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我哪儿招你了,这么消遣我?
她捏了捏手下柔软的腰肢,晈着耳朵低语:“腰不错,够细,够软〜”
苏季暖要是知道她调戏的是自己的学生,估计会扛着宇宙飞船连夜逃离地球。
沈落不打算陪她闹了,一把推开她就要走,苏季暖哪里肯善罢甘休,直接伸手往她裙子上一拽,想把人给拉回来。
“刺啦__”
尴尬的布料撕裂声响在了众人耳边,周围的舞步默契十足地停了下来。
一时之间,安静无比。
苏季暖捏了捏手里的布料,非但不觉得自己大庭广众撕了人裙子有什么不好,还欠欠地点评了句:“这
质量不行啊,谁家做的瑕疵品,拿出来以次充好?”
沈落不搭理她,转身想要离开。
苏季暖估计是手真欠,又伸手往她裙子上一拽。
“刺啦__”
这下,裙子下半部分几乎要走光了。
苏季暖感受着来自沈落的阴郁的气场,默默收回了手。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这边,微醺的林小深不打算管苏季暖了。
他没有了舞伴有点不开心,想要自己重新再找个。
在舞会上找了一大圈,又暍了三杯香槟,才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看见一个独自饮酒的青年。
光线暗淡,灯红酒绿。林小深看不清他下半张脸的模样,只能从高大的身影依稀分辨出,这是个长得不错的帅哥。
好了,舞伴有了。
林小深放下酒杯,调整好状态走过去。
他彬彬有礼地弯下腰,冲青年伸出一只手,温柔道:“这位美丽的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听见他的声音,青年捏着酒杯的手指,忽然紧了三分。
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还弯着腰的男人,向他伸过来的右手,干净修长,漂亮得不可思议。
见青年一直不说话,林小深疑惑地抬起头。
正准备再多磨几句,伸出去的右手上忽然微微一重,一只独属于男士的有力的手,轻轻搭在了他手心里。
青年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林小深跟着他慢慢抬起头,然后眼睁睁看着,站起来的青年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但林小深看在他可能长得不错的份上,选择了原谅。
“我跳女步,你随意。”林小深绅士道。
然后伸手搭在了他左肩上,刚一放上去,就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想不通为什么会觉得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紧接着,腰上就贴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那只手很规矩,非常规矩,规矩到林小深忍不住脑补出一个冰冷禁欲的老男人形象。
可就是这么规矩的一只手,在贴过来的时候,让他直接麻了半边身子,居然有种被它抚摸过全身的感觉。
林小深觉得自己下*流,并怀疑是不是因为性*冷淡太久了的缘故,难得碰到个合心意的,所以才会不要脸地脑补出这种事情。
自己这是有多饥渴?
但不可否认的是,林小深对他颇有好感,他觉得目前时机成熟,自己可以进入下一段恋情了。
__之前那些前男友,大部分都是以这种方式来的。
说是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反正到最后一个都没睡到。
谁让他性*冷淡,硬不起来昵?
林小深撩男人已经得心应手了。事实上,他的风流不比顾铭朗少,只是他风流归风流,但底线还是在的。
家里有人就绝不出去乱搞。
林小深想撩眼前这个青年,并且想把他撩到手,虽然最后可能还是吃不了,但柏拉图式性*爱也可以,他喜欢深入灵魂的交流。
“先生贵姓?”林小深笑问。
先生不答,只是跳舞。
但林小深不在意,毕竟帅哥都是比较高冷的,他能够体谅并且理解。
于是愈发挖空心思去撩拨了。
“先生是一个人来的?怎么不带爱人一起过来?”
“我见先生方才一直坐在那儿暍闷酒,是跟爱人吵架了么?”
“像先生这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另一半应该也是非常出色的吧?也生得如先生这般俊美无双,玉树临风
么?”
“先生一直不说话,难道是还没有爱......”
