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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为恶毒蠢货打起来了(穿越重生)——孤注一掷

时间:2021-06-21 10:12:35  作者:孤注一掷
  冶昙:……说完了。
  【可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冶昙翡色的眼眸一片澄澈无辜:天书上的空白,也不是真的空白。
  【口口口口?】天书傻眼。
  冶昙矜持温柔颌首:我说了,但天道不给你听。
  【……】天书睁着水汪汪的小黑眼睛,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说真的,还是故意的。
  冶昙的额头抵着它的额头,轻轻蹭了蹭,祂的声音又轻又暖:分享了天道的黑历史,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了。你来做我的帮凶吧。
  真是的,它还以为,早就是了呢。
  【阵营……做,做什么的?】
  冶昙:做很多,收集道意笔墨,找出郁罗萧台主人。
  小熊猫也蹭蹭祂:【能不能带上主人?】
  冶昙闭上眼睛:已经来不及了,你的主人,是要为天地殉道的人。是那个,精心挑选的,殉道者。但,我们可以为他找一个,他想要的理由,一个因果。
  ……
  冶昙并没有把自己关于郁罗萧台主人和天道的猜测告诉子桑君晏。
  天书问为什么?
  它认为,如果子桑君晏相信,这一切有可能是郁罗萧台主人的阴谋,连天道也被利用了,子桑君晏或许会放弃兵解。
  冶昙说:“因为,一切都只是猜测。我能猜到的,子桑君晏也能。如果郁罗萧台主人是一个强大可怕,足以控制天道道意的人,那恰恰证明,天地灵气的枯竭已经极为严重。如果郁罗萧台主人并没有那么强大,只是一个妄想利用天命之书收集灵气飞升的修士。那他的所言所行就是被天道认可的。也说明,天地灵气枯竭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已经有那么多人为了天地灵气献祭,身死道消,神魂不存,作为一直执行这项命令的子桑君晏,即便让他来做这件事是郁罗萧台主人的嫁祸,或利用,以他的品行,绝不会逃脱这项责任和结果。
  子桑君晏所在意的,从来不是生死,他只是,很奇怪的,固执的,想要一个理由。
  “他会死的,因为……”
  冶昙轻轻闭上眼睛,山泉潺潺流淌,清风虫鸣,繁星云月,夏夜温柔,即便是九幽之下,也是一隅从未见过的美好的俗世幻梦,让人想小睡一会儿。
  子桑君晏一直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夜空,静谧的云和星辰,俊美尊贵的面容,寡欲淡漠,波澜不起,无喜无悲,像一尊玉雕的神像。
  他没有动,只身上的衣服无声无息,盖在了旁边那人的身上。
  ……因为,那个全修真界都畏惧,认为冷漠嗜杀,没有心也没有灵魂的人,的确有着一颗世间最温柔纯粹的心。
  第一眼看见子桑君晏的时候,祂就从那双永夜一样的眼睛里同时看到了,温柔和死亡。
  明明满目皆是来杀他的人,为何在心脏被捅穿的时候,那双望着世界的眼眸是那样沉静,像神灵望见无知无觉众生皆苦。
  冶昙的身体轻轻一侧,雪白的头发月霜一样枕靠垂落在子桑君晏的肩上。
  像明月落进永夜。
  祂只喜欢纯白无暇的白色,但那寒潭夜色无边温柔孤洁,祂想伸手掬一捧,看看潭底有什么。
 
 
第15章 鬼圣之罪   我当与他,是蜉蝣一世,朝生……
  不知不觉睡了一觉,冶昙睁开眼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祂变成人以后第一次睡着。
  身上还盖着子桑君晏的外衣,靠在旁边的梧桐树上。
  小熊猫趴在祂怀里,爪子尾巴团成一团也睡着了。
  只有祂们,子桑君晏不在这里。
  屋子里有炊烟。
  支棱起来的木窗里,郁陶温和地对祂点点头:“他去帮我找点东西,洗洗手等他回来就吃饭了。”
  冶昙将小熊猫和子桑君晏的衣服一起放在院中的桌上,让它继续睡。
  顿了顿,虽然用不着,但还是就着院中的山泉清洗了一下。
  冶昙走进去。
  郁陶居然当真在烧饭。
  冶昙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微微蹙眉,祂不喜欢油烟味。
  什么凡尘烟火气,一个鬼为什么非要在九幽这种地方像人一样生活?
