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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凛的声音也缓和下来：“哦，零点了，大哥听到了，你早点休息。”
“大哥，你不舒服吗？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有，我很好！”
曲凛的声音沉得有些咬牙切齿，好得不得了，如果你这小家伙不打电话来打扰，会更好。
“姐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谁都跟你一样幼稚？”
“那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啰！”
“不管是第几个，你都是大哥最疼的弟弟，乖，快去休息，以后不要晚上喝咖啡了！”曲凛敷衍着，想挂电话，那头的曲然却兴奋得不肯睡。
“大哥，你知不知道妈给你找的谁做女伴？妈就是妈，简直太厉害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早点休息，挂了……”
曲凛急不可耐地挂了电话，扔在了床头柜上，托着臀狠狠肏弄了几十下，追逐着红润的嘴唇亲吻：“宝贝，再说一次……”
狐狸精却撇着嘴躲开：“幼稚……”
曲凛低低笑了，啄吻着红唇哄道：“再说一次，刚才那个声音，好听……”
狐狸精不买账：“生日宴，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会说。唔……痒……动一动……”
“你说了，我就动……乖乖，来，再说一次……”
狐狸精受不住痒，终于开口：“主人，生日快乐！”
曲凛快活无比：“我的小狐狸，我很快乐……你快乐吗？舒不舒服？”
“舒服，还要……”
“骚狐狸，告诉主人，怎么就弄不够……”
第55章 越界
狐狸精准备的生日欲宴，曲凛一直享用到后半夜才餍足地睡去。
两个人一直睡到被手机铃声吵醒，醒来一看已经快到中午，曲家专门派了车过来接曲凛回家。
曲凛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走了。
甄微也不再睡，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收拾打扫折腾了一晚上的战场。
尽管有钟点工定期上门收拾，可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狼藉场面，甄微不好意思让外人看见，曲凛又是个从不沾内务的太子爷，只能靠他自己收拾残局，清洗弄脏的衣物。
狐狸套装是甄微精心挑选的，可以说是他穿过的最贵的一套衣服了。
从曲凛一脸餍足的亲密神态，甄微知道自己这次挠到了痒处，哄得金主心花怒放，十分满意。
临出门前，曲凛甚至又吻着额头问了一次他有什么愿望，曲凛记忆力极好，只要答应过甄微的事，都很快能办成。
甄微能看出来，曲凛在问他的时候，的确很想为他做点什么，一时间也没多想，随口笑道：“听说你今晚的生日蛋糕是请法国最著名的甜品师过来特别制作的，等我过生日，能送我一个吗？”
甄微的生日在12月，等他过生日的时候，人应该在美国，要将甜品师送去美国做个蛋糕，成本不低，曲凛却眼睛都不眨地一口答应下来。
甄微独自一人在公寓，揉搓着在水里浸湿的狐狸尾巴，胸口忽然有点发闷。
曲凛接到曲然电话的时候，甄微正和他粘在一起，曲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十分开心快乐的男孩的声音，年龄虽然只比甄微小3岁，却依然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般被曲凛严密地呵护着。
曲凛接电话时候的声音都带着无比的溺爱和关怀。
曲凛对身边的莺莺燕燕冷漠无情，却真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大哥。
甄微从小没有父亲，家里也没有男性的长辈，心底深处一直渴望这种来自哥哥或者父辈的关爱，无法控制地对曲然有这样的好大哥产生羡慕甚至嫉妒的情绪。
同样是双性人，可从出生那天起，两个人就有着天渊之别，一个受尽宠爱，一个遍尝冷暖。
水槽中虽然放了不少的洗衣液，却依旧掩不住体液的腥膻气味，甄微机械地搓着，难受得眼眶发红。
甄微不想跟曲凛有这样的肉体关系，可做梦都想要一个曲凛这样能够让人依靠的大哥。
甄微越来越习惯在欢爱过后，被曲凛从背后搂着入睡，宽阔温暖的胸膛让他觉得无比安全舒适，仿佛能够包容他的一切，这是甄微除了钱之外，从曲凛身上得到的额外收获。
甄微从此变得越来越关注曲凛对待家人，特别是弟弟妹妹的方式。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当曲凛心情好，问他要什么，甄微总是忍不住提一些让曲凛意想不到的要求。
那些要求都有些古怪，实现起来有难有易，提要求的人任性地像个孩子。
曲凛也是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只要他高兴，什么要求都纵容，由得他去。
