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但哭也哭不出来,只能用笑掩饰着悲伤,他的委屈心酸都要从那小小的心脏溢出来了。
“你很伤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位可爱的先生你应该走错包厢了。”一时间包厢里响起冷硬的声线。
臧和歌深吸一口气,再沉重的吐出心酸。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悲伤过,转身低头对着喝茶的人抱歉道,“对,对不起,我只是……”
没忍住,臧和歌抽了抽鼻子。他没啥力气,说不出接下来的话。眼眶里乱窜的泪水流出,滑过秀气的鼻尖,最后掉落在地。
是真的会结束的,即使刚刚那个人是替身也好,还是程佐又会喜欢上一个和以前的他很像的人也罢,总而言之,臧和歌他黄定了。
“呵……”臧和歌对自己的冷笑,前段时间看到一段话,现在是真的灵验在自己身上了。
没有任何仪式的开始,也没有任何仪式的结束,就像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但那种失去的感觉刻骨铭心,又在告诉你确实是在一起过,真是可笑又可悲。
楚存江只是看见臧和歌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想逗逗他而已,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
隔壁正在看着老哥研究茶艺的南川戳了戳南黎的手,“快看,头儿,把人弄哭了。”
“闭嘴。”南黎直接一杯茶灌向南川的嘴。
“唔唔……”
“纸巾,有没有纸巾。”楚存江有些慌张,他对于臧和歌的感觉,好玩,现在加上了哭美人。
臧和歌的眼眶里不断地流出泪珠,伴着可怜兮兮的抽泣声,在小小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注目。
当纸巾擦到自己脸的那一刻,臧和歌再也没忍住,嚎啕大哭。
委屈唧唧的哼哼声,臧和歌真的很想吐槽:一个陌生人都能让他感觉到温暖,为什么重生之后他不是挨程佐踢出车门,就是扔进浴缸。从来不说一句情话,没给过自己一句承诺,连笑容都是那么吝啬。
“虽然,你哭花脸挺好看的,但是,我不太乐意看见你为别的男人伤心。”
臧和歌拿走楚存江手上的纸巾,抬起头准备好好感谢不嫌弃他的陌生人。在看见楚存江那张充满金属硬度的脸时,臧和歌整个人咬住哭得出声的唇。
站在自己面前尽力冷淡着自己身上兵匪气质的楚存江,还有坐着也正气凛然的两个人,臧和歌的哭意渐渐没有了。
没有了臧和歌的哭声,包厢陡然间安静了下来,气氛真的是快窒息了。
臧和歌通红的眼睛慢慢的恢复正常,也没有眼泪再渗出。他有些无措,“不好意思,我确实是进错包厢。”
说完转头就走,却忘记了他门也没有打开,“砰”的一声,他自己都闭起了眼睛。
“你没事吧?”
臧和歌感觉着身后的步伐在靠近,那人是真的关心自己。但揉着撞到门的脑袋,臧和歌是真的累了。也不转头看楚存江,说了句,“没事”打开门就跑了。
错把自己当成画像欣赏,跳窗,剧组里逗导演,哭美人。这人让他经历着这么多无厘头。楚存江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有意思。
第246章 出租车故事上]
“见一个,爱一个,爱上一个,上一个,目标永远下一个。”
“见一个,爱一个,爱上一个,上一个,目标永远下一个。”
……
听着不断重复的广播,还是这么应景的话。臧和歌略有些浮躁,他拍了拍前驾驶座的出租车司机温和道,“大哥,能不能换段长一点的广播呢?”
司机大哥还是很好讲话的,马上换了。但是同时他也很酷,当臧和歌拦车看见这两手花臂,光头,脸上横肉,他有些想退车。看着基本空无一车的街道,虽然他最后是硬着头皮上了车。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即便我已经不再是我,可你却依然还是你。我以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能察觉我爱你。但是你转身走了,留下一个心伤的我,享尽这天下的孤独。”
看起来跟个黑社会似的,怎么广播尽是些言情味。在后座安静的臧和歌原本想安稳自己躁乱的心,现在听广播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偏偏司机大哥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差点穿透臧和歌耳膜道,“怎么样,好听吧,我最喜欢这个声优说的话了。听着心就会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司机大哥,平静下来是不是就不会去砍人了?我都快疯了,你确定吗?
