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魂不能出卖,色相还是可以卖一下的,——反正她这个世界也没有!
钟起渊瞥了她一眼,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吃过了晚餐,指针也指向了八点。从宛依旧仗着自己是灵体不洗碗不收拾,跑去继续追剧。
钟起渊没有理她,洗了碗,搞了厨房的卫生,就径直去洗澡了。半个多小时后,钟起渊才出来,她径直走到从宛的身边,说:“睡觉了。”
从宛看也没看她:“你去睡嘛,我又不用睡觉。”
“身为制冷机,你应该要有制冷的自觉。”
从宛:“……”
她忽地生出一个很坏的主意,见钟起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于是伸出手,勾着对方的食指和中指稍微用力往下拉:“那你就在这儿睡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钟起渊顺着她的力俯身将她抵在沙发上,眼神深邃又危险,“你确定不回房?”
从宛的心一突,忽然想起自己是灵体,压根就不怕,所以眨了眨眼:“不回,就在这。”
“好,你说的。”钟起渊搂着她躺下,她刚想说别挡着她看电视,结果钟起渊抬手往她的脑门上一按,在这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回到了主神空间。然而并没有,她只是有些许恍惚,接着便看见了钟起渊。
钟起渊吻她,她瞪大了眼,不对,她不是灵体嘛?虽然钟起渊能碰到她,但是她其实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她现在能感觉到钟起渊的吻?
钟起渊见她不专心,不得不中止这个问题,然后笑说:“这是我们的精神世界,也就是说,我跟你一样,都是精神体、灵体。而在我的精神世界里,除了你我,没有人能窥见这里的一切。”
从宛:“!!!”
还能这样?为什么钟起渊以前不说她还有这种手段?
在钟起渊的精神世界里,她们都是能触摸到对方的,那岂不是说……
“你说的,出卖一下色相,抵我给你做饭的债也是可以的。”
从宛:“话是这么说的,但谁知道——”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白嫖?啧啧啧,这就是专业的,资深的审核员吗?”
从宛被她说得羞愧,想了想,精神世界而已,反正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么放纵一下也无妨吧?
然而她忘了,精神世界的时间概念是与众不同的。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十分后悔自己产生出卖色相的念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摸鱼:别问,问就是很后悔见识太少了。
——
PS.电视剧原型是《鬼怪》,但又不完全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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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玄学大佬种田8
从宛不知道她跟钟起渊在精神世界里做了多久, 她只知道醒来后,现实的时间只过去了一夜。
“钟起渊!”从宛喊。
纵使“神交”已久, 可钟起渊醒来后的精神依旧很好,听见从宛这凶巴巴地呼唤,她笑着回应:“嗯?”
从宛顿时没脾气了:“去做早饭吧!”
“想吃什么?”
“随便,最好丰盛点。”
钟起渊瞟了她的腰一眼:“早上就吃那么好,不怕长胖?”
“我是灵体,怎么会长胖?”
“这可说不准。”
从宛盯着她,她也回视从宛:“怎么,想再来一次?”
从宛落荒而逃。
钟起渊无声地笑了声,起床去洗漱买菜做饭了。
吃过了早饭, 她的手机收到了一则来自银行的短信, 显示有一笔一万多块钱的进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这应该是青松观给她补发的这一年的工资。
说是工资, 实际上就跟补贴似的,一个月只有八百多, 加上国家层面的补贴,加起来也就是一万多一点。
少是少了点, 但聊胜于无。
钟起去银行柜员机取了钱, 然后怀揣着一万六千块坐公交车到了回收站, 买了一堆在别人看起来是破铜烂铁的东西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就是在家组装这些破铜烂铁,偶尔感觉到身上似乎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也没管。
与此同时, 打算给钟起渊一点颜色瞧瞧的张天师吐了一口暗血,左右的弟子见状,纷纷上前来:“师父!”
“这怎么可能呢!”张天师难以置信地呢喃, 他看见身旁的齐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老实告诉我,她这些年真的没学咱们的术法?”
