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楼颇感遗憾,“那太可惜了,王叔的女儿最近要过生日,我本来还打算给他放个假呢。”
怀酒硬着头皮点头:“……太、太可惜了。”
没过多久,汽车就停在了酒店大门口。
红毯早就铺好,这次周年庆公司还邀请了一些媒体,一来是和媒体铺陈一下下半年的计划,二来也算是让顾氏夫夫秀一下恩爱,把之前跌落的股价拉回来。
“等下记得配合我,走路的时候多靠着我一点。”顾应楼低声嘱咐,“秀恩爱知道吗?自然一点,今天这一关要是过不了……”
怀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嘀嘀咕咕,“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老威胁我,我会产生逆反心理的。”
侍者已经走上前来开车门,两个人同时缄默,一前一后地走下车,无数闪光灯亮起,连续不断的咔擦声像是四重奏加上环绕音响,几乎把他们淹没。
顾应楼微微皱眉,他还没来得及找保镖驱散记者,右手臂上忽然环上一只软软的胳膊。
他微微一滞,扭头看怀酒,高速旋转的大脑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石子,瞬间卡住。
怀酒一脸自然,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干什么?不是要秀恩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和正宫拿错剧本系列
第28章 (禁盗)
怀酒环着顾应楼的手臂, 两人刚走上红毯,就迎来了无数闪光灯。
更有胆大的记者吃准了这位新上任的‘顾太太’好脾气,直接把话筒怼到了怀酒面前, “请问您知道您未婚夫的劈腿传闻吗?前不久的那条微博是您亲自编辑的吗?是否有和对方达成协议?”
顾应楼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但是话没脱出口忽然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胳膊。
“……”
怀酒心说就算是达成协议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不过他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那些都是不实传闻,具体情况我们当事人清楚就好。微博是我熬了一夜斟酌写出来的, 没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写,谢谢。”
周围的群众不禁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原先提问的记者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叶贤终于赶到, 从会场里面拨开人群把两个人迎了进来。
顾应楼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低声在怀酒耳边说, “没想到你还挺敬业啊。”
“那是当然。”怀酒露出一个职业假笑,“事关我的小命,要是办不好回头又要被你揪小辫子了。”
“还挺有自知之明。”面前迎面走来一人,顾应楼迅速敛去了笑意,“你先去坐着等我, 我有几个合作方要去打个招呼。”
“好。”
怀酒巴不得早点脱身, 他今天在顾应楼面前把马甲脱得干干净净,再看见那人的脸他心里就闹得慌, 一个人坐着还能背会儿单词。
这会儿会场的人不多,在场的都是一些职工,正忙着做最后的整理和布置工作。大家见到这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小男孩一路挽着总裁的手进来, 都猜到了他的身份,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上去搭讪,只敢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怀酒也并不在意旁人打量的目光,他自顾自地掏出两个耳机一塞,开始听起了四级真题。
四级听力的真题往往很长,再加上没有题目,原文中很容易出现给学生挖坑的现象,比如前者史密斯还在说自己从前不喜欢冬天运动,下一段落他就开始讲述自己因为一次经历而爱上了滑雪。要是不仔细听,很容易就会错选。
他集中精力刚做了一半的题,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身旁忽然有个人重重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一下就打断了怀酒的思路。
“……”
怀酒深吸一口气,摘下耳机回头一看,白松蔚正站在背后,难得穿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短发也做了造型,看上去更显得成熟,只是耳朵里还塞了只airpods,看上去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喊了你好几次,怎么都不回声呢?”白松蔚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怀酒只得把自己的手机转给他看,上面露出了几道英语题,“我在做题呢。”
“哟,这么好学呢?”白松蔚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凑过头去查看,“想考四级?”
