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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亏他长得还有点小帅，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所谓拘留室就是在警局办公室里用铁栏围城的一片临时空间，但是男女割开。去年为了顺应国家‘人性化拘留’的倡导，还在后面加装一个小厕所。
由于这一带位于市区，平素治安不错，被拘留的人一向不多，所以居然还是只有那个虚弱的老女人在里面，看到少女时双眼放光：“啧啧，小妹妹是不是想姐姐了，所以特意回来？”
江晨欣这次机灵了，身子缩在墙角抱成一团：“喂，你别接近我，不然我一脚踹飞你！”
“呵呵，女孩子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你才嫁不出去呢！追本大小姐的男生大把大把的！”
似乎老女人一个人闲得无聊，不停找少女搭话：“……你这样的上等货一个小时收费多少啊？”
江晨欣假装没听见。
“那你接待过的客人里有没有印象特别深的？我就一直记得一位熟客，他的那里特别~~~~大，而且技巧高潮，一晚上能让我去好几次~~~”
为什么话题越来越污了啊，明明自己只是一枚纯洁的小女生啊啊啊！
夜幕渐渐降临，铁栏外还在办公执勤的警察只剩下一个，此刻也在打瞌睡。江晨欣的尿意来了，钻进拘留室自带的小厕所中，发现居然没有门锁，只好先探出头警告一下：“喂，你别趁我嘘嘘的时候闯进来！”
结果这话让老女人很不爽：“我又不是变态，谁看你撒尿。”
你分明就是变态好不好！不过这种事情等不得，还是抓紧解决吧！
就这样，江晨欣皱着眉头在臭气哄哄的小厕所间里用过马桶，正要推开门，耳后却突然传来蛇一样的爬行声。
“是谁！”
江晨欣慌忙回头，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天花板的角落不知何时被浓密的头发遮盖，此刻这些头发就如同枝蔓一样还在生长，竟然在爬向自己。她一声尖叫，推开门狂跑到铁栏杆那里。
老女人看着少女惊魂未定的样子，慢悠悠开口：“怎么吓成这样，里面有鬼吗？”
江晨欣连忙点头。
“呸，你从小怎么受的教育，居然还信鬼怪这种封建迷信。”老女人说的是大义凛然。
喂喂，你这老变态也有资格教育我？
江晨欣心里一百个不服气，立刻反驳：“你没见过的东西就一定没有吗？这个世界这么大，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你还真信这个啊！”老女人倒是突然来了精神，“罢了，这大晚上挺无聊的，就给你讲个故事解解闷吧。”
“我才不听。”江晨欣重新蜷缩在墙角，她不想和这种变态交谈。
奈何老女人的兴致上来了，不管少女听不听，她都开始讲起来：“你知道笔仙吧？我还读高中那时候，班里很流行这个，我也和几个要好的朋友玩过。那次我们4个人在放学后特意停留在教室里，拿出打印好的纸盘，放上硬币，一人一个手指搭在上面。游戏一直很顺利，没什么波折，而且我明显感觉到是有个小伙伴在故意用力移动硬币。带着其他的4根手指移动。”
老女人顿了一顿，继续讲述：“游戏结束后，我特意问一圈是谁在故意捣乱，可她们都不承认。而等所有人分开回家以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总共只有四个人玩，那按在硬币上的第五根手指是谁的？”
江晨欣默然半晌，这个故事也太低级了吧，一点也不吓人好吧？只是看老女人的脸上表情，似乎不像是在杜撰。
夜色渐深，拘留室外只有一个值班警察趴在桌上打瞌睡，老女人也似乎非常疲倦，很随意的把外衣披在地面然后躺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江晨欣却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这个夜晚是否会平安度过，而且她心里总感觉那几个人的死亡貌似和自己有着某种牵连。
尤其是厕所里还在闹鬼。
长夜慢慢，习惯了睡床的江晨欣可受不了这种睡眠条件，眼皮虽然沉重，可就是睡不着，只好心里默默数羊。
终于熬到了次日清晨，办公室里渐渐热闹起来，不过似乎都懒得理睬拘留室里的江晨欣，都在自顾自的工作。而就在江晨欣都撑不住要靠在墙角睡着的时候，那个男警察终于过来了，就隔着铁栏杆和她对话：“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在这里待一宿不好受吧？”
江晨欣很无语地盯着他：“你就是故意折磨我对吧？”
“这也算折磨？哈哈，我看你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特意挑选这个空着的拘留室让你住，就当是大学生体验生活吧？”
这下子江晨欣更无语了，指着另一边还在打呼噜的老女人：“哪里空着呀，你是瞎子吗，这个不是人啊！”
男警察循着少女的手指看去，反而是一脸迷惑：“哪来的人？这周没什么案子，拘留室一直空着的。”
