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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尘曲(古代架空)——宝宝洋

时间:2021-06-25 09:51:14  作者:宝宝洋
  慕容城度眯起双目,又侵身上前,“尘儿,你居然说本王不在意你?本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本王之前为了你起兵逼宫,甚至不惜与整个天权为敌,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天权的罪人。”
  “就这样,你还敢说本王从未在意过你?”
  “那,明明从…一开始就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我才…”
  楚离尘一边咬牙语无伦次的反驳着,一边双手慌乱地在一旁摸索着后退,最后却也只能被慕容城度逼得跌坐在矮榻上,楚离尘睫毛不停颤抖着,低吼道:“你别再过来了!”
  意外的,慕容城度竟然真的听话地在楚离尘面前站定,他半阖眼睑,高挑健壮的身躯将楚离尘完完整整地覆盖在一片阴影之下。
  慕容城度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楚离尘涨红的俊脸,随后竟一脸认真地从怀里掏出防身用的匕首,拔出刀鞘后塞到了楚离尘手中,幽幽道:“既然尘儿想要本王的命,本王就给你,只要尘儿明白,本王真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刀刻般的刚硬轮廓不断在眼前放大,楚离尘握着匕首的右手被慕容城度紧紧攥在掌心,看着剑尖对准胸前越来越近,可男人似乎根本不惧,反而强势地单手捧过楚离尘的后脑,在那张吓得发白的唇上柔情的扫过一圈。
  “本王从不畏死,只是害怕若是本王死了,这世上便再也没人能护尘儿周全了。”
  慕容城度兴致使然,正想再吻一吻面前一脸受伤般神情的小兽,可刚凑上去,却突然眉头一凝,而后几滴滚烫的血珠就落在了楚离尘的手背上。
  猩红的血迹,刺的后者眼眶发痛,声音也不禁微微发抖:“我说过让你别过来的!”
  慕容城度见状没有发怒,脸上也没有任何受伤时的疼痛模样,他只是用他那温热的指腹,一遍一遍地摩挲着楚离尘的侧脸。
  慕容城度的动作很轻很柔,然而强壮的身子不知为何,却还在一刻不停地放肆靠近,“无妨,只要尘儿开心就好。”
  当感受到慕容城度的体温时,楚离尘周身如同被一团阴寒之气裹挟着,也瞬间让他的思绪乱成一团。
  复杂和纠结的感觉不停地在楚离尘体内冲撞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破体而出。
  “你……”
  衣帛撕裂的声音在耳边愈发清晰,汩汩鲜血染红了华贵的龙袍,楚离尘只觉得握着匕首的手被覆在手背的温度灼得生疼,当即心惊似的抽回了手。
  精致的匕首自胸膛拔出后,便“哐当”一声,被丢在了地上。
  慕容城度舔噬着指尖温热的液体,唇边也随之挂上了一丝高傲的笑意,他得意地品尝自己鲜血的味道,眼神中也是几乎疯狂的欣喜,“看来尘儿还是心疼本王的。”
  这个男人竟然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试探他!知道自己还在意时,是不是还在心里嘲笑着他的可怜和卑微。
  楚离尘的小脸由青转白,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去了一般,疲惫地阖下美目,等到再睁眼时,他望着慕容城度的目光中全是无情地淡漠,“你简直是疯了。”
  慕容城度记忆中的楚离尘,一直是个单纯心软的人,他从来没见过人儿这样的表情和眼神,不过他如今有什么资格抱怨,楚离尘从当初那个只会咬人的小兔变成如今这副样子,都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
 
 
第93章 邵林番外1
  邵林步履蹒跚地走在热闹的都城集市上,装着思文骨灰的锦袋还一晃一晃地系在他的腰间。幸好出宫前,无涯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不至于被路过的百姓当做刚被刑满释放的囚犯。
  身后是高悬的烈日,刺眼的阳光洒落在周身,也遮掩不住那寂寥落寞的身影。
  听见耳边熙熙攘攘的嘈杂声,邵林目光略有些阴沉的死气,他究竟是何时爱上又是为何爱上楚离尘的,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
  回忆起一开始的时候,邵林的确是看不起楚离尘的,甚至对那小乞儿最初的印象便是空有一副皮囊的,不知世恶艰险的小少爷,居然敢不要命的装成乞丐来摄政王府当细作。可后来他跟王爷都错了,楚离尘真的是被楚家遗弃的庶子,因为从未出过楚府,不知怎么过活,只能屈于现境做了乞儿。
  在王府呆了那么些时日,却从没向任何人抱怨过自己的身世,每日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珍惜的模样,让邵林忍俊不禁又有点心疼。之后随着王爷对这小乞儿越发上心,他也不由将目光移到了那个单纯的小傻子身上,被自己诱骗一声一声叫着“林哥”时,那眼神中不情愿的倔强却又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不觉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人浮于世能拥有单纯之心的人寥寥无几,看小乞儿不计前嫌原谅思文的故意陷害,又对王爷施舍的丁点温情感恩戴德,邵林不知在心里骂了楚离尘多少遍蠢货。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还是让他猝不及防的一点一点陷了进去,原以为只是同情怜悯,但等回过神来才深觉相思已然入骨。
