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笑了,说道:“不需要的话我又怎会出现,顾少白的灵魂在召唤我,他渴望实现愿望,只不过他的□□还在坚持。”
路音醉眉头紧紧地拧起来,不耐烦地说道:“你最好现在就离开,你们当初八个人都打不过我,何况现在只有你一个。”
“那没办法了,我只好离开了,别忘了,顾少白的渴望,可不只能吸引我。”七巧假装很失望的样子耸了耸肩。
邵梓令自以为悄悄地看着这一幕,却不想早已暴露行踪。
七巧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在邵梓令还在疑惑之际,七巧手突然穿进他的胸膛。
傅倾一掌将七巧拍开,数把飞刀飞向七巧。
七巧灵活地躲开,还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就是看看他怎么样了而已,慌什么。”
说罢,便离开了顾府。
傅倾一手抓着捂着胸口的邵梓令,神色紧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邵梓令。
邵梓令缓缓挪开那只手,却发现胸口无任何异样,就连衣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
傅倾倒是有些送了一口气,路音醉却迟迟舒展不开眉头。
“把他交给我。”路音醉上前将邵梓令从傅倾手上拽了过来。
傅倾拍开路音醉的手,上前一步将邵梓令护在身后。
就好像是,这是我的,谁也不给。
“傅倾,我喜欢你。”邵梓令踮起脚尖,趴在傅倾耳边轻轻地说着。
像说悄悄话一般,只说给你听。
“我跟你走。”邵梓令从傅倾身后走到路音醉身旁。
傅倾耳朵微微泛红地站在原地,看着邵梓令和路音醉离去。
邵梓令回过头咧着嘴给傅倾比了个“耶”,然后又一蹦一跳地跟着路音醉。
进了房间后,路音醉拉过邵梓令,立刻就想将手已经展开禁制的手伸进他的胸膛,被邵梓令抓住。
“你这是要干什么?”邵梓令问道。
“马上就好。”路音醉说着。
他继续跟在邵梓令身边,就是为了谨防禁制的松动,邵梓令这人,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知道自己是镇魂珠。”邵梓令坐下说道。
“你都记得?”路音醉略有些震惊。
“什么?”邵梓令没懂路音醉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路音醉接着问道。
“记得啊,我和傅倾的小时候我当然记得。”邵梓令说着,还一脸骄傲的表情。
路音醉看着邵梓令,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镇魂珠。”路音醉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便要强制给邵梓令增加禁制。
邵梓令躲开路音醉的手,慌乱地站起来,说道:“我就是镇魂珠!”
“是傅倾寻找的镇魂珠,是傅倾需要的镇魂珠,是守护傅倾的!”
忽然外面传来巨响,路音醉看了一眼邵梓令,然后打开房门。
整个顾府魔气冲天,七巧离去后,魔气被顾少白灵魂的渴求所吸引,聚满整个顾府。
顾府的侍卫被感染,已经全部丧失理智。
路音醉拉过邵梓令的手,往屋外跑,说道:“先走!”
路音醉有意寻找顾少白,却不想怎么也寻不到顾少白的身影,反而被一群失了智的侍卫追赶。
好在路音醉和邵梓令的轻功都极佳,两人站到屋顶上看着府中混乱的场景。
无数的侍卫想要从梁柱爬上去抓路音醉和邵梓令。
“救命啊!什么东西啊!别抓我裤子啊!你们不要围着我啊!人多空气差,都到别出去!别靠近我唔呜呜……”整个府内充斥着扶桑的呼喊声,然后呼喊声渐渐失去了声音。
眼看着侍卫就要爬上屋檐,路音醉此时跳了下去。
一群侍卫无脑似的蜂拥而上,将路音醉团团围住,瞬间没了路音醉的身影。
人群之中一道亮光闪过,侍卫们被弹开摔倒在地。
路音醉拿着砍刀站在之中,用刀背将侍卫们通通弹开。
侍卫们仿佛不知道痛一般,不一会儿又站起来身,纷纷朝着路音醉缓缓走去。
路音醉手中拿着刀,站在原地等着这些侍卫过来,没想到所有侍卫瞬间倒地,顾府中的魔气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邵梓令从屋檐飞身而下,到路音醉身旁。
“先去找人。”路音醉收回魂器。
然后在一顿人叠人的山堆里听到了支支吾吾的声音,突然,里面伸出一只胳膊,手指抽动着。
邵梓令上前一拉,扶桑被拖了出来。
“要死了要死了,我现在是鬼魂,我要复仇,我要索命,拿命来!”扶桑翻着白眼对着邵梓令说道。
“你个瓜皮!”邵梓令一巴掌把扶桑的脑袋打歪,扒到一旁,然后喊着傅倾的名字。
“傅倾!傅倾!”邵梓令焦急的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傅倾的踪影。
明明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
身后传来车轮划过地面的声音,邵梓令回过头,顾少白自己转着轮椅过来了。
“他不在了。”顾少白说道。
邵梓令上前问道:“你什么意思?不对,你把傅倾弄到哪里去了!”
