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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玄幻灵异)——蜃哥儿

时间:2021-06-23 10:46:47  作者:蜃哥儿
  疯老太太朝着栖迟所看的方向瞄了眼,瞬间瞳孔放大,鼻息变得粗重起来。
  她两膝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上:“遵善天师降世、遵善天师降世!”
  江藐与游季对看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
  栖迟将老太太扶了起来,轻声道:“您认错人了。”
  “尸变了……梧桐村里就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了……”疯老太太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着,“它们都不是活人了……一个一个的,从地底下爬了出来,在村子里蹦啊、跳啊……一把糯米保平安、保平安……”
  老太太推开了栖迟,颤巍巍地走到遵善道人的像前,双手合十地跪下,一下下磕着头。嘴里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具体是在说什么。
  “老太太脑子不清楚,先带她出去吧。”江藐皱眉道,“等天亮了带她一并去趟河洛,找个医院看看再说。”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睡外头吧。”游季皱眉问。
  “先进村子,即便是荒村,也总该有个房子之类的。”江藐边说边扶起了老太太,搀着她往外走。
  老太太像是挺喜欢江藐的,竟也乖乖跟着他。还用枯槁苍老的手轻轻摸了下江藐的脸,痴痴地笑了下:“好孙儿。”
  “走吧奶奶。”江藐摇摇头,随口哄道。
  疯老太太又回头冲栖迟也招了招手,唤着:“你也走啊,孙媳妇儿。”
  末了,还不忘瞥上游季一眼:“大黄,快跟上。”
  游季:“???”
  ……
  作者有话要说:绳墨诚陈,不可欺以屈直。——出自:《礼记》
  仅以这个故事,致敬我心中永远的英雄,林正英师傅,还有那个有很多“僵尸片”看的年代qwq
 
 
第31章 僵尸
  浓雾中,在疯老太太的带领下,几人沿着条泥泞的羊肠小道进入到了梧桐村中。
  一如老太太所说,这的确是座荒村。四处散落着砖石瓦砾,许多房屋也因年久失修或是没了半体墙壁,或是缺了屋顶。
  方圆数里,了无生气。
  疯老太太在一间破屋前停下,颤巍巍上前推开了木门。
  随着“吱扭——”一声,屋门缓缓打开,从里面传来了一股潮湿发霉的难闻气味。
  “进来呀。”疯老太太冲江藐招招手,“我去给你倒水喝。”
  她说完,拿起墙上挂着的葫芦瓢,朝着窗下的水缸走去。
  江藐跟栖迟、游季眼神示意了下,便先后进入了屋中。
  “喝水吧……”老太太将一个豁口的碗递给江藐。
  江藐借着微弱的天光,发现这水面浮着一层灰尘不说,里面还有几条不知道是什么的虫子在碗底蠕动着。
  他一阵反胃,趁老太太不注意,将水攉在了地上。
  “我说,咱今儿晚上真要在这儿过夜么?”游季凑过身来,小声道。
  江藐懒懒地抬抬眼:“不然呢,睡外面啊。”
  “我靠,你闻闻这屋里的味儿,我宁肯睡外头。”游季烦躁地从兜里摸出支烟,还不忘递了根给江藐。
  江藐接过烟,凑着游季手里的火点燃,吐了口气笑道:“别抱怨了大哥,你看人家高富帅都还没说什么呢。”
  游季侧脸看了立于窗边的栖迟一眼,撇了撇嘴,闷声抽烟去了。
  “想什么呢。”
  栖迟听到有人说话,回头见是江藐,淡淡笑了下,温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僵尸了。”
  “可不。”江藐点点头,与栖迟并肩站着,“再次见到,都没反应过来。别说,我以前还挺爱看僵尸片的。”
  话及此处,江藐不禁随口哼唱了几句:“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睇见,睇见,睇见,睇见,心慌慌……”
  栖迟偏过头,正看到江藐轻轻勾起唇角的侧颜。没来由的,他的眼中就多出了几分温柔。
  “江sir,咱别唱了成不?搞得我一堂堂阴兵都觉得脊背发凉!”游季抱着手,打了个哆嗦,“这么暗,我去点个灯。”
  他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一个腐朽的木匣子里找到了半截蜡烛。游季擦亮火机,凑到了烛芯边上。烛光摇曳,恍恍惚惚地照亮了屋子。
  “不许点灯!”
