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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玄幻灵异)——混元三喜

时间:2021-06-12 09:26:45  作者:混元三喜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作者:混元三喜

  文案
  银绒是只狐狸精,修习采补术,刚出师就捡了个极品炉鼎。 炉鼎君不但重伤、还失忆了,银绒辛辛苦苦为他调养身子, 没想到伤好后,他恢复记忆,却忘了银绒。
  还摇身一变,成了第一仙门的掌门仙尊。
  仙尊修无情道,清冷孤决,铁石心肠。
  银绒登门追讨,碰了一鼻子灰,委屈又不甘,下了决心:“采不到你,就拿你的徒子徒孙还债!”
  那一日,一向对妖物赶尽杀绝的仙尊破了戒,从小弟子手里 救下一只狐媚子。
  银绒现了原形,怂出了飞机耳,瑟瑟地夹紧尾巴,成了个肥噜噜糯叽叽的毛团。
  有弟子斗胆问:“掌门仙尊,这狐狸精是因调戏师弟才被 抓,不用送去诛妖堂定罪吗?”
  仙尊捏着小毛团的后颈,揣进怀里,咬牙:“我亲自罚。”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打脸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银绒,城阳牧秋 ┃ 配角:下本开《魔君追悔莫及》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型真香现场
  立意:人生的价值在于创造和奉献
  作品简评:
  狐狸精银绒机缘巧合下救了修真界第一大能,修无情道的掌i]仙尊城阳牧秋。彼时仙尊重伤失忆,银绒为了救他,付出很大代价。然而,城阳牧秋痊愈之后,记忆恢复,却忘了银绒。变回了那个清冷孤决,铁石心肠的掌门仙尊,不辞而别。银绒千里追债,做小伏低,想尽办法与仙尊双修,以求补回损失。成功后,银绒潇洒跑路,轮到仙尊千里追妻。本文感情描写细腻,人物形象丰满,行文流畅,文笔俱佳,讲述了两个身份差距巨大的主角,因为一场意外的因果羁绊,你追我逃、互相试探,从而相识相知的故事,作者对毛茸茸动物的描写尤为出彩,是一篇兼具甜、软、萌的仙侠文,人物刻画细致入微,故事情节跌宕起伏。
 
 
第一章 
  “喂,还活着吗?我可不想奸尸……”银绒抖抖毛,化作少年模样,伸手去探黑衣青年的鼻息。
  雪窟谷刚经历一场恶战,横尸遍野,青年昏迷不醒,一身镌绣着银色符文的黑袍浸饱了血,染红身旁碎琼,看起来也凶多吉少。
  哪知,还没碰触到人,青年便陡然睁开眼睛,几乎同时,银绒被护体罡气掀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半边身子栽进雪堆里,红裘掀到腰际,露出一双嫩白赤脚,透粉的脚心朝上,滚翘的屁股撅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从胫裤里探出来,紧张地甩了甩。
  “狐媚子?”青年语气里透出明显的厌恶,“……无量宗竟下作到跟妖族勾结?”
  银绒才不准备搭腔,见势不妙,吓得撒腿就想跑,可下一刻就被无形剑气网住,将他步步逼退,直退到快贴上青年的腿,剑网才稍停。
  “别碰我!”城阳牧秋撑着剑倒退一步,好像银绒是什么脏东西,碰一下都会玷污自己。
  “……”
  银绒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却不敢辩驳,在可怖的威压下,他缩成一团,连头也不敢抬。
  从城阳牧秋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头浓密的乌发,和一对因害怕而贴着脑袋紧紧趴下的狐耳。
  毛绒绒,怂兮兮的。
  城阳牧秋眯起眼睛,疑惑里透出一点嫌弃:“这么弱的妖?”他们派它来能做什么?
  “……”银绒更委屈了。
  他也不想做个弱鸡。
  银绒是只狐狸精,从没断奶的毛团子时期起,便跟着师父修习采阴补阳之术,可惜资质不佳,最近终于勉强出师,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炉鼎开荤,以至修为迟迟无法进益,愁得直掉毛。
  他这样急切,不止因为妖修本能的上进心,也不是那些嘴贱的死对头整日嘲笑他是个废物,而是他若再不寻到人双修,就要饿死了。
  如今世道以修士为尊,修真界有规模的门派各自都有领土,除了自家仙山洞府之外,还会照拂附近的凡人百姓,久而久之便有了附庸于仙府的若干城镇,除此之外,还会有小门派、修仙世家前来投奔……长此以往,大仙府俨然自成一国,幅员千里、岁贡万贯不在话下。
  而他们妖族只能偏安一隅,两大修真门派“无量宗”和“太微境”之间有一片灵气稀薄的“三不管地带”,银绒所住的琵琶镇就在其中,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麻雀虽小,却五毒俱全,镇上充斥着妖族、散修、甚至一些凡人逃犯,三教九流,民风彪悍。
  想在这里生存,实力是第一位的,可银绒作为一只法力低微的小妖,跟着一位不大靠谱的赌徒师父混,经常三天饿九顿……
  他这种媚妖,想要提升实力,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个上好炉鼎双修。
  前几日,师父替银绒卜了一卦,算出机缘或许在雪窟谷,果然,甫一进谷,他就闻到了醇厚的阳气,可谷中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横尸遍地,血气冲天,银绒一路小心翼翼寻来,以为能趁火打劫,捡到个虚弱好掌控的极品炉鼎,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位雕悍的大佬。
  大佬不愧是大佬,再开口,直接把气氛推向高潮:“罢了,不论跟他们有无关联,是妖就该死。”
  银绒:“!!!”就算最不待见妖族的太微境内门仙长们,“斩妖除魔”之前也要讲讲大道理的啊!你都不走流程吗!?