两个人在这段关系中当局者迷，只有汪助理眼睁睁看着。
两个人既似情侣又如兄弟的亲密关系，让他看得心惊胆战。
露水情缘的情人之间，短暂的激情过去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可亲人不一样，打断骨头连着筋，两个人的感情一旦越了界，超出了肉体关系，超出了普通的情爱，若是将来无法再维持这种关系，要分开的时候会怎样？
汪助理简直不敢深想，五年之后，协议到期会发生什么。
这都是后话了。
曲凛的生日很快过去，之后的一个月过得更是飞快。
甄微终于赶在出国之前拿到了驾照，汪助理也在开学之前搞定了房子，买好了车，房产和车子都按曲凛的吩咐，登记在了甄微的名下，算是曲凛送给甄微的开学礼物。
甄微出国前除了回一次京城探望外婆，一直都在公寓跟曲凛同居，两个人过得异常和谐，如鱼得水。
出国前夜，两个人放纵地做了一夜，曲凛搂着甄微，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即将别离的情绪，让曲凛突然生出了一种将人永远嵌入怀中，不想放手的冲动。
可时间一到，还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小狐狸飞走了。
第56章 新药
一年后，A大开课第一天。
甄微下了地铁，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踏入A大校园，进入熟悉的教学楼，开始了研一数学系学生生活。
第一节 就是杨教授的课，甄微以数学系最高学分如愿保送了研究生，杨教授也欣然将这个在数学上极有天赋的学生收归门下。
在M大的一年里，甄微虽然只是一名本科的交换生，却有机会去听了不少极有名望的数学教授的讲座，受益匪浅，甚至有两位教授向他递出了橄榄枝，愿意收他在M大读研究生。
可对甄微来说，这一年的交换留学已经是极大的奢侈，即便曲凛同意，他也不可能将外婆独自一人，连续几年扔在国内的疗养院。
曲凛经过大半年的忙碌，在美国的投资布局已经基本稳定成型。
而国内的资本市场进一步加剧对移动互联网和新兴领域头部企业的并购整合，曲凛的工作重心在近几个月已经重新回到了国内。
甄微回国之前，两个人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曲凛想得不行，特地抽空去美国把人亲自接了回来。
回国之后，甄微第一件事先去疗养院看望一年未见的外婆，老人激动地一直流着眼泪握着外孙的手看个不够。
汪助理按曲凛的意思，叮嘱疗养院用了最好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老人的身体一年来恢复了很多，每天能拄着拐杖下地散步，吃饭上厕所也能够完全自理了。
可甄微能看出来，老人心情并不好。
这样的医疗条件和疗养环境，老人虽然不清楚具体花了多少钱，心里也明白一定价格不菲，根本不是甄微这样一个学生能够长期负担的。
见到甄微就着急要出院回岛上，甄微哪里肯答应，想办法说明自己能负担得起，又哄了很久，才让老人勉强答应继续住下去。
第二件事就是跟曲凛去上海的医院体检，见林教授。
由于曲凛对国外的医生和新研制的药物都有顾虑，甄微在美国的一年，曲凛没有让他试用任何新药品。
这次回上海之前，甄微已经从曲凛那知道，做完全面体检之后，身体如果没有异常，就要开始试用新药了。
这次的新药就是去年曲凛和林教授提过的，能够促进子宫和卵巢发育的药物。
只是曲凛和林教授都没有告诉甄微，半年前曲凛又在国外找到了几名双性人。
他们会在甄微之前去试用所有新的药物，等于是给甄微也找了试药人。
甄微的体检很顺利，检查结果表明身体状况也算不错，曲凛和林教授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离开，留下林教授单独跟甄微谈。
以前这种时候，都是曲凛亲自谈，现在的曲凛却无法再面对面地跟甄微谈试药的交易。
随着年龄的增长，曲然的身体状况已经趋于稳定，曲凛又在国外找到了人试药，其实很想要终止跟甄微签的试药协议。
可当初那份包养协议是跟试药协议绑在一起的，还拿了试药当借口才诱逼着甄微签字，曲凛心里没底，根本不敢提协议的茬。
再加上体检结果表明，甄微如果想要拥有一套正常完整的女性器官，也确实需要这种药物。
尽管林教授也提过，如果甄微自己愿意作为男性生活，其实女性器官是否发育成熟也并不重要，需要的激素完全可以通过日常用药来补充，就像在美国那一年一样。
将来如果有了女性伴侣，是可以正常做爱和生育的。
曲凛听到这里，勃然变色，他从心底里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狐狸精，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孩子。
“他不会，也不需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生孩子！”
