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她是第三种绝色(GL百合)——天在水

时间:2021-06-18 10:45:46  作者:天在水
  被说傻,鹿饮溪有些不服气,捂着耳朵,弱声反驳:“排队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长城。”
  简清嗯了一声,看似漠不关心。
  鹿饮溪继续补充:“男的、女的都有。”
  简清依旧只是一声嗯。
  鹿饮溪揉了揉鼻梁。
  再补充下去,未免太过自吹自擂,她犹豫片刻,只说:“但我都不喜欢他们。”
  说完这句,她悄悄观察简清的神色,想从那张冷淡的面孔上寻找出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
  简清背倚在床头,低头翻阅杂志,乌黑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雪白的耳朵,眼中不起半点波澜,只是捏着杂志的右上角,迟迟未翻阅。
  鹿饮溪心想,如果是简清说那番话,自己肯定会追根问底。
  问她为什么不喜欢?
  问她更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再探听探听她究竟喜欢怎样的人?
  若是客气礼貌地不多问,倒是显得她对自己很不感兴趣。
  鹿饮溪抿了抿唇,掩去心头些许失落酸胀的小情绪,不再多言,收回视线,看向电视机,转移注意力,开始拉片。
  简清盯着杂志的同一页看了足足有三分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转过头,目光落到隔壁床的鹿饮溪身上。
  克制地,仅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
  这天晚上,鹿饮溪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她和简清初见的那天晚上。
  月华如水,满堂浸润。
  她忘却今夕何夕此地何地,腰带被纤长的手指挑开,睡袍如水般滑落,简清的眼神瞬时消冰融雪,化成一池春.水。
  第二天,两人天未亮就起床。
  睡梦中的暧.昧在脑海一遍遍回放,鹿饮溪从起床开始,迟迟不敢直视简清的眼睛。
  刷牙时她还在自我劝慰,每个人都有生理需求,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的清晨,雾色迷蒙,朔风凛凛。
  穿衣洗漱完,简清拉开房间的窗帘,站在窗边,眺望了会远处的白茫茫,闭上眼睛,揉按眉心,淡淡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她身后的鹿饮溪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闻言,接过话茬,问:“什么梦?”
  简清沉默片刻,转过身,看着鹿饮溪,罕见地文艺起来,慢悠悠念了句诗:“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鹿饮溪没敢直视她,微低了头,笑说:“你梦见了我?”
  “嗯。”
  “梦见我什么了?”
  简清没回答,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过身,负手而立,继续眺望窗外景色。
  她梦见了冬天,山林空寂,霜雪融化,空气瞬间变得潮湿,野熊攀上了树梢,一只小鹿闯入一片丛林,在山涧嬉戏,流水潺潺。
  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
  学术会议九点开始,专家们八点五十五分就已落座。
  鹿饮溪替简清泡好热咖啡,继续坐在她身后。
  简清正要将手机静音,张跃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通话只短暂地进行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简清疾步走进来,俯身在第一排主办方的林副院长、张主任耳边说了什么。
  林副院长和张主任连忙站起来,打了个电话,指使专门人员给她们派车。
  简清这才过来拉起鹿饮溪:“有点事情,我们先回江州市。”
  会场人多耳杂,鹿饮溪猜到也许是医院那边的事,克制住了好奇心,没有多问,跟着简清回酒店提着行李离开。
  市一医院安排了专车送她们到车站,钱助理买好了矿泉水和最近一班的动车票,亲自送她们进站检票。
  等上了车,鹿饮溪才开口问:“是不是医院那边出什么事了?”
  简清看了她一眼,用平静的口吻告诉她:“昨晚赵老师突发脑疝,急诊入院,转到我们科,半夜陷入昏迷,抢救无效,死亡。”
  鹿饮溪霎时瞪大了眼,五雷轰顶般,瞠目结舌,怔在原地。
  大脑宛如一张白纸,一片茫然。
  她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惊诧、茫然、无力、悲伤……数种情绪骤然袭来,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断片的大脑开始回放一幕幕往事——
  上个星期,艳阳高照,她们还在阳台一块晒太阳、聊家常……
  老人家笑得皱纹挤在了一起,不停地要给她介绍对象,她想和老人家多聊几句,兜着圈子说话……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脸色枯黄,流露了一丝轻生的念头,她连忙报告了上去,让简清采取行动……
  回忆一幕幕闪过,鹿饮溪拧开手边的矿泉水,带着凉意的冰水灌进喉咙,淌进胃里,冷却了复杂的情绪。
  从未没预料到离别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来的及和她进行最后一面的告别。
  生死无常。
  时隔五年,鹿饮溪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点。
  为什么知道了她有轻生倾向,也采取了足够的措施,还是落到这般结局?