  而大佬的杀戮就是如此直白不做作,且毫不拖泥带水,话音刚落,那隐而不发的剑网便瞬间收拢!
  银绒毛都炸了,濒临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可怖,似乎只有一瞬,又仿佛极漫长,快到来不及哭喊,也慢到有心思后悔,后悔信了自家师父的符谶,明明老东西那么不靠谱……不甘、恐惧、懊悔,种种情绪糅杂在一处,直发酵到呼吸急促、擂鼓般的心跳要震破胸腔,死亡却迟迟没降临。
  “……?”
  银绒试探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眼前天朗气清,哪里还有索命的剑阵?而城阳牧秋此刻却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被濡湿的额发遮住表情。
  是了,他也受了重伤,难不成大佬刚刚的凶残是回光返照?
  与此同时,城阳牧秋灵府剧痛,耳畔嗡鸣,脑海里闪过纷乱庞杂的回忆。
  他看到师尊严肃的脸孔:“无情道一日千里,曾盛极一时,你可知为何如今凋敝至此,几近失传?修此道者,断情绝爱,铁石心肠,然物极必反,疯死之人不知凡几……”
  又听到还是少年音的自己铿锵有力地答:“死亦何惧,弟子愿为太微境上下数千条人命讨回公道,涤荡妖族!”
  师尊长叹一声:“衡儿,无情道每进一境,便会遭到反噬,心境大乱,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罢了,也许有朝一日,你能彻悟七情,或可逃一死,窥得大道……”
  师尊的话越来越模糊渺远,城阳牧秋彻底失去意识,护体罡气散去,刺骨的冷便侵入四肢百骸,终究昏死过去,竟径直倒在银绒脚下。
  “!!”
  银绒很想掉头就跑。
  可刚遭逢生死变故,腿还有点软,再者,大佬那一身雄浑的纯阳之气,对于修采补术的媚狐来说,实在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其实大佬安静不发飙的时候,倒是很耐看,眉眼轮廓深邃,鼻梁秀挺,是很清俊的长相,只是没了罡气护体,疏朗的睫毛上已挂了一层白霜。
  感受到他的生命在迅速流逝,银绒反倒不怕了,试试探探地挪近了些,“上好的炉鼎啊,千辛万苦找的,趁着他还没死透,尝尝味道也好。”
  银绒埋头在他颈间嗅了嗅,又小动物似的舔了舔他的睫毛和面颊,媚妖的采补术与修士的合欢道不同,不止限于真刀真枪的交媾,有肌肤之亲便能配合着功法吸收阳气。
  不得不说,大佬的身体真是上乘,柔韧的肌肤下蕴含着磅礴的力量,银绒舔饴糖似的,从凸起的喉结舔到结实的胸口,再从薄薄的眼睑舔到柔软的嘴唇,边舔边津津有味地吸收精纯阳气,尾巴欢快地晃出残影。
  “……住口。”不知过了多久,被糊了一脸口水的大佬眼皮动了动,虚弱地开了口。
  “!!!”
  他他他他怎么又活过来了!!!
  银绒炸了毛,狐耳“刷”一下趴下去,瞪圆了一双琥珀珠似的大眼睛。
  城阳牧秋起初只觉得冷,后来感到有个温软的东西钻进怀里,那东西明明体温也不高,却奇迹般吸走了身体里的寒气,意识渐渐回笼,隐约感到有人在亲吻自己,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漂亮的狐耳少年。
  乌发赤眸,细肌雪肤,水灵得叫人眼前一亮。
  他好像一点也不怕冷,雪窖冰天里,只松松垮垮套了件火狐裘,斜露出嫩白的颈子和一条黑色皮革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个“狗铃铛”。
  “你你你不能杀我!”狐耳少年惊恐地喊。
  有了之前的失败经验,银绒不大敢跑——非但逃不掉,还容易惹恼大佬。情急之下,他眼珠一转,脱口道:“你不能杀我,因为,因为是我救了你!”
