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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游戏(近代现代)——桃白百

时间:2021-06-25 09:28:44  作者:桃白百
  郑寻千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类似银行卡的东西。
  “我是来还你这个的,”他重新看向景添,“你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落在房间里了。”
  景添下意识接过,发现那是一张身份证。
  上面的照片与详细信息,与他记忆中别无二致。
  这个景添,与他长相出生年月户籍地址都一模一样。
  他到底有没有穿越?景添快要宕机了。
  “房间?”漂亮男孩问道,“什么房间?”
  “他昨天晚上没回寝室,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郑寻千说。
  漂亮男孩目瞪口呆。
  学长也慌了,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景添无法回答。
  他在一片混乱中想着,难怪屁股痛的位置那么奇怪,原来根本就不是摔得!
 
 
第2章 三年
  景添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一旁的大幅显示屏,陷入了沉默。
  显示屏的最下方是今天的日期和此刻的时间。
  “怎么啦?”身旁传来杨悦催促的声音,“快进去吧。
  "
  杨悦便是他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那个长得漂漂亮亮的男孩子。
  “这个,是不是写错了呀……”景添指着显示屏上的年份问道。
  “啊?”杨悦一下子被他问得糊涂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快便确定地说道,“没错啊。
  你连这也不记得了?”
  景添抿了一下嘴唇,心想,难道自己是穿越到了三年以后?
  “你是失去了这三年来的记忆,”医生低头看着检查报告单,“轻微脑震荡,应该是外力冲击造成的记忆紊乱,一般来说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恢复。”
  “难怪记得那个家伙不记得我!”杨悦耿耿于怀许久,终于释然,“那他大概要过多久才会恢复?”
  “这个说不准,”医生说,“快的话几个小时,慢的话一年半载,要看具体情况。
  回到熟悉的生活环境,多见见朋友,会有所帮助。”
  “能恢复就好,”杨悦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景添,“怎么表情那么僵,还不舒服?”
  景添缓慢地摇了摇头,表情呆滞。
  他依旧处于震惊之中,不仅是因为方才医生的话。
  几个小时前,他在医院的卫生间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架在脸上厚厚镜片消失了,原本有些杂乱的头发被修剪得精致细碎,染成了扎眼的银色。
  修剪整齐的发尾使他露出了大部分的耳廓,那上面戴着数枚带闪的耳钉,造型精巧时尚。
  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后,他发现自己连眉毛都染了,还仔细修过。
  在来医院的路上他便有留意到,自己的手腕、颈项都戴着饰品,身上穿的外套也是过往绝对不会考虑、在他看来根本不适合自己的款式。
  在景添的概念里,会这么打扮的人,都不正经。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从初三到高三,他除了正常生长所带来的变化外,改变的只有眼镜片的厚度。
  从高三到大三,他却像是完成了一次彻底变异。
  印象中普普通通的外表,经过这些简单却精心的修饰,连他自己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难怪方才一路上有那么多人有意无意地向他投来视线。
  他看着镜子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状况外地想着,这副模样,倒挺像是能游走在三个男人之间的情场高手。
  只可惜,漂漂亮亮的脸蛋,却配着有些呆呆傻傻的表情。
  景添还是无法放弃穿越这个可能性。
  或许,他不是穿越者,是他的身体被穿越了。
  有一个与他性格截然不同的陌生人在这三年间占据了他的身体,把他改造得面目全非,还乱搞男男关系。
  真是造孽。
  他不敢把这样的猜测告诉杨悦,怕被取笑。
  检查费用是杨悦结的。
  景添的手机不见了,该是摔倒时落在了一旁。
  当他慌慌张张告诉杨悦自己的钱包也不翼而飞,被告知现在到处都能扫码支付,很少会有人携带钱包了。
  景添为此有些不自在。
  他高中住校,学校里只有周末才允许使用手机。
  大多数同学阳奉阴违,他却始终老老实实遵守。
  手机用得少,学校里的超市也不接受学生扫码支付,他便更习惯用现金。
  对他而言,那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的、理所当然的生活。
  变化过于突然,令他无所适从。
  “我回去就把钱还你。”
  景添在离开医院时向杨悦强调。
  “不急的,”杨悦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动安抚,“这些都是小事,很快你就会习惯起来的。”
  景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谢谢。”
  “客气什么,”杨悦笑嘻嘻凑过来,伸手搂他的肩膀,“我们俩谁和谁呀。”
  景添不习惯太过亲昵的肢体接触,顿时紧张,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
  杨悦很快便发现了,悻悻地收回了手,又在他背后拍了一下:“你干嘛呀,搞得我都尴尬了。”
  “……对不起。”
  景添道歉。
  杨悦哭笑不得:“不是在怪你!”
  他喊完,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起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畏畏缩缩的,也不爱说话。
  现在看看,还挺怀念。”
  景添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道:“我们的关系很好吧?”
  杨悦耸了耸肩,装模作样地说道:“还行。”
  景添不敢自作多情,不再追问。
  可他心里却依旧有小小的喜悦。
  或许对杨悦来说,这样的关系只是“还行”,对他而言,却是过去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
  他过于内向,毫无个性,无趣至极,没有人愿意与他保持友谊,自然也不曾被如此关心照顾。
  景添在心中默默想着,我好像有朋友了。
  杨悦对他的关心自然真诚,与学长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听过郑寻千那翻爆炸性发言后,学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向景添的表情整个变了,显然是无法接受。
  可能是为了缓解情绪,接到了导师打来的电话后,他很快就离开了。
  不过走前依旧表现得对景添颇为关心,叮嘱他有事随时联系,还说晚些会再来找他。
  可景添看得出来,他当时的笑容极为勉强。
  杨悦就不一样了。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饶有兴致,跃跃欲试想要打探。
  可惜,郑寻千完全不配合,景添啥也不记得。
  杨悦这副八卦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听说恋人出轨时该有的。
  之前在医务室那番话,更像是为了与学长抬杠。
  景添正认真分析,杨悦又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兴冲冲说道:“回去以后,你给郑寻千打个电话吧?”