  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正常肺癌脑转移后,应该还有3~6个月的生存期,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
  简清握住鹿饮溪的手,冷静地疏导情绪:“肺癌脑转移后很容易引起颅内压增高,诱发脑疝,你不是她的医生,你只是来见习、旁观,不需要自责。”
  鹿饮溪低下头,努力克制混乱的情绪:“没事,你不用管我……那,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匆匆忙忙赶回医院?”
  医院死亡很常见,大抢救时都有一、二道班和其他组的高年资医生帮衬,通常情况下,一个病人死亡,不需要在外开会的上级医生急匆匆赶回去。
  简清急着赶回去,一定是医院里出了其他事。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我放新预收了,你们快点进我专栏看看,一篇荒岛求生,一篇也算医疗和爱情吧,精神病题材的~~~
  *
  感谢在2021-02-01 00:48:57~2021-02-02 23:5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很平常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蛤、天街小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很平常 20瓶;写互攻的都是人间瑰宝、花花草草也想你、shawXroot 10瓶;不纠 6瓶;宁祁 5瓶;月亮不属于你 3瓶;吃瓜群众。。。、幽月 2瓶;了了了、远鱼、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死亡证明
  *
  肿瘤科里, 每一张床位的病人都能书写一场悲欢离合的故事。
  有些人很幸运,有伴侣、子女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可以苦中作乐, 哪怕结局不尽人意,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 也能不留遗憾, 相守相伴。
  有些人很不幸, 在苦海中孤舟求生,撒手人寰后,还留下一地鸡毛。
  两人下了车, 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回家, 马不停蹄打车赶到医院, 提着行李直接到了肿瘤二区。
  还没进办公室, 远远就听见了一道气势汹汹的拍桌声, 以及一个男人响亮的大嗓门:“我和我妈才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她算个什么东西?给她不给我?!就没有这个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办公室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的患者和家属,往里头探头探脑张望。
  护士长叉腰喊:“都别围堵在这儿看热闹啊, 还有人要进来开药看病谈话呢!”
  又进去劝说:“有话好好说,不要拍桌子, 我们还要工作, 其他病人还要看病。”
  男人稍微放低了声音:“那你们把我妈的死亡证明开给我, 我拿到证明就走,我也不想跟你们闹, 我也要回单位上班挣钱,我不闲。”
  张跃在电脑上敲病历,看也不看他, 语气不耐道:“死亡证明按规定就只能开一份,我已经给了周老师了,你找我闹也没用。你就算把我投诉到医务科去,我也就只有这一句话!”
  简清回到病区,围在门口的看热闹患者和家属自动给她让开道。
  简清冷冰冰遣散围观群众:“不要围在这里,都回自己房间去。”
  她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挺能唬人。
  虽然爱看热闹,但大家都有些怕简医生,恋恋不舍往里面看了几眼,又小心翼翼看了眼简医生冷冰冰的脸色,拉着身边人慢慢散去了。
  办公室里,张跃身后坐着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面黄,瘦削,秃了半个脑袋,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看着张跃写病历:“你不给我,我以后有空就来医院,坐在你身后,看着你工作,我也念过书,算半个知识分子,我不医闹,我就要讨一张证明书,就这么简单。”
  简清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直接进去,先让围观劝说的几个医护人员散开去做自己的事,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亲自和中年男人对峙:“两年前给你打电话,叫你来医院,没听见你喊妈喊得这么亲切。”
  冷漠的语气一如既往有些讥诮。
  当初鹿饮溪和她不熟的时候,偶尔会被她这么嘲讽一两句,让人恨得牙痒痒。
  中年男人是赵老师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姓王,名恩义。
  两年前赵老太太生病入院,确诊癌症后,简清要来亲属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医院办入院手续。
  为预防医患纠纷,医院救治一些无亲无故无友的“无名氏”,如流浪汉时,必须先上报给医务科,经医务科同意后才能收治;如果尚有直系亲属存在,医院一般会先联系亲属,催亲属过来办手续、签字同意。
  两年前,王恩义听到赵老太太得了癌症,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那年赵老太太捏着报告单,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门诊候诊区的蓝色椅子上,小小的身子越发显得佝偻。
  简清下了门诊,看见她还一个人坐在那儿,就说:“你叫个邻居来也行,我给你办入院。”
  赵老太太就找来自己的邻居周老太太作陪,简清才敢把她正式收入院,给予治疗。
  后面,她让人多次联系王恩义补办手续,王恩义直接把医院电话拉黑了。
  简清就在承担极大医疗风险的情况下,给赵老太太实施治疗。
  王恩义看简清穿着常服,语气不善,问:“你谁啊?你认识我?”
