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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分百科(网游经济)——卡比丘

时间:2021-06-25 09:37:24  作者:卡比丘
  黄予洋大概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姿势没那么僵硬了,荣则甚至看到他低头开始玩自己的手指。
  到了群访后半段,采访话锋一转,问荣则:“请问ZRONG第一次听到YOMVP1选手的直播录音是什么感觉?”
  荣则愣了愣,身边的黄予洋突然直起腰,其他几个队友似乎也怔住了。
  “我……”荣则看了采访一眼,伸手搭了搭摆在桌上的话筒,想说几句官方一些的话。
  但还没说,黄予洋便突然把他搭着的话筒拿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采访镜头:“这个不能说啊,我们现在很好,不要来挑拨我和ZRONG的感情。”
  大家都笑了,采访便也没再逼问。
  从赛事中心回战队的路上,黄予洋和荣则坐在一起。
  晚上有些冷,黄予洋说自己好像嗓子痛了,怕感冒影响状态,在场馆旁边的药店买了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一粒,盖着战队外套闭目养神。
  或许是药效起来了,车开了一半的路程,黄予洋就睡着了,头晃来晃去,最后靠到了荣则身上。
  他盖着的外套落到了膝盖上,荣则帮他拉起来盖好了。
  车里非常暗,黄予洋的脸颊温暖地贴着荣则的肩膀,荣则低头,又看见黄予洋的睫毛。
  回到基地,黄予洋没去训练室,说得去睡一觉,拖着脚步上了楼。
  荣则和队友在训练室待到了十二点,也先关了电脑,回宿舍了。
  阿姨去睡了,宿舍里没人,走廊和楼梯留着昏暗的灯。
  荣则在三楼的楼梯口站了几分钟,黄予洋的卧室门突然开了,黄予洋穿着纯灰色的棉布睡衣,病怏怏地看着他。
  “荣哥?”他说,“几点了?”
  荣则说:“十二点。”
  “这么早,”黄予洋抬手弄了弄自己睡得很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我出来拿水,你怎么站在这里。”
  他的手腕和脚踝露出来,在走廊的阴影里看着荣则。
  “刚上楼。”荣则骗他。
  黄予洋“昂”了一声,往三楼放水的小客厅走,荣则忍不住跟他一起走过去,看他拿了一瓶矿泉水转开,往嘴里倒。
  黄予洋喝了几口,停下来看荣则,仿佛在问荣则怎么还待着。荣则顿了顿,说:“你好点了吗?”
  “困,”黄予洋说,“明天肯定好了。”
  他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荣则也拿了瓶水,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黄予洋突然开口问荣则:“荣哥。”
  “其实我也想问,”他说,“你第一次看到视频什么感觉啊。”
  他又喝了一口水,说:“生气吗想打我吗?你看了几遍啊?”
  黄予洋拿着矿泉水瓶的手很瘦,手背青白,漫不经心地看荣则,好像是随便问的。
  “没生气,”荣则看着黄予洋,说,“没看几遍。”
  “是吗,”黄予洋停顿着,把瓶盖转上了,奇怪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对荣则说,“那你看了之后想的什么啊。”
  “没想什么。”荣则说。
  黄予洋忽然笑了,说:“不会吧。”
  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明显,荣则便没接着说话。
  小客厅没有窗,空间狭窄,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油画。中央空调的风从吊顶上吹出来,荣则问黄予洋“冷不冷”,黄予洋说“不冷”。
  黄予洋静了少时,忽而又说:“荣哥,如果夏季赛赢了,我们明年肯定还能一起打比赛吧。”
  “就是合约最后一年,总能续的,”他说,“你打得这么好。”
  “我不知道,”荣则对他说,“应该不行了。”
  “为什么?”黄予洋抬起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些。
  “我觉得可以吧,”他又说,“如果我们拿冠军了,你就可以接着打了。”
  “你想接着和我做队友吗?”荣则问他。
  黄予洋“嗯”了一声,说“当然,你是联盟最好的辅助”。
  黄予洋说话的时候,对荣则笑了笑。他看上去精神不大好,笑容也不大,但让荣则感觉到一种沉闷地翻腾着的情感。
  黄予洋说完以后,低下了头,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电子烟,好像有什么烦恼似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开始咳嗽。
  他咳得有些厉害,手紧抓着电子烟,荣则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黄予洋的睡衣很薄,荣则感受到布料下皮肤的温度,很快收回了手。
  荣则记得自己以前帮黄予洋弄过衣领的商标,也心无旁骛地揉过黄予洋头顶,让黄予洋抱过自己,但现在不大敢于这么做了,他觉得主动像骚扰。
  黄予洋停下了咳嗽,荣则伸手把他的电子烟拿走了,说:“感冒还是别抽了。”
  黄予洋的烟是可乐味的,空气里有一股甜味。
  “我刚才吸得太用力了。”黄予洋想把烟拿回去,荣则没给。他顿了顿,问荣则:“你真的不抽烟啊?”
