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劲儿下的谢意颜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李晟景都不敢多看他,慌乱地点着头:“放哪儿了,我去拿。”
“我自己去。”想自己去,奈何起得猛了有点晕,谢意颜搂着李晟景不撒手:“你去吧,在下面第三个格子的衣服下面压着。”
“藏得倒是深。”李晟景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却动不了身:“你松手呀,不松手我怎么去拿?”
谢意颜根本就没听见去他到底说了什么,在李晟景的脖子上就开始胡乱亲起来,蹭着他,滚烫又羞涩。
李晟景无奈,伸手在床板下面摸了摸,抽出来一本册子,如果谢意颜这会儿能睁开眼睛看快的话,就会发现,这册子眼熟得很,不就是之前小景偷着看的那本吗?
其实有些东西,李晟景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只是没让谢意颜知道而已,两个人脸皮都薄,再加上谢意颜从小是当女孩儿养大的,这方面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经验,那就只能是李晟景来偷偷补课。
等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不至于太过手忙脚乱。
他悄悄补着课,都赶不上谢意颜囫囵吞枣似地翻了两天书,这会儿让谢意颜拱地心烦意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种情绪,书扔在床上,李晟景时不时瞟一眼,他怕自己太生疏,会跟不上这个也自己偷偷补了课的家伙。
“这怎么跟我看的不一样?”谢意颜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就想拿过去仔细看看,被李晟景很快挡住,搂着他的脖子,脚趾头在谢意颜的腿上蹭了一下:“你还要不要了?”
谢意颜哪里受得了这个,什么一样不一样早的早就顾不上了,一翻身就把李晟景压在身上,浓重的喘气声,生涩的交流声,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情话,李晟景自己偷看着小册子然后再手把手地教给谢意颜。
【此处打码不可见。】
虽然生涩,虽然笨拙,虽然也有不周到的地方,但真正融合的那一刹那,两个人心里都是甜甜的满足,只有真正在一起,才是心与灵的真正契合。
胡闹一场,谢意颜的药劲儿下去以后,人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谢意颜拖着疲惫的身躯披着件外袍稍微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让人找来了木神医。
木神医一进来就闻到了不对劲的气味,不用说也之前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小两口才折腾完就把他喊来,难道是臭小子不懂事,把人家太子弄伤了?
“他怎么倒下了?”
事情的发展跟木神医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就算要晕,也该是柔弱的太子殿下撑不住才对。
臭小子还是个练武功的,人家太子殿下多娇弱呀,走两步都气喘的,怎么闹腾下来,娇弱的太子殿下还好好的,反倒是那个却先晕了?
木神医再一看谢意颜,才发现太子殿下也不能算好好的,甚至跟好就挂不上边,虽然他已经收拾过自己了,但身上的痕迹,嘴唇上还有被咬伤的残血,以及明显僵硬的动作。
本来腿脚就不灵活,现在走路更麻烦了,木神医暗自腹诽,幸好他们暂时不赶路,在这儿还能多住些日子,这要是还要赶路的话,岂不是更惨?
“是睡了。”李晟景从被子里面将谢意颜的手腕拉出来,摆得规规矩矩给木神医诊脉。
木神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咳嗽一声:“他不会没穿衣服吧?”
李晟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在,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谢意颜之前不小心中招的情况跟木神医说了说:“他说只喝了一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先生给看看。”
“一口?”木神医捏着谢意颜的脉搏顺嘴说道:“那不应该吧,一口的话,顶多也就是上个头,起点兴致,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简单来说,就喝一口的话,随便撸一把可能就完事了,怎么也做不到如此激烈的程度,做完还把自己整倒下了,就很不像话。
“是吗?那药是不是有问题?”李晟景立刻紧张起来,眉头紧锁:“他要多久才能醒?对身体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木神医抬头看他,语气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觉得他可能是故意想借着这个借口逞凶办坏事呢?”
