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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1-06-20 13:10:13  作者:暮夜希
  唐峘瞪了唐绫一眼:“废话,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在柳江停留越久,大周就越危险,陆方尽整兵列阵多时,跟只疯狗似得,就想着寻个好时机发兵大周,跳过太华江来咬老子的屁股!你如果不是我儿子,谁管你死活?!”
  “爹……”
  唐峘越骂越来气:“别喊我爹,你是我老子行吗?知道现在都怎么说的吗?说是我逼着皇上出兵伐齐,说是我拥兵自重,现在柳江以东尽归了我荀安侯唐峘!说我有个好儿子,以质子身份入陈,三言两语就用羲和公主换了十万玄铁矿,又促成了陈周联军。
  你可厉害了,荀安侯世子唐绫!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一年前要向陈国低头投降的是主和派,唐绫真的去议和,又成了他替皇上做主卖了自己的亲妹妹。
  出兵伐齐是因为有利可图,柳江以东皆是平原良田、财聚民富,得这三州五郡便可让大周空虚已久的国库充盈起来,更何况若让陈军过了柳江,大周便无险要可守,日后大难临头,还不是要让唐家领兵,用数以万计、数十万计的人命来填?!
  倘若此次陈周兵败,必然要给唐峘安个征战不力的罪名。
  可赢了,就是唐峘野心勃勃,功高震主、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唐家身上的污就是跳进太华江也洗不清。
  “……”唐绫无话可说,他知道朝中许多人见不得唐家如此得势,就连皇上都容不了,只是唐家在这个位置上,脚下已然是万丈深渊,镇不住也得镇住。
  唐峘看着唐绫低头不说话,气归气,气话却还是咽了下去,将桌案上的卷册朝着唐绫的脸扔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得我眼都要瞎了,你来整理,明日呈送皇上。
  老子得去喝两斤酒缓缓,气死我了!”
  唐绫猝不及防地被卷册砸了脸,忙弯腰捡起来,乖巧地走到桌案前,不敢忤逆父亲。
  他知道唐峘恼的朝中之事,除了在自己儿子面前,他也无法在旁人面前发脾气。
  “你先整理,理完了让人把这些、那些全部一起送入宫中,省得有心人又乱嚼舌根,说我侵吞田财。
  张嘴就来,比说书的都厉害。”
  唐峘看着唐绫不禁大叹一声,伸手往他脸颊上擦了擦:“疼不疼?不会躲吗?回来了就没话跟爹说吗?这一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都不说说吗?”
  “爹,我没事,您也别生气了。
  您就当他们都是说书的,胡编乱造图个乐呵。”
  唐峘哼了一声:“你理吧。
  我去喝酒。
  若有军务,你看着处理了。
  别让他们来烦我。”
  “爹。”
  “干嘛?”
  “少喝点。”
  “呀!你回来了我才能多喝点!别废话!”
  唐峘走了,顺便将自己的副将兼酒友赵长峰也带走了,留了沈律给唐绫。
  唐绫坐到桌案前,粗略看了一下案上的几份卷册,都是户籍资料、历年税款、田地卷宗等等,纷繁复杂,一夜之间要整理完几乎是不可能的,难怪他爹头疼。
  “咚咚。”
  敲门声响起,“公子,是我。”
  “青岚?快进来。”
  唐绫搁下卷册,不禁露出笑。
  青岚比唐绫早两日到的叄州,一直在等唐绫。
  “公子……”青岚进来,一看见唐绫就忍不住泪眼汪汪,吸了吸鼻子,抿住唇,憋着不哭,满脸都是委屈。
  唐绫笑起来:“怎么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青岚猛地点头,哽咽着说:“嗯!公子没事!”
  “擦擦眼泪,替我煮茶吧。”
  “嗯!”
  唐绫将青岚留在屋里伺候,青岚知道他今夜恐怕要熬夜,是以点了许多油灯照得满室通明。
  半夜里,沈律来了。
  “怎么了?”
  “军报。”
  沈律将信件递给唐绫。
  唐绫接过信件,看了沈律一眼,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并不想将军报给唐绫。
  “是齐国军情?”唐绫一边问,一边将军报飞快地看完。
  祁霄与他们分开之后快马加鞭赶去了肴山,将严川他们败退回来的肴山军重新整合,挑了五万人绕道去与槐延关外的定远军汇合。
  消息很快传出,肴山军投了敌。
  肴山军原本是农民起义军,现在却通敌叛国,齐国朝野哗然。
  他们既想不到肴山军会叛国,更想不到肴山军居然有这么多人。
  二皇子将硕粱城外的肴山军打得溃不成军,他们居然转个头又能聚集起五万之众?简直匪夷所思!