林教授的声音依旧平静：“你跟他只是签了5年的协议而已，不能替他做决定的。我认为应该把情况都告诉小甄，让他自己选择。”
曲凛被戳中了软肋，有火发不出来：“那就麻烦您跟他说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选择用药的！”
甄微的确如曲凛所说，接受了试药。
“为什么？”林教授有些不解。
甄微诚恳说道：“林教授，我本来就是为试药而来的。曲医生和医院这些年都没有亏待我，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他弟弟将来的幸福着想。我不能只拿好处不做事。再说，其实我也在想，自己既然是个双，有机会做一个功能齐全，完完整整的双也不错的。还是要谢谢您和医院，给我选择的权利。”
“其实曲凛他坚持让你用药，并不完全是……”林教授冲动得开了个头，却又说不下去了。
曲凛的占有欲如此明显，甄微跟他如此亲密，不可能感觉不到，两个人自己都没理清楚的感情，她一个医生又怎好置喙。
甄微沉默片刻，笑道：“我明白，曲医生也是为我好，他一直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只是这个药，我还得嘱咐你几句。国外有人已经试用过，虽然有效，却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林教授郑重地说。
甄微一怔：“副作用？”
林教授平静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咳，别紧张，并不是对身体有什么破坏，只是会持续激发身体的性欲。用药之后，性需求会很旺盛……如果无法满足或者持续压抑，这个药就白用了。可能原本这种药就是靠激发自身的潜能来促进发育。我听说，有个双性人用过药之后，在那段时间，去夜店找了很多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跟曲凛商议好用药的时段。”
虽然跟林教授一直都能够很自然地讨论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林教授如此直白地提到曲凛跟他的关系，几乎等于在说，小伙子，你好好回去跟你家那口子商量，让他务必腾出时间好好满足你，不要逼得你出去找别人。
甄微的耳根不觉得发热，眼睛都垂了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明白，谢谢您！”
“那你自己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京城那边的医院曲凛都安排好了，你有需要随时可以过去。现在你回国了，虽然在京城上学，往返上海很方便，有问题咱们随时联系。”
“我会的。”
第57章 血缘
京城秦家。
卢琬霞正在书房给远在S省军区的丈夫秦运江通电话：“老秦，我找到大哥的孩子了。”
秦运江：“居然真的找到了，在哪？”
卢琬霞：“那孩子叫甄微，现在A大数学系念研究生，去年去美国留学了一年，9月份刚回国。”
秦运江：“居然这么巧！”
秦运江之所以会说巧，是有缘故的。
他跟卢琬霞的次子秦陆，刚拿到A大金融系的录取通知书就高烧入院，起先以为是高考太累了，后来在军区医院很快查出是白血病。
秦陆因为高考，一直隐忍着身体不适，扛不住病发的时候已经相当严重，保守治疗完全控制不住病情，医生建议尽快做骨髓移植。
秦运江全家第一时间去做了骨髓配型，结果却令人绝望。
秦运江夫妇和长子秦登三个人，甚至两位老人，再加上一些远近的血缘亲戚，没有一个人的HLA基因位点能跟秦陆的配上，骨髓库也没能找到匹配的。
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秦运江跟妻子提起了去世多年的大哥秦运海。
多年前曾有过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找上部队，大哥当时却不肯认，跟那女人闹得很僵，还差点丢了军籍，后来才会一时冲动接了个危险任务，丢了性命。
秦家二老怨恨那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儿子，同样不相信那女人肚子里的是秦家的亲生骨肉，这事情在那之后再没人提。
可这个消息对卢琬霞来说，就是一线生机，总比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等死强。
一个母亲在绝境中爆发的能量是惊人的，更何况是秦家这一代的当家夫人。
卢琬霞很快就沿着一些线索找到了甄微，还特地让长子秦登去做详细调查。
秦登在军区总参情报部门任职，这次为了救自己的弟弟，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将甄微的情况摸了个底儿掉，连甄微藏在岛上的亲子鉴定报告都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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