这多好的借口呀,如果小两口之前没圆房,那借着这个机会不会把事儿办了,还管什么药不药,影响不影响的。
而且他都说了这药没影响,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人家太子殿下竟然第一时间还担心臭小子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被骗着吃干抹净了。
反而还一直担心那个傻小子。
木神医摇摇头,认真把脉,然后确定:“药没事儿,就是助兴的东西。”
“那他怎么……”李晟景的语气还是有点急切。
木神医:“你俩这是第一次吧?愣头青的傻小子容易控制不住自己,那药虽然对他的身体没造成什么影响,但很上头,又是第一次,可能是兴奋过头之后身体出现的保护反应,过过度亢奋,休息休息睡一觉就没啥事。”
“他没事,你这……可不太好说呀。”木神医的视线落在李晟景的身上,摇摇头:“你也太宠着他了,他是药劲儿上头自己没个轻重,你呢?你又没让人下药,就任由他不管不顾随便胡来?你这身上的伤,得养上几天才行,药我放这儿,等他醒了让他给你上药。”
“另外这几天忌房事,身体最重要。”木神医神色坦然,医者典范:“刚开荤容易把持不住正常,不然你们就晚上分开睡,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胡来了,伤上加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以为年轻就任性胡为,现在不保养身体,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做大夫的说话肯定不会顾忌那么多,反正他自己说爽了就行,哪管听的人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他是只管把话说到就行。
“他确定没事吗?”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木神医再三肯定之后,李晟景才稍微安心一些。
靠在床头看着睡着的人,眉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泄出来的虽然身上还是很难受,但那点难受都不重要。
手指一点点在谢意颜眉毛、鼻子、眼睛、嘴巴上面慢慢抚过,最后又蹭了蹭他的脸。
太子妃长得好看,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会儿越看就越觉得好看,赏心悦目怎么都看不够,尤其是……是他搂着自己时的样子,足以让人为他沉沦。
动了动酸涩还有些疼的身体,李晟景自己在谢意颜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谢意颜也闭上眼睛慢慢睡着。
谢意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他记得跟小景这样那样的时候还微微泛着白,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深夜。
怀里的人浅浅的呼吸着,谢意颜一低头就看见了李晟景凌乱的领口,以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耳朵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那一刻真是又满足又舒坦,好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抱住了就舍不得撒手。
真好,他跟小景圆房了,终于圆房了,以后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夫。
圆房真的太好了,圆房真的太舒服了,圆房真的让人……还想再来圆一次。
他还沉浸在圆房的美好里,怀里的人忽然就拧着眉头“嘶”了一声,似是及其不舒服的样子,谢意颜一慌,这才回过神来,小景的体温跟之前不一样,热得厉害。
小景是落水以后的毛病,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夏天身上摸着也是凉凉的感觉,就是被人抱着,谢意颜出一身汗,他都不见得能有多热,可现在这个温度,就明显不正常!
低头一试,果然烫得吓人。
“小景,醒醒,先醒醒。”谢意颜不敢让他再睡:“你发烧了,身上难受不难受?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烧?来人,嗯快叫木神医过来一下,小景发烧了!”
李晟景本来就睡得迷糊,一会儿梦见自己在抱着一个大火炉子热得很,一会儿又在寒潭底下,又黑又冷,偏偏身上还百般难受,像是被人鞭笞了几百下一样,正是分辨不能的时候,听见了谢意颜的声音,才慢慢找回了现实。
就听见谢意颜要叫人。
他赶紧拦着:“别,别叫人。”
“还不叫人呢,你发烧了,烫得很。”谢意颜满脸自责:“都怪我,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都是我粗心。”
“热吗?”李晟景确实烧得有点厉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没摸出来点什么,放下胳膊就看了谢意颜一眼,他的胸口上还留有李晟景的抓痕,扭过脸声音有点别扭:“你先把衣服穿好。”
“先看大夫呀,我穿什么衣服……我穿好衣服然后看大夫!”
