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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养小夫郎[种田](穿越重生)——猫布偶

时间:2021-06-19 09:51:26  作者:猫布偶
  赵大夫本来被吓得心肝惊跳,正要把手里的医书藏起来,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但下一息又立刻提起来:“你说什么?这、这......宣小子为什么走啊?”
  王沐泽摇摇头,气喘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呀!”赵大夫嫌弃地拍了他一把,出了房门往寒暄院赶。
  等到了的时候,赵大夫一进门就看见曲腿坐在床上哭得满脸泪花的焦诗寒,心疼不已:“哎呀,可怜见的,焦焦别哭、别哭啊,是不是阿宣这臭小子欺负你?等他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焦诗寒摇摇头,脸埋在膝盖里哭声闷闷的,赵大夫忙塞帕子给他:“擦擦鼻涕,乖焦焦,别哭了、别哭了,哭多了就变成小花猫了......”
  难得听到一阵哭声,赵大夫瞥到手里的医书不禁恍惚了一阵——
  那天晚上也有哭声,不过是新生儿降生于世的第一次声响。
  沉闷的殿阁里,即使屋内点满了烛火也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压抑、沉痛,一位耄耋老者跪在榻边从那人怀里抱起了孩子,那人已经没了气息,但孩子还要活着。
  只是老者摸了摸他的耳垂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是......这种孩子?”
  “师傅?”年轻了十几岁的赵大夫跪在他旁边,看了眼他正抱着的婴孩,但他更关心榻上的那位:“师傅——”
  “着火了!救火啊!着火了!”外面突然喊道,透过窗户纸隐隐能看见火光。
  “师傅,这、这怎么会着火?”
  老者拧着眉站起身看了外面几眼,将孩子交给赵大夫,快步走至桌案边写下一封信。
  怀里的孩子哭闹不止,赵大夫着急地看着外面:“师傅!”
  “明才啊,带着这封信和这个孩子跟着外间的那位侍者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老者将那封信藏进襁褓里,眼睛一直盯着赵大夫的眼睛,坚定异常,“还记得那本注解很多的医书吗?我把它藏在我枕头下面的暗格里,你离京的时候带上它,十八年,不,十六年后你必须带着那本医书回来,你听明白了吗明才?”
  “师傅,您交代这些做什么?您不跟我一起走吗?”赵明才问道,眼睛里俱是惶恐。
  “莫说这些废话,赶紧走!”
  “师傅——”
  赵大夫瞬间惊醒,捧着手里的医书身上已满是冷汗,阿焦还在哭着,只是声音小了些,估计是没力气了,赵大夫看向他耳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孕痣。
  “焦焦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赵大夫问道,眼圈红了些,“你有没有想起之前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01  16:23:42~2021-02-03  00:5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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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公子还请在此等候一二。”一位穿着一身道袍的总角少年躬身说道,给客人倒好茶后便退出了亭子。
  沈文宣孤身坐在软垫上,偏头看了一眼四周风景,离平乐府五十里的鹤望山,此时已至初夏,满目苍翠,有潺潺溪水流于其间,隐约间能听到蝉鸣,倒是雅致得很。
  得福站在台阶下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日头越发地不饶人:“公子,我们都从山脚爬到了这半山腰上,累得很,他们为何还叫我们等着?”
  “闭上你的嘴,不要多话。”沈文宣道,偏头看向亭外的表情冷冷淡淡的,心情正如他的脸色一样,说不上有多好。突然来此也不知是逃避还是为了宏章书院的事顺势而来。
  亭下靠左边的一处空地上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菜圃,沈文宣随意地扫过去,视线忽地停在了美人蕉上面,他记得阿焦送他的那枝桃花如今已经落了花苞,只余几片残叶,丑的很,而他送阿焦的那株水仙也早就玉殒香消了。
  沈文宣捏紧手里的杯盏心思逐渐飘远,没注意到菜园子里突然站起来一个人,一身农夫打扮,头上一顶破旧的草帽,手里拎着一把镰刀和一个菜篮子,沿着田埂一边收拾田地一边在菜园子里挑挑拣拣,直到摘满了一篮子瓜菜才出了菜圃,一转过身就看见亭子里发呆的沈文宣。
  这小兄弟......长得还挺俊。
  头发半黑半白的老伯抬高帽檐看了他几眼,提着篮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直到快进亭子的时候沈文宣才抬起头和他对上视线,一顿,下一息就要站起来,老伯摆摆手让他坐下,将菜篮子放在案几边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
  “客人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篮子里的都是我自己种的,你若是饿了就随意拿一些。”
  “不用,居士客气了。”沈文宣说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漏水的茶杯,刚才捏的时候没注意,裂了,淡定地放回茶托里面,当做无事发生。
  “不用说什么居士不居士的,我现在就是一种地的老伯,无德无才,配不上‘居士’二字。”惟修说笑道,饮了一口茶解渴,手拿下自己的帽子给自己扇扇风:
  “本来我还想着过些日子去拜访你,拜贴都已经送到了你家,没想到你倒先来了。”
  沈文宣:“拜贴我已经收到了,此次贸然前来是临时起意,还望老伯不要怪罪。”
  惟修手上的草帽摆了摆:“我们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你来自有你的道理,我只想问一句,你可带着新稿来了?”
