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东也知道我不去,哼了声把门摔上了。
这一天晚上,小瑾就穿着他的鞋子滑来滑去,最后临走时张振东都夸他了:“这个可以了,保证是第一!”
小瑾问他:“那东叔叔,我们两个绑腿跑的,能拿第一吗?”
张振东大言不惭的道:“那是当然了啊,你东叔叔出马,一个顶三!”
小瑾看了眼站在他旁边的盛蕴,语气有些迟疑:“可盛叔叔说你……不行。”
说什么都不能说一个ALPHA不行,张振东立刻就急了:“小瑾,你别听他说,这样,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明天晚上东叔叔再跟你练一晚上!练不好不睡觉!”
他还举手发誓,小瑾跟他轻轻的拍了下手:“好的,东叔叔,我等你。”
果然第二天的晚上,张振东一下班就跑来了,跟小瑾绑着腿开始在客厅里练习了。我在一边看着,也觉得有些难度,因为张振东是个高个子,而小瑾是个小短腿包子,两个人比例不太协调,在他们两个又绊倒了两次后,我也忍不住要上去试试,我拉张振东:“你起来,让我试试,我也练练!”
幼儿园让两个家长都去,就是因为两个都需要上的,张振东也有点儿挫败,他跟小瑾道:“你先跟你爸爸练习下,我看看教程啊!”
我跟小瑾绑上了,我喊了123后,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喊着拍子跟小瑾走了几步,刚开始还不错的,我的身高怎么说也比张振东合适一些,但是也是会有失误的,在走了10步后,我们俩就踉跄着扑街了。毕竟那条腿不是自己的,而每个人都主观意识强烈,都想按照自己的步伐走。
张振东立刻道:“你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吧!还说我!”
盛蕴正端着菜出来,张振东又怼他:“你看,根本就不是我的原因。”
我坐在地垫上,把小瑾也扶正了,总结了下原因:“是有问题,小瑾太矮了。”
这一关也不知幼儿园怎么想的,说是考验家长与孩子的默契度,可是本来就不一样,身高都不一样,怎么默契呢?
盛蕴把菜放在了茶几上,我们的吃饭桌子已经丢到门外了,因为卖相不好看,也没有人偷,我也就不管了。
盛蕴走上来给小瑾解开绑着的腿,小瑾也有点儿委屈,他跟盛蕴道:“盛叔叔,我就是这么矮了,怎么办?”
盛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嗫嚅着道:“我就是实话实说,没有别的意思。”
盛蕴看着我冷笑:“你是长的挺高的,你怎么不长天上去呢?”
我,我也不想我长这么高啊?我长这么高还不好嫁人呢!我长这么高没有人把我当一个OMEGA!我……
盛蕴也是这么看我的是吧?
不,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单方面的把小瑾的腿解开了,把他抱起来了:“小瑾乖,小瑾不矮,小瑾已经是幼儿园小班里最高的小朋友里吧?”
这倒是真的,小瑾继承了我的身高,比其他同龄小朋友高出一截来,所以我刚才的话真的就是讲了下客观原因,我总不能说我太高了吧?我一点儿都不想说这几个字。
盛蕴已经哄好小瑾了,他答应他一会儿陪他练。吃完饭休息一下就练。
我已经闻到饭香了,张振东这家伙比我还快,已经洗完手回来了,盛蕴抱着小瑾去洗手间,我就去厨房洗了手,顺便把筷子也拿出来,张振东坐的快有什么用,连筷子都不知道拿。
没有了餐桌,我们四个人蜷在沙发上吃饭,张振东跟盛蕴统统吃的很辛苦,小瑾反而挺好,坐在小板凳上正正好。我就说他这身高好吧?
我跟张振东坐在一排,他还嫌我挤着他,用胳膊肘捣我:“你手怎么也这么长!”
我腿长也就罢了,我手也长,我是大猩猩了吗!
我气的道:“不都是你,把餐桌扔了!”
张振东悻悻道:“行吧,赶紧吃吧,吃完了我还要再跟小瑾练练呢,教程上说了,没有好办法,就得多练,”
他又跟小瑾说:“小瑾,一会儿,叔叔再跟你练啊!”
