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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尘曲(古代架空)——宝宝洋

时间:2021-06-25 09:51:14  作者:宝宝洋
  慕容城度桀骜一笑,顾盼生辉,这个霸气男人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大局皆为本王所控,王兄以为谁还能来救你?”
  “你…你弑兄夺位,混乱朝纲,必定会惹来非议,如何能叫天…天权百姓心服口服!”
  慕容城度半眯起眼睛默然片刻,继而一步一步逼近慕容傅白,虎目中逸出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敬畏:“那又如何?你真当本王会在意这些?”
  慕容傅白被逼的无路可逃,缩在龙椅下面瞪大着眼睛,须臾后,终是绝望地恳求起来,“好王弟,孤把王位给你,后宫佳丽也给你,孤什么都不要通通给你,你饶了王兄一命,可好?”
  “看你这幅无能的样子,这么多年,你一直甘愿被顾文江摆在龙椅上做个傀儡,倒真生出了几分奴颜卑骨?父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慕容城度嗤之以鼻,他仰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王位,冷哼道:“本王自然不会杀你,终身为奴还是永世囚禁,你自己选。”
  不论选择哪一样,对于被踢下王位的慕容傅白来说都是极尽羞辱。
  慕容傅白张着嘴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恶狠狠地咬牙,“你可真是孤的好弟弟,竟半分情面都不留。”
  “对于你,好像不需要本王留什么情面。”慕容城度面露讥讽,随后哈哈大笑几声,用沾满污泥鲜血的战靴,踩住慕容傅白的手,金刀大马地坐上了王位。
  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得慕容傅白眼眶欲裂。
  慕容城度将怀中的楚离尘调转了个姿势放在腿上,大手轻抚,从指尖到手臂,最后移至上方,把着楚离尘的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冰冷俊朗的轮廓肉眼可见的柔和,慕容城度俯下腰,用额头抵在楚离尘的额头上,喃喃自语道:“尘儿,睁开眼看看,今日你与本王一同坐享这天权江山了。”
  “......”怀里的人儿呼吸均匀地蜷缩在强壮的臂弯中,仿佛是个沉睡在襁褓中的婴儿。
  莫说开国以来明令后宫不得干政,就连慕容傅白这等喜好淫1欲之人也不曾搂着男宠坐在王位之上。
  果不其然,殿下立即有几位大臣开始捶胸顿足地叫嚷起来。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上苍有眼,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终有报应!老臣愧对先王,现下只能以死谢罪了!”
  “乱臣贼子?几位大臣不要仗着在前朝身居高位,便沆瀣一气污蔑本王,这王位合该是谁的,你们几位应该心知肚明。”慕容城度唇角逸出轻蔑到极点的笑容,“况且本王就是天命,你们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统统拖出去,别污了本王的眼。”
  莫说是报应,为了楚离尘,就算做这天权国有史以来第一位昏君又有何妨。
  谢太傅眼见时机正好,随即带动几名大臣盈盈跪倒在地上,扬声道:“王爷登位称王乃是天命所归,臣等愿誓死追随,君上万岁万万岁!”
  只要慕容城度一继位,谢太傅就是新朝元老,而他的女儿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王后,他在天权的地位牢牢不可撼动。
  话音刚落,吴江等其余大臣也齐齐高声附和道:“君上万岁万万岁!”
  天色悄然昏暗,殿中燃起明亮的烛火,这时,一记响雷应声劈下,顷刻间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毫不留情地冲刷着这片,前不久才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王宫。
  如此猛烈地,激烈地,作势要抹去一切痕迹。
  明天,天权的一切,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86章 仁义之君
  午夜,天权宫殿上空还持续着令人胆颤的惨叫声,所有不愿归顺的官员和兵士都被慕容城度直接毫不留情地下旨处死。
  而那些在白日征战中死去的将士尸首也来不及掩埋,只能在满地的木材上倒满火油焚尽处理。
  漫漫黑夜中,熊熊火光冲天而起,不禁点亮了都城的半边天。
  风卷残云般的战争,让都城的百姓们不过才虚惊了一日。
  邵林持着剑在乱成一片人间炼狱的偌大宫中到处寻找着,他丝毫没有片刻的喘息,一连找了好几个时辰,才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找到华义。
  幸好之前华义眼见外面形势不对,没有到处乱走,甚至还优哉游哉地刁着根枯草,躺在之前楚离尘躺过的软垫中。
  邵林见状浓眉深拧,赶忙拽起华义,“华大夫快跟我走,尘儿受伤了。”
  “哎哎哎,你慢点,药箱,在下的药箱没拿呢!”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二人来到殿外,看到远处高墙上扬起的旗帜时,华义晃了晃脑袋,不可置信地咂嘴道:“在下这一趟不过才出来几日,天权就易主了?”