  疯老太太突然惊恐地冲到了游季面前,吓了他一跳。老太太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了,目光涣散地盯着游季,阴仄仄道:“会被它们发现的……”
  “奶奶。”江藐搀过老人,将她扶到了原先坐着的摇椅上,轻声劝慰,“别怕,我们都在呢。”
  老太太僵直地坐在摇椅上,嘴里不断地念念叨叨。
  随着她的声音,摇椅一晃一晃,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在这漆黑狭小的屋中,显得尤为清晰。
  “你们先休息吧,我陪老太太聊会儿天。”江藐夹着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疯老太太脚边,对栖迟和游季道。
  “大哥,你跟她能聊出个屁来?”游季在旁忍不住说。
  栖迟朝着墙边扬扬下巴:“那边有处草席,游sir早些休息吧。”
  “你呢?”游季没好气问。
  栖迟语气客气且疏离:“不必管我。”
  “切。”游季冷哼一声,摸摸腰间的枪,走到草席上和衣躺下,翻了个身对着墙壁闭上了眼。
  ……
  “冷么?”栖迟走到江藐跟前,一只手下意识便搭在了江藐肩膀上。
  “不冷。”江藐吸着下鼻子笑了下,“就是有点儿饿。”
  “这个给你。”栖迟摊开手,只见他的掌心里有一小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江藐眼睛一亮:“哪儿来的?别又告诉我是地上顺手捡的。”
  “看你爱吃甜的,出门前就带了出来。”
  江藐接过巧克力,剥了包装纸放进嘴里,眼睛满意地眯了起来。他将吃剩的糖纸快速折了几下,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纸人便又出现在了栖迟眼前。
  “快,跟哥哥说谢谢。”江藐冲小纸人吩咐着。
  小纸人赶忙冲栖迟鞠了个躬。
  “妖、妖术!”
  一旁的老太太看见小纸人,吓得差点没厥过去。江藐笑笑,让小纸人跳到了自己手心里,呈到了老太太面前。
  “别怕,让它给您表演个节目好不好?”江藐说着,小纸人便听话的在老太太面前翻起了跟头。
  老太太起初仍是害怕,但注意力很快就被小纸人的动作吸引了。浑浊的眼中,竟隐约透漏出孩童般的惊喜来。
  江藐轻声道:“奶奶,我们都不是坏人……”顿了顿又道,“您不必再装了。”
  老太太闻言,想去摸小纸人的手蓦地一顿。
  江藐缓声说:“先前多亏你在我怀里塞了把糯米,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们这些外来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待老太太再开口时,语气里显然没了先前的疯癫。
  “再遇到你的时候,其实你一直都跟在我们身后吧。”江藐弯弯嘴角,“您也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不妨就将村子的事告诉我们,兴许还能帮的上忙。”
  漆黑的屋中,摇椅仍在轻轻地一晃一晃,老太太用混沌的目光看向窗户。过了许久,只听她用苍老的声音缓缓开了口:
  “那一年,我七岁。村东的狗娃死了……”
  随着她的话语,时光一下子又回到了多年前……
  ……
  “我的儿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哭嚎,一个脸色乌紫的小男孩儿被大人们抬着,装进了棺材里。
  “一把纸钱抛,过往阴客莫叨扰——”
  穿白色短褂的知宾抓起一把纸钱,洒向天空。唢呐声骤起,吹吹打打地打断了乡村的宁静。
  “抬去后山吧。”知宾回头跟抬棺的村民道。
  四下一片悲悲切切的哭声,人群之中原先被邻居架着的村妇突然发疯似地蹿了出来,一把抱住棺材,用身体撞开了抬棺人。
  “我儿子凭什么不能入祖坟!凭什么!”村妇大哭大喊。
  为首的抬棺人叼着烟,全然不走心地劝慰着:“狗娃娘,俺们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娃是在水塘里玩的时候淹死的,是死于非命。按道理说,只能埋在后山,不然会影响到整个村的运势的。”
  “不行!”村妇歇斯底里着,“后山都是孤魂野鬼,狗娃去了肯定要受欺负的!不能去、不能去啊!”
