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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玄幻灵异)——蜃哥儿

时间:2021-06-23 10:46:47  作者:蜃哥儿
  谛听见状赶忙挥手解释:“是我的问题,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到他了。”
  莲华深吸口气,上前抓起了谛听尚还未顾得上处理伤口的手臂,将人拉到床榻上坐下。随即揭开药坛,从中挖出些药膏细细地帮他涂抹着。微凉的药膏渗入皮肤,缓解了伤口本身所带来的炙热疼痛。
  谛听舒服地轻叹了声,唇角不自知地轻轻上扬起来。
  谛听:“你们泽芝都是这么温柔的么?”
  莲华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低笑了声道:“看是对谁了。”
  “今晚你和那孩子睡在榻上吧,让他好好休息下,我卷个竹席睡地上就好。”
  “让他自己睡在榻上。”
  谛听眨眨眼:“那你睡哪儿?”
  莲华将谛听的胳膊放在唇边轻轻吹着说:“自是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了。”
  谛听闻言失笑道:“你这又是何必?!”
  莲华头也不抬地淡淡说:“怕黑。”
  谛听:“……”
  夜深了,看少年已经睡熟,谛听挥了下衣袖熄灭了烛台上的光。月光照进屋里,散落在少年的脸颊上。
  其实仔细一看,他长得竟是十分清秀好看,只是现下气色不好,瘦得厉害。
  谛听帮少年掖了掖被角,而后转头透过窗看向屋外站在树下,正仰头看向天际明月的莲华。而后轻手轻脚地走推门走了出去,来到了对方身边。
  “小花哥,在想什么?”
  “想这世间一日战乱不休,便会凭添出大量新的冤魂。如此怨煞之气自是源源不绝,何时才能清除干净……”
  “是啊。”谛听轻叹了声,顺着莲华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那轮明月,眼神深邃,“这是根上的问题,不过我想眼下还是先把这疫病治好再说吧。有些事还得是一步步来……”
  “谛听。”莲华突然开口低唤了声。
  “嗯?”
  “吹首曲子来听听吧。”
  谛听看着莲华递来的叶片,弯了下唇。
  “好。”
  草笛的旋律再次回荡在了夜色中,屋内的少年此时默默地睁开了眼,眼睛里毫无困意。
  他直勾勾地盯向莲华先前带回的那朵白玉灵芝,目光若有所思……
 
 
第93章 胥离
  次日黎明来临前,那个叫道仁的少年不见了。
  其实谛听有看到他蹑手蹑脚地从榻上爬起来,又抓了把山楂干放进口袋里。但他没有出声询问,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少年若要离开,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他无权干涉,也没必要干涉。
  研制出治疗蜗壳疫的药很是奏效。一时间,从十里八村赶来的人将不周山下这间小小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这边,谛听刚从食指上拔出了用于入药的蓖麻刺,将冒血的指尖含进嘴里,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激烈地吵闹声。
  “排队排队,不是说了让情况严重的先来嘛!”他皱眉挽袖掀开门帘,对着外面头痛地喊道,“都跟各位讲了,谁也不会落下的!”
  岂料,看到谛听后的人群不仅没有乖乖听他的话,反而躁动得比先前更厉害了。
  一双爬满了螺旋蜗牛壳的手突然像抓救命稻草般地狠狠扯住了谛听的长衫,急切地大喊:“神仙神仙,你快救救我吧!我要难受死了!”
  “滚开!”还没等谛听回话,另一个双目赤红的男人便大吼一声,提着对方的领子将其使劲摔到了一边。
  那人这才刚跌入人群,便有无数双脚从他身上无情地踩过……
  “神仙,你快先救救我娘吧!”男人边说边将一个老妇拼命地往谛听面前拱,“蜗牛已经爬到她的脖子了,我娘真得要坚持不住了啊!”
  对方的手恰巧抓到了谛听被蓖麻伤到的地方,还没等他吃痛,就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扑通”一下跪在了谛听面前,嚎啕大哭道:“仙人,求您先救救我的孩子!我给您磕头了!”
  “他妈的,没听神仙说了先来后到么!”男人顿时暴跳如雷,“先救了我娘再说,你上后面排队去!”