  唐绫并不意外。
  之前祁霄让严川整顿肴山军,若有不愿参战的,还有老弱妇孺都分了田地、妥善安排,那些百姓受了恩惠自然认定他们比齐国的朝廷好。
  要么饿死,要么投敌,经历了数年灾荒,又是兵荒马乱,好不容易苟延残喘地安顿下来,没几个人有勇气自寻死路。
  祁霄回到定远军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军旗全部撤换成青狼旗,与唐绫挂在霸山城关上的旗帜一模一样,让所有人都再一次想起了那段诗“弧矢天狼现,萧鼓望燎原。
  幽冥阴兵降,血刀屠城关。”
  青狼旗竖起之时,付守光粮草辎重尽毁的事情都传到了槐延关,齐军的军心方因二皇子一场大胜振作起来,又一下奔溃了。
  而更让齐军人心惶惶的是,祁霄向齐国二皇子下了战书,要与二皇子单枪匹马地较量一番,倘若败了,他便撤军离开齐境且会派使臣议和,修百年免战的协议。
  唐绫看着军报,不由轻笑出声。
  祁霄这样咄咄逼人,齐国二皇子若避而不战便是直接认了输,他代齐国皇帝御驾亲征的意义就全毁了。
  何况祁霄提出的条件让二皇子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他将成为齐国的罪人。
  虽然祁霄的战书上并没有写若二皇子败了要如何,但谁都知道祁霄要的就是二皇子战败的结局而已。
  这会将齐军的军心彻底碾碎,就算有许证坐镇槐延,面对青狼旗,他们只能屁滚尿流。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沈律忽然开口问道。
  唐绫收起军报,笑了笑:“是啊。
  就算是许证亲自出来应战,赢的人也一定是他。”
  沈律叹了一声:“过几日,待军报来就知道了。”
  唐绫笑容里透着骄傲,心情极好。
  这会是祁霄名垂千古的一战。
  他真想亲眼看着。
 
 
第170章 
  许证在站在城楼上,打着青狼旗帜的陈军在城下,何其相似的场景,只不过攻守双方互换了一下位置。
  夏日的风扯动青狼旗,正午的日头烤出一片燥热。
  穿着甲胄的将士们无不汗如雨下,不管是在城关上,还是在城关下。
  白溪桥骑在高马上,忍不住抬手在额头上抹了把汗,转眼看向祁霄:“这齐国二皇子肯定是要做缩头乌龟了。”
  祁霄望着城关没说话。
  “他如果真不出来应战怎么办?强攻吗?”
  虽说他们现在有了援军,在加上肴山军,人数上与许证是旗鼓相当,但攻城之战总是守城的更容易,他们就算是军械齐备,也必然是一场苦战,何况许证擅长守城。
  他们撤离霸山时炸了城门和军械库,饶是这样,从许证手里再次夺下霸山还是耗了近一月时间。
  若攻打槐延也是旷日持久,于陈军大为不利。
  是以祁霄下了战书,以极为挑衅的言辞邀战齐国二皇子。
  其实白溪桥明白,为何祁霄要将肴山军并入陈军,而不是单独领肴山军两面夹击槐延。
  肴山军都是齐国人,还大多都是农民、贱民,与陈军根本无法相合。
  这点祁霄知道,许证更是明白,所以并未将多加入的肴山军当回事。
  但肴山军若是单成一支也不能发挥多大作用,要他们去攻城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还不如将他们聚集到陈军身边,用以震慑齐军军心。
  白溪桥明白归明白,不过眼下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难免想起唐绫,他若在,会不会有办法?这个想法一起,就立刻被白溪桥按了下去,自从祁霄回来,脸色就不好,话都少了,能不开口他就不开口,像是此刻,真是急死人。
  “霄儿,你倒是给句话啊。”
  白溪桥凑到祁霄身边,低声催问。
  “别着急,再等等。”
  “……如果齐国二皇子死活不出来呢?许证死守呢?我们要不还用夜袭?”