谢意颜根本就没有主意自己的样子,让李晟景一提醒注意到自己这会儿的模样,知道小景这是害羞了,赶紧找了衣服自己穿上,穿好以后又看了看小景,之前两个人闹得太累了,谢意颜都没注意那么多,这会儿小景身上的衣服都是穿得好好的,应该是中间又醒过来的。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难受也不叫我一声。”
李晟景摇摇头:“不难受,就是,那有药你帮我上一下吧。”
说这话的时候,李晟景十分的不好意思,但上药这种事情,他自己实在做不来,而且也不方便,反正都已经圆房了,虽然害羞得很,但该上药还是要上药的。
谢意颜真实头一次,愣头青一个,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外加之前药物对他的影响,办事儿的时候他脑子基本上都是混沌的,这会儿清醒过来,拿着药膏自己傻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怎么用的,脸上顿时就布满了自责。
“我弄伤你了。”仔细看,手指头还有点颤抖,小心翼翼地都不敢去碰触李晟景。
“傻子。”
一听他这语气,李晟景就知道他这是自责内疚了,握着谢意颜的指尖,拉到唇边轻吻一下,笑着安慰:“第一次难免的,如果你很有经验……”
说到这儿李晟景就不好意思往下说了,自己转身趴到枕头上,小声催促:“快点。”
这次谢意颜明白了。
赶紧过去在小景耳边慢慢说道:“这次我没有经验,以后的经验我们慢慢攒起来,我以后肯定不让你受伤了。”
李晟景又把脸往枕头里面埋了埋。
太子妃说过这话,不同类型的。
李晟景腿疼的时候,谢意颜跟他说过以后都不会再让他疼,结果还不是食言了,如果以后再受伤的话,那就……那就让他好看!
李晟景的伤并不是很重,就是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实在是有点过分了,过分到谢意颜自己都没眼看,又找了去淤痕的伤药小心地给小景擦了药之后,才哄着人点头答应见大夫。
一晚上被叫来两次的木神医,人都麻了。
这次还是大半夜的,他整个人都带着起床气,见这次起来的人是谢意颜,就更没有好脸色,放下药箱,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叫我?早干嘛了?自己办事儿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个轻重呢?你看看你把人折腾的,你还好意思,脸红什么,我在教育你呢!”
谢意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快别教育我了,给小景看看吧,他发烧,烧得很厉害。”
“正常,第一次一般都要发烧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木神医还是给看了看,确定是真的没啥事儿之后,才给谢意颜使了个眼色把人叫出来交代。
“一会儿给他喝点退烧的药,天亮应该就没事儿了,愣头青的臭小子,你看看你把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木神医拉着谢意颜到了一个犄角旮旯的角落里,低声跟他嘱咐:“这男男行房事的时候得注意,我看你就什么都不懂,人家可是矜贵的太子,哪受过这种罪,这事儿你得多知道点,要体贴知道吗?不然他以后要受罪的。”
谢意颜很受教,他生活在谢府内院,根本就不会接触到这些事情,白纸一样长这么大,不然也不至于跟小景都互相心仪这么久了,连告白的话都已经互相说过,可圆房的事情一直迟迟没有做,要不是那一杯加了料的酒,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房事于他,还真就是纸上谈兵,这个纸上还是前几天才补的,经验实在是不足,大的方面都才刚刚掌握,更何况细节问题。
“算了算了,我给你写个注意事项,你多注意。”木神医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明明他是来给那太子治腿的,眼看着腿快治好了,怎么还要教这个?
想来想去就觉得很不愤:“你爹都是怎么教你的?”
谢意颜很无辜:“我爹没教过我。”
“谁家男娃娃不教孩子这个?小时候不教大也不教?你好歹也是个大家公子,懂事的时候家里就没养个那什么。”
“什么?”
“通房丫鬟呀!”木神医声音大了一点儿,很是吃惊:“大户人家家里不都有这个的?”
“喂喂!你别乱说话,小景听见要生气的!”谢意颜赶紧过来捂他的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家门风很正的,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些歪风邪气。”
“而且,算了,跟你说不着。”谢意颜收回了话头,他是当女儿养大的,家里面这方面一直都避讳得很,懂事的时候还是师父寥寥地跟他说过几句,外加上谢意颜一直醉心于剑术,这方面的事儿基本上都是遇见李晟景之后,才慢慢开的窍。
“行吧,就跟你叮嘱一下,这两天都不能行房,你别才吃上肉就不知道个度,他的身体得养养才行。”木神医提醒:“还有,我之前给你的药膏得用上,两个人都舒坦,用了没?”
谢意颜又窘起来:“不,不记得了。”
兵荒马乱的他真的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很多的细节好像都是小景的引导着他。
“事后也是他自己清洗的?”木神医一脸“你绝了”的表情看着谢意颜,最后摇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合着他这就是纯伺候你,把你这大爷伺候舒坦了,你眼睛一闭睡了,人家自己给自己收拾,他腿还不好呢,都这么纵着你,小子,你这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让他这么一说,谢意颜更是内疚得不行,催着木神医赶紧去写那什么注意事项,他一定好好学习,努力学习,认真学习,绝对不让小景再受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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