  人群中开始有人出言抱怨。
  “狗娃娘,你这样就不对了。也不能真为了个狗娃,就让俺们村子遭殃吧!”
  “就是,是娃自己不小心,你不能连累我们不是?”抱着个小姑娘的大婶撇着嘴接话道。
  村妇突然起身,冲到了大婶面前,瞪着她怒喝道:“如果今天死的是你家丫头,你还会不会这么说?!……俺家狗娃就是跟你家丫头一起下的河塘,为什么她就没事儿!”
  大婶手里抱着的小女孩儿显然是被这阵仗吓住了,哇哇大哭起来。
  大婶顿时也不乐意了,像个母鸡似的开了嗓:“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呀!臭娘们儿,你再敢说一句,我撕叉你的烂嘴!”
  村民见状,赶忙将大婶和村妇分开。
  “行了行了,狗娃娘也是心里难受。”
  “她难受凭什么就咒我家丫头啊?!”大婶仍不罢休。
  此时,村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将大婶拉到一旁,回头对抬棺的人道:“时候不早了,再不把狗娃埋了要出问题的,你们快点儿上山吧……”
  末了,他又冲其他村民们使了个眼色:“大家伙帮帮忙,把狗娃娘拉开。”
  “不——!不——!!!”
  “起棺——!”
  抬棺的村民将杠子往肩上一卡,把棺材抬了起来。
  又一把纸钱被抛向天空,洋洋洒洒地落下。一枚纸钱飘在了地上的土洼里,被泥水沾湿。
  “过往阴客请让道——黄泉路上莫打扰——”
  “过往阴客请让道——黄泉路上莫打扰——”
  随着一声锣响,小小的棺材在震天的唢呐声里,被四人抬着,摇摇晃晃地前往了后山。
  ……
  “那个小女孩是你么?”江藐皱眉问。
  老太太点点头,抓摇椅扶手的双手暴起青筋,嘴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三天后的夜里,狗娃又回来了……”
  ……
  村东头的一间农舍外,挂着两只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奠”字,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着……
  屋中传来一个男人的暴喝,伴随着的,还有女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
  “哭哭哭,哭你妈的哭!”男人挥手将桌上的饭菜打翻在地上,大骂道,“就是你这个败家娘们儿没照顾好狗娃,娃才会死的!现在哭还有个屁用!”
  “你就知道怪我!要不是你天天出去打牌,狗娃也不敢逃学去河里玩儿!”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村妇脸上,她的脸重重偏向一边。
  村妇“嗷”地一声冲到男人面前,用手拼命抓着他的脸。
  “狗娃死了!我也不活了——!”
  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将她往墙上撞:“好啊!去死啊你!现在就死!”
  正当夫妻俩吵作一团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叩——叩——叩——
  男人皱眉,粗鲁地问道:“谁啊!”
  屋外没人应答,却仍是一下下地敲着门。
  男人嘴里骂了句娘,气冲冲地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狗娃?!”
  男人登时大惊,随着他的视线,只见屋外一个干瘦的身影正低着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身上,还穿着三天前下葬时的衣服。
  “狗娃!”村妇一把推开男人,将这具小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声泪俱下。
  “可回来了!狗娃你可回来了!妈就知道你是在吓唬我,你没有死对不对!”
  伴着村妇欣喜的哭声,狗娃抬起冰凉的小手,搭在了村妇的肩上。
  “狗娃!快、快进来!妈给你做饭吃……呃!!!”
  村妇话说到一半突然翻起了白眼,只见狗娃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他黑色的指甲一点点变长,陷入到女人的皮肉中。
  “狗娃!”男人大叫着,却不敢上前。
  狗娃的头猛地一抬,男人只见他乌紫色的嘴张成了个黑洞,两颗尖牙就露在外面。
  “呀——!”狗娃发出声尖锐的叫喊,将头一下子凑到了村妇的脖颈前,两颗尖牙猛地刺入了村妇的颈动脉。
  “呃啊啊啊啊!”村妇顿时浑身抽搐,顷刻便倒在了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男人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他倒退着向后移动,手恰好摸到了一片破碎的瓷片。
  “别过来、你别过来!狗、狗娃!我是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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