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父亲发生意外中风了。在病房门口看着罗淑对父亲的关心,饶津灵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不过她的这种觉得在一件事发生之后完全改变。
父亲住院,作为他唯一的女儿,饶津灵担当了饶市公司的代理人的地位。这么年轻,还是一个女孩子,肯定有人不服。
可是没想到的是把饶津灵拉下神坛,跳入坑里的那个两个人,是她的继母和她的舅舅。两个人据理力争把饶津灵逐出董事门外。
公司虽然还是姓饶,但是里面的主管人却再也不是饶平一家。
回到家的饶津灵被搬家公司扔出了所有她的东西。就在她疯狂的想要进去的时候,罗淑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那张温柔年轻的脸,话却不再是疼爱女儿的话。
“这里是我的,你舅舅是我的,你们家族的公司都会是我的,你滚吧!”
她脸上的洋洋得意,饶津灵第一次体会到美人的蛇蝎心肠。
失魂落魄的回到医院,发现了中风的父亲正在被医护人员搬出病房。饶津灵发了疯一样质问着他们为什么。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没有人续医药费。
看着中风的父亲,饶津灵焦急的跑出医院,在附近的银行掏出了自己所有的卡。但无一例外全部被那对贱人冻结了。
饶津灵,作为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从来没有那一刻绝望过。
下雨了,她如同行尸走肉般不在意,在大雨冲刷中慢慢挪步到医院。却惊奇的发现她父亲的病房前伫立着一个男人。
“配合我,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嗓音低沉,磁性冷漠。话语却像是一块磁铁一样深深驱使着饶津灵点头。
看着父亲被送入加护病房,那是没有钱进不去的病房。饶津灵握着父亲的手,满脸泪痕的对程佐道,“好。”
而最后的结局,看着跪在她脚下,苦苦哀求着放他一马的两个人,饶津灵一笑而过。笑容的背后惨叫声不断,那是血腥和暴力。
第167章 有事情]
“我说,你们家媳妇儿都跑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臧和歌指着自己打了麻药的腿。
卓素看着程封,他没有任何动作,而她也是唤不出来任何人去追饶津灵。待臧和歌出声之后,她的目光就转到了臧和歌这里。
她的面部表情有一丝狰狞,不像平时端庄的样子。慢慢靠近臧和歌,铿锵有力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是预言帝吗,一直被你们关着呢,我怎么会知道。”臧和歌推着自己轮椅的手一顿,接着又慢悠悠的说。
他的确不知道,程佐只是让他看好戏儿而已,他从不知道好戏是这样的结果。
想着想着臧和歌就有点想笑,转着轮椅到跟在他身后的卓素,语气认真道,“上次的问题你没认真回答,或是根本就没有回答我。”
现场一片混乱,但是处于角落的两个人,却好像隔绝在外一样。起码,臧和歌眼里的卓素是这样的。
她也是身着白纱,比新娘更单调一些,估计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和臧和歌同一角落。
坐着往上看,她穿得很漂亮,样子也很端庄。除了没站在程佐身边,她和新娘没有什么差别。
此刻她却充满怒气道,“从来没有什么问题。过来,把他带走。”
卓素心知肚明臧和歌的问题。不过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原因的。
“我说你怎么想的,明明喜欢程佐,却一个劲儿的帮想靠近他的女的。”
这是臧和歌的问题,不过她不会回答。对于程佐,他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的人,卓素已经看开了。可是,她绝对不允许程佐,那么完美的男人成为一个普通人都可以闲言碎语的对象,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绝对不可以!
卓素套着白纱,攥紧手,抬起头,倒回自己的眼泪。感觉差不多,正回脸,充满贤淑的笑走到程封身旁。
还是被送来原来的地方,一个保镖上前对着臧和歌的肩打了一针就走了。待门关之后,臧和歌试着动了动麻药差不多过了的腿。坐起来,再把肩上的海绵拿出来。
动不动就打麻药,幸好肩不宽,设计师还垫了些很厚的海绵在里面。要不然,估计自己又得睡一个天昏地暗了。
臧和歌起身,太无聊了。想起程佐的那堆烂摊子,他不由得就想笑。想着想着,眉头一皱,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刚刚把饶津灵截走的男人和他剧里扮演女主暗恋的学长很像。臧和歌饶有兴趣的看着后院的风景。想着:这两个人啥时候勾搭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我不敢去。”一个比较娇小的女仆拿着手中的餐盒推脱着?