  荣则说“不抽”,黄予洋突然露出了有点坏的笑容,对荣则说:“你要不要试试这个,是甜的。”
  “不用了。”荣则拒绝。
  “试试嘛荣哥,不呛的,”黄予洋伸手抓着荣则手腕拽了拽,说,“又不掉块肉。”
  荣则最后还是没拒绝他,接过来抽了一口,确实不呛,只尝到可乐的味道。他把烟吐出来,看见黄予洋怔怔看着自己。
  “是甜的,”荣则把烟还他,“不过感冒少抽。”
  黄予洋接过去,低头看着灰色的烟杆,过了一小段时间,对荣则说:“荣哥,赢了肯定还能打的。”
  他离荣则很近,但也没贴在一起。
  荣则觉得如果在梦里,他就能去抱黄予洋,因为不是梦,所以没抱,他们以一种恰当也自然的队友距离待在一起。
  “你放心。”黄予洋低声对荣则承诺。
  荣则认为黄予洋实际上没必要抱有这种希望,联盟并不缺好辅助,黄予洋在WBG也拿了春季冠军,不是非和自己搭档不可。
  他想自己今天做得不大光明磊落,抽了黄予洋的烟,享受了黄予洋对他的好,却几乎一句实话都没说。
  “荣哥,反正,”没听到他的回答,黄予洋又说,“我们就一起接着打到拿很多冠军好了。”
  黄予洋在小客厅为荣则制造了一个在电竞世界中十分常见的,泡沫一般的美梦。
  荣则又骗了黄予洋,对黄予洋说“好”。
 
 
 
第31章 
  凌晨近一点,黄予洋拿着水,回到自己的房间。
  由于感冒药的药效,他脑袋奇晕,躺回床里,迟钝地想了想方才和荣则的对话,一股形容不出的纠结从他的骨头里泛出来。
  因为荣则骗他,让他觉得很怪,很烦恼。
  黄予洋伸手去把房里的灯都关了,觉得房里空调打得太低,有点冷,抓着被子盖过头顶,荣则和樊雨泽说过的话交错着响在他的耳边。
  “……以为他讨厌死你了。”
  “没生气,没看几次。”
  “……他天天在基地看你和曹何筹那个直播视频……”
  “没想什么。”
  “离开你就是离开赢。”
  “我不抽烟。”
  “你都不知道他多想赢。”
  “是甜的。不过感冒少抽。”
  为什么要妥协,黄予洋不大理智地想,烟都愿意抽,这么想赢吗。
  躺着想得多了,黄予洋有点睡不着,拿起手机,给莫瑞发了个消息,说:“我感冒了。”
  过了一会儿,莫瑞回他:“吃药。”
  “吃了,”黄予洋说,“难受。”
  莫瑞回了个问号,黄予洋没回,过了一小段时间,他给黄予洋打了电话:“你怎么了?”
  “没怎么。”黄予洋闷闷地说。
  “怎么跟被人打了一样,”莫瑞好像还在训练室,身边是队友打游戏骂人的背景声,“我看了你今天比赛,不是打得不错么。”
  “感觉有点感冒,吃药睡了一觉,现在头痛。”黄予洋告诉莫瑞。
  “……你换了个队怎么变这么娘,”莫瑞说,“那怎么办,爸爸来给你暖床?”
  黄予洋骂他:“滚。”
  两人沉默片刻,莫瑞用他特有的带着点沙哑的声音问黄予洋:“黄予洋,你是不是在FA待得不大高兴啊?”