  那时,他梦里彻夜都是那张温柔含笑的绝美容颜,那双水汪汪会说话的乌黑眼睛圆溜溜看着他的时候,仿佛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片地方都被含化了。
  当他发现楚离尘爱上王爷时,他以往从未像这样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他气这小乞儿实在太天真,看不清善恶是非,真心假意;但是他更恨的人是王爷,男人有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有了这么单纯干净、死心塌地爱着他的楚离尘,却还一点不知珍惜。
  然而他是王爷的侍卫,就算楚离尘被王爷当做男宠玩物,他也只能在一旁做个沉默的旁观者,但是他唯一还能做的就是帮楚离尘得到王爷的欢心,或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在他身边逗他开心。
  楚离尘欢喜时,邵林比得了宝贝还要开心。而楚离尘被王爷折磨的奄奄一息时,邵林也是真的心疼,那种痛,跟心被挖穿了没什么两样。天知道他有多少次冲动的想把楚离尘搂进怀里,告诉他自己比王爷更值得托付。
  终于有一天,他等来了这个机会,可这个机会如果是以楚离尘身心俱毁为代价,那么他宁愿从没得到过。
  那一日,他比王爷率先一步找到了被狄青带走而行踪不明的楚离尘,久别相遇本是一桩再喜不过的喜事,可看到小乞儿双眼无光的任由人拉扯着去当下马的踢凳,卑微的数着人家不情愿赏给他的铜板时,他才彻底明白自己对楚离尘的感情已经失控到了什么地步。
  在那之后,邵林舍不得让楚离尘独自面对神伤,他卖了当初和王爷打赌赢来的羊脂玉佩,在城外小村买了个破旧的小院,虽然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但他无比珍惜和楚离尘过的每一天,也由衷祈祷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哪怕他知道楚离尘还爱着王爷,哪怕知道自己最后仍会一无所有,可他根本不在乎,由着自己地沉沦在那些苦涩却夹杂着幸福的日子里。他心中坚定,暗暗发誓再也不让楚离尘再收到任何伤害,哪怕这个人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只不过是因为心中还存有的一丝侥幸,就足以让他奋不顾身。
  反正邵林想着,只要时日久了,楚离尘早晚有一天会忘了那个伤害他过的男人,所以邵林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爱意,对楚离尘嘘寒问暖,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邵林心中也明白,楚离尘接受他、对他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关心,全是因为内心觉得亏欠,不过他其实也真的没想过要从楚离尘身上得到什么,只是邵林不是圣人,他有时也会想想,如果楚离尘真的喜欢上自己那该有多好。
  然而强行留住的缘分终究会付出代价,一辈子一次的任性妄为,邵林不仅赔上了思文的性命,还将楚离尘推向了一个更黑暗的深渊。虽然柔嫩白皙的双手沾上了血腥,但是在他的心中,楚离尘永远都是最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小乞儿。
  .......
  等邵林走到都尉府时,天已经快黑了,府门口的护卫识得邵林,便连忙转身进去通报了李煜。
  “真的吗?是小儿有消息了?”
  看着李煜眼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却依旧露出期盼的目光,邵林犹豫了,他沉吟了好半响,才解下腰间的锦袋,双手递给了李煜。
  “这...这是...”李煜老态龙钟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刚要颤抖地接过锦袋,却被一旁的李夫人夺了过去,母子连心,李夫人肯定是早有察觉了。
  “啊啊啊啊啊....思文...我的儿...”李夫人捧着思文的骨灰跪倒在地上,哭得几乎不成人声,仿佛每一个音调都泣出了血和痛。
  “思文让我替他给二老带句话,他说,孩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身边侍候终老了。”
  邵林没有遵守和思文的承若,他想着,毕竟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堂前,铁骨铮铮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身子还无法抑制的发抖起来,阖眼的一瞬间眼角情不自禁滑下一道水痕,年老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缓缓开口道:“多谢...多谢你将老夫的儿子...带了回来。”
  李煜没问思文的死因,他知道所有要走的路都是人自己选得,若是走错了也半点怨不得旁人,思文落到这般地步,他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一时间,正厅沉重悲伤的气氛迫的人喘不过气。
  “话已带到,在下告辞了。”
  邵林也不多言,拱手行了一礼后,就默默离开了都尉府,直到出了府门,似乎还能听到身后传来李夫人泣血般的哭声。他仰头闭目沉沉松了一口气,恰逢此时一阵微风袭来,挺立的鼻尖隐隐约约嗅到了小院中,石榴花开的香味。
  次日,邵林腰间佩剑,牵上一匹马,一大早就等在了城门口,临行前,他最后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天权都城,便抬手猛抽了一鞭。
  骏马当即嘶鸣一声,放开四蹄,宽阔的官道上只留下一阵不带任何留恋的尘烟。
  .......
