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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说你喜欢我啊(近代现代)——子罗衣

时间:2021-06-21 10:11:56  作者:子罗衣
  车里坐着的人,眼皮微掀,姣好的面容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一点惑乱人心的阴影。
  她望着窗外定定站着的人,夜色为掩,两人之间似是隔了一层薄薄的东西。
  虚无缥缈,无影无形。
  “一起吗?于念易。”
  ……
  “你认识我?”
  问出这句话,于念易扭头看向对方。
  自己刚才的注意力大多都在那个趁人之危的渣男身上,并未认真看过对方,现在如此近距离地打量,他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清楚地观察到。
  纯色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交往过的众多女友中,脱了妆还有八分以上颜值的,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
  眼前这个,妆容很淡,但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就算是素颜,也绝对是个上品。
  程晨橙任他打量,略显冷淡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嘲:“谁能不认识你啊。”
  于念易倒不在意,自己的作风,多的是人看不过去。
  眼前这张让人只看一眼就能感到心痒痒的脸,引起他很大的兴趣,他勾唇,话里透着点暧昧:“你长得和一个人很像。”
  她未置声,等着他的后话。
  “我的下一任女朋友。”
  程晨橙并未因他的轻佻而皱眉,反而笑得灿烂了些:“哦?如果你未来就一任女朋友了,或许我还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听出程晨橙话里的意思,于念易嘴角的弧度变浅,捕捉到她未达眼底的笑意,随手拽了把副驾驶座套枕上的流苏挂饰:“你叫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程晨橙的眼尾弯下一分,原本清冽的嗓音,这一刻夹着点缱绻的味道。
  “确定是第一次见吗?于念易。”
  ……
  贺程的狐朋狗友们,都是能喝的。
  有时候啤的不过瘾,开了白的继续灌的也有。
  当然也不乏有人实在没撑过去,当场撒酒疯的。
  记忆中最为夸张的一个,曾经直接脱了裤子就要在包厢里放水,要不是有人拦着,那一晚估计要成为场内所有人一段时间的阴影。
  贺程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么多朋友里,还真没有一个像夏砚这样发酒疯的。
  ——也不能叫发酒疯,或者可以说,撒酒娇。
  夏砚的体质很特殊,正如程晨橙所说,他一旦觉得不好意思了,先红的地方一定是锁骨那一片。
  那个画面,贺程记得很清楚,开学第一天的时候他就见过,要不是自制力还在,估计当场就能不顾脸面地凑上去啃它个干干净净。
  后来他也小心机地明里暗里地撩拨过,可惜梅花只会染红锁骨那一片,再往上,就没有了。
  贺程一直想着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人能和别人一样,害羞的时候,耳朵根和脸蛋通通能红上一片,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有幸亲眼目睹。
  ——今天也不例外。
  要不是闻见了这人呼吸时嘴中吐出的酒气,和视线触及到的锁骨上那片过分扎眼的红,单看那张与平日无异的干净白皙的脸,贺程是没法将此时的夏砚和醉酒二字联系在一起的。
  软绵绵窝在他怀里的人,像是梦到了什么,口中小声地发出一阵不太舒服的低喃,绵软含糊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猫在叫,奶得一塌糊涂,脑袋还不安分地在他颈窝里蹭,贺程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登时如石化一般僵硬着,再也不敢动弹一分。
  ——他再也不会让夏砚喝酒了!
  猛然想到怀中人这副模样刚才可能也被外人看到过,贺程脸上的满足瞬间褪去,一边把人往怀里揽紧,一边摸出手机给另一个人打电话。
  “给我说实话,刚才他抱你没有!醉了之后,是不是抱你了?”
  那边沉默两秒:“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听实话。”
  “……”
  贺程笑得恐怖:“你下个月生活费没有了。”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程晨橙:???又不是我想抱的!蠢男人乱吃什么醋!