没有得到臧和歌的认同,司机大哥微侧脸看着臧和歌,目露‘凶光’。
臧和歌身一抖,赶紧回答,“是啊,我也觉得,嘹远轻灵,非常好听。”
“还是你们这些文化人懂得用词,虽然不怎么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很厉害。”司机大哥突然变得憨厚起来。
当车停到别墅区时,司机大哥看着这漫山的豪华别墅,雄心壮志的对已经下车的臧和歌说。
“我也好好努力,让我家媳妇和孩子也住上这样的好房子,是他们不嫌弃我。”
司机大哥的话突然让臧和歌觉得心暖。最幸福的便是我一无所有,你还在,你长相凶狠,却独对我温柔。
站在车门前,臧和歌对司机大哥笑道,“一定能实现的,我等着跟大哥做邻居。”
臧和歌话落,挥手跟司机大哥说再见。司机大哥突然凶了起来,“喂,站住!”
是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暴力因子了吗?背对着出租车的臧和歌背脊一僵,心底一凉。
“那个,记得给个好评。”司机大哥略带不好意思的说着。
臧和歌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车子已经开离了他的视线,笑了。
好评之后还是不能摆脱要走进这扇门。臧和歌看着面前熟悉的门,却没有力气打开,或者他已经不那么想打开了。
不料这时门突然开了,低着头的臧和歌看着男人穿着他买的家居鞋,是小猪佩奇中猪爸爸形状的。他记得当时程佐是极为不愿意的。
“怎么这么晚回来。”
浑厚有力的男声,臧和歌却如鲠在喉。他多想在程佐面前嘶吼着他的心酸,可惜他没这个胆子。
当男人习惯性的摸向他的头时,臧和歌借助着换鞋的名义低下了身子,躲开了那修长的手。
“好不容易没有工作,去喝了个。”臧和歌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记得以前的自己都会蠢不拉几的认为程佐对自己的摸头是表示他对臧和歌这个人的接纳,他的宠爱。
现在想想,好讽刺。不过是像摸一个听话的小狗一样。那小狗还很萌很呆很蠢的往他手心里蹭。
看着低下去穿鞋的人,越过自己,手心落空,程佐有些不舒服。
臧和歌自顾自的打了一杯冰水,喝完再来一杯,彻底喝个透心凉。
男人拿走他接的第三杯,就着他的位置喝完,把杯子往回放。对臧和歌道,“喝太多冰水对身体不好。”
程佐相对于臧和歌来说,他很高,现在他就整一个笼着自己。
按照这样的姿势,怀中的小萌物必定会反攻。辛苦工作了一天,现在急需要臧和歌软软糯糯的吻,这是程佐每天都在期待的事情。
可是,臧和歌转身看了他一眼,眼中并没有平常的狡黠,简简单单一声“哦”。转而从程佐的包围圈里出来了。
程佐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还是如平常一样拿着零食就往沙发坐的臧和歌,打开电视看着。他心里莫名一阵烦躁。被忽略的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他不想体会。
跟着走上前,试图想找回自己的存在感的程佐,看着吃薯片的臧和歌,薯片渣掉地上。
他略勾嘴角,找到了话题:“臧和歌,不要吃得那么脏。”
捧着薯片袋的手逐渐抓紧,臧和歌把目光从电视上转移。蹲下身子,用手把地上的薯片渣捡干净。
没有看程佐一眼,臧和歌起身,将薯片渣扔进了垃圾桶,关了电视,拿着薯片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247章 出租车故事下]
吕山,是那位可爱的出租车司机。谁应该都不会想到,二十年前的他也是一个帅气欧巴,并且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童养媳。
从小正直善良,成绩优异,母亲骄傲,青梅崇拜。可能缺点就是仗义执言,敢做敢为了吧。
二十年前普通的一天,他路过村长家,不小心听见村里的村干部不法行为。甚至是村民冒着生命危险干的职业,所收获的钱都不够他们干这职业,所留下的病根子治病的。原来都是被这些表面上为他们好的村干部瓜分。
那一天晚上,他动怒了,杀人了。犯法了,进监狱了。在狱中听到母亲过世的消息。那个在别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坏人哭了,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伤心。
因为做的是正确的事,村民的退休金得到了正确的发放,村民一致求情,吕山的劳改也十分认真。于法律争取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二十年后,出狱的他,看见当年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已经变成一个不顾打扮的农妇,吕山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她。
她说,“妈妈她是为你骄傲的,只不过身子骨受不住了。”
“唉……”开着出租车的吕山叹了口气,刚刚对客人说的豪言壮语突然让他想起这么一些难过的往事。
路旁面前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摇着手,吕山擦了擦自己脸上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恢复以往的乐观。打开了充满希望的广播,停在了小孩面前。
车斐看着司机一脸凶样退后了一步。但兜里的手机又一直在响,肯定是舅舅在催他,他无奈坐上了出租车。
“拉着一大车,带着热水,几盒压缩饼,奋斗,努力。”
“我们都是好孩子,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们的未来必定像那五星红旗高高于空中扬起。”
车斐的成绩是全班倒数,每每老师找不到反面教材的时候都会拿他来举例子。他十三十四岁正是中二期,特别讨厌学习。
拍着驾驶座的靠背,车斐隐藏着自己的不耐烦的情绪。很可爱很萌的说着,“要不,叔叔咱换一个怎么样?”