“我就教了她《梅花易数》的入门知识,没有教别的了。”齐涛苦着一张脸,他的压箱底术法都是传给能继承他的衣钵的男弟子的,钟起跟他只是半路师徒,他不可能教给她更精深的术法。
张天师说:“她的身上有古怪,不仅算不出她的命数,给她下的咒不仅失效,还反噬了我。看来还是得见一见她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让她回来一趟。”
他高高在上太久了,以至于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傲慢态度吩咐下去。
齐涛说:“我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如果是还钱的话,就直接给她的银行转账,如果不是就别打扰她。她挂了我的电话,我再打回去时已经打不通了。”
他师父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当对方第一次去举报青松观搞传销时,对方就不打算回青松观了。后面又追讨工资跟社保,就更是打算跟青松观割席到底。
他这个师父的电话,她都敢拉黑,若不是她身上有什么奇遇,想必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底气。
齐涛贪念起,下意识就想把对方的奇遇据为己有,然而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现在别说奇遇了,他想教训钟起渊都成了问题。
“她不肯来,那你就去带她回来!”张天师下令。
齐涛想了想,要是不亲眼看一看钟起渊的造化,他也不甘心,于是应下。回头收拾了自己的法器,带着几个亲近的弟子就前往了钟起渊家。
对于齐涛会找上门来,钟起渊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安全起见,她还是让从宛先躲一下,才开了门。
“师父和师兄们这是来给我送钱了?”钟起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齐涛面沉如水:“不要喊我师父,我没你这个弟子!”
“既然这样,那你们也没有进屋的必要了,有什么,在这儿说吧!”
齐涛气个半死,以前的钟起虽说不是什么软包子性格,但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啊!他都怀疑钟起是不是被夺舍了。
齐涛悄悄地拿出他的法器,但是并没有在上面检测出鬼气,可见这屋子比他们的脸还干净。
“师妹,你这是什么态度?”齐涛的弟子忍不住开口。
“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把你们放进来,你们若是要对我做点什么,我压根就没法反抗。别人甚至还会说风凉话,问我如果不是我想让你们得手的话为什么要给你们开门。”钟起渊说,“我忙,有事快说。”
“你——”连脾气最好的弟子见状都生出了几分怒气,要不是师父让他们别轻举妄动,他只怕要好好惩治一下对方了,——他们不清楚自家师父对钟起渊的忌惮。
齐涛知道硬的不行,便打算来软的,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虽然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尽力挤了一抹笑:“好了,我来就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
钟起渊也没拆穿他们在背后暗算自己的事情,只问:“我很好,不过有一事我想问齐道长,当年你给我爸妈做法事,是真的把他们送到地府去轮回道了吗?”
齐涛皱眉:“当然,我超度他们后,可是亲眼看着他们去地府的。”
钟起渊不置可否,她准备关门,齐涛忙喊她:“等会儿!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想要回当初捐出来的拜师钱,我可以让道观还给你一部分,你不能误会师父、误会道观啊!那里还是你的第二个家,没什么事的话就回来吧!”
他的变脸速度之快,让钟起渊咋舌:“你刚才还让我别喊你师父,你也不认我这个弟子了。我想,做人还是得言而有信才行。”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给我还钱,言而无信,那可是会烂嘴烂舌头的。”
齐涛已经忍无可忍了:“你咒我?!我要逐你出师门,以后别再打着青松观还有我的名号行事,不然,有你好看!”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离去,钟起渊关了门,沉思了起来。
从宛出来,问:“谈崩了?”
钟起渊说:“跟他们无关,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去地府一趟,问一问钟起的父母的情况。”
既然钟起的心愿是查明父母死亡的真相,那么她得从多方面下手,小心求证。她倒是没怀疑齐涛,毕竟他之所以盯上钟起的那一百多万赔偿款是他做法事时,无意中得知的,也就是说,在钟家父母死前,他跟钟家并无往来。
既然齐涛口中得不到什么线索,那她只能去找鬼来问了。
钟起渊说干就干,等午夜子时一到,她立刻请来了地府使者。这是她第一次干这事,觉得新奇得很,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勾魂使者出现。
过了会儿,屋里凭空刮起了一股阴风,一个白面西装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对方觉得她有些面生,凉凉地开口:“你是谁?叫我来做什么?”