“嗯,想试试看。不然再拖下去可能毕不了业了。”
“不错啊,你这是浪子回头了?”白松蔚调侃了一句,“听说这次你在你们经管排名第一?我上次去老师办公室,听说他们已经在商量期末奖学金的事情了。”
他还想凑过来拍个肩膀,怀酒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那个排名不作数的,就是认真复习了一点。”
他还是不太习惯别人拿这个来吹捧,明明只是考前抱了一下佛脚,也不是真真正正吃透了书本,也没什么好拿出来高兴的。
白松蔚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收了回来。
他换了个话题,“对了,昨天练车练了那么长时间,你的手臂还好吧?”
虽然不是举重物之类的体力活,但是在紧张的氛围下长时间握方向盘,手臂肌肉肯定会酸痛的。
“嗯……有点酸,不过明天应该就好了。”
怀酒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臂,张姨给他涂了红花油,还特意按摩了一会儿,比昨天刚练完车回来时的状态好了不少。
话说顾应楼真是蹬鼻子上脸,让自己给他开车……也不怕刚上路就熄火。
“怀酒、怀酒?”
白松蔚一连叫了他好几声,怀酒迟钝了两三秒,终于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想去上个厕所,但是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白松蔚歉意地望着他,“你能带我去吗?”
“……”
怀酒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又不是小学生,怎么上个厕所还要一起去呢?而且顾应楼等下回来要是看见他不在,说不定又要借题发挥了。
“就一小会儿。”白松蔚看出他不情愿的表情,先一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而且我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关于张鹏的。”
张鹏?
怎么又扯到张鹏身上去了?
“那……那好吧。”
怀酒犹豫片刻,还是站了起来,他先给顾应楼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顾应楼回复得很迅速,“早去早回,别让我去卫生间捞你。”
怀酒:“……”
走出会场,左手直走三十米就是卫生间,除去小便池外有四个坑位。
白松蔚进去之后先检查了四道门,确保没人偷听后,又拿了阿姨打扫用的‘维修勿进’牌子挂外面,顺便锁上了门。
“……”
他这一套动作过于熟练,怀酒忍不住心生警惕,“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为什么又是锁门又是清人的?”
白松蔚看了眼手机,迅速地点了几下,然后才放回兜里,淡定地解释,“是张鹏和徐瑶瑶的事情,因为比较隐私,怕别人传出去。你知道徐瑶瑶喜欢我吧?”
怀酒点点头,“瞎子都看得出来。”
“我对她没那个意思,本来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但是张鹏他一直觉得我是个王八蛋,我喜欢徐瑶瑶是我不配,不喜欢就是我眼瞎。”
白松蔚很无奈,“我不想和他计较这些,可是他最近愈发的变本加厉,前些日子徐瑶瑶和我告白被拒,他知道后转头就到我这里来撒气……”
一听说是好兄弟谈恋爱的事,怀酒也很头疼。
他实在是想不通恋爱有什么好谈的,再过一年多就要毕业了,听说马上就要取消清考,也就是说门门挂科的学渣再不努力一把,是拿不了毕业证的。
张鹏长得也算是小帅,脑子虽然笨了点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可是怎么就偏偏长了个恋爱脑呢?他要是把追徐瑶瑶的这个劲头放到学习上,说不定明天一战就可以上岸了。
他沉着思虑了半响,最后舔舔嘴唇,说道,“我是他朋友,但是也不能完全扭转他的想法。你也知道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控制的,否则徐瑶瑶早就放手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帮忙劝一劝张鹏的。不过,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徐瑶瑶,就还是和她说清楚,再保持住距离吧。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痛的。”
白松蔚点了点头,“好。”
厕所外响起一点隐隐约约的动静,怀酒心中不安,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快到了。
他匆匆地问,“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
白松蔚瞳孔紧缩,大步跨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我还有事情想和你说……”
卫生间外的动静愈发大了起来,吵吵嚷嚷的。
“你先放一放吧,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怀酒不住地往外看,几次想去开门都被拦住。他一扭头看,白松蔚面色紧张,吞吞吐吐的。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调虎离山之计了。
他瞬间沉下脸来,“放手。”
“不会出事的。”白松蔚深吸一口气,“你信我。”
“……你谁啊。”怀酒无语道,“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就叫我相信你?脸这么大怎么不为植树造林做贡献呢?”
