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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三种绝色(GL百合)——天在水

时间:2021-06-18 10:45:46  作者:天在水
  十分钟后,她开门回来,看见了客厅沙发上,端坐着的简清和顾明玉。
  顾明玉抚着膝盖,盘查简清户口:“家里还有什么人呀?你们的情况和你家里人说了吗?”
  简清坐得笔直,双手搭在膝上,语气认真得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没什么人。我父母在我小时候离异了,我跟着母亲生活,今年,母亲……去世了。父亲那边,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和我没有联系。”
  顾明玉看向简清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鹿饮溪拎着料酒过去,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她坐到简清身边,拽过简清的一只手牵着,生怕顾明玉为难简清。
  简清看了眼她,露出一个淡笑。
  顾明玉看见她们紧牵的手,咳了两声,说:“酱油也用完了,你再去买一瓶生抽、一瓶老抽回来。”
  “胡说,我刚才看,还有大半瓶!”鹿饮溪听得出她妈妈是有意支开她,想要单独盘问简清,她不接招。
  顾明玉瞪她:“让你买就去买,话这么多。”
  简清捏了捏鹿饮溪的手心:“待会做可乐鸡翅,你再顺便去买一瓶可乐好不好?”
  这个冰块也要支开她。
  鹿饮溪重重哼了一声,把料酒塞进厨房,又戴上口罩出门了。
  再回来时,顾明玉正和简清在餐桌边包饺子。
  两个人聊肿瘤疾病、聊免疫治疗、聊医改政策,顾明玉贬损医院行政部门的、卫健委的不干人事,对年终奖尤为义愤填膺:“我累死累活在临床干了一年,那些坐办公室搞行政的,和我拿一样的年终奖!气死了!”
  这个话题,鹿饮溪上回已经听顾明玉义愤填膺过一遍。
  这次她不准备插话了,一旦插话,会引火烧身,听到诸如“我们搞科研搞临床,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待遇还没有你们随便一个小明星高”之类的话。
  简清不爱发表评价,听着顾明玉的吐槽,也只是淡淡附和:“嗯,要按劳分配才合理。”
  鹿饮溪不敢插话,溜去厨房熬鸡汤,准备煮水饺。
  室外响彻烟火爆竹声,顾明玉打开电视机,播放一些《相亲相爱》、《恭喜发财》、《常回家看看》之类的歌曲,提高了音量和简清说话。
  鹿饮溪隔着厨房的透明玻璃,看见她的半头白发,恍然觉得,这个强势了半辈子的母亲,更有人情味了。
  开始眷恋亲情,渴望子女的陪伴。
  她在慢慢老去……
  “妈,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的!”鹿饮溪站在厨房里捞汤,忽然冲外面包饺子的人喊道。
  顾明玉也冲她喊:“你不用经常回来,你和我没共同话题,让阿清回来和我聊聊!”
  鹿饮溪当场化身自闭的蘑菇,缩厨房里,不说话了,鼓着脸,把木菜板剁得“哐哐哐”响。
  家中只有三个房间。
  顾明玉没有准备新的客卧,只把鹿饮溪那间房打扫了一遍。
  夜晚,两人就在同一间房里睡觉。
  许久未同床,鹿饮溪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问简清:“支开我的时候,我妈妈和你说了什么?”
  “她和我说,她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吃了很多苦;还说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让我们以后要互相照顾好彼此,少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日子是过给自己看,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鹿饮溪鼻子一阵发酸,微微红了眼眶,嘴上却道:“她都没和我说过这种软话,她对你可真好……”
  简清侧躺着,看向枕边的鹿饮溪,伸手描了一遍她的眉:“她对我好,是希望,以后我能好好对你。”
  鹿饮溪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钻进简清被窝里。
  简清看着怀里冒出来的热团子,脑袋微微后仰。
  鹿饮溪勾住她的脖颈:“我今晚能不能抱着你睡?”
 
 
第118章 结局
  *
  鹿饮溪的这间卧室空间不大, 仅10㎡左右,床的里侧靠墙,靠窗。
  简清怕黑,鹿饮溪没有拉上窗帘, 任由窗外的月光倾泻而入。
  她还提前买好了星星灯串, 挂在床头、墙上,照得室内一片暖黄, 温馨而浪漫。
  “我今晚能不能抱着你睡?”
