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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越重生)——粒非痴

时间:2021-06-19 09:44:56  作者:粒非痴
  池奕无奈,慢条斯理地陈述:“那闹事之人是当众救下的,最后只打了板子。我道是陛下的意思,营中军士果然感您宽仁,谣言也澄清过一轮……哦对,徐将军说过几日进宫面见陛下。”
  贺戎川凝神听过,并未细究,而是朝他伸手,“拿来吧。”
  “什么?”
  “精力不见得有,”目光淡淡在他身上扫过,“良心还有一些。”
  池奕一时怔住,想想自己当时那句话,额头又开始冒汗。
  他递过史烈写的东西,贺戎川展开,随口说着:“以后不必当着那些人认错,有什么话,自己到朕跟前说。”
  “啊……好的。”池奕后退半步,埋着头,“是我失言,我认错。”
  见对方手抖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臣子跟皇帝认错,不应该一边磕头一边喊罪该万死么,自己这么说会不会太轻描淡写,让人感觉态度不好。
  而对方在意的似乎不是这个:“错在失言?”
  “啊?不是吗?”
  “池奕,你在征怀宫住了有数月吧。”贺戎川的目光仍然落在纸上,却明显没在细读,“精力、良心……数月,你竟一无所见。”
  池奕脑子没转过弯来,迷茫地望过去,却见那人向来宽展的身体此刻僵硬而紧缩,指甲掐破了纸张,微微扬着头,闭着眼紧抿双唇,脖颈上的青筋一下下跳动。
  他没少见这人恼怒得想弄死自己的样子,但现在的状况确实稀罕。不仅是恼怒,似乎有许多东西被他竭力压抑,仍是压不住,从身体各处迸溅而出。
  这其中并无杀意,池奕却还是莫名害怕,竟也说不清怕什么。
  第一反应自然是躲。他习惯性地上前两步,将贺戎川手中的纸抢过来扔到一旁,按着他的肩膀,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果然,对方毫无反应。看来只要这个原书主角清醒,主角光环就有效。
  “这是怎么了嘛,我就说错一句话,不是给你道歉了么,还不行啊?”池奕仰头望着那人莫辨的神情,拍拍他的背,一副哄人的语气。
  身下的人突然一动,池奕没坐稳滑下来。
  他去桌上拿了个布丁,舀一勺塞进贺戎川嘴里,“多大点事?你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变好了。我做布丁做了这么多天,你居然一口也不吃,这情节和我编的小黄文不一样啊!”
  说到这里,池奕再舀一勺含在自己口中,过去坐在那人腿上,盯着他的眼睛,舌尖在唇上舔了一圈,话音酥酥软软:“陛下是想吃布丁,还是想吃我呀?”
  “想得美。不给你吃,你不配。”池奕扭过身,自己把布丁咽了,“虽然今天你赦免了史烈,想给自己立善良人设,但只要你还是暴君,本性迟早都会暴露。什么时候你再毫无理由杀个将军,中央军那好几万人,会把咱俩放在一起恨的!好几万人恨我啊,晚上都不敢出门……”
  “唉,抱怨也没用,该管还得管。”他端过另一碗布丁,往那面色阴沉的人嘴里塞了一勺,“以后你想吃什么听什么要什么,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把我榨干都行,但是……”
  他忽然觉得这人的腿坐着硌得慌,便站起来思考下一步。他扶着贺戎川的肩膀,绕他走了一圈,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
  外衣被他扔掉,贴身的中衣褪到腰间,他将对方身体转过去,凝视背上的伤疤。
  时间太久,已经很浅了,得想个办法……
  琢磨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数。还得把衣服给人家穿回去,来了几个月,古人的衣服他还是穿不熟练,更遑论给别人穿。
  带子被他系得松松垮垮,池奕干脆放弃,仔细想想,穿什么衣服啊!