他奋力一甩,挣脱了对方的手,迅速打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外面吵吵嚷嚷的动静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原本还有些空荡荡的会场现在挤下了小半厅的人,有记者、有合作伙伴、也有公司的员工。
怀酒急急忙忙拨开众人走过去,只见好久不见的何清站在大厅中央,站在顾应楼面前,一脸固执。
周围闪光灯不断,把顾应楼脸上的不耐拍得清清楚楚。
怀酒顿时头皮一麻,恨不得把白松蔚按在地板上狠狠地搓三个钟头。
“我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
就在这短暂的空档里,何清发了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分手的事实,只是我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你出车祸被送到抢救室的那天,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护士说你是靠念着我,才辛辛苦苦地从手术台上挨下来的。”
他擦了擦眼睛,固执地问,“应楼,我知道你不是花心的人。你父母双亡,只剩下奶奶一个人,之前订婚也是因为奶奶骗你过去的,你不想让她伤心。那这次你一定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她老人家对我不满意?”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开学的3格瑞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禁盗)
“这次你一定要和我分手, 是不是因为她老人家对我不满意?”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几天顾氏总裁大三角的绯闻甚嚣尘上,其中的恩恩怨怨局外人谁都看不清楚。
这次媒体们过来一方面就是想扒一扒有没有相关的料, 顾应楼和怀家小公子刚下车时回答得滴水不漏, 大家都有些泄气。
没想到临了另一位当事人突然现身, 还一副势要找个说法的模样, 简直是生怕他们找不到新闻可写。
而且刚才的这番话也爆出了许多信息, 看样子是顾应楼为了应付顾老太太而被迫订婚,和怀家联姻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转变了念头, 对从前热恋期的小男友冷冷淡淡,倒是和怀酒营业爱情呢?难不成就像网上的小道消息所说, 怀酒才是那个插足者?
大家精神一振,各个打开录音笔竖起耳朵仔细听。
顾应楼过来时就被媒体逼问得有些不耐烦, 现在又跳出来一个何清, 快把他剩余的耐心消耗殆尽。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继续纠缠。”他面色不愉,压低声音道,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就不会在结婚对象这种事情上妥协,知道么?”
何清微微一怔。
他忽然意识到顾应楼似乎在告诫自己什么,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琢磨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旁忽然有媒体喊了一句, “怀酒来了!怀先生, 请问您是顾先生与何先生之间的插足者吗?”
这个记者的发言顿时像是炸开了油锅,大家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了过去, 说话速度密集得像是在打仗:
“请问您和顾先生订婚在他们分手之前还是之后?”
“传闻您是通过巴结顾夫人才换来的婚姻,这样不幸福的爱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您作为一个第三者,在网上泼原配的脏水, 难道心里一丝愧疚都没有吗?”
诸如此类尖酸刻薄的问题层出不穷。
顾应楼一抬头,这才注意到话题的主人公就站在不远处,那群记者都快爬到怀酒脸上去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那他听到了多少?
顾应楼顿时心头一跳,眼看怀酒差点被人挤到地上去,他匆忙拨开人群,一把把人按在了自己臂弯内,挡住了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记者。
他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好几眼,见到没受伤才放下心,低声问,“刚才去哪儿了?”
“被摆了一道,没事。”
怀酒的脸色也不好看,只不过白松蔚的那点小心机和眼前的众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
何清抬眼望去,顾应楼正低着头小声地和怀酒说话,像是完全当他们不存在似的,那挡住众人的手臂看着就扎眼。
他心想丢脸也就丢这一次,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让他们不痛快,于是干干脆脆地走上前去,开门见山地问,“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明你之前在耍我?”
22/71 首页 上一页 20 21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