  “你娘的蜗牛才刚爬到脖子,我家孩子已经爬到耳朵根儿了!”女人大声反驳着说,“仙人不是让情况重的先来么!对吧仙人?!”
  “你给老子闭嘴!”男人梗着脖子大骂,“要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子要你偿命!”
  就在妇人和男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一个枯瘦的黑小子趁机钻到了谛听面前,颧骨突出的脸上露出了极为讨好地笑容:“大师,要不您还是先帮我瞧瞧病吧?别浪费时间!”
  一旁的妇人见此情况突然“嗷”地尖叫一声,一口死死咬上了黑小子的耳朵。黑小子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么一下,疼得哇哇直叫。
  妇人目露凶光,“呸”地吐出了半只耳朵。她鲜红的嘴角挂着疯狂的笑容,恰似在世的恶鬼。
  妇人咬牙一字一句道:“谁要再敢争,我就活活撕吃了他!”
  “臭娘们儿你吓唬谁呢!”先前与她争执的男人此时也彻底被激怒了,他恶狠狠地看向妇人怀中的婴儿,突然一个使力,将孩子从妇人的手中生生地扥了出来。
  “我说了,谁敢挡住俺娘的活路,老子就让他偿命!”男人说着,眼中寒光一现,他将孩子猛地举过头顶,狠狠砸向地面。
  “我让你争——!!!”
  “啊——!!!”
  伴着女人一声尖锐的惨叫,谛听手中的纱布“嗖”地飞了出去,赶在婴儿坠地的瞬间将他牢牢卷住,带回了怀中。
  他咬牙回头对着人群厉声道:“若再有人不守规矩,我就谁也不救了!”
  说完,便带着婴儿转身进了屋,反手甩上了门。
  屋内的光线蓦地暗了下来,谛听轻叹口气,将婴儿轻轻放到床榻上躺好,随后闭了闭眼疲惫道:“莲华,替我把药拿过来吧。”
  “不是说不让我管的么?”角落里传来了莲华沉沉的声音。
  谛听无奈地抿抿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
  “。”
  “好了,算我错了成不?”谛听的嗓音不由得低了下来,微微垂着眼睑道,“你说得对,是该一早就把来此治病的规矩立下来的。我原以为他们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莲华将药递到了谛听手中,温声说:“生死关头,谁又还会去管与己无关的事。你指望他们谦让,这本就不现实。”
  “可我说了,药管够,每个人都会得救。”谛听顿了顿,“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万一呢?”莲华帮着谛听整理着纱布道,“没人担得起这个万一,这种时候无论轻重缓急,事关于己便通通成了当务之急。”
  谛听帮婴儿处理伤口的动作缓了下,苦涩地弯了下唇角。
  谛听:“慈母、孝子……于旁人而言又都变成了凶神、恶煞,究竟该说他们是善还是恶呢?”
  这之后,屋中便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中。
  一时间,只能听到榻上的婴儿发出微弱的嘤咛。
  不知过了多久,莲华终是用他低沉的嗓音淡淡开了口。
  他说:“是人。”
  ……
  当夜幕再次降临,小院总算又恢复了宁静。
  谛听依照莲华所说,连夜制定出了一系列的就医规则,明日一早便告诉那些来求医的人,如若今后不遵从,便不再继续施药了。
  屋外突然传出了一声响动,像是有人摔倒在了院中。谛听和莲华相互对看了一眼,起身推开了屋门。
  朦胧的月光下,只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小身影瘫软在了地上。看到谛听后,那人肿的像小山似的脸上露出了个开心的笑容。他将身后背着的麻袋卸下,从中摸出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谛听皱眉低唤了声:“道仁?”
  “给、给你的!”道仁将手中的东西又往谛听的面前凑了凑,眼中泛着星光,“还有……!”
  说着,他便将麻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在了谛听面前。
  借着月色,谛听看到地上居然散落着数百棵一种名为“土蛇子”的中药材。道仁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莲华,笨拙地组织着语言道:“他给你,你高兴。他能给的,我、也能……”
  谛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少年竟是把“土蛇子”当成了昨日莲华送给他的“白玉灵芝”!