  话音未落, 不待简清回答,她已然红了脸, 勾着简清脖颈,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靠得太近, 彼此气息交缠在一起,简清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缄默不语。
  鹿饮溪微微一笑,正要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简清忽然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
  冰凉的手掌贴在腰上, 鹿饮溪一惊, 差点咬到自己舌尖, 想要从简清怀里挣扎出来:“说好了的, 是我抱你……”
  而不是简清抱她。
  简清置若未闻, 紧紧搂住她,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肩侧, 然后,安抚般,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这个坏人……”
  鹿饮溪咕哝了一声, 不再挣扎,安静地依偎在简清怀里,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
  简清想要集中注意力,认真倾听,但贴着温软的躯体,嗅着怀里人的清香,心跳和呼吸俱乱了节拍。
  下意识般,她把手搭在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忽地挑开睡衣,将手伸了进去。
  掌心触及温暖的肌肤,柔软细腻,好似将要融化的羊脂美玉。
  鹿饮溪咬了咬下唇,按住简清的手:“做什么?你又不安分……”
  简清没说话,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肩。
  鹿饮溪眼睫轻颤,在简清耳边低声道:“大过年的,不太好吧……再说,我妈在隔壁呢,这是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
  简清蹙眉,不解:“隔音?”
  和隔音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想贴着那片肌肤。
  鹿饮溪听见她认真询问的语气,一时分辨不出,这个败类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还是在逗人玩,亦或是,她连这种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事……不能忘吧?
  这是动物的本能行为,人也是动物,高级动物……
  还没等咂摸出个所以然,鹿饮溪按着简清的手,往手腕出一摸索,摸到了一块硬物——
  她的手腕上,还带着手表。
  “你忘了脱表。”鹿饮溪提醒她。
  她们两人同床共枕时,都会习惯性脱下手腕上的手表。
  简清嗯了一声,不动声色,想要抽回手。
  鹿饮溪牵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我帮你解开。”
  她愿意和她多一些亲昵。
  “没事,我自己来。”简清的声音更轻,抽回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鹿饮溪愣了一秒,敏锐地察觉出异常,敛了唇边的微笑,再次牵住她的手。
  简清要抽回,鹿饮溪不放,非要亲自帮人解开。
  简清晃动手臂,挣扎了两下。
  鹿饮溪翻身坐起来,跨坐在她腰间,看了她一眼,迅速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趁她愣神的瞬间,提起她的手臂,解开她手表的腕带,摘下她的手表。
  表带解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腕上,留有多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旧划痕宛如片片利刃,划过鹿饮溪的心脏,留下道道新伤。
  鹿饮溪借着窗外的月色,死死盯着那些疤痕,缄默不语,试图判断伤痕形成的大致时间段。
  “一个多月以前的。”简清主动告诉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鹿饮溪哦了一声,垂下了眼睫,没说什么,抓着简清的手不放,在她的手心落下一枚吻。
  轻柔的吻,沿着手臂一路而上,手心,手腕,伤痕,手臂,肩,然后,松开了她的手,俯身而下,亲了一下她的唇角,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好似带着钩子。
  她有些发怔,伸手勾住鹿饮溪的脖颈。
  鹿饮溪低下头,像小动物般,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接着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的下巴,移开,继续盯着她看。
  被这样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渴,仰起头,忍不住主动凑近几分,想亲吻身上的人。
  鹿饮溪笑了一笑,躲开她的侵袭。
  像只小猫,伸手挠一下就退开。
  若即若离,欲迎还拒。
  她愣了一下。
  鹿饮溪趁她发愣,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正要离开,后脑勺忽然被她死死摁住。
  接着一个翻身,鹿饮溪成了下面的那个。
  鹿饮溪抓着床单,脸上带着红晕,不服气道:“在下面,我也可以占据主动权……”
  “这有什么好抢?”简清压着鹿饮溪,找回了熟悉的控场感,捂住鹿饮溪的眼睛,主动发起进攻,覆上柔软的唇。
  唇瓣与唇瓣贴合,细细感受她的每一寸柔软,然后轻轻吸咬她的下唇,添润她的唇瓣。
  黑暗中,彼此气息交缠在一起,唇舌也随之交缠。
  重逢之后的第一个吻。
  每个触碰,电流涌动,极尽温柔缠绵。
  不知吻了多久,唇已经麻木,分开后,过了许久,彼此气息才喘匀。
  鹿饮溪的指尖搭在简清的手腕上,来回抚摸那几道伤疤:“以后不可这样做了……”
  简清嗯了一声,低声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她会好好活下去,和眼前这个人,共渡一生。
  *
  第二日早上醒来时,顾明玉已经去医院上班。
  简清看着桌上的早餐,一阵惭愧。
  鹿饮溪没心没肺地喝着豆浆,问她:“盯着不吃做什么?不合胃口吗?”