个子较大的女仆没接过手上的餐盒,只是一个劲儿的鼓励她,“夫人叫你去的。”
“可是太恶心了。”娇小的女仆说完,手就捂住了肚子,好像有一点反胃。
个子大的女仆实在没辙了,索性道,“只是喂完东西而已,又不让你干别的什么。”
“可是……”娇小的女仆还有犹犹豫豫着。
“作为夫人的心腹,这点事都做不成吗?”
后院突然出现两个人在争吵,她们大概觉得所有人都去参加婚礼了,所以声音都往大里吼。
臧和歌对于“夫人心腹”这两个字特别感兴趣。秉着无聊就应该找点事做,臧和歌活动着腿走出房门。门口的两位保镖应该是去帮助追新娘了不在。臧和歌边溜达着去后院还不停吐槽着:他们对自己的麻药还真有自信。
路过女仆换衣间时,臧和歌侧身进到里面。在穿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进来了。臧和歌赶紧把裙子穿上,戴好女仆帽。
“都什么恶心的事都想让我去干,我才不要去,饿死她算了,再说了,就这样活着更难受。”
臧和歌动作突然变得磨蹭了起来,余光扫过说话的女仆,是那个拿着餐盒的娇小女仆没错。
“姐姐需要我的帮忙吗?我刚好没什么事。”臧和歌整理好自己的穿着之后,捏着嗓子说话,乖巧的坐到餐盒一旁。
娇小的女仆被解救一样的表情,本想开口答应的,但是从上到下打量了臧和歌,疑惑满满。她们这边院子的,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仆。
短发造型,干练大气,淡淡的眉毛很秀气,小巧细致的五官,作为女性对“她”那精致的瓜子脸都感觉特别的羡慕,更不论是大长腿了。
“姐姐,我刚来的。”臧和歌微微张开了小口,接着靠近娇小的女仆。
第168章 魔鬼X天使]
“我是夫人娘家刚派来的。”
看着她还没有彻底相信,臧和歌继续循循诱导着,“这夫人的母亲怕少夫人进门把夫人欺负了,所以……”
娇小的女仆眼中的疑惑逐渐减少。估计也不想再一次看见那么恶心的东西,很干脆的把餐盒放在臧和歌手中。
臧和歌保证,这场面确实很恶心,空气中弥漫着都是一种腐肉的味道,而处于这个地下室正中央的究竟还是人吗?
“我先走了,你慢慢喂着,喂完了把餐盒扔那角落就可以了。”着急的说完,娇小的女仆便匆匆的走了。
当地下室被关上,只露出那小小窗口的微光透进来,场面就更加恐怖了。而臧和歌实在是胆子有些小,他腿好像又被打了麻药一样,有些僵。
阴森森的冷清,地下室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骨灰缸里,上面竖立着的,好像有一个人头。那个人头好像在微微转动。
恶臭味在空气中出不去,越来越浓烈,刺激着臧和歌的鼻腔。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
真的是人,有些残留的长发让臧和歌看出来她是个女孩。头皮处有些腐烂,却异常的没有蛆虫。睁着的双眼似乎流出血来,臧和歌看到她无神的眼睛。
她的嘴巴张的很大,不断流出血来。人头只是转过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臧和歌,便又转到其他方向了,就好像看不到一样。
人彘。
这是臧和歌看到立马想起的。骨灰缸里,应该是四肢,只是不知道那四肢的情况如何。不知道她的耳朵还能不能听得见。
“我来给你送饭。”臧和歌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慢慢蹲在骨灰缸前面哆嗦着把餐盒打开,他还是有些慌。
从骨灰缸上不断滴落液体,滴到臧和歌的手上,他心里凉透了。下意识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以为是血,但好像只是单纯的口水。
抬起头一看,那姑娘张着大嘴模糊的说了好几个字。臧和歌拿起餐盒使劲的听着,也是听到了几个字。
“…………”
好像所以得恐惧都没有了,这姑娘还有些吃货的可爱。臧和歌原本高高挂起的心瞬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他尽量保持着笑容让小姑娘看不到他的恐惧,喂着她吃东西。一口一口,看着她慢慢吃。吃完,臧和歌竟然有一种成就感。
想问好多问题的臧和歌在喂完她,柔柔的抚摸着她自己被剃发剃得不成样子的头,心酸得转身要走。
“…………”
身后传来差点让臧和歌落泪的声音。他转过身看着小姑娘那单纯的表情,上前摸着骨灰缸,再也忍不住心酸,“很痛吧,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成这模样。”
“…………”
这时,地下室忽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听声音不只是一个人。臧和歌眼神瞬间凌厉的看向那即将被推开的门口。
“咣当”门打开了。
卓素看着地上的餐盒,只有骨灰缸在中间,并没有其他什么人。转身给了身后娇小女仆一个彻耳的巴掌。
“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逃走!还是你骗我!”卓素愤怒的涨红了脸。
“我不敢骗您的。”娇小女仆不敢捂脸,立马会跪在地上。