  “你、高兴么?”道仁的眼神里带着有迫切,像是很着急得到谛听的回应。
  谛听看着少年,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虽然“土蛇子”只是一味十分平凡的药材,其药用价值也并不是那么高。但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他能想象到少年为了寻找它们究竟花费了多少心血,又吃了多少苦头。
  他赶忙弯腰将少年半扶半抱地掺了起来,嗔怪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
  “你高、高兴么?”道仁仍是执拗地问道。
  “高兴。”谛听温柔地点了点头,“谢了,傻小子。”
  总算等到谛听答复后的少年,脸上瞬时便扬了兴奋的笑容。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一般,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了谛听身后的莲华。眼底暗暗划过了一丝狡黠……
  谛听:“饿了吧?”
  “嗯!”少年靠在谛听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贪恋地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谛听显然没有发现少年沉醉的目光,回头对莲华笑了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道仁。
  谛听:“小花哥,麻烦你帮忙把道仁找回来的……呃,‘灵芝’整理一下吧。”
  “唔。”莲华点了下头,看向少年的眸色中却一片深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孩子并不似看起来这般单纯。
  ……
  晚饭的菜色很简单,多是谛听自个儿种的蔬菜。莲华也不知从哪儿给他带回了几两酒,就着酒倒也将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儿。
  道仁像是饿了好几天,风卷残云地一连干了好几碗饭下去。本打算歇歇再吃,但看到谛听已经起身坐在床前,边翻看着竹简串成的医书,边用一支白狼毫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便也吞了口唾沫跟了过去,将莲华独自留在了饭桌前。
  谛听正在拟方子,突然就见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于是放下书,随手揉了揉道仁毛糙糙的头发,笑道:“看什么?”
  道仁不说话,鼻子轻轻抽了下。谛听喝了酒,说话时熟悉的味道间还隐隐夹杂了一丝酒香。这样的气息催生出了少年心底的火苗,烧得他极为舒服,还有些莫名的冲动。
  “道仁,教你读书认字好不好?”谛听用竹简抵着下巴,冲少年眨眨眼说,“人间尚未普及文字,若你学会了没准日后还真能成为个什么大人物呢。”
  “大……人物?”道仁歪了下头,显然是没太听明白谛听在说什么。
  “就是能给世人带来幸福的人。”谛听说。
  道仁的眼波随着游走在谛听指尖的毛笔微微跳了下:“你想么?”
  “自然是想了。”
  “好。”道仁暗暗握紧了拳,信誓旦旦到,“那我就要变成……大人物。”
  “那就这么说定了。”谛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而后将毛笔递给了道仁,“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学起吧!”
  他将少年小小的身体抱到了自己怀里,而后拉着他的手攥着狼毫毛笔,在竹简上一笔一划地慢慢写着……
  “你的名字是……道——仁——……”
  “这个地方叫……不——周——山……”
  “道仁……不周山……道仁。”
  “我是……不周山,道仁。”
 
 
第94章 胥离
  白驹过隙,转眼就又是一年的黄梅时节。
  座落于不周山下的那间粗陋小舍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庭院。
  俊俏的少年穿着件竹青色的布衫,倚靠在栏杆前,手中捧着本竹简,低垂着眸子静静地翻开着。不时,还拿出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白狼毫笔在上面批注一二。
  一枚熟透了的梅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少年反应迅速地将手一抬,又快又准地将其接住,没让它弄脏了自己的头发。
  再抬头看向树上的人时,他的眼底蕴起了一丝宠溺的无奈。
  “小听哥,别闹了。”
  树上的人将长发束成了马尾,神色间带着笑意。他将手中的梅子上下来回地抛着,唇角一勾道:“你这野崽子怎么越来越像个书呆子了?快尝尝,这梅子可甜了!”
  说着,他纵身一跃跳到了少年的面前,拍拍手看着少年问:“小花哥呢?”
  少年的表情微微一滞,继而低头用衣衫蹭着谛听给他的梅子,小声说:“不知道啊,一大早便没看见他。”
  谛听夺过擦干净的梅子,顺手又将自己的那枚扔给了少年,兀自咬了一口道:“这家伙最近怎么总神神秘秘的……”
  少年接过梅子,乖巧地继续擦着。
  一阵风拂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少年悄然抬头看向正将沾了梅子汁液的修长手指放在唇边舔着的谛听,脸上不由得升腾起了一曾淡淡的绯红,幽深眸色中拼命压抑着的隐忍欲|望越发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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