  ……
  夏砚醒来的时候,脑袋还隐隐泛疼。
  感觉并不剧烈,但也没法忽视。
  他闭着眼仔细回想,记起自己昨晚帮程晨橙挡了不少酒、后来实在没受住,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没了意识……
  记忆片段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全无印象。
  彭畅和李未泯两个人,周末是不住校的。
  他俩家就在A市,从学校坐公交回去,半小时左右就能到。
  贺程是那种就算自己不主动,也有一大帮人上赶着来和他做朋友的人。
  夏砚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周末应该是见不着人影的,但自开学以来,每到周末,除非真有推不开的约,贺程向来都是待在宿舍里的。
  他有一次实在好奇,便直接问了。
  贺程那时候正在和人发消息,闻言抬头看他,笑得灿如艳阳,眼中炽热的光,几乎能将人直接融化在里头:“他们都没有你重要,我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夏砚是个挺宅的人,周末在家的话,生活方式很简单。
  早上起床后,喜欢坐在桌子前看书。
  有朋友找自己聊天了,才会拿起手机同对方聊一会儿,聊完放下手机继续看。
  下午若是想看电影,便会特意跑楼下去,到超市里买点东西回来,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就能充实地度过剩下大半个白天。
  他清楚自己和贺程的消遣方式是不一样的,听见他这么说,下意识就想问:“但是——”
  贺程还是在笑看着他,只不过笑意变淡,眼里多出一点认真。
  他给人的感觉,一直像杯烈酒,稍微一动,就能震出一片波澜,此刻的样子,却像是一杯浓茶,仅是这样安静地待着,便能发出一阵醇香。
  “陪我的人是你的话,我更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就算只是这样一起待在一个空间里,什么也不做,也比任何一刻都能让我觉得更快乐。”
  夏砚没回话,贺程看见,他手中捏着的杯子,抖出一些水在纸上。
  白纸印出一条细长的湿痕,仿佛他的那句话,也在人的心上留下了一道痕。
  ……
  “你醒了啊?头会不会疼?”
  夏砚刷牙时不习惯关门,闻声一扭头,和进屋的贺程对视上。
  贺程朝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你买了番茄鱼,我没醉过酒,也不知道宿醉的话该喝点什么,刚才查了下百度,好像柠檬水有点用,所以我去水果店买了几个柠檬,顺便去超市买了罐蜂蜜,你等下喝点柠檬水,不解酒的话,我再给你泡蜂蜜水,水应该没有了吧,我先去楼下打点水。”
  几秒钟的功夫,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夏砚拿着牙刷走出来,嘴角的泡沫还没冲干净,他看了看自己桌上摆放着的一堆东西,除了贺程自己提起的,还有一袋新买的零食——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贺程第几次单独出门后特意给他带回来的零食。
  心脏这一刻跳动的频率有点奇怪,不是之前那种受到贺程的撩拨而哐哐晃动的感觉,而是很轻柔的、却让人觉得可以影响很长一段时间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平静,却又更加致命。
  ……
  “不是就拉你过去当个挡箭牌吗,怎么反倒是你被灌成这样了?”
  贺程本来想直接问,你喜欢的人这样子对你,你对她的喜欢会不会就变淡了?
  一想到夏砚跟个傻子一样地把酒全给挡了,又觉得这愚蠢的问题不提也罢。
  ——大概是喜欢到了足够卑微的程度,就算心上人这样,也还是不肯放弃。
  思及此,贺程牙又酸了。
  程晨橙有啥好的?不就是个女的吗,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看看身边人,他除了没有胸,哪点不比那女人好?
  贺程越想越气,委屈的酸涩感一个劲地往上涌,都快三个月了,夏砚的心脏是铁做的吗,他咋一点都撬不开呢?
  这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每隔一段时间,程晨程还总是要打通电话来刺激他。
  “夏砚怎么还喜欢我?!”
  “他又特意来找我了!”
  “我不过随口提了句新追的电视剧没有会员看不了,他下一秒就把会员充上了!”