  邵林对华义的话不置一词,只是默默将他带到了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寝殿,刚到殿门口,邵林就无奈停在了原地,没敢再踏前一步,他紧紧攥着剑柄,一言不发地望着内阁珠帘后的绣床,目光中尽是哀伤……
  在这原属于天权王后的寝殿中,大床上安置着一道修长身影,正被众人的视线紧紧锁着,其中最焦急炽热的一道视线,自然来自慕容城度。
  华义坐在床边,用袖子抹了抹脸上如瀑似的汗,随后抓起楚离尘的手腕查探脉息,没过一会儿,他嘴里就骂骂咧咧了起来,“箭伤无碍,应当是故意避着要处的,不过这身上新的旧的,就算是个牲口,也不能这么伤啊,更何况是个人呢。”
  因为楚离尘的昏迷不醒,慕容城度早已怒气冲天,“闭嘴,再说话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华义闻言身子一震,飞速清理好伤口后,便一伏到地,呵呵笑了几下,赶紧溜去开药方了。
  直到邻近清晨,床上人儿浓而长的睫毛,才开始微微颤动数下,可稍一会,便没了动静。随着之后的几声轻咳,那双紧闭多时的美丽眸子,忽然睁开了。
  “醒了!楚公子醒了!”
  “真的!快去偏殿叫华大夫!”
  一夜未眠的慕容城度在听到宫女的喊声后,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他顺手从身边接过宫女端上的一碗温热药汁,亲自送到了楚离尘的嘴边,急切关心道:“尘儿,你醒了,身子可还有其他不舒服?”
  楚离尘刚醒,全身胀痛乏力,他怔怔看着床边的慕容城度,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上也毫无波澜,只呈现一触就会碎裂成无数片的脆弱。
  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吗?
  楚离尘不愿喝药,他闭上眼苦笑一声,直接扭过了头去,定定道:“我不要待在这儿,放我走。”
  慕容城度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去楚离尘眼角下的两颗晶莹泪珠,他静静看着床上人儿发呆的神情,叹气:“天权已经是本王的了,尘儿还想去哪里?”
  楚离尘回过头,痴痴望着华丽的床顶,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忆里,喃喃道:“天权虽大,总有一处你看不见的地方,王爷…君上如今也得偿所愿地坐上了王位,还想我怎么样呢?”
  慕容城度捏着掌心中冰冷的手,心像是被挖穿了似的,痛得窒息,“想让你一直陪在本王身边,想看你再对本王发自内心的笑,想你再给本王一个机会,好好补偿你....”
  楚离尘闻言,顿时心如刀割,再经历一遍等同于过去那般,镜花水月的美好?
  对于现在的楚离尘而言,继续留在慕容城度身边,只是意味着换了一个更大的,供慕容城度玩弄他的囚笼罢了。
  “不可能,你从头到尾就只会骗我。”
  楚离尘紧闭上双眸,强迫自己不再去看男人眼中流露出的难过和期许,曾经的男人是多么的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又怎么会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假的。
  楚离尘差点忘了,这个男人,一向最擅长说甜言蜜语了。
  “我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君上为何还不肯放我走?难道说,是真的想在我口中问出楚家的秘密才罢休吗?”
  慕容城度胸膛起伏,邪气的桃花眼中再没有以往的半点桀骜,“本王所言句句真心,为何就不能再相信本王一次?”
  慕容城度费力压抑住内心狂戾的怒气,他事先曾告诫过自己多次要冷静,他生怕自己举止疯魔时,会不小心再次伤了楚离尘。
  “别再骗我了!我不想看见你!不想,明白吗?”楚离尘情绪激动的大吼起来,直到扯动了伤口,才长嘶了一声镇定下来,喘了许久,在宫女们惊讶的视线中,就听见一个声音泫然欲泣地颤声道:“求你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尘儿...”慕容城度停在半空中的手紧握成拳,眉心深深拢成震惊和痛苦,“整个天权就你敢跟本王如此说话了。”
  “你安心养伤,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
  楚离尘半阖着美目,失魂落魄地看着慕容城度略微疲惫的背影,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极了。
  他害怕慕容城度多待一刻,自己就会忍不住心软,他恨自己还是这般软弱无用,时至今日还忘不掉、恨不起这个男人。
  ......
  天权六十八年七月初七,慕容城度登基称王,从此,天权再没有一人之下的摄政王,只有万人之上的天权王。
  昔日的慕容城度在各国心目中早是危险人物,现在力排众议登上王位,天权有如此手段的国主,无疑令其它几国夜不能寐。
  兵士威武,官道崭新。天权的秋日,快要来临了。
  ......