她从地下室出去,展开双手呼吸新鲜空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夫人的母亲早就去世了。
作为仆人最忠实的反应便是打电话给主人。没想到见面主人便是给自己狠狠地一巴掌。到地下室得到的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费劲了,……的天……么……能让你找到。”
骨灰缸上的人头默默的看向卓素,她露出她的白牙齿在干笑。那哀怨又如同鬼神的眼珠子,就这么直定定的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能扑到卓素的身上将她咬死。
那神态,即使是始作俑者的卓素也不敢上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实在是太脏她的眼了。她转身只落了那么一句,“小丫,这怪不得我。”
小丫,是看到卓素手上有了小伤口,不忍心夫人疼的那位小女仆。听到了夫人打电话那杀人不需偿命的话。逃不掉,被残忍关到了地下室。
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不成功,被卓素,那个表里不一的人抽掉了手筋和脚筋。
门关上之后,小丫看着地上的餐盒又默默地道了一声谢谢。
她是个孤儿,第一次得到别人的温柔是卓素给的,所以她不忍心夫人有任何小伤口。而第二次温柔,是刚刚那位小姐姐给的。
小丫慢慢转动着头看着最角落里堆满的垃圾,她吃完的饭盒。缓缓的展开遭受这待遇之后第一次真实的笑。
第169章 较量]
门打开时,臧和歌踏在水雾中,仅仅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他随意拿着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抬起头看向开门的人,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卓小姐,我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吧。”
卓素本是紧蹙眉头,见着臧和歌裸着的上身时有些片刻的失神。接着脸颊有些泛红,低着头避开他眼神。只说了一句,“把衣服穿上。”伴随着臧和歌的轻笑,卓素把门关上了。
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青年还是简单的T恤衫,休闲裤的装扮,多了一种青春的味道。他倚在门口,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卓小姐找我贵干,是不是打算让我回去呢?”
卓素身后,那个娇小的女仆,脸上各自有一巴掌印,应该是打得很深,所以红肿得厉害,要不是臧和歌眼尖,他还真没看出来这是刚刚那一位。
“臧先生,事情还没完,我希望你不要乱跑。”卓素的眼神在臧和歌和女仆之间转悠。
很明显,卓素的演技不太成功,臧和歌看了出来。他扬唇浅笑,慢慢靠近卓素,“我回来就待在浴室里泡澡了,你可以闻闻。”说时,人已经到了卓素面前。
耳边传来青年的气息,他的呼吸很暖,掺杂着柠檬味的沐浴露香。卓素再次失神,退后。她的表情带着恼怒,“请你自重。”
“这天快黑了,和没敲门就进别人房间的您相比,我觉得我的自重还可以。”这漫不经心的语调,臧和歌直觉的退后了一步。
果不其然,卓素的巴掌扬起,端庄的优雅不复存在,“你!”
就在这时,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楼梯口一处传来,“吵什么呢,小臧,过来陪我这个老家伙下下棋。”
这家里,能有这样说话地位的人除了程老爷子,还能有谁。臧和歌对着挽救了自己幸免于一巴掌的程老爷子喜笑颜开。
臧和歌对着已经把巴掌收回去的卓素礼貌又不失风度,还不忘挑刺的说,“我这个不自重的人就失陪了,卓小姐。”
看着两个人讨论着棋盘走远,卓素幽怨的眼神暴露无遗。这一刻,她仿佛不再掩饰,将这几年隐忍的不满和委屈都展露出来。而处于身旁的女仆看着主子这般模样瑟瑟发抖着。
看着老爷子不管输赢都乐呵呵下棋,臧和歌有点好奇。老爷子不是最想要个孙媳妇儿的吗?今天刚刚丢了一个,还这么瞎高兴的。
臧和歌从来都不知道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在心里想的话,总是会说出来。
当程老爷子听到之后,稍微严肃了一下。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对臧和歌举了举自己的帅,表示暂时。臧和歌就看着程老爷子一种老顽童的样子溜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屋子里,程老爷子打开了处于保险箱深处的盒子,在接触空气的那一刻,里面的东西发出淡淡又细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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