“有。”青年忽然出声,打断了他没有说完的话,“我有爱人。”
听见这熟悉到让人恨不得直接一道天雷劈得原地飞升的声音,林小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先生......贵姓?”
“林。”
听见这个字,林小深差点心肌梗塞,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是下意识以为那个男人在叫自己。
直到听完了他后半句话,“免贵姓林。”
“那你爱人呢?他姓什么?”
“林〇”
林小深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黑暗中与之共舞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顾铭朗。明明那么像,为什么问出来的答案差那么多?
故意骗自己?图什么?好玩吗?
“方便说下你爱人的名讳么?说不定我认识昵。”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让他觉得温柔,他说:“你跟他的声音很像,模样也有几分相
似。”
“他叫林小深。”
作者有话说
因为12点打了局游戏,所以码到现在哈哈哈哈哈哈,对等到两点的小可爱说声抱歉d3d
第74章 两年了,消气了么?
“先生,醉了吧?”林小深轻笑,带着几分外人咀皭不出的嘲讽。
男人没有回答。
昏暗的灯光下,完全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就连眼底的情绪,也无法再轻易读取。
眼前的男人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冷漠,而同样的,林小深也瞧不见他眼底深深的忧郁与痴迷。那目光仿佛透过了他,望向记忆里的某个人。
此时此刻,两人明明是在贴身共舞,却遥远的仿佛隔了条永远跨不过去的银河。
“我该走了。”
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后,林小深就失去了所有兴趣。
他觉得这就是变相的相亲相到前男友,然后发现他把自己当成塑造他深情形象的工具。
一个死了两年的前任拿出来大肆说爱,不是为了装可怜博同情,最后再把人骗上床睡了是什么?
渣男。
“先生你自便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后会无期。”
话音刚落,正准备收回去的手立即就被拽了回来,林小深不悦地皱眉,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嗤笑:“这是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深:“抱歉,我从不给陌生人留名字。”
黑暗中,他沉默了下,才问:“我是陌生人么?”
林小深:“难道不是吗?”
顾铭朗忽然道:“你刚刚过来搭讪是想做什么?”
林小深不说话,神色淡然地望着他,一脸平静地听他说:“发展床上关系对么?”
嘴角一勾,林小深无声地笑了。
真有意思,顾铭朗以前在外背着他出轨,就是这么勾搭小情的?
而现在,居然都勾搭到他这里来了?
他现在除了冷笑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表情了。
可是,但凡光线再明亮点,或者林小深在细心点,就会发现顾铭朗的表情、眼神,还有语气,都不是想要约*炮的意思。
“你跟他一样,一样的绝情,一样的冷酷。”
林小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一天他居然会听见顾铭朗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绝情,而且那个人还是他自己。
可顾铭朗还在继续,那语气仿佛自己真的渣了他一样,“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林,我想要你原来的
样子。你小时候,明明是很听话的,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林小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疯。
而顾铭朗也果然是越来越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与现实相悖。
分明假的不可思议,却又真的叫人深信不疑。
除了林小深。
“我这两年一直都会梦见你。可是,梦里的你从来不肯理我,你讨厌我,不喜欢我,恨我,就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想要逃离我......”
“你刚刚之所以过来,是不是因为没有认出我?”
“知道是我后,你就要走了。我有那么可怕么?让你一次又一次,不愔一切代价地逃离?”
“林,只是梦而已,为什么你也不能让我如愿一下?”
顾铭朗抓着他的那只手慢慢收紧,最后将他拉进怀里,深深抱住。
两个人贴近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忽然喑哑起来,声线颤抖,“林,我真的想你了......”
