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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生崽惊艳他爹(近代现代)——火莺

时间:2021-06-20 13:04:11  作者:火莺
  听见那头贺松彧玩味的笑,丛孺冷哼一声。
  贺松彧:“你想要的话,下回给你安一个就是。一个人睡的?”他想到丛孺工作室里的女老师,他第一次去找丛孺时,周扬破门而入,贺松彧正好把文雪贴着丛孺的那一幕纳入眼中。
  丛孺怼回去:“单人沙发两个人怎么睡。”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好像他在背着人偷情。
  贺松彧显然不在意丛孺生气,他是故意把人惹火的,就喜欢看他生着气气,又无能狂怒的样子,“我寄了个东西给你。”
  丛孺警觉,“干什么,你想学戚露薇是不是,又要寄什么‘夫妻财产’给我,想再借机找我麻烦是不是。我不要你的东西。”
  贺松彧:“你好聪明。”
  丛孺受不了的道:“你够了,少来这套,讲话正常点。”他听贺松彧哄小孩般夸奖的语气就觉得肉麻。
  贺松彧还是那个语调,透着掌权大局,主导这场谈话的气势,不容丛孺拒绝:“东西寄的签收,不是‘夫妻财产’,走之前说过送你的礼物,你可以看做赔礼。”
  丛孺:“什么赔礼?”
  贺松彧:“第一次见面有所失礼、把你浸猪笼的赔礼。”
  他不提还好,一提丛孺就想起那不太好的回忆,没忍住爆了粗口,“我日,老子不收,除非你让我干-回来。”
  贺松彧深沉道:“戚露薇找我签离婚协议前,说要跟你在一起,结果她没去找你,失踪了,我很难不疑心是你把她藏了起来,或是诱导她跟我离的婚。”
  丛孺没有回嘴,试想他作为一个丈夫,妻子这么对他,他也会把恨意发泄到妻子喜欢的人身上。
  丛孺:“那找到她了吗。”
  贺松彧:“她曾在一个小镇出现过,还在派人继续找。另外那天你在监控器里脱掉裤子,比划中指对我挑衅,我才……”
  丛孺:“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快闭嘴别说那个字!”
  贺松彧话音一顿,想起他有“对猪过敏病”,对丛孺那头的反应弯了弯嘴角,“抱歉。”
  丛孺:“……”
  气氛很沉默、安静,不可思议贺松彧竟然会跟他道歉,丛孺惊讶的同时脑子嗡嗡的,难道这就是打过一炮的魅力,这么牛逼,能让这个开始把他折磨的要死要活的男人对他服软道歉?
  上课时间快到了,丛孺冷静下来,态度没再那么暴躁对贺松彧,秉着豁达的心胸,虽然还是对贺松彧不爽,话音却好了不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贺松彧想不到他这人看上去性子不耐,其实挺好哄的,“把我电话存了,东西晚上记得收。”
  丛孺把电话挂了,挂完呆坐在沙发上,渐渐的就开始暗爽。
  “操。”让一个看上去,虽然不情愿承认,但看还是比他强的男人对他道歉,就跟低头认输一样,大大的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自尊心。
  至于号码,丛孺笑笑,把贺松彧的号码拉黑了。
  跟贺松彧的情-事可以勉强当做是两厢情愿,那天他虽然犯病,却也是清醒着的,并没有很拒绝对方。后来他也有爽到,痛是痛了点,好歹对他病情是有缓解的。
  他在意的是贺松彧误会他是戚露薇情夫,上来就找他麻烦揍了他一顿不说,还把他以最讨厌的方式浸猪笼了。
  他道歉是一回事,可他原不原谅是另外一回事。
  贺松彧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驯兽场里野兽出笼,他把生肉丢下去,下面的猛兽跳起来衔住,一块肉并不满足,冲他咆哮。
  蹲在旁边的李辉捂着耳朵,“乖乖,这么凶,这要放归山林,不得咬人才怪。”
  另外一个看着年纪比他小多的青年说:“野性难驯,就是在山下村民家里被逮住,才送到这里暂时被看管的,不然还要下山吃人。辉哥,老板给谁打电话啊。”
  李辉在贺松彧看过来时,敲了下青年的头,“不该问的少问,这么八卦干吗。”
  然后背对着老板使眼色,小声的,“去问你周扬哥。”
  说完踹了青年一脚,到贺松彧面前去,“老板,都准备好了,保证咱们丛老师能收到这份惊喜。”
  他目光落在贺松彧手机上。
  男人垂着眼皮,刚刚明明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还拨过去,然后就听见“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贺松彧不说话,李辉就在旁边等着。
  触目惊心的看着他老板一遍又一遍打着,默默数到第三十遍的时候,贺松彧笑的人心惊肉跳的。意料之中的事,“拉黑了啊。”
  贺松彧:“他该被我操上三十次。”