“你胡说——”
江晨欣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因为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也没必要用这种事开玩笑。
那这个一直陪着自己的老女人究竟是什么？
第19章 楚媛的刑事档案
江晨欣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同时拘留室另一侧的老女人也似乎有所感应，呼噜停止，缓缓抬起头。
“鬼啊鬼啊！快放我出来啊啊！”受惊的江晨欣拼命拍打着铁栏杆。
男警察一脸的莫名其妙，而办公室里也有人插嘴：“个小姑娘人老漂亮的，就是介个脑子不太正常。上次关着的时候她就对着空气自说自话，还说有人骚扰她。我看啊，可能是那个什么精神分裂。”
江晨欣可是急着出去，不停哀求：“真的有个老女人……不对，是老女鬼住在这里！头发很长但很枯黄，脸颊凹陷，小臂上还有很多针孔，我……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听完这些后，男警察的表情转为凝重，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时候，一道高瘦的身影已经悄然立在的少女的背后，长长的阴影将她的娇躯完全覆盖，长长锐利的指甲轻轻碰触她的耳垂，就似寒冰一般冰凉。
好在拘留室的门也被男警察这个时候打开，江晨欣几乎是很不雅的连滚带爬逃离。
“这小姑娘脑子有问题。”这是其他在场人员的共同想法。
男警察倒是神色凝重，带着江晨欣径直回到审讯室中。
那个老女鬼没追上来，似乎它只能在拘留室里移动，只是那股怨毒的视线却一直紧紧跟随，让少女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男警察这边很快开始盘问：“现在，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你口中那个老女人的样貌。”
毕竟刚看了差不多一夜，江晨欣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
完描述后，男警察出去一趟，几分钟后拿着一张打印张过来，上面有7个女人的头像：“这上面有吗？”
“就是她！”江晨欣毫不迟疑地指着其中的一个头像。
男警察深吸一口气，“我也就不隐瞒了。这个女人三年前因为卖X被拘留在那里，而且不巧的是关押期间毒瘾发作，加上她一直身体虚弱，就那么死在当场，都来不及送医院抢救。而你……你为什么你会看到她？”
“我……我就是能看见呀……”江晨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弱弱地这么说。
男警察的浓眉紧锁：“难道说，这一连串的离奇命案都是因为……江晨欣对吧，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就是就是！我已开始就告诉你了我能看见鬼，你终于信我啦！”
“鬼吗？我们警察都是无神论者，不可能把案件归结为鬼怪作祟，要是这么写报告的话肯定被上峰驳回。不过——”男警察停顿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点燃，“也许你的见闻对破案有关键性的推动作用，我不介意听一听。”
什么嘛，这年头大男人也流行傲娇吗？
不过对方毕竟是警察叔叔，应该值得信赖，而且江晨欣也确实很渴望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离奇遭遇，于是将自己这些天的见闻详细的述说一遍。
听完之后，男警察已经抽完了三根烟，房间里的浓密烟味让江晨欣忍不住咳嗦，奈何前者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吞云吐雾：“你是想说，这一切都和那个叫楚媛的自杀女生有关对吧？我今年30岁，入职刑警大队也才3年，15年前的事可不知道。不过你们大学属于我们这个警局的辖区，如果有什么命案的话，应该会有档案记录封存在这里。”
这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江晨欣的眼中满是惊喜：“那你快去查呀，然后告诉我一下。”
“这种命案你能不能严肃一点？这可不是什么八卦趣闻。”
“嗯嗯！”
虽然这里是警察局，但对方除了把自己关起来之外，也没什么虐待，手铐脚链更是见都没见到，所以江晨欣的心里倒是不太畏惧眼前的男警察。
这次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男警察终于拿着一个档案袋回来，直接扔到江晨欣的桌前：“你自己看吧。”
档案袋里装着的是案件报告以及一些现场照片。结案报告异常简单，大意就是‘死者因为期末挂科很多的缘故一时间想不开上吊自杀'。现场照片中则是一个吊死在寝室中间的女生，因为上吊时间选在了学期结束学生回家后，所以尸体过了好久才因为臭味被人发现，而脖子也因为自重的原因拉的特别长。