如同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冷酷杀手,在饱受多年的精神折磨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死亡的解脱。
却还是感到不甘心,不满足。
于是,就在缄默的雨声里,独自品尝自己心口上那锥心蚀骨的痛。
可雨水依旧冷冰冰地往下砸,丝毫感受不到他的痛不欲生,感受不到他对阳光的渴求,甚至想要用暴雨将他彻底重刷干净,将他永埋地底。
林小深觉得顾铭朗是真的醉了。
醉的分不清现实跟梦境,可醉的再怎么厉害,他也没有半句真话。
即便是在梦里,他也是个能将深情完美演绎的绝世渣男,一个将感情玩弄得得心应手的天才骗子。
他的那些话,林小深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所以,当林小深被他像爱人一样搂在怀里时,却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低笑:“铭朗。”
他深情地唤着他,在将他拉上天堂后,再猝不及防一脚踹下。
他接着问:“看见我死,你开心了么?”
那甜腻的笑声跨过两年的时空,如同鬼魅一样,轻飘飘地响在耳畔,然后用温柔至极的方式,将他的灵魂一点点撕的粉碎。
顾铭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期待渴求了两年才如约而至的美梦,忽然被一句话拉回现实,让他一瞬间置身阿鼻地狱,重新体会万劫不复。
凌迟而死,亦不过如此了吧。
怀中突然一空,黑暗之中,林小深推开人就跑,没有半点犹豫。
顾铭朗僵住了,真正体会了一把天堂地狱。
那一刻,他所有强撑着的理智崩盘了。
“林!别走!回来,我求求你别走,不要走!”
“我不能没有你,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别丢下我一个人!”
“林,你不能走,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受不了的,我真的受不了......”
可林小深走的毫无负担,走的心安理得。
他在人群里自由穿梭,任由身后追逐的顾铭朗声嘶力竭的奔溃,最后拉开门,毫不犹豫地将男人永远留在身后。
进到花园里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林小深抬头看了眼夜空,月白风清,漫天繁星。
哥哥给他买的天文望远镜昨天就到了,今晚是个看星星的好时候。
陈伯的车应该已经在等自己了,外祖母可能还没有休息,现在正笑眯眯地拉着大姨跟二姨搓麻将,就等着自己回去吃宵夜,外祖父大概在躺椅上摇着,一边暍茶一边看书,戴着自己送他的那副老花眼镜,跟佣人吹嘘自己之前丢在杂物间不要的那副画......
所以,回家吧。
林小深弯了弯嘴角,遇到顾铭朗的所有不开心,都在想起这些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了。
正巧,苏誉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很急:“我听祖母说你去参加段家的晚宴了?你现在在哪儿?回家了没有?有遇到什么熟人吗?谁跟你一起去的?四姨在你身边吗?”
听着他急切的声音,林小深心里被暖了下,化成了一滩水,好笑打断他:“哥哥。”
那头的苏誉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沉默了下,缓缓道:“抱歉,我......有点担心你。因为刚好听
朋友说,顾氏集团也有人来参加宴会,所以......”
“所以担心我是么?”
苏誉没说话。
林小深活了那么多年,大概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温柔,笑着说:“放心吧,我跑了,没让他追上来。”
今天的苏誉似乎格外喜欢沉默,顿了下,又问:“所以你遇见他了是么?”
听见他略带失望的语气,林小深愣了下,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解道:“对啊,可是我跑了,我们都戴着面具,我一幵始没认出来他,知道后我立即就......”
“小深。”苏誉打断他。
听见这个名字的林小深怔了怔,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自己了。
“抱歉,哥哥知道这么要求会很过分,但是。”苏誉第一次用温柔的语气,摆出了最强烈的态度,“你可不可以不再去见他?”
话刚说完,苏誉的心立马就揪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很不符合一个哥哥的身份,而且还像极了那些控制欲极强的家长,他不确定林小深会不会......
“好啊。”
就这两个字,让正收拾东西,准备连夜飞回美国的苏誉忽然就冷静了,也疯狂了。
他知道林小深讨厌束缚跟强势,所以才胆战心惊,但现在却听见电话里的他他笑着说:“你不喜欢,我不见他就是了。”
这世上有谁能忍受的了这种肆无忌惮的偏爱?
试想一下,一个暴躁如雷的人只对你温柔以待,一个讨厌束缚的人心甘情愿为你所困,光想想,就觉得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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