  简清摇头:“在反思。”
  她以为她足够勤勉,比起顾明玉,还是逊色不少。
  鹿饮溪眼珠一转,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咬了咬吸管,道:“那个年代,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学生都不容易。女的要留在外科,要取得一番成就,也不容易,不勤奋一点,就要被别人踩下来了。”
  简清嗯了一声,开始剥鸡蛋壳。
  鹿饮溪来了兴致,继续道:“为家庭牺牲的,也是女的居多,以前她的同事里也有搞外科的,结婚生子后,基本都转内科、转行政去了,说要照顾家庭。也不止医疗行业,各行各业,女性要攀上高峰,都要付出更多。”
  好比她们娱乐圈,女演员过了三十、三十五就很难接到剧本,很多时候只能演一些婆婆、妈妈之类的角色,花期短暂,而男演员,年轻时可以是小鲜肉,到了三十、四十,依然能搭配二十出头的女演员。
  简清言简意赅道:“社会难题,全世界的难题。”
  鹿饮溪点头:“是啊,光靠几个人也解决不了,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她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成立一些慈善基金,资助女学生,让更多的女性接受教育。
  教育带来的不仅是一纸文凭,更是思想和灵魂的荡涤。
  吃完早餐,鹿饮溪骑着顾明玉的小电动车,载简清去逛她的小学、中学、大学校园。
  简清坐在后座,戴着粉红色的头盔,眼里带了点嫌弃。
  鹿饮溪在前面做思想工作:“要去那么多地方,蹬自行车太累;开车走马观花,没意思,还不方便停车;骑这个小毛驴是最好的选择,随时随地能停下来,简清同志,请不要挑三拣四。”
  简清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凭什么,给我粉色的头盔?”
  鹿饮溪眉眼带笑:“因为可爱啊。”
  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戴上这么一个粉红色的,头顶还沾着一个一个小风车的头盔,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各大校园都逛了一圈之后,鹿饮溪载着她,返回家属楼附近的医院。
  十岁那年,外婆逝世,鹿饮溪被母亲接回城里,随母亲住在医院附近的家属院,与医院一墙之隔,一住就是十年。
  她在医院附近长大,看过一出生就被遗弃在医院的早产婴儿。
  初时万人唾骂谴责父母不负责任,后来发现,母亲是一个不到16周岁的少女,被强.暴后,不知道自己怀了孕,最后在厕所生下了孩子。
  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少女,怎可能养活一个早产婴儿,只好送到医院门口,期盼医院收治。
  她也看过缠绵病榻无人照看的老人,戴着眼镜,慈祥友善.
  实习的护士扎针找不到血管,他会笑眯眯说没关系,慢慢来。
  明明儿孙满堂,护士打电话催缴医药费时,没一个人过来交钱,医生打电话要签手术知情同意书时,也没一个人过来签字。
  一开始,大伙同情他,后来得知,他年轻时赌博、酗酒、家暴、逼死了妻子,最后只在监狱里关了几年放出来了,如今妻亡子散,谁也不想管他。
  后来,她在肿瘤科见习,遇到的事情就更多了。
  那是医院氛围最压抑的科室之一,每一张床位的病人,都能书写一场悲欢离合:罹患癌症独自接受治疗的年轻人、女儿患癌无奈偷盗筹钱的母亲……
  再后来,她离开了这个行业,原以为再也不会深入接触这个领域的人和事,兜兜转转,还是找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对象,下半辈子,还得天天在家看到医生。
  鹿饮溪又叹又笑:“可能这就是命吧。”
  这个命,她认,绝对认。
  小电动停在了家属楼下,简清跳下车来,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没理会她的长吁短叹:“饿了,吃饭。”
  鹿饮溪揉了揉脑门:“就只想着吃,你都不关心我了。”
  *
  过完了春节,大家陆陆续续返回到工作岗位上。
  鹿饮溪原本定居在北京,过完年,她收拾收拾行李,搬去了上海。
  她的工作需要全国各地跑,简清性子静,除了学术交流活动,需要出国、去其他城市,其余时间,大多待在家里。
  除了自己专业上的研究,简清也开始涉猎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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