小瑾正吃着一个小肉丸子,嘴巴鼓鼓的,空不出嘴说话,于是盛蕴替他说了:“不用你了,你明天在艺术馆上班吧。”
张振东拿筷子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我陪着小瑾练了好几天了好不好,你不能这么鸠占鹊巢啊。”
张振东这家伙语文就没学好,他都用了些什么词,我是鸟巢吗?小瑾是鸟蛋吗?他不要以为建了一个鸟蛋就整天用人家鸟类的语言啊。
果然盛蕴看着他冷笑:“我占鹊巢?”
张振东被他这冷笑也气着了,也呵呵了声:“你别以为田老师赌你,你就当真了,我也会赢的!”
盛蕴直接冷笑了声:“艺术馆大老板是你,你不愿意去上班就直说,周六的发布会你不愿意管也直接说,不用扯其他的理由。”
张振东口张了好几下,但是都没有说出话来,他像是一个哑炮仗一样,芯子烧到头时却熄火了。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这么积极的参加运动会有目的,是不想在艺术馆干活。
张振东被他揭穿了,小声的支吾着:“一天不去也没啥吧?”
这次没人理他了,明天是一个新锐画家的发布会,还是张振东挖来的呢,他是最应该在那里待着的。
后来,当他目睹了盛蕴带着小瑾绑腿跑后,他终于不得不去工作了,盛蕴刚开始带着小瑾也会磕绊,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让小瑾摔倒,而且在经过了最初的那几次试验后,他们两个后面做的越来越好,一次都没有在磕绊过。
小瑾眼睛都亮晶晶的:“盛叔叔,我一定能拿第一的对吗?”
张振东虽然承认了他鸠占鹊巢的事实,但是心里不情不愿,他指着我说:“你跟小瑾组合厉害有什么用,亲子组合中有一段路还得他跟小瑾上场呢?就算他跟小瑾过了,还需要两个家长一起呢,你们俩有默契吗?你们俩不会打起来吗?”
我们俩这几天一次身体冲突都没有好不好!
因为张振东的这些怨言,我被盛蕴逼着跟小瑾练习了十多次,我都怕小瑾累着,当然盛蕴也不想累着他,所以他一遍遍的说我:“你能不能慢点儿,你急什么?你配合一下小瑾,你是猪吗!急着去撞墙吗!你不会拐弯吗?平衡呢!你就是头猪!”
他刚开始的语气还是淡漠的,但是后面已经压不住火了。
张振东在沙发上笑的幸灾乐祸,有次差点儿被一块水果给呛着,活该!
等我跟小瑾终于配合默契、一次都没有摔着后,盛蕴终于放过我了。
是放过我一会儿,让我喝了口水。
他也喝了一大杯,他肯定是骂我骂的口干了,活该!
然后就开始了我跟他两个的魔鬼训练。
第83章
然后就开始了我跟他两个的魔鬼训练。
如果我跟小瑾配合不好是因为身高原因的话,那我跟盛蕴配合不好,就纯粹是他无理取闹了,因为我的身高已经是OMEGA中比较高的了,他就算以后找到他无与伦比的另一半儿,也不会比我高吧?
他就不能对我柔一点儿吗?就当是拿我练习一下,提前练习,以后他参加他孩子的运动会不就有经验了吗?
是的,他的身体一点儿都不柔软,比我还僵硬,我们两个硬邦邦的挺着怎么可能会跑的好呢?
如果跑不好,绊倒在地上时,他跪在垫子上,手握了又握,如果可以掐我,我想他也会掐了吧?可我又不是小瑾可以让他提着衣服扯住,我这么大一个人,绊倒肯定连他一起倒了,我还没有嫌弃他压我身上呢?
张振东现在已经笑的没有声音了,只张着口,手指着我们俩直抖,抖成这样,我都怀疑他能不能拿起笔来。
绑在一起摔倒了也不好起,他就算是一点儿都不想碰到我,可是因为绑在一块儿,他不得不跟我在地上多接触了一会儿,最后他提着我跟他一起坐下了。
我小心的瞟了他一眼:“解开绳子吗?”
他应该再也不想跟我跑了吧?