  “你能不能加点油啊!你这样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受到的刺激一次比一次强烈,贺程咽不下这口气的时候,只能从程晨橙那找回点不痛快。
  程晨橙的生活费,家里几个长辈都会单独给,就连和她同龄的贺程,也会因为比她早出生了那么几分钟,而很有兄长意识的时不时用支付宝或微信给她转转账。
  ——白来的钱,没道理不收。
  可最近这段时间,她察觉出了不对劲。
  每给贺程打一次电话,收到手的生活费明显就比上回要少上那么一些。
  程晨橙不傻,明白是为什么后,再也不给贺程打电话讲夏砚又是如何不自知地表现出喜欢自己的了。
  结果,连着一段时间没收到情敌的进度报备电话,贺程直接一分钱都不给了。
  程晨橙:“……”
  蠢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第13章 十三
  贺程断线的思绪飘远,捏着筷子的手无意识地去夹菜,和夏砚伸过来的筷子撞上,一下回过神来。
  对方已经去夹别的菜,贺程动作顿了顿,继续夹住其中一块,直接放进对面人的碗里。
  心里那股闷气还在,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埋头扒了一大口饭塞进嘴里,泄愤般用力嚼了好几口。
  随着米饭下肚,火气也跟着降了一些下去。
  夏砚交好的朋友不算多,那些经过时间的过滤留下来的,都是他自信能同自己保持一辈子交情的,因而对待这些朋友,他都竭尽所能地去施以善意。
  所以他自认为的那些能够帮助程晨橙更好地了解贺程的举动,看在程晨橙眼里,就成了太过喜欢而压抑了情绪的可怜之举,传到贺程耳中,难免又多出一层含义。
  夏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另外两人产生了多大的误会。
  他从那段单向感情中脱身时,忘了自己曾无意识地告诉过贺程,他喜欢程晨橙。
  如果他还记得,也许一切会变得简单很多。
  见眼前人一声不吭地光吃白米饭,夏砚伸筷,夹了片嫩白的鱼肉放进他碗里。
  “肉还有很多,你多吃点,我没那么饿。”
  贺程觉得自己真的委屈,还很可怜。
  对方只不过是给他夹了块肉,余下的气,刹那间就都消了。
  自己这脾气,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昨晚晨橙的社长兴致有点高,一直在给我和晨橙劝酒,晨橙毕竟是女孩子,所以我就帮她把酒挡了,社长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后来直接就变成我和社长两个人喝酒了。”
  贺程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最后归为一片平静:“这种情况的话,以后能不喝就不喝,他劝酒,你就挡回去,实在挡不回去的话,随便编个理由,说你自己不能喝。你看你,酒量不算好,一次性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伤害也大,万一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
  夏砚摇摇头:“都是晨橙认识的人,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我那时候是作为她的男朋友去的,有这一层身份在,再怎么不能喝,也是该喝一些的。”
  他只在高中毕业酒会时碰过一次酒,那时候只图新鲜,也不贪杯,一整晚下来,也没喝多少。
  这次事发突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如何,再加上对方一直劝酒,作为晨橙的男朋友,自然是不该拒绝的。
  最后会被灌倒,也算是意外——他没料到自己酒量这么差,好像总共才喝了三罐不到?
  “对了。”夏砚想起来,“我昨天是怎么回——”
  余下的话,在看见对方转变的神色时一下卡住,哽在喉间怎么也蹦不出来。
  贺程阴沉着脸,墨色的眼眸中酝酿着飓风,这般反常的模样有些骇人,使得夏砚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程晨橙的面子重要还是你自己的身体重要?你这么为她着想,她知道吗?不知道的话,你跟个傻子一样做这些有什么用!”
  夏砚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垂眸盯着塑料碗里的白米饭,忍不住低声反驳:“不需要她知道。”
  为好朋友做点事情,自己知道就好。
  贺程却是想岔了,又瞧见他一副自知喜欢得太过卑微而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气得就想把这桌子直接给踹了。
  胸腔因为震怒起伏几阵,闭上的眼重新睁开时,情绪已经缓和了些。
  他伸手按住桌子,因为一时的隐忍,明眼可见的几根青筋绽于皮肉之中,猛然起身的动作有点大,但出口的声音还是被刻意压住了,听起来倒是和平常无异,仿佛刚才风浪将袭的预兆,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的错觉。
  “你先吃,我出门冷静一下,冷静完了就回来,还有,以后别再给我提那个女人,我对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门被人关上,夏砚呆楞地看着对面一下空了的椅子,心里突地升起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
  他帮了朋友,贺程怎么反而还生他的气呢?
  这好像还是他和贺程认识这么久以来,贺程第一次有这么大的脾气。
  ——如果篮球赛那次不算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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