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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爷我是个粗人(红楼同人)——duoduo

时间:2021-06-20 12:59:02  作者:duoduo
  赵轶眼角弯了弯:“你喜欢就好。”
  坐下吃饭。
  汤喝了半碗,肉吃了几块,赵轶道:“你有心事?”
  贾玩忙着吃东西,含糊“唔”了一声,赵轶道:“往日你吃饭时专心吃饭,今天吃着饭,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贾玩用公筷夹了鱼在碗里挑刺,末了将碟子推到赵轶面前:“很正常啊!成年人,谁还能没点心事?”
  赵轶吃了两口鱼,道:“我后悔了。”
  声音很低,以贾玩的耳力都差点没听清:“什么?”
  “后悔不做太子,不夺帝位……”
  贾玩差点呛住,挥手打断:“下次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说掉脑袋的话?你是皇上亲儿子,到时候说的人没事,听的人被你害死了……我还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好,”赵轶抬头一笑:“下次不说了。”
  低头吃鱼。
  当年两人被困的时候,贾玩时常出去偷东西回来给他吃,偷得最多的就是鱼——毕竟是在船上。为了让贾玩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赵轶以光线暗看不清、腿疼、不会挑刺等等为名,每次非要他把鱼肉择好了才肯吃。
  那个时候,他表现的像个任性的孩子,反而只有八岁的贾玩,一直在扮演大人的角色,包容他、照顾他、保护他、温暖他……只有在这少年身边,他才能得片刻心安。
  那些因在黑暗里一个人呆着而显得过于漫长的时光里,他总是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仓顶的那道“门”,一遍遍幻想着它被挪开,漏进来刺眼的光芒,幻想着少年端着盘子在光芒中一跃而下,得意洋洋的笑:“看我今天弄到了什么?”
  他会迅速闭上眼睛,假装被惊醒,不屑的说一句:“我当什么好东西呢?土包子!”
  如果可以,他宁愿吃那些和石头一样硬的窝窝头,喝瓦罐里的浑水,换得这少年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曾发过无数次誓,有朝一日得出困境,必百倍千倍回报与他,必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羞辱他……然而时至今日,他已贵为皇子,可充当保护者的,却依旧是当年那个少年。
  白天贾玩胸口的脚印,像是烙铁一样,烫的他双眼冒火,几乎发狂,然而最后能做的,不过是如往日一样,偷偷提着食盒,来看他一眼。
  将空了的碟子推过去:“还要。”
  贾玩翻了个白眼:“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自己不会弄啊?”
  手底下倒是不慢,利落的收拾出来一块鱼肚子给他,道:“皇上白天那一脚,不是拿我撒气……看着凶狠,其实没使劲儿。”
  赵轶埋头吃鱼,没说话,只是心疼的厉害。
  将鱼吃完,赵轶放下筷子,去书桌前坐下,拿笔沾墨,边写边道:“天亮之后我就要回京营,以后父皇每天布置的功课你别管,我在那边抄好了派人给你送来。”
  “别,”贾玩道:“你整天忙的昏天黑地,哪有功夫替我抄书?再说了,我连房门都出不去,不抄书拿什么打发时间?”
  “你还需要打发时间?一睡着就跟死猪似的,三五日都不醒。”
  “什么一睡三五日,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
  一个抄书,一个吃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贾玩忽然抬头,手指按在唇上,而后指指后窗,做了个走的手势。
  赵轶会意,迅速起身,无声无息翻窗出去,贾玩将他用过的碗碟筷子递给他,关上窗户,坐下继续吃。
  “笃笃笃”,三声门响,三声后又三声。
  贾玩道:“谁?”
  “朕。”
  贾玩扶额:他算是知道赵轶深更半夜翻窗爬床的毛病从哪儿来了,敢情是遗传。
  这父子两个,也太不讲究了!
  起身开门,外面果真是乾帝,肩宽腿长,骨架极大,裹一身黑色斗篷,身形和赵轶足有七八分相似,若非那句“朕”,加上正主儿还在窗口猫着,昏暗中他差点认错人。
  退开两步,正要行礼,就被乾帝制止:“朕在宫里都不用你跪,何况现在?”
  大步进门。
  门外还有几个人,却没有进来的意思,王公公从外面拉上房门。
  乾帝在贾玩房里转了一圈,拿起筷子在菜里拨拉了两下,又翻了他抄的书,道:“写了不少啊,睡不着?”