  “这个情景大概就是,你深夜办公,我端着布丁进来,你说你不想吃,我就生气了,自己咬上一口喂到你嘴里,结果把你惹毛了,脱了衣服在桌上……”
  池奕打了个哈欠,这次他也不打算立刻走掉,还是等贺戎川主动离他一米之外比较好。于是他坐在人家腿上,抱了几本奏折翻来翻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之前那些关于朝政的只言片语正在变为现实。贺戎川大概是信不过下头的人,自己制定了详细方案交代下去,这几封奏折汇报进度诚惶诚恐,估计是被他骂怕了。
  看样子,谷国的行政体系中即将出现新的机构和功能,第一场科举考试也马上会举办……姚丞相什么的,大约要气死了吧。
  池奕抱着奏折往后一躺,窝在人家怀里就睡了。反正一会儿贺戎川要是走了,一起身自己就醒了……
  冬夜静寂,灯花剥落,四下但余刻漏声。
  以及贺戎川掰得咔咔作响的指节。
  ……
  没想到小憩竟睡了一整夜,醒来时已是次日一早,池奕仍从他的榻上爬起来,早不记得半梦半醒间做了什么。
  想起尚未完成的任务,他出了门。花了两天时间,去了几个地方,找了几个人。
  温柔药丸配合一些特殊的布置,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算药丸没起效,他也有主角光环,实在不行把那个暴君抱走就是了。
  贺戎川每过几日夜间,会到园子里活动筋骨。这日恰好在桌上看到一本不知何时放过来的剑谱,翻的那页也是他熟悉的剑法,旁边搁着他那把有些年头的青霜剑。
  他挑了挑眉,轻嗤一声,提剑出门。
  躲在门口的池奕赶紧招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到宫门去叫徐检。
  池奕到达御花园的空地时,贺戎川已开始舞剑。他没有立即露面,而是找了最近的距离躲在树后。
  此时贺戎川已换了轻便束身的衣裳,身形收展间剑风流转,舞的的确是那页书上的套路。
  池奕暗自庆幸,《暴君的覆灭》这本书虽然总把一些重要的事一笔带过,却把另一些看上去并不重要的东西,例如剑和剑招的名字写了出来。而当自己真正穿进书中后,这些记忆便成为了决胜的关键。
  时间差不多,如果温柔药丸有用的话,是该起效了。
  不久后,池奕见远处有人过来,知道是徐检到了。于是他快速跑进场内,接近舞剑的贺戎川,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突然从身后抱住他。
  贺戎川自然不会反抗,他就将人家的上衣整个扯了下来。宽阔的脊背上,横着几道鲜红的伤疤,颜色艳烈,宛如新生。
  清除旧创的膏剂,会把伤口弄得卖相可怖。早些年太医们常施此方,后来日久天长不疼了,也就不管了。
  而这几日,池奕总跑去太医院,说半夜听见贺戎川喊身上疼,让太医们将旧日的方子重新拿出来用,就又给人画了一身的红色。
  衣服被扒掉,那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池奕身上,沉静而非冷峻。
  这时徐检已走了过来,他依照池奕的要求,未着官服,未戴甲胄。池奕抱着刚扒下来的衣服,笑着过去,低声道:“徐将军且等一会儿吧,陛下这一套招式行云流水,别给打断了。”
  说罢便和他站在一起,往场中央望去。赤膊的贺戎川似乎并未有什么觉察,空中仍是凛然剑光。
  二人这样看了一会儿,池奕余光见到徐检渐渐失神,心中暗喜。这时贺戎川一套已毕,刚一停下,池奕便上前道:“陛下,徐将军有事禀告。”
  “何事等不及朝会,非深夜入宫不可?”贺戎川重重将剑插进鞘里,话音一寒,“宫禁之事都敢染指,池奕,你愈发……”
  池奕心里陡然一紧。
  然而正在他担心之际,对方的后半句却没说出来,停顿片刻,别过头,“……罢了。把你手里的衣裳拿来。”
  ——怎么就罢了?不应该朝他发一通火再罚他点啥么?这么轻易就算了?
  难道……暴君真的变温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原因需要断更三天<
  下次更新时间:7号(周日)0点
 
 
第30章 
  池奕用眼神示意,徐检接收到他的信号,便上前呈了一份文件给贺戎川。池奕去给人穿好衣裳,顺便瞄了一眼文件内容。
  基本上没改,就是自己写给他的那些。
  之前军营里众人一直在纠结饷银的发放规则,如何避免被人中饱私囊云云。但池奕却想起,历史上常用的是另一种更好的方式。
  他建议,让朝廷从郊外的皇庄给士兵分田,允许他们自由耕种不纳税,用以抵消部分饷银。既能利用士兵的空余时间,也能大大降低军饷被贪污的风险。
  但这话不能从他口中说出,只能去徐检那绕一圈。提出一个这么有用的建议,在讨论公事相谈甚欢的氛围下,后面沟通感情就容易了。
  见贺戎川读着文件,池奕便拉了一把徐检,状似无意地和他聊天:“徐将军知不知道,方才陛下舞的是什么剑法?我也不懂这些,只觉得好看极了。”
  徐检抬头望一眼,见无人注意,方低声回答:“此招名为‘拂柳式’。”
  池奕故作懵懂地点头,“好看是好看,只是这动作过于柔软,真打起来不好用的吧?”
