见刑应烛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眨眼间化作了人身。
  盛钊:“……”
  刚才还絮叨个没完的盛钊顿时卡了壳,人差点傻了。
  ——这长发大美人哪来的?
  刑老板不愧是妖兽出身,阴险狡诈,手段下作,美人计用一万遍不嫌多。
  盛钊心心念念过许多次都不得见的“长发原身大美人”现在就躺在他怀里,盛钊满肚子话都忘了个干净,大脑顿时一片空白,CPU差点烧化了。
  刑应烛墨色的长发散在身后,身上只穿了一件跟睡袍料子类似的墨色外衫,他浑身是伤,脸色白的有些过分,眉眼带着一点倦色,看起来惨兮兮的。
  盛钊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心疼还是应该先垂涎他的美色。
  但可惜福利时间短得就像一场梦,盛钊只眨了个眼的功夫,刑应烛就又变回了龙身——这次他变得小了许多,大概只有盛钊的小臂上,懒懒地搭在他的手里,尾巴没骨头似地落在盛钊的手腕上。
  “没力气。”刑应烛毫无诚意地说:“变不成正常版本的人身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刚才只是个“意外”,压根不是他老人家故意的,让盛钊不要多想。
  ——鬼才相信!盛钊想,他明明就是拿这个来哄我的。
  “你哄人也太没诚意了。”盛钊捧着他从地上站起来,四下看了看,选了个平缓的土坡往下走,一边蠢蠢欲动道:“你起码应该,多给我看几眼嘛!”
  刑应烛脑袋往他手心里一搭,开始装听不见。
  “但是你现在这么难受,还是算了,不要费那个力气。”盛钊说。
  这还像句话,刑应烛想。
  “但是等你好了,我建议再来一次。”盛钊话锋一转,用一种控制不住的垂涎语气嘿嘿一乐,向往道:“多给我看几眼嘛,再不济给我拍照留念一下——”
  刑应烛:“……”
  这次他没法再装听不见了,只能愤愤地咬了一口盛钊的手指,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想得美,只此一次。”
 
 
第154章 【副CP番外】同归
  张简的飞机比预定时间晚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到。
  胡欢到了机场才知道这消息,找了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是那边赶上天气不好加航空管制,所以起飞时间一直在延。
  手机上的消息对话框里还停留在登机消息里,约莫是张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所以一直没打开手机。
  胡欢来得早了,于是在机场大厅里转了一圈,左逛逛右逛逛,最后掐着咖啡店下班的时间进去买了两杯热饮。
  因为飞机延误的关系,张简这趟航班成了今晚最后到达的一趟,胡欢拎着热饮往“国内到达”出口走的时候,机场里只剩下了零星几波人,显得有些冷清。
  出站口附近拉起的金属栏外站着十来个年轻的小姑娘,手里拿着几张照片贴的泡沫板,看样子大约是来接什么小明星的。
  胡欢往那边看了几眼,没去往前凑。
  他双手背在身后,热饮杯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时不时擦过他的腿侧,带来一点微妙的温度。
  胡欢盯着出口的到达灯牌,忽然想起几年前,张简作为榜一“金主”专程来找他那次,他好像也是这样,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热饮在外面等他,卯着劲儿要给他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好衬托自己的个人魅力。
  后来——个人魅力确实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就是用力过猛,导致张简误认为自己对他有意思,才闹出了后面一长串乌龙。
  他脾气也是够好的,胡欢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想:要是换个自尊心重还不听人讲话的,他哪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别说把人重新追到手,还能不能进龙虎山的大门都两说。
  十一点一过,身后的几家纪念品商店相继关了门,航班情况表上最后一条航班号忽然突兀地一跳,末尾跟着的状态栏终于更了新。
  胡欢眨了眨眼,下意识脚步一转,往旁边去了。
  张简在飞机上折腾了快一个下午,先是延误又是管制,几个小时下来坐得腰酸背疼,下飞机时胳膊腿都像是生锈的老机器,僵硬得很。
  还好他出门一向不爱带太多行李,只背了个双肩包,带了两件换洗衣物就打发了,倒是不用多跑一趟去拿行礼。
  最后一班航班落地,机场只留下了最后一条相应出口还亮着灯,张简顺着出口往外走时顺着玻璃窗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夜色沉沉,只余下零星几盏检查灯还开着。
  不知道胡欢等急了没,张简想。
  他摸出手机开机,习惯性地先无视了其他消息,只点进置顶消息里看了看。
  半个小时前,胡欢发了张照片给他,看背景是机场锃亮的大理石地砖,照片中间亲亲热热地挤着两个纸杯,上面还贴了个太阳花的图片贴纸。
  张简看得有点想笑,随手发给他一个句号,示意自己下机了。
  他轻装上阵,脚步也利索,出来时还没下来几个人,他拽紧了身上的包带,绕过金属栏杆一边往外走,一边扫视了一圈,想找找看胡欢站在哪等他。
  然而张简一眼还没扫完,身后就忽然毫无预兆地贴过来一个人影,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把他的眼睛捂住了。
  “突击提问!”胡欢问:“请问准天师,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张简无奈地笑了笑,又不大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调情,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偷摸其他的小猫小狗小狐狸小兔子?”胡欢说:“猫咖那种也不行——”
  “没有。”张简这个不知“情趣”俩字怎么写的准天师抢答完毕,伸手拉下胡欢的手,随口问道:“飞机延误,你等急了没有?”