  “......新.稿?”沈文宣迟疑道。
  “我拜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啊。”
  沈文宣顿了一会儿,拿出袖子里还没拆封的拜信,信封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这就尴尬了。
  沈文宣抬头和惟修对视几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久仰惟修居士大名,收到拜信后心情激动,迫不及待地前来了,竟忘了拆开看一眼居士的信,看我年纪轻轻却着实糊涂。”
  “其实信里也没说什么,不看就不看吧,只是——”
  惟修突然两手撑着桌子凑得极近,两只眼睛里满是渴望,“那四位写下如此鸿篇巨著的先生是供养在你家里吧?公子能否引荐一二,让惟修与四位先生把酒言欢、切磋交流一番?”
  沈文宣默默后仰了一些,看着如此不羁风骨的惟修居士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视线瞥向他粗布短打的袖角上十分突兀的鹤绣,他记得王沐泽跟他说过惟修居士崇信道教,半晌,开口说道:“其实——”
  “其实这是你自己写的?”惟修道,想着坊间流传的琵琶行也不是不无可能。
  沈文宣:“不是,这四本书确实是有各自的作者,但这四位作者早已仙逝,实乃憾事一件,不过他们每晚都会有一人驾鹤来沈某梦中,娓娓道来如此这般。”
  神情淡定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在忽悠人。
  惟修一顿,拧着眉慢慢坐回自己的团蒲,沉眸想了几息,道:“如此惊骇人之说,惟修也只在山间杂记中有所耳闻,但道家曾言道教仙真乘鹤飞天,乃神道,为天神,与天地同休,与日月同寿,此等仙人竟给你托梦......或许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沈文宣点点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惟修端正了坐姿,心里还是猫爪似地极其渴望,“四位仙人可都跟你讲完了这四本书?”
  沈文宣心思一转,说道:“并无,四位仙人每晚轮流到我梦中,只讲一个章节,而且必须是在我深睡之后,但我近几日着实心忧,时常寝不安席,恐怕——”
  “这——小友你年纪轻轻,为何心忧啊?”惟修眉间焦急地锤了一下双腿,问道。
  沈文宣沉眸叹了几口气,道:“为我渝州寒门学子寒窗苦读十余载也入不得那高等学府的门槛,为商族子弟散尽家财也求不得一个入学试,怨堂堂宏章书院竟被官府把持,沦为牟利之利器,亦怨书院中鱼龙混杂,误我大渝才士之前程。”
  惟修闪了几下眼睛,听明白了,恍然道:“竟是如此?不过,离这里最近的陇西郡郡外的施粥棚是你家设立的吧?还有粤江郡、云中郡、上谷郡、渔阳郡等等等,沈家能做到这些也是不缺银子的,既如此,何不也散一散家财进宏章书院呢?”
  这老夫子竟然知道这些。
  沈文宣笑道:“老伯真是消息灵通。”
  “灵通倒是算不上,不过不是个眼瞎耳聋的就是了,渝州内无论是官场还是民间的事我都了解一二,但我发过毒誓,此生决不再趟官场这趟浑水,若要我联系官场上的人为你达到某些目的,惟修奉劝你一句,莫做此想。”
  惟修垂眸提起紫砂壶为自己重新续满了茶,细酌慢品,对沈文宣置之不理了,他虽常居山林,但对世间的事通透得很,这人突然找上他来,所求肯定不简单。
  “就算是沈某再也无法续写四作也无妨?”沈文宣笑了一声。
  惟修端茶的手一顿。
  沈文宣:“我也不是要逼老伯你,只是你既然对渝州形势如此了解,肯定也知道渝州流民的事,我只想说唇亡齿寒,沈某想在最坏的局势前捞渝州一把,找上老伯也是公利在前,私利在后。”
  惟修沉着眉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道:“流民的事尚无定论。”
  “一个百姓可以在这件事上撒谎,但千千万万个百姓都在这件事上撒谎,这可能吗?老伯也曾是官居一品、间学子皆仰望尊崇的大儒,不可能不清楚其中利害,除渝州之外,西南已是死地。”
  惟修猛得抬眼,斥骂道:“你小小商人一介,岂知何为死地?我西南五洲纵然被当今圣上不喜,但浦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都是当年祖皇帝拼死打下的江山,岂能容朝廷不管?再者这地界有军民百万,我大庆将士也是个个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它蛮夷羌族才拢共几人?打得我五州毫无反手之力,简直笑话!”