  “对,没错,一定是我刚刚不小心把你的寒气也吸走了。”他懊恼地说,为了证明自己似的,银绒在大佬胸口虚虚一抓,丝丝缕缕的寒气便脱离城阳牧秋的身体。
  作为一只赤狐,银绒却天生不畏严寒,甚至能有意无意地操控寒气,操控力虽然有限,可师父说,这能力相当稀罕,连那些生在雪山的妖都自愧弗如。
  随着更多的寒气被吸走,城阳牧秋冻僵的身体恢复了更多知觉,周身剧痛卷土重来,这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银绒察言观色,有声地咽了口唾沫:“这回相信了吗?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城阳牧秋却别过视线:“……你先下去。”
  银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跨坐在大佬腰上,忙连滚带爬下去,就听城阳牧秋气若游丝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银绒:“???”
  您老人家失忆了吗?一盏茶之前不是您亲口给出理由——“是妖就该死”吗?
  城阳牧秋费力地撑起上半身,迷茫四顾:“小妖狐,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银绒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但还是老实回答:“雪窟谷。”
  “……”
  城阳牧秋顿了半晌,又缓缓问:“那你可知……我是谁?”
  “……”
  “???”
  什么叫“我是谁”,难不成一语成谶,他还真的失忆了!?
  听说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一魄负责承载记忆,修士们不论练功走火入魔也好,斗法受伤也罢,若是重创了灵府,丢了“魄”,是有可能伤及神魂,导致失忆的,而大佬的确伤得不轻,不过好像哪里怪怪的……
  银绒忽然想起初见时,这人误以为自己是无量宗派来的,眼珠一转,试探道:“你好像被太微境的修士追杀。”众所周知,太微境和无量宗是死对头,银绒故意反着说,是想看看大佬的反应。
  哪知城阳牧秋竟然问:“太微境……是什么?”
  “!!!”银绒震惊了,“你拿我寻开心的吧?太微境是第一仙门!三岁的奶娃娃都知道。”
  城阳牧秋又皱起眉,像是努力回忆,可显然没有成功,最后勾起一抹苦笑:“我骗你做什么。”
  银绒愣愣地盯着他苍白的唇角,忽然明白过来大佬哪里“怪”——他变得有“人味儿”了,初见时城阳牧秋周身都笼着一层冷意,莫然得不像活人,而现在,他竟然有了堪称生动的表情。
  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银绒胆子忽然大了起来,戳戳城阳牧秋的腿:“仙长,地上多凉,你怎么还不站起来?是不是……腿断了?”
  城阳牧秋:“……”
  看来是真的断了,竟然伤得这样重。
  等等,重伤、失忆、极品炉鼎……岂不是任他揉扁搓圆,不掳回去吃干抹净,还等什么呢。
  银绒兴奋得立起一对毛绒绒的狐耳,清清喉咙起身,掸掉红裘上的雪花,居高临下道:“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胡名银绒,是个古道热肠的狐,方才看道友你伤的那么重,又冻僵了,所以出手相救。瞧瞧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嗨呀真可怜,本妖我便好人做到底,带你出谷疗伤,在寒舍小住几日,如何?”
  城阳牧秋虽然失忆,却不傻,看银绒前恭后倨的嘚瑟样儿,便知他多半没安什么好心。
  就见银绒碰了碰他动弹不得的双腿,露出两颗尖尖犬牙,威胁道:“我可是好心,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诶?你别晕啊?”
  .
  雪窟谷深处,两位无量宗修士从尸堆里踉跄爬出来,满身狼狈。
  年轻些的问:“不是说城阳老祖为突破化神二重镜,来此处闭关,现在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掌门师伯亲自布下杀阵,派我等偷袭……为什么他、他还能大开杀戒?我们几乎全军覆没……”
  年长的心有余悸道:“你不知道他的厉害,别看城阳掌门如今像个端方君子,那不过是上位者自持身份罢了。三百年前,他血洗鹿吴山,手刃妖王的手段,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城阳衡一手重振太微境,是千年难遇的天才,说不定早已参透了无情道,没有什么‘破绽’了。”
  “可掌门师伯说,遭遇伏击后,即便侥幸不死,他也会因此走火入魔,记忆全失,修为被压制,以至多年来压抑的喜怒嗔厌哀,全都猛烈反弹,变得偏执重欲……”
  年长的修士打断他:“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去复命罢。”
  .
  城阳牧秋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银绒的床榻上,这是间寒酸而富有烟火气的茅草屋,举目环视,只见屋子里角角落落都堆满了“破烂”:掉了漆的旧箱奁、缺了封皮的话本子、装着破布头的针线篓子、布满牙印的藤编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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