“我想找两个人。”钟起渊报上钟起父母的名字还有八字。
对方没好气地说:“我很忙的,你让我帮你找就帮你找?!”
钟起渊说:“要不你忙你的,你把我带到地府去,我自己去找。”
钟起渊自己就能到地府去,不过她怕打开那道门,会让里面的恶鬼有了逃出来的可趁之机,所以想跟着地府使者走员工通道。
“你自己找个地方埋了自己,就能下地府了,何须我带你去?”地府使者翻白眼。
“你真不带我去,又不肯帮我的忙?”钟起渊问。
“滚!”
地府使者转身欲走,然而他还没走,就看见这屋里慢慢地出现了一道门,而他对这道门十分熟悉,——这正是通往地府的大门“鬼门关”。
这道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扭头看去,却见是钟起渊掐了诀,准备过去开门。他没看错的话,钟起渊是活人,活人开鬼门,这不是钟起渊死,就是地府出大问题啊!
地府使者吓得唯一的魂都飞了:“你干什么?!”
“你不带我去地府,我只能自己去啦!”钟起渊说。
地府使者:“你去地府干嘛?”
“你记性是不是不好?我找人。”
地府使者深吸一口气:“你等着,我去帮你找!”
“哦。”
“你千万不能开这道门!”
“看情况吧!”
看什么情况,地府使者一听就懂,他急急忙忙地投身回地府,上报了这事。
阎王也十分生气,这是哪儿来的愣头青,懂不懂规矩?虽然有些道门的人能通过玄妙的手段联系到地府使者,可谁对地府使者不是毕恭毕敬的?哪像这个愣头青,想把地府当成了自家后花园吗?
他让地府使者采取拖字诀,等时间一到,鬼门自己会关上,钟起渊至少得等到第二天夜里才能再度打开。
钟起渊也没干等着,她那出自己制作的仪器,然后按下上面的绿色按钮,一道声波从仪器里发出,方圆十公里范围内的鬼魂仿佛听到了召唤,然后不由自主地朝这个地方汇聚。
西山,骆清河正在处理一处频繁出事故的楼盘的灵异事件,结果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一股阴风刮过。风过后,楼盘里所有的阴气都消散了。
骆清河想了想,不得不耗费一些心神开了一次天眼,然后她就看见一群鬼浩浩荡荡地往同一个方向飘去了。
这个异象惊动了很多道门的人,他们怀疑是鬼王在号召所有的鬼,纷纷严阵以待,准备跟过去一探究竟。
骆清河也赶了过去,然后她越是靠近那群鬼魂消失的方向,就越觉得两旁的风景熟悉。来到一个老旧小区门口后,她纳闷:这不是钟起家吗?
虽然心有疑惑,可她看见钟起家的灯还开着,就决定上楼去。
她敲开了钟起家的门,看见了钟起渊:“这么晚,叨扰了。”
“没什么,我没睡,不算叨扰。”钟起渊侧身请她进来。
骆清河再次打量这间屋,却发现这里一点鬼气也没有。难道她看错了,那些鬼其实并不是来了这里?
她刚想询问钟起渊,就看见阳台有一台仪器,上面闪着红色的光芒。好奇心使然,她问:“请问那是什么?”
“驭鬼仪。”
“驭、驭鬼仪?”骆清河大吃一惊,她隐约明白了这是什么仪器,但又不是很明白。
钟起渊坦诚地介绍:“就是能发出一些跟灵体相近的电波……玄学一些的说法就是,这是一台能召唤鬼魂,令它们听令行事的仪器。”
骆清河:“……,可我没发现有鬼魂在这附近。”
“因为它也是一台收容这些鬼魂的容器,它们都在里面关着。”
钟起渊领她去看,这上面除了按钮,还有一个显示屏,上面就像监控一样,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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