  郁陶没有看祂,却好像知道祂的想法,微笑说:“我小时候被一群鬼养大,虽然是鬼,她们却比我更像人,更懂得生活。”
  冶昙敛眸,恹恹的:“好麻烦。”
  郁陶柔和地笑了一下,她看谁都有一种怜惜,像看着那个婴童花一样,妈妈的感觉:“啊,我那时候也这么说呢,可姨娘们说,人活着便是活一场麻烦,越麻烦越是活呢。”
  冶昙轻轻看着她:“我不是人,你也不是。”
  郁陶莞尔:“鬼也曾经是人,你也已经入了红尘。”
  冶昙极轻地呼吸了一下,翡冷色的眼眸静谧,望着院子外面,仍旧还是睡前的星夜,白云,只是朦胧的月从左边移到了右边,这方天地之外,是无边荒原和鬼魅。
  “你有话对我说。”
  特意支开子桑君晏,还让天书也睡过去。
  郁陶对祂的敏锐稍稍意外,仍旧搅动着锅里的粥,盖上盖子,水汽氤氲了她的面容,很快又清晰:“真可怜。”
  冶昙没有动,冰雪色的面容没什么情绪,放空看着远方,应该是清冷的,安静的时候眉间的清圣却给人温柔的感觉,像是雪山和春山之间翡色清澈的湖,包容任何人来倒影。
  只有郁陶的声音,不紧不慢,像一阵云烟:“那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连因果也没有。”
  冶昙静静看着夜空,并没有看她,声音平和:“因果,就是麻烦吗?”
  “你看见这荒原上的婴童花了,诞生这些花的不是任何东西,是,没有。他也是‘没有’。人被伤,被杀,被恶,会悲会伤会怒会憎,但婴童花没有。比起被人间伤害,首先是被人间拒绝了。
  “无爱,无恨。无因,无果。不只是婴童花,这九幽荒原的鬼魅,都是些没有因果之物。在地府之中,这些东西哪怕是浸泡在忘川里,也没有任何用。有人称之为,不得轮回。
  “但,那个人却和这些鬼物一样。纵使没有天书判令,没有兵解,他也没有轮回。哪怕是浸泡在别人的因果里,满身鲜血,也没有半点用。”
  冶昙微微一顿,回眸去看她,眸光平静:“你怎么知道,他被天书判令,要他兵解?”
  子桑君晏说话的时候,除了他们,郁陶应该听不到的。
  郁陶神情柔婉注视着祂,好像祂所有的想法她都知道:“我是鬼圣,活了很久的老家伙,看见的东西总要多一点的。不能说破,也说不清,但大体上不会看错。你能明白的,对吧?”
  她眉目比起鬼更像慈悲。
  郁陶:“他就不了解了,他太年轻了,没有人能了解他,他也没有时间可以被了解。他甚至还不怎么会活。”
  冶昙静静看着她:“你既然能看见,就该知道,他的确是会杀你的。为什么不逃,也不恨他?”
  怜惜子桑,像妈妈对孩子。
  郁陶垂眸抿唇一笑,如云烟一样的声音:“想听故事吗?”
  “好啊。”
  于是,她就讲了一个故事。
  人间某个小国,某朝某代某个村镇,叫它榕树镇吧,因为那里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榕树。
  为了防止外戚做大,当朝的皇帝选妃,给儿子们选媳妇,都采选民间普通人家的女子。
  于是,便是榕树镇这样一个小地方,也有教授女孩子的女私塾。
  某天,私塾里新来了一个女学生,据说是来投奔亲戚,亲戚便送女孩儿来这处私塾。
  女学生该曾是大家小姐,这样的小村镇来上学也有男丁接送。
  一日,换了一位清俊的少年郎来,那少年郎不过十六七岁,长身玉立,穿着便装也像位英武贵气的小将军。
  他虽站在私塾外等候,私塾里的女孩子们隔着花树屏风窥见,一时都无心上课。
  那少年侧身背对,目不斜视,没有一点逾礼。
  有大胆的女孩子,指着一篇诗文,询问女夫子:“先生,这诗当何解?”
  女夫子徐徐念了一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满座闻声而知意,掩唇窃笑,见那少年郎虽然规规矩矩背对站着,耳尖却似隐约发红。
  “是韦庄的《思帝乡》。”
  少女娇嗔一声:“我看,这句写得不好。被心悦的男子抛弃还觉得无所谓的女子,都是傻瓜,恋爱脑,若是我,就抓花他的脸,叫他再骗不了别的女孩。”
  女夫子只莞尔一笑。
  自那以后,那少年郎每天都来接送妹妹。
  却没有与私塾里任何一个女孩儿说过话,对过眼,还总是远远避让开,大家渐渐便觉无趣。
  没有人发现,那少年郎虽然不看别的女孩儿,每当她们先生读书的时候,却会稍微侧过来,目不转睛认真地听。
  少年郎的妹妹性情寡言,又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大小姐做派,隐隐受到了其他人的排挤,但有先生在,大家明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许是因为这一点,少年郎经常等女学生们都走了,留到最后帮先生整理私塾的用具。
  后来,他还请教先生功课。
  再后来,有人见他给先生家打水送柴。
  没有人往风花雪月上想,那清俊英武的少年郎才十六七岁,女夫子足足比他大了八岁。
  女夫子穿着素雅,布衣木簪不施粉黛,除了性情文雅,面容虽清婉,跟那满学堂的年轻女子一比,如同长在深秋的木芙蓉身处漫漫春天。
  但那少年郎,不喜欢春天,他只喜欢木芙蓉。
  他一直到二十二岁,都没有议亲。
  渐渐的,风言风语便来了。
  他二十二岁的时候,那女夫子已经三十岁了。
  旁人至多议论两句,他没父兄做主,谁能管他?