  不等贾玩回答,自顾自到桌边坐下,道:“去取碗筷来,朕正好也饿了。”
  “皇上,”贾玩忙道:“这些东西,臣都已经动过了。”
  乾帝“啧”的一声:“朕不嫌弃你,你倒嫌弃朕?”
  自己动手扯了个鸡翅膀:“行,你也不用拿了,朕就这样吃……嗯,入味儿!手艺不错。你也坐下吃啊,别客气。”
  我客气你个头!
  贾玩腹诽一句,又想到这东西是他儿子送的,这态度似乎也不算错?
  问道:“皇上您真饿啊?”
  乾帝啃着鸡骨头:“饿。”
  贾玩头大,让皇帝吃他的残羹剩饭……乾帝心情好的时候还好,哪天心情不好了,说不定欺君之罪就扣他脑袋上了。
  乾帝来的太晚,赵轶带来的东西已经被两个人吃了小半,大半夜的,他就算把玉盏她们叫醒,也变不出一桌酒席来,想了想,道:“要不,臣给您下碗面吧!”
  乾帝点头道:“朕听你说过,在江南的时候,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连做饭也学过?”
  “做饭没学,但臣和江南最有名的白案师傅学过揉面、拉面的本事,顺道学了几道面食……不是臣吹牛,以后要是臣丢了工……啊不,丢了官儿,去做个面点师傅也不怕饿死。”
  乾帝动作微顿,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将啃了一半的鸡翅膀随手扔在桌上,起身道:“成,朕今儿就尝尝未来面点师傅的手艺……朕给你烧火!”
  “皇上……”贾玩很不放心:“您不会把臣的小厨房烧掉吧?”
  ……
  小半个时辰后,乾帝喝下最后一口汤,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舒服的叹一口气,道:“多少年没这么畅快吃过东西了!痛快!你这手艺,不做御厨可惜了!”
  “不是臣手艺好,是臣的碗大,所以皇上吃的痛快,”贾玩道:“宫里的东西,臣也吃了段日子,好吃是好吃,但那碗也太小了,什么东西就只一口,感觉吃多少都不饱似的。”
  乾帝冷哼:“打量朕不知道呢,你就是不会弄别的东西,才用脑袋大的碗装面来糊弄朕!居然还敢自夸!”
  贾玩委屈道:“皇上您也太小看臣了,谁说朕不会弄别的东西?臣现在就给您拍个黄瓜!”
  乾帝倒是想知道,黄瓜怎么个“拍”法,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无奈放弃:“算了,下次吧!”
  这一顿撑的,当真什么都装不下了。
  王公公将桌上的东西收走,又倒上热茶,退了出去,连带门外的人也远远退开。
  “这么晚还没睡,不像你,”乾帝依旧没有说正事的意思,道:“什么事睡不着?说来听听。”
  贾玩道:“臣白天挨了一脚,委屈的紧,当然睡不着了。现在皇上来看臣,臣就能睡着了。”
  “假话!”乾帝摇头,伸指点他的额头:“你贾逸之,是会因为委屈睡不着觉的人?”
  “说吧,”见贾玩还是不开口,乾帝似笑非笑道:“大不了丢了官儿去做面点师傅,不是吗?”
  贾玩安静了一会,道:“先前皇上让臣晚些去,而后在梁王府遇刺,臣想着,是不是皇上早就知道会有人行刺,为引他们动手好一网打尽,才让臣独自前往。”
  乾帝挑眉:“但是?”
  贾玩道:“阁楼里死了五个人,臣看过他们所在的方位,想要无声无息击杀五人,不使任何人发出信息,不惊动外面的巡逻队,臣一个人,做不到。
  “是以,或者刺客武功远在臣之上,或者来的不是一个人。
  “若刺客远在臣之上,臣阻止不了他;若刺客不止一个人,当弓手射出第一箭时,其余的人若配合近身出手,臣分身乏术,也阻止不了他们。
  “然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出手,且连和臣交手的勇气都没有……臣想不通。”
  乾帝手指在扶手上轻敲,问:“还有吗?”