此外还有一张死者生前的证件照，是一个有着清汤挂面般长直秀发的漂亮女生，笑起来很好看。
看完了档案后，江晨欣的困惑反而更多了：“因为挂科而自杀的话，那变成冤魂后应该找教授索命啊，为什么要缠上我啊？而且还是时隔15年？”
“这也是我要调查的，这个案件的疑点很多，结案论据很有问题。我会去试着寻找当年的案件相关人，比如说她的三个室友应该知道不少。”说到这里，男警察收回了档案袋，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联系你过来。”
还要来啊……自己一个良民怎么没事往警局跑……
不管怎样，江晨欣总算是离开了警局，正好今天周六，也不用去学校上课，直接回到公寓里好好补个觉。
这个男警察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打电话把江晨欣又叫了过去，碰面地点在前者的办公室里。
这一次，男警察的神色肃穆异常，目光冰冷：“简单和你说说我的调查结果。那个自杀女生的三个室友都已经死了。”
“什么！？我前几天还见到了其中一个呢，还是机关里的小科长！”江晨欣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有两个死在十五年前，就在楚媛的尸体被发现后不久，她们的案件档案也归结为自杀，只是那个死状……然后我又去查询最后一个幸存者陈冬梅的资料，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科长。她倒是一直活下来，但却死于两天前的意外车祸中。”
男警察顿了一顿，面色寒冷，继续补充：“或许你还不知道，就在这一周，你们大学连续发生两起命案，一个是曹姓的行政处老师在自宅上吊自杀，还有一个是保卫科的秦姓老保安一个人在办公室执勤的时候用塑料袋套头自杀。不过从对死者周边的询问来看，死者似乎不存在什么自杀动机。”
江晨欣的小脑袋有些乱，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柯南附身了，路过哪里哪里死人啊？
男警察认真地盯着少女：“还记得昨天你说过的话吗？我并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可这些案件真的很难用正常的逻辑去推断。也许……也许真的存在什么超自然的力量。”
江晨欣弱弱地举起手：“那……那我该怎么做？我那三个室友至今下落不明，这都一个星期了，我自己好像也被鬼给缠住了，我真的好怕……”
“我明天和上峰汇报的时候会说出实情，看看上峰的处置吧。”说着，男警察站起身子，打开办公室的门，“我还要别的事要做，今天到此为止。还有，你……你自己小心一点。这是我的名片，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名片是那种简略的公务名片，江晨欣很快扫一遍：“袁明叔叔对吧？莹莹她们的事拜托你啦！”
少女离开后，袁明一直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真是个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子，被自己无缘无故两次送到拘留室里也没什么怨言。只不过他习惯于对嫌疑人板着脸，一时改不掉罢了。
嗯，等到案件水落石出之后，自己应该请这个女孩子出去吃顿饭表达歉意，不过这种漂亮的女生一般也心气高傲，不一定答应就是了……
想完杂念之后，袁明的表情恢复严肃，拿起桌边的档案袋打开，再次阅读一遍关于楚媛自杀的详细资料。
古怪，实在是古怪。根据资料记载，楚媛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成绩好，善于交际，担任过学生会的副会长，这样的人会因为区区挂科就想不开上吊自杀吗？
更诡异的是那张自杀现场照片，死者穿着鲜血一般艳丽的红裙红鞋。按照民间传说，这样自杀的女人死后会变成厉鬼，难不成这个楚媛生前有什么天大的冤屈？可是区区期末挂科算不得什么冤屈吧？她究竟是因为什么……
案件的疑点颇多，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好追查。但袁明毕竟受过系统训练，思路非常清晰。
嗯，首先就是设法联系上楚媛的父母。根据公安内部的户籍资料，这两个老人常住在与南安市距离大约500公里的新亚市，需要让当地的警局帮忙接头。再然后就是去一趟南安大学的校务处，应该还有不少当事人健在，可以详细打探楚媛的生前具体情况……
袁明是行动派，拿定主意之后立刻拿起电话筒打算联系新亚市的警局人员，让那边协助调查。
『嘶嘶……嘶嘶……』
他还没拨号，话筒里就传来了一阵很古怪的声音，就像是什么锐利的东西划过黑板。
这是怎么回事？电话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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