  丛孺睡出一身薄汗,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他揉了揉鼻子,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珠吹干,不想再感冒。
  林朝和一对龙凤胎兄妹已经自觉的在热身了。
  丛孺带着一身刚洗过澡的沐浴味道进来,给他们上课,很快时间过去,傍晚六点半下课,庞得耀的电话进来。
  丛孺靠着窗,在学生走了以后才夹根烟在手里,他直接外放,懒洋洋的,“什么事。”
  庞得耀不说二话,简洁明了,“你下课了?我来接你,这几天都没出来玩耍,葱葱你心里不痒?哥哥今晚帮你找人治治。”
  丛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寂寥功亏一篑,一声嗤笑,不再一个人留在没人了的舞房,笑着骂道:“老色痞,治不好怎么说。”
  庞得耀:“不会的,我接你,去了就知道。”
  丛孺挑眉,“什么局啊,都谁。”搞的神神秘秘。
  庞得耀:“饭局呗,好吃的,别问了保证你意想不到。”
  丛孺忘了中午那通电话,让他记得收赔礼的事,“先送我回去,换身衣服。”
  庞得耀知道他形象包袱重,没有意见的答应,“行啊。”
  迷彩越野车翻山越岭从大山里出来,中途又换车,晚上才到城郊边,贺松彧临时有事被叫回贺家,“寄”给丛孺的礼物先到了,李辉亲自送的。
  夜里都十点了,也不见丛孺家里亮起灯光,肯定出去浪了。
  李辉暗搓搓拨通电话告状:“老板……”
 
 
第15章 艾草警告。
  丛孺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手搭在椅子上,旁边庞得耀要给他点烟,被他按头推到一边,洗过稍长的碎发分别搭在额头、鬓边、脖颈处,浓黑密长的睫毛夹着一对多情的眼珠子,在头顶渲染气氛的古式灯罩下,看着对面微笑的女人。“我不想抽烟,倒想吃师姐嘴里那颗糖。”
  他叫“师姐”的女人皮肤并不是很白,晒多了阳光有一种蜜色的光泽,好看也是好看的,她本人五官非常富有古典韵味,是个故意把自己晒成蜜色皮肤的古典气质型美女。
  也是丛孺舞蹈领域上灵感觉醒的第一位“洛神”。
  相较于丛孺的轻佻,程漪就正经不少,她像是没听懂丛孺的暗示一样,从包里拿出一盒的薄荷糖,笑着给他分享。
  程漪:“葱葱还和跳舞时候一样,喜欢抢我糖吃,嘴里的不能给你,这一盒送你都行。”
  她把糖推了过去,丛孺听了她的话面不改色的笑笑,“是啊,本来说好的双人舞变成了单人舞,当初说要当首席的师姐,也跑到国外当贤妻良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庞得耀屁股不安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对上程漪带来的一个马来女孩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想点根烟,结果被丛孺睨了一眼,敲着糖盒,“女士在桌上你抽什么烟。师姐给的糖不够你吃?”
  庞得耀苦兮兮的陪着笑脸道:“我的错,我的错,烟瘾犯了,我出去抽。”他的心跟一朵花似的,知道自己闯祸了,心情就跟花瓣被一片一片揪下掉落般惆怅。
  虽然知道丛孺和程漪之间的事,但还是没想到兄弟再见老情人,其实也没那么高兴。
  今晚这个局是程漪回国后联系他组的,庞得耀站丛孺这边,刚开始也不答应,可当程漪搬出,她回国了,跟老师说过,要跟小师弟一起去看她。
  程漪的老师也是丛孺的老师,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依丛孺对这位老师的看重,怎么可能会不去看她,庞得耀只好答应。
  “我这是,好心办坏事?”他到外面抽烟,刚要回去,马来女孩来了,竟然说:“你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吧。”
  庞得耀愣住,那船上不就剩丛孺和程漪两个。
  “你也不用这么嘲讽我,”程漪面含自嘲,苦涩一笑,她生的好,真的就赢在那若有似无,像极了古代仕女般忧愁的眉眼上,“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我也已经自食恶果,就算老师原谅了我,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因为我知道,我还亏欠了你。”
  她目光盈盈的看向丛孺,将后悔自嘲酸涩体现的淋漓尽致,眼中仿佛还有对他忘不掉的情意,“我在国外也一直没放弃过舞蹈,这些年总是想起跟你一起跳舞的画面,那是最难忘对我来说也是最珍贵的回忆……葱葱,我有一些话,一直想告诉你。”
  一根纤细的手指搭在糖盒上,指尖与丛孺对碰,“这里人多,我们换个清净点的地方?”