果然他说:“谢沉安,猪都比你跑的好!”
我咳了声:“那是,猪有四条腿,我才用了一条。”
他怎么不找找他自己的原因呢?这是团队合作,跑不好难道就怨我一个人吗?我伸手去解绳子:“算了不跑了。”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亲子运动会,这最后一段我能自己单腿跳吗?是不是有这个特列。”
他果然是要放弃我了,我也想自己单腿跳呢,我哼了声:“是可以,但是前提是只去一个家长,要不你别去了,我自己去,我就可以一个人跳到终点了。”
小瑾啊了声:“爸爸?盛叔叔?”
他盛叔叔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后,把我的手甩开了,一手撑地先站了来了,然后把我从地上也提起来了,他狠狠的说:“起来!再接着来!”
再一遍,我尽量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他,落脚都不敢落了,于是这次他跑快了,他先跪地了,我绊倒在他身上,鼻子都快碰歪了。
我的鼻子前段时间刚好啊,我捂着鼻子低着头,等着他骂我,他从底下传来森冷的声音:“谢沉安,你先起来!你是猪吗!”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脚差点儿扭着才从他身上起来。
随后,他也坐起来了。
我们两个对面的张振东跟小瑾已经抱着头了。我知道小瑾是不忍心看,而张振东是笑抽了。
盛蕴再次把我提起来,这一次重新调整好了绑腿的绳子,伸手指了下前面的门:“谢沉安,就到那个地方行吗?”
他的语气温柔中压着暗火,我能听明白。
但是我到不了那个地方也不能只怪我对吧?
果然在差一点儿就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又踉跄了下,但是这次因为靠近门了,他扶住了门,我被他拉着站稳了,但是我们脚落地了,这也不合格。
张振东连续观看了我们三局惨状,终于心满意足了,开始给我们两个支招:“你们两个这样跑不行,谢沉安你那手是残疾吗?”
我被他说的下示意藏了下右手,听见他又说我:“你藏在身后干什么!你得扶着他的腰啊!”
我能扶他的腰吗?
我看盛蕴,盛蕴也因为张振东的话看我,因为刚刚的失败,眼里的暗火还没有消下去,我就没有敢放上。
张振东说完我后说盛蕴:“盛蕴你的手呢?你垂在身侧有用吗?你揽着他的肩膀啊!”
我跟盛蕴扶着门互相对视了眼,如果是漫画的话,这双眼间一定会画上无数条黑线。
张振东又在傍边喊:“你们俩行不行?就算是你们再有仇,等运动会结束了再打,如果你不行,盛蕴,你下来,换我,我跟老三有默契。”
盛蕴终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了,于是我也就把手扶在他腰间了,我扶的很虚,就如同盛蕴扶我的一样,大概也就只碰了下衣服吧。
我们两个姿势摆好了,于是在张振东喊的节拍里往前跑,跑起来就顾不上矜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使劲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已经11月份了,我的房子里还没有开空调,于是他穿了件薄毛衣,特别好抓。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紧,好几次都是把我从地上捞起来的,我的衣服自然也不好看了,我也穿了件毛衣,我觉得我的领口都被扯变形了。
既然现在都撕破衣服了,干脆脸也撕破了,他又开始骂我:“谢沉安!你能数着点儿节拍吗!你是猪吗!”
“你是猪吗!转弯不会啊!”
……
我也骂他了:“我就是猪,那你不能配合点儿猪吗?你连猪都不如吗!”
我没有看他,我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但盛蕴钳着我肩膀的手都快掐进我肉里了,那是被我气晕了,恐怕我是第一个骂他‘不如猪’的人吧。
沙发上的张振东已经拍大腿了:“谢沉安,骂的好!哈哈!连猪都不如,猪狗不如!”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被说急了,任谁被骂这么多次猪都不乐意吧?
盛蕴那脸色我都不想看了,我咳了声:“我没有这个意思,咱继续?”
盛蕴铁青着脸:“谢沉安,就这最后一次,你要再摔倒,我就掐死你!”我想要迈腿,但是他不动,他还没有说完:“如果明天你在学校里敢摔倒,大庭广众之下,我也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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