这么可爱,想起他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长大以后也能这么萌,吕山很爽快的换了。
“不偷懒,不睡觉,天天看报纸,了解新闻时事,做一个乖孩子。”
车斐听着换了的广播,整个人泄气。看着后视镜里凶神恶煞的司机,他不免想吐槽,这大叔是有多热爱生活。
到达目的地之后,车斐犹豫着下不下车。成绩那么差,必定是得挨灯火通明的房子里一顿亲戚的数落,然后还得写作业。
看着身旁的书包,车斐不动声色的用手一推。看着书包掉落在座位之下,而他则悠闲的下车了。
吕山看着可爱的孩子,放轻着自己的声音道,“记得给好评哦!”之后哼着小调开车走了。
今天晚上的生意不错,接的都是大家大户的,他也得好好奋斗。
车开了没有一会儿,一摊生意又上门了,吕山差点激动的踩了油门。可是当他划下车窗看着这身制服的时候,他后悔了。
单渐临的制服穿了很多天了,这几天任务很多,他都没来得及睡觉,更别提洗衣服这些事。索性今天下班穿着制服回家。
“吕山?”
当年那件事也算轰动了L市了,虽然当年的单渐临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在吕山准备出狱的那几年,单渐临还是见过这位长相虽然凶,但劳改态度极其认真,积极向上的犯人。
“我说单队,我这出来之后守法律守规矩的,还有了一个大胖孩子,我可没干什么坏事了。”吕山很怂,为了他好不容易完美的家。
单渐临无公害微笑,坐进车里,随口道,“我下班了,打车回家而已。”
“哦,吓死我了。”吕山的手从看见单渐临就一直抖着没放松下来过。
腰酸背痛的,单渐临伸展着自己的四肢,脚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个书包。
“你前一位客人是不是个小孩儿?”
吕山瞪大了眼睛,“单队神机妙算啊。”不过看到单渐临手中和刚刚小孩一样的书包时,他就知道自己又把人抬高了。别人吃这套,但是单渐临这人不吃,吕山有些惶恐。
好在单渐临并没有注意这些,他的职业素养让他开口,“把我送到他家门口,他东西掉了。”
所以,当车斐面对他的舅舅车纪玖的问话,他正装可怜的时候,门铃响了。
一身制服的男人帅气的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叔叔来晚了,没耽误你写作业吧?”
求车斐的心里面积。
第248章 你说什么]
臧和歌这晚没有和往常一样在程佐的房里,甚至是程佐已经拉下面子问为什么。臧和歌还找着借口,每个人每月都有几天的不舒服。
就这样,晚上程佐见不着臧和歌,早上,臧和歌也没见着程佐。两个人过上了没羞没臊,哦,不对,是无声无爱的生活。
臧和歌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散散步还能被人请上车。看着面前的迈巴赫,还有下车请他上车的男人。
那肌肉鼓得西装都包裹不住的地步,脚下的肌肉肯定也是非凡。而且从他的站姿看来,他应该是一位军人。
臧和歌没有信心能从这样的人手上逃脱,表情很不情愿但身体又不得不诚实的上了车。
“你说什么!”走到男人面前,臧和歌两手撑着桌面,一副气势逼人看着他,“楚先生,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我很忙的,我还有养家糊口呢。”
臧和歌真想把自己耳里的堵塞物都拿出来,看看他是不是听错了楚存江的话。刚刚他说什么来着,和自己结婚?
“我养你啊。”楚存江听到臧和歌的声音就觉得身心舒畅,甚至心里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仰头看着蓝天,臧和歌无奈,“你暂时能不添乱吗,我这几天正烦着呢?”
“你烦的是程佐对一位半路杀出的律师很热情吧?”楚存江轻描淡写的揭开臧和歌的疤。
臧和歌抓头发的手停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还是一副恶狠狠地表情看着楚存江,“不知道不要乱说,造谣者就是从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开始流言蜚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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