  丛孺:“……”
  今晚吃饭的地方是程漪选的一家私房菜,民房改造,上下两层别有洞天,里面的包厢改换成了一艘艘渔船,一船一桌客人,穿插了不少真假莲藕荷花,潺潺流水,冒着仙气,制造出误入藕花深处的景象。
  庞得耀在外面跟马来妹子抽着烟,很快就聊熟了,刚要来上第二根时丛孺跟程漪从船上下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庞得耀以为两人聊崩了,凑上去问:“就不、不吃了?还有点心没上呢,再坐会聊聊。”
  丛孺站在旁边不吭声,手插在口袋里,半垂着眼皮欣赏着院子里装有真正的萤火的灯笼,模样酷酷的像是在跟人闹别扭。
  而程漪竟然替他说道:“我和葱葱好久不见,想换个地方聊聊以前。”
  庞得耀都懵了,看向丛孺,想听他的话。
  结果程漪已经挽上了他的胳膊,柔柔的喊了声,“葱葱。”
  丛孺态度虽然冷淡,却没拉开她,掀着眼皮扫了程漪一眼,冲庞得耀说:“你去不去。”
  庞得耀在程漪微笑的注视下哪敢说他去,他看到程漪和他挽手的样子,觉得大概是要旧情复燃了,就更不好掺和当电灯泡,“不去不去,那这妹子怎么弄。”
  程漪笑说:“我知道你开了间好玩的酒吧,麻烦你带瑞拉去玩玩。”
  庞得耀:“……”
  出来以后丛孺依然是两袖清风的样子,“去哪儿。”
  程漪虽然高挑,却还是比他矮了许多,仰头看着他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吗。”
  丛孺:“我没开车。”
  程漪笑着说:“没关系,我开了,请你今晚当我一夜的司机,好不好?”
  丛孺波澜不惊的开着程漪的跑车,觉得比起这种流畅的线条,还是更喜欢越野那种代表勇猛的粗犷。
  “那就去咖啡馆。”
  他开车的时候话很少,程漪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盯着他看,直到在下一个红绿灯口,他转过头来冲程漪抬眉不羁的笑了笑,“师姐老盯着我做什么,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有点怕。”
  程漪心上像被海浪狠狠冲过来打了一下,少说十年过去,丛孺眉宇间的意气总是不散,她仿佛又看到了十六七岁时,那个更青春更骄阳的丛孺。
  程漪:“……葱葱,我们不去咖啡馆了,去你家坐坐吧。”
  丛孺感觉到她靠了过来,绿灯亮了,一张软软的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发出“啵”的一声。
  楼下车库里,李辉吹了声口哨,国内少见的跑车停在他不远处,然后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丛孺和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女人搂着丛孺缠吻,被他拉开,又附上去,两人纠缠着走进电梯。
  李辉两眼无神:“不得了,老板……”
  打开门进屋,丛孺拉开贴在他背上的程漪,脸有些情动的红了,“先洗澡。”
  程漪却比他还忄生急,“我出门前已经洗过了。”
  在快上垒的时候,丛孺被程漪嘴角念出来的名字给弄懵了,“你叫我什么?”
  程漪:“叫你啊,怎么了。”
  丛孺皱眉,把程漪从身上拉起来,“不是,你刚刚念的艾利克斯。你把我当成谁?你老公?”
  亏他还忍得住,比起跟程漪上-床,他似乎更想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离婚了没有。”
  程漪左言右顾,丛孺一看她这样子,心里凉透,走了一个戚露薇,来了个程漪,玩他很有意思?要不是他刚刚听到她念了个别人的名字,还不得被瞒在鼓里,到时候再来个“前夫”找他麻烦?
  丛孺:“到底离了没?!”
  程漪被吓了一跳,接住丛孺丢给她的衣服,遮在身上,一副要哭不哭又难为情的模样,“离、离了,真的离了,就是还在打官司……”
  丛孺松了口气,程漪还想跟他继续,这时房门被咚咚的敲响,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叫他的名字,程漪看到丛孺脸色大变,比她还急着要穿衣服的样子。
  “丛孺。”男人的声音透过门,清楚的传进耳朵中,“我知道你在,‘寄’给你的礼物,为什么不收。”
  贺松彧:“你还想被我惩罚吗,丛老师。”
  “……操。”
  程漪还是第一次见丛孺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在套裤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急,拉链一直扯不上去,程漪都想帮他一把,“外面是谁啊?”
  丛孺早就忘了收礼物的事,贺松彧说的“寄”,他以为起码要有个两三天,根本没注意听他说的是晚上让他收,谁知道他还搞人工投递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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