邵梓令认为这一定和顾少白脱不了干系。
“神明出,木偶重见天日。”顾少白说道。
“你说人话啊!”扶桑忍不住说道。
“你们出了顾府就知道了。”顾少白笑了笑说道。
邵梓令听后,二话不说便出了顾府,扶桑见邵梓令离开,也麻溜的跟了过去。
路音醉看着轮椅上筋脉还没复原的顾少白,满脸思绪。
“你快去吧,我要回去陪我哥了。”顾少白对路音醉说道。
“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路音醉说道,然后离开了顾府。
顾少白看着路音醉离开的身影,笑了笑,艰难的自己转动轮椅。
是啊,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再把他还给我了。
在想和顾允墨说话的时候,便去时间长廊里寻找开心的感觉。
渴望什么?
渴望顾允墨可以回到身边。
可是顾少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使再回到他身边,那也不再是他的哥哥了。
街道上,人人都议论着凭空出现的一个城镇,有好奇之人进去后,便再也没了消息,城镇的牌匾上写着“木偶之家”。
“喂,七七你要干什么!”扶桑拉住邵梓令。
“我要去找傅倾,他一定在那里!”邵梓令甩开扶桑的手,势必要立刻赶去木偶之家。
我的傅倾,属于我的傅倾,我要去到他的身边。
砰的一声,路音醉将邵梓令敲晕,邵梓令倒在了扶桑怀里。
“去找间客栈。”路音醉说道,扶桑扶着昏迷的邵梓令,讷讷地点了点头。
邵梓令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立马翻身下床,找自己的背包。
“还没有冷静下来吗?”路音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邵梓令。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的傅倾不见了!”邵梓令急躁地说道。
路音醉手里拎着邵梓令的背包,邵梓令看到后伸手过去要拿,却被路音醉躲开了。
“你连背包都拿不到,你去有什么用?”路音醉说道。
邵梓令又要从路音醉手中抢过背包,依旧是连背包的线头都没碰到。
邵梓令恶狠狠地瞪着路音醉。
路音醉将背包扔到邵梓令怀里,说道:“所以冷静点,我们一起去。”
邵梓令接过背包,烦躁的情绪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路音醉和邵梓令路过一间房门,扶桑立刻推门而出,跟着两人一起。
“闻到味道就知道你们过来了,香死了,也不知道喊喊可爱机智帅气动人的我,还得靠我灵敏小巧貌美的鼻子,过分了你们。”扶桑啰里啰嗦地说着。
要不是得靠着扶桑手里那些怎么也花不完的银两,早就把他的嘴给封住了。
三人骑着扶桑买的马,快马加鞭地赶往木偶之家。
终于是到了木偶之家的外围,牌匾高高挂于墙头,围墙外围着无数人好奇着里面的场景。
这凭空出现的城镇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就好似一夜之间拔地而起。
只要想进去,便可敲门而入,不需要任何限制,许多人蠢蠢欲动,却又不敢。
已经有人进去过再也没出来,也没消息传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死在里面了,还是在里面逍遥快活。
三人下马,将马匹系在一旁的树上,挤进人堆,艰难的在人群中前进,好不容易来到了入口面前。
三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路音醉说道:“进去吧。”
第41章 神明降临
木偶之家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和普通的街道一模一样,百姓安居乐业。
“大娘,这个扇子怎么卖!”扶桑在路边摊子上瞎看着。
大娘抬起头看了一眼扶桑,这一看,吓得扶桑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没有眼球的眼眶,木块拼凑的脸庞,如被操纵一般,凝视前方。
反应过来,三人四周观察,发现所有人,不,整个城镇都是提线木偶。
凝视四周,一座格格不入的殿堂坐立在远方,从此处微微能看清殿堂的轮廓。