  夜袭是不可能的,白溪桥故意胡说八道。
  许证十万大军在槐延严阵以待、日夜巡守,哪里有空子能让他们钻?小股部队深夜偷袭只能是送死。
  “许证撑不下去。”
  齐国粮草物资皆短缺严重,东边付守光那边被毁掉了粮草辎重,要从周围州县调粮根本就是要逼死寻常百姓。
  许证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槐延关的存粮养不活他的十万大军。
  白溪桥磨着后槽牙说道:“好巧,我们也缺粮。”
  陈恒领定远军翻山越岭而来,所带物资虽充裕,但也耐不住久耗。
  白溪桥和唐绫守霸山四个月,存粮早就空了,霸山周围也已被许证搜刮了好几遍,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挖不出来了。
  白溪桥虽然一直没提,但他心里是恼祁霄的,若非他不顾大局,弃了肴山军在硕粱只带着宗盛和池越去追逃跑了的唐绫,以他的谋略定能一举攻破硕粱,不管是生擒齐国皇帝,还是直接杀了,只要齐国国都覆灭,许证就算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投降,哪有今日的麻烦。
  祁霄又不搭理白溪桥了。
  白溪桥气不打一处来,反正槐延关城门纹丝不动,他无事可做、无仗可打,实在忍不了祁霄的故作深沉,决定跟祁霄杠上了,非得逼他说清楚。
  “你要是已有计划怎么不说?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我没什么计划,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祁霄一派气定神闲,说了句废话,白溪桥是怎么都不肯相信。
  “我说霄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现在荀安侯已经从柳江撤军,就算付守光没了粮草,但好歹还有十万人,不论是回援硕粱,还是跑来这里帮许证,这场仗我们都很难打。”
  “师兄,记得师父教我们兵法时让我们背的书吗?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白溪桥忍不住要翻白眼,背书他也会:“知道知道。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攻城是下下策,可上上策你又不肯说啊。”
  “师兄,我没想过要攻城。”
  “嗯?你说什么?!”
  “齐国给周国递了国书,割让柳江以东三州五郡,换得荀安侯退兵。
  槐延以北皆已被我们所占,许证能守得住槐延,却不敢出来与我们开战,连二皇子都不敢接我的战书,不日齐国朝廷就会派人来求和的。
  等着就是了。”
  “……”白溪桥抓了抓脑门,低声道,“陛下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槐延关以北。”
  “师兄,别着急。”
  祁霄忽然笑了笑,“我也没说我想要的仅仅是槐延关以北。”
  这一下白溪桥更是不懂了,不过再追问祁霄却什么都不肯说了,只让白溪桥等着。
  于是之后两日,白溪桥都跟在祁霄身边,领着先锋军就在槐延关外十里练兵,槐延关上时不时能听见战鼓金锣、能看见青狼旗迎风而扬,搞得城关上的齐军战战兢兢、一惊一乍的,无数次以为陈军要发动攻城了。
  等到第三日,槐延关里行出一辆马车,齐国派来议和的使臣来了。
  祁霄没动,让白溪桥带着传令兵去迎齐国使节,他不见使节,齐国使节的话都由传令兵大声喊出来,务求连槐延城关上都听得见。
  “在下邹圣,见过楚王殿下,奉旨递上我朝国书,愿与陈国停战修好。”
  祁霄给了白溪桥一个眼色,让传令兵将国书大声念了两边,晦涩难懂的废话一长篇,没一句有用的。
  祁霄笑了笑,说:“议和可以,让二皇子出来应战。
  否则免谈。”
  邹圣知道祁霄是故意为难他,张口准备“好言相劝”,谁曾想祁霄突然抬弓放箭,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不偏不倚地扎在邹圣的马车门上,几乎是贴着邹圣的手臂,还擦破了他的衣袖,吓得邹圣当场昏死过去。
  “……”白溪桥摇了摇头,就这么个货是怎么有胆子出城来跟他们议和的?
  翌日,邹圣又来了,脸色苍白地来了,一手扶着马车,似乎还在微微打颤,不等他开口,白溪桥骑在马上踱到邹圣的马车边,给他扔了份招降书。
  邹圣打开一看,差点气得吐血。
  陈国想要的当然不仅仅是槐延关以北,而是大半个齐国,招降书上写的清楚明白,要齐国投降,凤林山以南、柳江以西皆归于陈,陈会善待齐国皇族,将他们接入元京安养,愿意归降的朝臣皆有机会入朝,若不愿意但可自行归去。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可能!”邹圣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将招降书一掷扔进泥里。
  “要么接受,要么让你们二皇子出来应战。”
  白溪桥哼笑一声,“不过两者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邹大人年纪一大把了,气大伤心啊。
  我看您脸色不好,要不还是回家休养休养吧。”
  “你你你你……!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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