  胡欢把手里准备好的饮料递给他,随口道:“没有,正好我晚上去帮小钊哥护法来着——过来的时间正好。”
  “他去干什么了?”张简问。
  “他去渡个地缚灵,大佬不放心,让我也去帮忙看着一点。”胡欢说:“还好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只是那鬼不记得自己已死,所以才遗留人间的。”
  “哦。”张简点点头,说道:“他进步很快,上次拍给我看的符箓,已经画得有模有样了。”羽曦犊+。
  张简随口一夸,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倒是胡欢自己说完,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张简的眼神变得有些难过。
  他一瞬间很想问张简,当年上辈子他滞留人间的时候,是不是也跟那只鬼一样,浑浑噩噩找不到出路,只能被迫守在那一亩三分地消磨神智。
  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自己按捺住了,还是没问。
  ——或许就像同族长辈们说得那样,他确实是个不懂事的小狐狸崽子,但这几年跟在张简身边,他也渐渐明白了许多东西。
  诚然,他自己依旧会为了错过的上辈子而可惜,但总看着背后也不是件好事,若他过于执念于上辈子的遗憾,只会让这辈子的张简不自在。
  他最开始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张简那么排斥上辈子,后来才慢慢明白——除了上辈子的经历确实不怎么良好之外,张简也是太喜欢自己了,以至于不想把他的感情分给虚无缥缈的上辈子。
  所以相比起去戳开张简不想回忆的伤口,还不如问问他在外面是怎么想自己的。
  “我要检查一下。”胡欢从他的背后绕到前面来,凑到他脖颈处嗅了嗅,小声说:“上次你就背着我偷摸流浪狗了——你有前科。”
  张简冤枉死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四下看了看,紧张道:“那是我走在路上裤腿被它蹭了一下,又不是故意的——胡欢!”
  还不等张小天师把这碰瓷的狐狸崽子从身上扒下去,他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压抑地惊呼声。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胡欢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人的行为被人围观了,心里一急,就想回头看看情况。
  “哎呀,他们没看你。”胡欢捧住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亲他,小声说:“她们追那个小明星呢,看不见咱们。”
  还不等张简说什么,胡欢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拉着张简往旁边走了几步,躲在一个两米多粗的柱子后头,搂着张简的脖子往他身上蹭。
  他亲得毫无章法,跟小狗崽子舔人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这是在机场大厅,张简甚至觉得自己能看见他飞速摇晃的尾巴。
  “我可想死你了。”胡欢说。
  “……我们才分开半个月。”张简实事求是地说。
  半个月前,龙虎山那边有个外差需要张简出一下,要说多危险也没有,只是麻烦一点,陆陆续续弄了一周多才收尾。而胡欢这次要回来补直播时长,于是才没跟着他去外面瞎跑。
  “小钊哥教我的,说谈恋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胡欢把张简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个遍,心满意足地搂着他撒娇道:“唔,没有奇怪的味道,很棒——奖励你摸我一下。”
  在这种公共场合,胡欢显然不能就地变成狐狸打个滚。于是张简伸出手,五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里,轻轻在他后脑挠了两下,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
  “回去再好好摸你。”张简说:“你不是还说这半个月都没人给梳毛么。”
  “对呀,所以我天天等你。”胡欢说着凑近张简耳边,小声说:“而且最近天气换季,我也换毛了哦,肚子上长了一层很软的绒毛,手感超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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