  贾玩道:“今天死的那五个人,臣认识其中两个,尤其那位统领,名叫吕良材,臣见过他三次。
  “第一次是宫中偶遇,周世子说,他便是皇长子遇刺时,射伤刺客之人,臣便多看了几眼。”
  这句自然是假话,贾玩第一次见吕良材,是在赵轶府上扮刺客的时候,被吕良材射了一箭。
  “第二次是宫中太平缸爆炸……他因来的太快,被陛下下令扣押,虽是臣将他拿下,但他并未反抗,算不得交手。
  “第三次,就是今天了,臣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靠坐在墙边,脖子被划开,血像喷泉似的向外冒……带血的匕首,还有行刺用的长弓,被扔在窗外的地上。除此之外,周围再无一个活人。
  “臣想不通的事,刺客到底何时对他动的手?若在行刺之前,他应该早已气绝才对,若在行刺之后,那时刺客逃命尚且不及,如何有暇杀他?且杀他之后,何以能逃出我的耳目?”
  乾帝缓缓道:“结论呢?”
  “结论是,”贾玩顿了顿,道:“刺客就是吕良材。”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刺客为什么能无声无息杀死几名护卫,才能解释,为何刺客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脱身”。
  乾帝不置可否,道:“继续。”
  贾玩顿了顿,才道:“……吕良材是皇上的人。”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乾帝早就知道会有刺客袭击,才能解释,为什么动手的,只有弓手一人。
  因为刺杀原本就是假的。
  “所以,”乾帝冷冷看着他,道:“你之所以心神不宁,是因为觉得朕,命令吕良材假冒刺客刺杀,用五名前锋营将士的性命,来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是因为觉得朕,不配你贾逸之效忠,甚至有了辞官的念头?”
  乾帝声音越说越大,贾玩垂眸不语。
  “贾逸之!”乾帝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喝道:“你大胆!”
  贾玩跪下。
  乾帝胸口剧烈起伏,好一阵才平复下来,脸色怒意渐渐褪去,缓缓道:“你说的不错,这次刺杀,的确是朕安排的,之所以让你晚些去,是为了不让这次刺杀,显得过于儿戏,毕竟但凡想要刺杀朕的人,都会考虑你的存在。
  “但朕,没有牺牲前锋营的将士,来陷害他人……吕良材几个人,早就该死了,是朕将他们的脑袋,暂时寄存在他们的脖子上。
  “太平缸之案后,朕放他们出来,不是因为他们是清白的,而是为了留作今日之用。
  “太平缸爆炸之事,所有线索都指向老二,朕知道他是畜生,可朕也知道,他一个人,没胆子做弑君杀父的事,也办不了这么大的事!
  “太上皇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让朕适可而止。但是朕,不甘心!
  “是,老二是该死,但凭什么,朕的儿子都死了,那些怂恿他、利用他的人,却活的好好的?”
  乾帝语气渐渐激动,末了又缓缓沉下来:“如今刺杀再次发生,太上皇也无法阻止朕继续查下去。刑部的仵作,已经从吕良材的伤口,看出他是死于自杀,查出他是刺客,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当初将老二推出来做挡箭牌,连吕良材的口供都动不了的人,这次一个都跑不了!”
  贾玩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权力场上的斗争,原就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可惜了吕良材,一身箭术世间罕有,却因出身低微,始终无法出头,偏又卷入皇权之争,死的毫无价值。
  “皇上,”贾玩低头:“臣知错了,不该怀疑陛下。”
  乾帝冷哼:“换了旁人,十个脑袋也被朕砍了!也就是你贾逸之……给朕滚起来!”
  贾玩乖乖起身。
  乾帝道:“但在梁王府踹你一脚,又罚你禁足,却不是为了这个……朕需要你,悄悄帮朕办一件事。”
  “皇上请吩咐。”
  “敢杀人吗?”
  贾玩点头:“打小杀人。”
  乾帝想起那句“打小没输过”,便是此刻心情灰暗,也忍不住摇头失笑,又道:“朕知道,这件事若别人来对你说,你未必信,未必肯,所以朕亲自来。明日晚间,朕派人来收你的作业,具体情形,到时候自有人告诉你。”
  又冷哼一声,道:“既然这些人能一再刺杀朕,欲置朕于死地,难道朕,还要同他们讲什么仁义道德不成?!”
  话说完,起身走人:“不必送朕,朕现在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不送就不送!
  贾玩站在窗口,看着乾帝带着人出了院子,走在最后的黑衣汉子从里面栓了院门,又□□出去。
  他说错了,咱们的陛下还是蛮讲究的,最起码走的时候还记得关门。
  一转身,就看见赵轶从后窗翻了进来,脸很黑:“你从没给我煮过面。”
  贾玩懒得理他,端了烛台出门,赵轶忙道:“你做什么?”
  贾玩道:“我这院子还住了两个丫头,方才动静不小,不可能一个也不醒……我去看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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