  倒是那女夫子叫人皱眉。
  一个读书人,还是个大了对方八岁的女人,许是寡妇吧,吊着人家青春年少的少年郎。
  那些人不算说错,日后想来,那少年郎围着她献殷勤,她可从未拒绝过。
  不但未曾拒绝,她还把对方送来的花大大方方地插在花瓶里,细心养护。
  正是因为她落落大方,从不避讳,这么多年才没有人想岔。
  有人质问,她坦然说:“他心悦我,我亦心悦他心悦我,为何要拒绝?”
  “他若当真心悦你,为何不提亲?”
  起初污言秽语的人极多,后来不知怎么,他们的运气就变得很差,走路上都能摔跤。
  有人见那少年郎收拾过几个出挑的。
  后来风言风语便少了,但那少年郎的确没有求娶过她。
  她不问不催也不恼。
  少年郎的妹妹被选成了秀女,他上京护送。
  离别时候,他只说一定会回来,却没有说,回来便娶她。
  她也不问,他何时归来。
  后来,少年郎的妹妹成了皇妃,再后来成了太后。
  他十年后回来的。
  还是清俊英武,只多了贵气,不见老去。
  女夫子却老了。
  她四十岁了。
  他还站在私塾外,她依旧教豆蔻少女读书。
  他一直记得她读书的声音好听,从从容容,像云烟漫过,秋水漫过木芙蓉。
  当朝皇帝,原是臣子叛乱,前朝皇室满门被屠,只逃出去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筹谋三十年,选秀,入京,都是为复仇。
  他入京路上就把那朵木芙蓉忘了,北国,没有木芙蓉,只有倾城牡丹。
  这十年他没有打听过消息,她是生是死是嫁人,是等是怨……
  但他回来,见着她生了皱纹,温婉带笑读诗,不知为何,瞬间泪流满面,肝肠寸断,急切背过身去,不叫她看见。
  女孩儿们听了那当朝国舅负心的传闻,来偷偷问她。
  “没关系。”那云烟一样的声音说,“我也把他忘了,比他忘得要早。一不见他,就忘得干干净净了。是真话。”
  是真话,当然是真话。
  她说:“我没信他呢。这样的少年郎总是要负心的。一开始就没信过。”
  那就好,那就好。
  他手指紧紧扶着栏杆,从心脏抽疼到脊骨,疼得站不稳。
  她说:“哪能一辈子就爱一个人呢。若是爱错了,怎么办呢?”
  那就好……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被那朵木芙蓉忘记了。
  仓皇逃走。
  他在那住了许久,再未见过她。
  她没骗他,他走后这十年她过得一直很好,也有别的俊秀男人送她花。
  也不好,那些人也和他一样抛弃了她。
  他画很多画,画十六七岁到二十二岁站在私塾檐下侧耳倾听,像那画中故人就只活这五六年。
  画一张烧一张,这位故人就死一次,等画无可烧,就死干净了。
  但,故事没能这样结束。
  那一夜起火了。
  他本不该在这里,他该在京城,复仇成功后,他和妹妹的关系出现了龃龉。
  妹妹想扶持自己的儿子,他要按照原计划复国。
  “反正哥哥也没有子嗣,何必一定要那个名头?”
  “复国之后,你的儿子我立他做太子。”
  两人却已经信任不在。
  公主的儿子有一半仇人的血,一旦复国,谁会让这样一个当过皇帝的人坐太子?
  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人里死一个了。
  哥哥迟迟不下手,妹妹就下手了。
  两个人都已经浪费了自己的一生,牺牲了能牺牲的所有,只剩下彼此可以牺牲了。
  天罗地网,决意要他的命,神仙难救。
  但,谁知道,隔壁住着的四十多岁的寡妇,白日是女夫子,夜里满院子魑魅魍魉。
  超过人间的力量,是不被允许的,她压制修为多年,滞留人间,一朝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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