  沈文宣静静喝茶听他讲,这种极聪明的人骂了这么一通要么是固执己见,要么是装睡,他比较倾向于后者,反正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就等这人什么时候醒。
  惟修瞪着沈文宣,见他也不吭一声,不禁在原地有些坐立难安,这人反驳他还好,他还能抓住这人的错漏之处反击,但这人什么也不吭,你想任你想,以无声对有声,那些不合理之处不禁在心中放大了,半晌,他沉声道:
  “反正我的毒誓不能破,不趟浑水就是不趟浑水,你请便吧。”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沈某也没想让老伯你趟浑水。”沈文宣道,抬头定定地看向他,他不指望如此固执的人能轻易更改自己的原则,若真这么容易,当初这老伯也不至于辞官归隐了。
  “学府不同于官场,以你的身份担任宏章书院的院长也绝不是难事,你上任后,整肃学风,让更多的学子走出渝州,进朝廷直言进谏西南祸事,有何不可?”
  “商人出不去,普通百姓出不去,为官者除有召令外不得随意调动,唯学子可以。”
  惟修一怔,心中激荡,不自觉又坐回团蒲垂眸沉思,几息之后,抬眼问道:“你刚才说公利在前私利在后,你的私利为何?”
  “也不是大事,只是我家有两个小辈,他们学识都不差,入不入仕倒是两说,但我想让他们入宏章书院读书,开阔见识,还请老伯整肃学风时能给商籍和寒门子弟一条路。”
  这个要求......倒是不难,但——
  “我答应你又有何好处?”
  沈文宣:“惟修,意在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我广设粥棚,不影响渝州百姓也不放弃州外流民,路边无饿殍,州内无动乱,这就是好处,若你不出来,这好处便如镜中花、水中月,不用碰,自己就碎了。”
  无言,惟修偏头望向亭外,半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戴上草帽道:“我考虑一二。”
  沈文宣笑道:“还请老伯考虑快些,要不然我今晚又要寝不安席了。”
  惟修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间不上不下,“哼”了一声。
  两人皆不语,对坐喝茶,沈文宣看着天上的日头又望向了那片菜园子,现在已至下午,不知阿焦有没有按时吃饭、喝药、休息,他出来的时候心里有气,也没回头看他一眼。阿焦这几天反常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他又何必置气呢?
  “你方才来时我就发现你一副心绪不佳的样子,为何?”惟修突然问道。
  沈文宣回头瞥了他一眼,沉默了几息有些别扭地说道:“......跟夫郎吵架了。”
  惟修一时.....竟有些看不透他:“你嘴唇偏薄,鼻梁挺翘,眼角锋利,眼珠墨黑不见褐色,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天生冷漠的面相,由你来劝我出山已经够令我惊讶了,但你竟然还能......讨得到夫郎?”
  这话沈文宣就不爱听了,起身道:“借我拔几株美人蕉。”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便下了台阶走至菜圃边俯身仔细挑选了几支,接过得福从马车里拿的剪刀小心地剪了下来,每支的长度都一样,整整齐齐的。
  惟修笑了一声,看着他剪完上了马车挥手离开了,拿起紫砂壶悠哉悠哉地起身,喃喃道:“剑眉入鬓,日角龙庭,下颚棱角分明,恶龙相,有趣,有趣。”
  ......
  “焦焦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赵大夫问道,眼圈红了些,“你有没有想起之前的记忆?”
  焦诗寒从膝盖弯里直起头,额前的头发被汗或者泪黏成一揪一揪的,贴在脸上显得有几分凌乱,眼圈、鼻头红得可怜,微微抽泣着,气息有些不稳。
  “有没有?”赵大夫又一次问道,心里抖得不像话,连带着手都有些抽筋儿。
  “我——我——”酸涩的气息又冲上脑门,焦诗寒的哭声复起,“我不想说这些,我讨厌之前的生活,讨厌得要死,我不想想起来,老爹,你去帮我把阿宣找回来好不好?我不是、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我惹他生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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