  张跃站起来:“师姐,怎么提前回来了?”
  王恩义一听就问:“你是管他的领导?那你管不管事?”
  简清没回答,只冷道:“死亡证明我们只出一份,你要天天来,我们也只能天天请保卫科的人来。”
  患者在医院死亡,医生会开具《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一共两页,其中一页医院存档留底,另一页有三联,分别由家属、公安局、殡仪馆保管。
  “我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你们把死亡证明给了别人,我怎么办?我怎么去公安局替她销户?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家的人,就算活着的时候关系不好,死了也要帮她操办点后事吧。”
  办公室里见多识广的医生护士纷纷在心底冷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什么销户?怕是有什么房子、遗产要过户,才眼巴巴地来抢死亡证明。
  隔壁医疗组的一个医生说:“小张医生给了谁,你就去找谁要,你之前又没来过医院陪护照顾,我们医院当然选择交给知根知底的人。”
  王恩义:“我要是找得她还用得着来医院看你们的脸色?”
  他十多年没和他继母联系过,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也不知道她的同事、邻居叫什么,还是今早在几十个人的家族群里看到她邻居拿她手机发的死亡讣告,才知道人走了,连忙和单位请了假,跨市来医院拿死亡证明。
  他们家房产证上有继母的名字,需要拿到继母的死亡证明,房子才可以过户给他。
  简清神色淡漠:“我们这边谁交钱,谁陪护患者,最后死亡证明就给谁。”
  张跃跟着打配合:“这两年赵老师在我们医院治疗花了十几万,都是她邻居交的钱,要不然你替她邻居补交一下医药费?”
  其他医生附和说:“对啊,你补交一下,我们再帮着劝劝,让她把死亡证明给你。”
  提到金钱钱,王恩义一激动,又提高了嗓音:“哪里是她交的?那是我妈银行卡里的钱!现在我妈银行卡里还剩下的钱,说不定都被她划走了!”
  简清摇头,冷道:“她每个月的退休金,一大半都给你‘妈’治病了。”
  两年来,这个一口一个“我妈”的“孝子”,从没来医院看过一回。
  自知这点理亏,王恩义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摸了一把秃头,强词夺理:“得,我不跟你们掰扯这些,按照法律规定,我是她名义上的儿子,我是不是就有权利拿她的死亡证明?你们不给我,你们是不是违法?”
  简清态度强硬,毫不退让:“我学医,不学法,不懂那些,但懂法律规定子女有赡养扶助父母的义务,你要是想谈法律,就去医务科说,医务科那边有学法的,我们这边还要干活。再不走,我报警,顺便让你们单位的领导来评评理。”
  扯到了单位,王恩义站起来,指着简清的鼻子放狠话:“你等着,我去找你们医务科的领导,你们不要后悔,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官司兜着走!”
  他单枪匹马赶到医院来抢死亡证明,身边没个壮胆的人,也不敢真在病区闹起来,放完狠话,直接出了病区,去医务科投诉。
  看见他走,简清打开赵老太太的病历,检查各项医嘱、报告单、知情同意书、签名是否完整,还把上次的住院病历调了出来,检查是否有记录“严防自杀”,确认病历文书都无疏漏。
  张跃说:“放心,师姐,我全都检查过了,真站在被告席上,我们也不是过错方,让他去闹。”
  鹿饮溪插话:“别担心,他不敢告。”
  张跃:“小鹿你咋知道?”
  鹿饮溪:“我听赵老师说过,他在X局工作,体制内的,不敢闹大,只敢在我们医院扯嘴皮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