  都城,滕贺楼。
  狄青一袭黑衣,负手举步,他缓缓踏过盘旋而上的木梯,登上滕贺楼的最顶端后,恭谨地止步。
  明明热浪扑面,狄青却只觉一阵阵凉意从脚底涌上。
  “属下狄青,拜见君上。”狄青从容撩起衣摆,对着眼前宽阔的背影跪地行了个大礼,这几年他虽持才自傲,却一直严守君臣之礼。
  过了好一会儿,狄青才听见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狄青,到本王身边来。”
  狄青应下一声,站起来,走到慕容城度高大雄壮的身躯后,尽管奉了王命,但仍不肯和慕容城度并肩而立。
  慕容城度也不勉强,自顾自地说道:“你看,如今天权,终于真正踩在本王脚下了。”
  慕容城度背对着狄青站在高台边缘,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数尺高空的劲风吹动男人头顶的金冠碎链,吹得龙袍衣袂飞扬,让狄青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当初与慕容城度俯瞰天权山河时的情景。
  “是,加上今日足足六年。”狄青一向心冷如铁,此刻亦不禁生出感慨,微叹一声。
  “见此情形,你可有想到了什么?”慕容城度听见他的叹息,并没有转过头,他目视着远处,淡淡发问。
  狄青顺着慕容城度的视线一同眺望,“属下此刻只有感叹,君上果真天命不凡,明明行事待人皆与旁人与众不同,最后却总能如愿以偿,得到想要的一切。”
  慕容城度听闻狄青的话,不由沉吟了片刻,他沉声反问道:“你如今当真认为,本王以前做得所有事都是对的吗?那你可曾知道本王一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狄青略一犹豫,咬牙道:“属下愚钝,请君上示下。”
  “本王以前时常在想,为何父王宁愿把王位传给一个废物,也不肯将天权交到本王手中,的确,须臾间翻覆万物的手段令人惧怕,可那不是对本王的真心臣服,先前本王丝毫没有对天地万物生命的敬畏之心,自然算不得一个仁君,父王也确有先见之明。”
  这番感叹自嘲的话,让狄青微微一怔,低声道,“君上...”
  慕容城度转身,视线骤然犀利,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冷笑,“你知道本王是如何明白的吗?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应当猜得到。”
  狄青目光渐暗,语言又止。
  慕容城度眼中的笑意,陡然变得如刀锋一样锐利,“你可知,你的自以为是,差点毁了本王。”
  话音刚落,狄青扑通一声跪倒在慕容城度脚下,仰头道:“属下追随君上多年,一直奉命行事,唯有背着君上除掉楚离尘这一桩事是属下自作主张,但属下不悔,君上因为此人,已不止一次枉顾理智行事,甚至君上为了他,还差点将这几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慕容城度冷哼道:“看来你仍是不懂,况且只是那一桩事吗?那日在宫门前,是你射出的羽箭吧,本王当初早就告诫过你了,不要动本王的人。”
  慕容城度的语气越发森然。
  狄青闻之脸色骤然一变,他哽咽了许久,才阖眸绝望道:“原来,君上都知道了……那君上今日传属下来滕贺楼,怕不是观景这般简单吧。”
  慕容城度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落在狄青身上,“念你多年对本王尽心尽力,卸了暗门统领一职,去吧。”
  一句话砸得狄青眼眶赤红,他声音嘶哑得可怕,“君上...属下...”
  “你错就错在,不该一而再而三地触及本王的底线。”
  这一瞬间狄青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王者再也不似当初一般狠厉无情,是楚离尘的存在才使他全然改变,而自己千方百计地除掉楚离尘,却险些让男人成了一个不懂仁义的暴君。
  原来竟是这样。
  狄青神情惨然,他僵直着身子缓缓伏下,额头重重的地上磕了三下,黑皮手套摩擦时不禁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狄青一介草流出身,承蒙君上不弃,委以高职,愿来世还能追随在君上左右。”
  字字锥心,可慕容城度似乎毫无感觉,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开了。
  直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木梯,狄青才站起身来,他冷笑着转过头,凝视了一眼天权的壮阔山河。
  他统领暗门数年,今日,这见不得光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狄青踱步到高台边,闭上眼负手而立,最后感受了一下这个生养他的山河大地。
  滕贺楼,这个曾经让自己脱胎换骨的地方,那今日便也让此成为他埋骨的地方吧。
  狄青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前倾,没有任何犹豫地直直跳下了高台。
  下坠的风刮得脸生疼,狄青却一脸安然地望着上方的滕贺楼顶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最后,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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