  “那倒不是。”徐检沉默片刻,似在回忆中游走一圈,缓缓道,“在南疆起兵后不久,我们在惠州遇上镇守的总兵,对方麾下士卒作战生猛,以一当十。”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我出营散心,恰好碰见陛下舞剑,就是这一套‘拂柳式’。我在旁观看半晌,恍然开悟,对方固然生猛,但柔能克刚。”
  “于是我叫来几位将领,请陛下为我们讲解这套招式,从中提炼要领,传授给众兵士。凭借至柔之力,最终破敌,我们方能走出南疆,征战中原。”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缘故。”池奕一脸天真,“方才徐将军看见了么?陛下身上那几道疤,也是战时留下的?”
  远处的贺戎川似乎仍在研读那份文件,徐检继续道:“陛下在南疆征战多年,从未受伤。但北伐那次,我们的下属私通敌将,陷陛下孤身于千军之中。彼时我在旁保护,挨了十几刀仍护不住,到底让敌人砍伤了陛下……”
  这段对上了池奕对书中内容的记忆,他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几人被逼上峭壁,陛下恐为人生擒,自行跌下悬崖……消息传回,全军万念俱灰。未料两日之后,陛下竟让人救了回来,在营中调养数日,便又上了战场……”
  池奕一愣,书上写的明明是贺戎川落入悬崖后,自行调息七七四十九日,凭借玉珠的灵力重获生气,回去时他的军队早已遭受重创,休整了好一阵才恢复元气。
  可现在徐检说的和书上不一样?难道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世界?但自己明明几个月前才来,怎么会改变好几年以前的事?
  他暂时搁下疑惑,盯着徐检,意味深长道:“徐将军不说我都不知道,看你如今的态度,想不到以前竟有同生共死共患难的时候。”
  要促使双方沟通感情,暴君能不能变温柔不确定,但根据这些天的了解,这位徐将军还是很感性的。
  他扫了眼神色茫然的徐检,退到一旁,悄悄溜到贺戎川那边去,似是随口道:“陛下再仔细看看。”给人留出足够的时间酝酿情绪。
  徐检久久呆愣在原地,池奕的话戳在他心上,翻搅出一些陈年的记忆。
  他原本出身武将世家,不肯食祖上爵禄,定要自己去考武举。十年前中进士,却正好遇上先帝驾崩、新皇登基,京中一片混乱,他这个新科进士就被分到了南疆的王府。
  除了负责王府守卫,他还要给年仅十二岁的贺戎川教导武术。起初他对这位王爷充满怨恨,认为是他害得自己无法留在京城,要来这蛮荒之地吃土喝风。
  可渐渐他发现,贺戎川虽然待人严苛,但习武异常刻苦,于用兵之道也颇有天赋,没两年竟越过了他去。
  南疆之地偶有叛乱,他们一同出兵平定,之后他便为南疆王的勇武谋断彻底折服。他不解,王爷原本是先帝嫡长子,才干过人,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于是不知觉间,已转变了态度。
  后来,幼帝无能,外戚干政,异族入侵,天下大乱。南疆王愤而举兵,不顾一干老臣反对,坚持任命他为主帅。
  掌五万兵马,他终于体会到所向披靡的快意。他们历经艰险,于无数个九死一生中挣扎图存,共同击退周边小国入侵,平息南疆各地叛乱,最终北上攻入京城。
  此后,他带领的军队改名中央军,驻扎在京郊;他本人也封官加爵,位极人臣。
  只是后来……
  西风吹彻,夜渐深,渐寒凉。
  徐检缓缓抬头,贺戎川正垂眸研读文件,神色莫辨。腰间的青霜剑仍是当初那把,陈年的伤疤不知为何依旧殷红。
  池奕方才那句话,以及前些日子在营中同他说的几句话盘桓在心间,徐检一时下了决心,理过衣袍,近前两步跪在地上。
  他一头拜倒,“陛下,臣有罪。”
  贺戎川身子猛然一颤,轻咳一声,整个人转过去,双手背后,微微扬首,“朕这几年欺负了不少人,他们怨恨,也就罢了。”
  “可对中央军,对你徐将军,对朕当年那个徐师傅……”
  语气十分克制,只像是寻常的叹息。
  池奕心跟着揪了一下,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温柔药丸的确是起效了。可他原本以为效果只是不随便杀人,却没想到还能让人变得多愁善感。
  被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怀疑,池奕能看出来,贺戎川这是伤心了。
  凉风打破沉默,卷起徐检犹豫挤出的话音:“陛下恩典,臣一刻不敢忘。但中央军……在两年前,也是死过人的。”
  ……
  两年前的一天,中央军军营突然来了一伙差役,不由分说拘捕了徐检的副将孟选。几日后公布罪状,说孟选过年收了部下送的一盒土特产,犯了受贿罪,由于当时朝廷在狠抓贪官,直接判了斩立决。
  孟选也是十年前和徐检一同奔赴南疆的将军,同样身负累累战功。他的死讯传遍中央军,众人明面上不敢议论,心里却一致认为这是一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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