路音醉率先跳上屋顶,示意两人往殿堂的方向而去。
殿堂外站着的士兵,也是木偶,真正的“木偶之家”。
邵梓令推开殿门,没人阻拦,守着的士兵如装饰一般,依旧保持着姿势不动。
殿内,碧玉的墙面,精金的柱子,如同明净的玻璃,干净透彻。
走进殿内,就如踏入了天堂。
殿内上位坐着一名男子,华丽的银色服饰耀眼夺目,手持神杖,瀑布般长发被繁重的头饰压着,软软的盖在身上,白皙如玉的脸庞,被金银色的妆容点缀着,仿佛繁星落入身上。
浓密的睫毛半阖着垂下来,看不见神情,安静地坐于上方,立于众人之上,如同真正的神明,散发着荣耀的光芒。
“傅倾!”邵梓令一眼便认出这人是傅倾。
迈着步伐,邵梓令想立刻到傅倾的身边。
面前突然出现无数把剑,对着三人,邵梓令穆然停在原地,路音醉上前将邵梓令拉过,躲在柱子后。
所有的剑如光束般射向地面,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又消失不见。
“好久不见,路音醉。”殿内出现了除四人之外另外的声音。
路音醉和邵梓令从柱子后出来,原本空旷的殿内已然出现了九人。
抱着兔子玩偶的万依。
撑着红色油纸伞看不见脸的斯瑞。
手牵着手的余否和夏柳秧。
充满斗志的舞书。
背靠背的乔泽毓和七巧。
痛哭流涕的白夜。
以及站于中央的掌灯人——零。
一只黑兔不知从哪个地方出现的,跳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躲在柱子后看戏的扶桑,被突然出现的黑兔给暴露了身影。
扶桑头顶着黑兔憨憨地走了出来。
“他们有十个人,要不我们先逃吧,打不过的。”扶桑小声的对路音醉说道。
见路音醉无动于衷,扶桑又去扒拉邵梓令,邵梓令看着上方的傅倾,也无动于衷。
“有句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两别犟了,快走吧,你们看他们那架势,别以为他们是来选美的,打起人来肯定是痛死了……”扶桑操心的给两人做着心理辅导。
“你们还想来一次全灭吗?”路音醉没有理会扶桑,将斗篷的帽子放下,目视前方九人。
“我们介入者从来都不是十人。”零笑着说道。
不知是对着谁说的,也不知是何意思。
“不是我说你们诶,你们取名可惜真随便,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再懒也不能那么懒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标记数量呢。”扶桑吐槽着。
“你说什么!”舞书凶巴巴地说道,吓得扶桑躲到路音醉身后。
“没他们没品,一伙人全是路音啥的。”舞书也跟着吐槽了一句。
路音醉死死的盯着斯瑞,仿佛透过伞能看见他的脸。
红色的油纸伞缓缓举起,露出了那张常年刻画着微笑的脸。
“好久不见,路音醉。”和一开始一样的声音。
“路,晨。”路音醉看着斯瑞说道。
斯瑞没有反驳,斯瑞就是路晨,路晨就是斯瑞,非要说点区别,那就是斯瑞撑着伞,而路晨的伞撑着千音。
“扶桑,过来。”远处小门传来声音,隐约看见黑色的身影,没什么其他特别的,却让扶桑僵直了身子。
头顶的黑兔跳了下来,先扶桑一步跳到小门的地方,蹦到了那个身影身上。
扶桑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那人走去,浑身弥漫着不自然。
路音醉皱着眉拉住扶桑,扶桑却甩开了路音醉的手,以一种奇怪的姿态走向那个身影身边,然后两人从门口消失了身影。
“如果小九还在的话,我们应该是十一个人。”零又说道。
路音醉紧了紧拳头,没有说话。
“很神圣吧,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斯瑞转过身看着傅倾笑着说道。
“你!”邵梓令看着那张笑着的嘴脸,很想把它撕碎。
“看来你们的帮手来了,我们就先走了。”斯瑞回过身子看着静悄悄的大门处说道。
说罢九人便往身后的小门走去,万依跟着零,斯瑞拖着挂着眼泪的白夜,带着舞书,余否牵着夏柳秧,乔泽毓和七巧一前一后,走出了殿堂。
前面没了挡路人,邵梓令奔向傅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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