  黄予洋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黑暗。
  他看着虚空,想了想告诉莫瑞:“说不清楚。”
  “他们对我挺好的,”他说,“不知道。”
  “是吧,我看你和荣爹也挺好的,”莫瑞似乎是看了赛后群访,阴阳怪气地调侃黄予洋,“什么‘别挑拨你们关系’。”
  “没有,”黄予洋犹豫片刻,闷闷地告诉莫瑞,“你知道么,樊雨泽跟我说,荣则休赛期天天公放我和曹何筹那个视频。”
  “啊?”莫瑞呆了呆,说,“……有点变态了。”
  “樊雨泽看得都会背了。”
  “其实也可以理解,”莫瑞分析,“他死命carry输了三年,你上来就拿个春冠,还说他年纪大让他找班上,他难受是必然的。”
  “我刚才问他了,他不承认。”黄予洋自顾自说。
  “……这就是你有病了,”莫瑞仿佛有点受不了他,“不都过去了么,你现在就是FA的大腿,谁他妈敢惹你不高兴,惹不起你骗骗你还不行?别娘了吧唧的。”
  黄予洋觉得有点委屈:“不是。”
  “老子就只有大腿、赢比赛这个功能吗?”对着多年队友,黄予洋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因为我能赢,他就委曲求全,我怎么说都顺着我。”
  实际上,黄予洋也觉得自己心态有些扭曲,他就是想在荣则面前充英雄、耍酷,做逆转战局的关键人物,但又不希望荣则只喜欢自己厉害。
  他也讨厌荣则在自己吹牛说要赢夏季冠军后,表现出的所有犹豫和沉默。
  好像黄予洋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荣则活在现实中,有一大堆黄予洋解决不了的秘密问题。
  黄予洋觉得自己就是全联盟最好的、最强的输出选手,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他说出来的话,全部都一定能做到。
  他讨厌不被荣则肯定的感觉。
  莫瑞沉默了一会儿,对黄予洋说:“我觉得你想多了。”
  “他顺着你应该是因为你脸皮厚,”莫瑞说,“而且吵得要死。”
  “不然这样吧,”莫瑞突然道,“季后赛FA碰到我们,你就摆烂,演一把,看荣爹还会不会对你好。”
  黄予洋一愣,忍不住笑了,和莫瑞互骂了几句,挂了电话。
  四周又安静了,黄予洋决定不再多想,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或许因为吃药及时,黄予洋的感冒被压了下去。他的精神一好,便专注打训练赛,练枪,迎接六月底的比赛。
  不知不觉,黄予洋来FA已经一个多月了,马上就要打第五场。自从他上场,他们一个小分都没丢过,已成夏季赛冠军热门。
  许多电竞号的预测文章中,金雨仿佛已为新FA降下。对于FA的选手来说,压力也随着荣誉纷至沓来。
  下一场和TYG比完赛,他们又要马不停蹄地前往VO的主场城市比赛,中间留给他们的训练时间很短。
  他们最近和VO打过两次训练赛,都觉得VO愈发难缠,不约而同在训练室待得越来越晚。
  黄予洋这几天觉得荣则好像有些疏远自己,好几次两人走在一块,荣则都离他远远的,不像以前那么任由他挨着了。
  但赛前训练很忙,也很累,黄予洋压下不爽,尽量减少了和荣则的交流。
  打TYG这天是周四,黄梅季还没过去,又遇上降温,大家都把外套重新从衣柜里拿了出来。
  中午吃了饭,出发去场馆前,黄予洋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躺着休息的时候,接到了他妈打来的电话。
  她一般都发消息,很少给他打电话,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妈”,黄予洋愣了愣。
  他接起来,他妈说:“洋洋,你在干嘛,在比赛吗?”
  “准备打呢,晚上比,”黄予洋道,“怎么了?”
  “打比赛啊,重要吗?”她问。
  “嗯啊,”黄予洋觉得她语气说不清的怪,便问她,“怎么了妈?”
  “没什么……”她有点吞吞吐吐,“你什么时候能打完啊?”
  “七八点吧,”黄予洋说,“到底怎么了?”
  他妈妈顿了一会儿,说:“没什么,晚上再说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
  黄予洋看着手机屏,心里浮起不详的感觉。
  蓓蓓从门口走进来,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瘫在沙发上的众人纷纷站起来,黄予洋便也跟着一起出去。
  黄予洋和荣则走在最后面,因此上车时坐在一起。
  车驶出金州路,黄予洋有些走神。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他妈这通电话来得不对劲,挨着车窗看了一会儿街景,给他爸去了个电话。
  他爸起先没接,他又打了一个,才接起来。
  “洋洋。”他爸声音听上去很疲惫,甚至像带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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