  “啊?”
  “跟他交代一下情况呀,”杨悦说,“然后顺便问问……你们俩到底咋回事儿。
  你不好奇吗?”
  景添心想,是你自己想知道吧?
  郑寻千没有一起来医院。
  “你希望我一起去吗?”他在杨悦叫车时这样问景添。
  景添很紧张,答不上来,愣着不出声。
  “我好像会让你很不自在,”他又问,“你怕我?”
  承认这一点会显得很没礼貌,景添在迟疑过后摇了摇头。
  郑寻千闻言有些突兀地抬起手来。
  当他的指尖即将接触到自己的面部皮肤,景添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
  “你在怕我。”
  郑寻千说得很笃定。
  于是景添连摇头都不敢了。
  但他心里是有异议的。
  他想,他心里的这种“怕”与恐惧截然不同,更类似于慌张不安。
  想到他们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事,他便止不住得害臊。
  郑寻千的手不再向前,却也没有放下。
  他用指尖碰触景添的刘海,轻柔地在食指第一个关节缠绕一圈,又很快放开。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轻声说。
  景添的面孔很快便烧了起来,而始作俑者依旧显得很平静,仿佛自己方才只是进行了最公正的客观描述,绝无任何暧昧含义。
  “不过……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走了,”杨锐说着摸了摸下巴,“昨天才春宵一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陪在你身边吗?”
  景添也想过这个问题。
  他身上某个部位的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虽已减轻,却依旧能不断提醒他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对他造成的冲击不亚于镜子里那个陌生的时尚青年。
  理论上,郑寻千该表现得对他更关心一点吧?
  “你说是不是?”杨悦追问。
  “不来也好吧。
  他的模样……有点严肃,”景添想了想,对杨悦说了心里话,“我看到他就紧张。”
  “他就是那副死样子,”杨悦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
  你之前有一阵,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针对他,整天在背后骂他,好像看他很不顺眼。”
  景添瞪大了眼睛,又眨了眨:“啊?”
  “是不是那时候就有情况了呀,”杨悦恍然大悟,“我居然没看出端倪!”
  “……我骂他什么了?”
  “假正经,装逼,自以为是,整天摆一副臭脸想给谁看,除了会念书还会个屁,无聊透顶,白痴,肯定是个处男……”
  眼看杨悦掰着手指说个没完,景添赶紧红着脸打断:“可以了可以了……”
  这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穿越者,真是好嚣张的一个人啊!
  这些形容,怎么想都无法套到郑寻千头上,其中有些倒像是在描述他自己。
  “唉,”杨悦叹了口气,大声感慨,“托你的福,他现在肯定不是处男了。”
  两人此时已经走进校园,这一嗓子,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视线。
  景添的外形打扮本就惹眼,顿时成了方圆十米内最闪耀的焦点。
  这对习惯了默默无闻的人而言实在太过刺激,他慌慌张张把头低下,紧张得加快脚步猛往前冲,试图逃离。
  可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看他。
  A大是一所工科大学,男女比例极不平衡,女生很少,绝大多数男生又对外表毫无追求。
  景添走在校园里,显得格格不入。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杨悦跟在后头,“才刚摔过,悠着点儿吧。”
  “附近哪里有理发店?”景添低着头边走边问。
  他想赶紧把头发染回黑色。
  杨悦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别急,回去我帮你染。
  你冲那么快,知道我们宿舍在哪儿吗?”
  景添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
  杨悦忍着笑,领他回宿舍楼。
  路上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说是给景添打电话一直不通,听说他出了状况,十分担心。
  景添听杨悦对着电话说“他现在挺好的就是可能不记得您了”时又是阵阵尴尬。
  确实不记得,他甚至有些感慨原来大学也有班主任。
  班主任与他本人聊了几句,面对他支支吾吾的态度愈发担忧,决定立刻过来看望。
  “老师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太好?”景添挂了电话后紧张地摸脑袋。
  他耳朵上那些,在做检查的时候已经全部拆掉,没有再戴起来的打算。
  这可头发,却是藏不住。
  “拜托,你又不是今天才染的,”杨悦无奈,“你一个学期能换七个颜色,神龙都能召唤了,还怕班主任?”
  景添双手捧着头,陷入了今天的第九十九次震惊。
  “你待会儿记得表现得虚弱一点,”杨悦说,“让老师充分了解你的情况,期末的时候或许能网开一面,搞点特殊待遇。
  要不然,你恐怕就……”
  景添这才回过神来:“对啊,我好像把学到的东西都忘了!”
  “开玩笑,”杨悦瞥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学到过似的。”
  景添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本来就是个考试困难户,”杨悦说,“除了这个学期的课程,你还有上个学期的课和一门上上个学期的好几门课要重修。”
  景添彻底停下了脚步。
  “……不可能吧?”他喃喃道。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博取同情,争取宽大处理,”杨悦揽住他的肩膀,“不然我真怕你被劝退。”
  他说完,拽着景添继续往前走。
  他们已经上了楼,再过一个拐角便是寝室。
  景添脚步虚浮,神智涣散,茫茫然走了几步,拉他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哟嚯,”杨悦小声感叹,“看看这是谁?”
  景添这才回过神来,向前望去。
  前方不远处,倚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倚在门边,正低头看手机。
  察觉到动静后,那人很快抬起头来,接着便站直了身子。
  天还亮着,楼道里没有开灯,他逆着光,面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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