  邵林驾着马走走停停了好几日,终是赶在初秋时节,一脚踏进了青州城的城门。
  这座小城果真如传言那般,四季分明,山水相依,只看一眼就觉得清爽怡人。
  邵林不由开始后悔了,如果他当初能再勇敢一点,他与楚离尘的回忆就不会只剩下那天夜里一个失魂落魄的吻了。
 
 
第94章 梦魇
  一寸深的伤口还在渗血,慕容城度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而开始微微泛白,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动摇,他将楚离尘纤细柔软的手握在掌中揉捏把玩,隔了好一会,才唇角动了动,“尘儿累了吧,本王抱你去床上。”
  似笑,却丝毫笑的感觉也没有。
  “唔—”
  楚离尘细细的眉毛忽然蹙起,竟挤出了一分半嗔半怨的风情,原是慕容城度把他的手握得太紧,有些隐隐发疼了。
  楚离尘痛哼一声,勉强推开面前如山一般的身躯,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青得发黑:“别碰我,你身上血脏,我自己会走。”
  慕容城度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在那小巧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好,本王不碰你,醒来后记得把太医开的药喝了,本王来之前吩咐御厨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本王批完奏折就来陪你。”
  楚离尘失神般的默默凝望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随后便无声地扭头走向了内殿的龙床,决然的身姿,似乎根本不关心慕容城度的伤势。
  慕容城度在原地站了许久,好不容易等楚离尘安静的睡下,这才溺爱地叹出一声悄然掀起珠帘出去了,他没有唤来宫女,而是独自一人端坐在外殿的矮榻上,他拧起英眉,几下撕拉扯开了身上繁重的龙袍,皮肉外绽、流血不止的伤口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幽黑深邃的眼神还在凛凛闪烁着精光,慕容城度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直接拿起桌上的烈酒,眼也不眨的就整瓶浇在了伤口上,清晰感觉到刺激的烈酒混着污血一点一滴的渗入伤口,男人却只是紧锁双眉闷哼了一声,脸上便再也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
  上完药,用纱布草草包扎了几圈之后,慕容城度随意从架上取了一件玄色的锦氅,一边披上一边踱步走到批阅奏折的案桌前,缓了片刻,他沉声将无涯唤了进来。
  偌大的寝殿中,耳边能隐隐听到不匀称的呼吸声。
  慕容城度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拿去烧了。”
  英俊的脸上虽面无表情,但实则身上每一条肌肉都疼痛地微微抽搐着。
  慕容城度隐藏的很好,无涯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低头瞥见了被丢在地上沾血的龙袍,他当即身躯猛震一下,脸色煞白的急切道:“君上遇刺了!?属下这就去传太医!”
  慕容城度淡淡扫了一眼,继而强装无事地摆摆手,义正言辞地命令无涯道:“不必了,此事不许声张,也不许让旁人知晓。”
  无涯抬眸看向慕容城度的背影,沉思探究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地将视线移至了珠帘后的龙床上。
  君上不仅不下令彻查,还费尽心思掩盖痕迹,难道刺客就是...
  无涯不由大惊失色,这楚离尘莫不是吃错药了敢行刺君上?而且在刺伤了君上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睡觉?是君上突然转性了,还是这事另有隐情?
  无涯还在苦思冥想,这时,慕容城度的声音适时响起,“你出去后命人将伺候尘儿的宫女们都拖出仗责,在本王眼下还敢如此怠慢尘儿,若再有下次,便都拖去刑司。”
  慕容城度虽日理万机,但放在楚离尘身上的心思也不少,这几日他见楚离尘越发瘦弱,就连刚才自己进来时他居然穿着甚少的坐在地上,这才看出了些端倪。
  这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宫人,他在时会对楚离尘毕恭毕敬,不在时肯定少不了冷眼冷语。
  慕容城度想着想着,双拳不禁暗暗握紧,心中更加坚定要给楚离尘一个相称的名分。
  “是,属下这就去。”无涯应下后就退出了寝殿。
  没多久,临时从其他宫里拨来的宫女就陆续轻声走了进来,两人在慕容城度案前伺候,其余人都被安排去了内殿伺候楚离尘。
  慕容城度端着狼毫的手时不时颤抖,但胸口的刺痛却让他脑中清醒不已,所以那推挤成小山的奏折还是赶在晚膳前几刻就一一批复完了。
  疲倦和疼痛交织,慕容城度迈进内殿的步伐略微有些沉重,他坐在床边脱下方靴后,便立马在楚离尘身边躺下了,他长臂一伸,忍着痛楚搂过一旁纤细柔软的身子,逐渐的,那颗烦躁跳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此刻的慕容城度双目闭合,掩去了平日里凌厉无情的光芒,竟显得无比俊朗和温柔。
  斜阳西下,温暖的霞光透过窗户照到床头的帘幕上,折射出了五颜六色的漂亮光芒,气氛也陷入了短暂的安逸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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