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被捂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手指点着容源泽的手,示意容源泽把手放开,让他解释。
“六哥,我放开可以。你把信的内容用微信给我发过来,不要再说这种恶心话了。”
“唔唔唔。”(疯狂点头)
容源泽松开手,006这才终于呼吸到空气,大口大口喘气,脸色通红。
006将气息调匀,认真解释道:“这是容钰小姐吩咐我的,说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你深情背诵家信,以此来表达她对你的思念。”
刚才的效果006练习过上千次才练出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别说是深情背诵了,话说到一半自己都能被自己给恶心死。
当时看见那封家书的时候,他比旁边那几个拼命往远了躲的老爷们症状只重不轻,要不是职业道德约束着他,他都想直接打110报警了。
骨科?
这是他白拿着钱能看的东西么?
果然是有钱人都是一毛不拔,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居然连亲姐弟都能内部消化。
006叫不准009是在害羞还是真的不想听,试探着问道:“小九,你真的不用我自己给你背诵么?”
容源泽的脸色比柏油马路还黑:“不用,发微信吧。”
“客人,腰子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端着盘子往容源泽他们这桌走。
姑娘的脸蛋红扑扑,眼睛闪亮亮,身上穿着一件黑T,上面印着“高野正宗*小野寺律”几个大字,看起来泛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小水,你这也太偏心了吧,看人家小哥哥长得帅就自己出来送串,怎么没见你给我们桌送过?”
经常来店里吃烧烤的常客发出调侃,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还吹起了口哨。
小水是这家烧烤店老板的闺女,平时在外地念大学,现在学校放了假回来帮帮家里的忙,有时候会在后厨绑着串肉,烤串什么的。
但是送烧烤这活她父亲一直不让她做,因为担心有喝多了的客人不讲道理,做出点什么让人生气的糟心事。
所以,虽然有时候能看到小水在附近忙活,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小水亲自出来送烧烤。
“咻~咻~~(@^_^@)~”
客人们握着拳头在脸旁边来回挥舞,挤眉弄眼,试图帮小水加油打气。
有些不认识小水的,听到那些熟客们这样调侃,立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纷纷面露微笑地目送小水去给容源泽他们那桌送烤串。
年轻真好哇~
大家内心忍不住纷纷感慨。
……除了那几个差点搬到马路牙子上撸串的。
几个男人看小水离006他们越来越近,脸色惨白。
“要不要告诉小姑娘一声,那边的两个是死|基|佬|?”
“别了吧,万一那两个基佬恼羞成怒,到时候把你当街硬上了怎么办?”
“操!”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端着烧烤盘的小水一步一步地向容源泽他们的方向靠近。
看似步履稳健,神态自若。
其实手心冒汗,心头小鹿乱撞。
她刚才在厨房后面给肉块涂酱汁,听到有人说话语调特别戏剧腔,没忍住好奇心往外瞧了瞧。
小水无比感谢因为好奇心重而出来凑热闹的自己。
瞧瞧她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呀!
寻求真爱的勇敢同性恋人吗?
大晚上点了这么多羊腰子,一会儿是准备去哪里大战三百回合吗?
这才是浪漫男人表达爱情的最好方式啊!!!
小水越想越觉得激动,等到她走到容源泽和006身边的时候,心跳快的简直就要从嘴里蹦出去了
痞帅随性小狼狗受*温吞憨厚大叔攻。
太绝啦!!!
XP戳爆啦!!!
不对……
等等……
万一……
小水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心中默念三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低声对着容源泽问道:“我想请问一下,你是上面,还是下面呀?”
A城人说话有口音,shi,chi不分。
容源泽:“……”
烤串吃哪里不都一样?
还分上面下面?
容源泽眉头皱起来,脸上的表情略显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羊腰子上的油都变得有点凝固发硬了,这女孩还是不把羊腰子给他们摆在桌子上,不得不开口问道:“上面下面有什么区别?”
听到容源泽这样反问他,小水震惊地瞪大了眼:“当然有区别,这意味着到底是年上还是年下。”
“我从来不磕年下的,我是忠诚的年上党!”
容源泽:“……”
热衷于网上冲浪的容源泽,在听到年上年下两个词后终于明白了。
对不起了容源泽,一切都是为了羊腰子!
“下面吧,”为了能快点吃到香喷喷的烤羊腰子,容源泽艰难地蠕动嘴唇,在006一脸迷茫中,无奈回道。
“啊啊啊啊啊啊!”
小水开心地飞上天。
“等等我,我去给你们再免费搬来半箱啤酒!”
“等我!”
***
“哒哒哒,哒哒哒”
快得几乎分辨不出个数的声音,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里不断回响。
屏幕上,墨绿色的代码飞快地滑动,映照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
【我被穿书管理局困住,暂时无碍,救我。】
刨除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问候语。
信的后面包含着的,才是容钰交给容源泽这封家书里真正想传递的内容。
容家家大业大,家族产业涉及各行各业。
别说是本家的孩子,就算是分支族系里都经常会有人遭到|绑|架|,|诱|拐|。
所以容钰和容源泽从小就有一套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的暗号。
“一个总资产刚过亿的私人公司,情报防御系统比国家情报局的都严,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公司有问题吗?!”
通宵了三天三夜,终于成功破解了网站的防火墙后,容源泽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程序员是弱智去拍X光,弱智透了!”
“写了那么多脱裤子放屁的东西,还不是被老子解开了,你个弱智!”
他累得胡茬长满了下巴,眼睛里全是猩红血丝。
嘴上骂归骂,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屏幕。
破开的防火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再次修复,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能把容钰救出来的有用信息。
“咚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
“谁?”容源泽头也不扭地问。
“是我,”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源泽,你已经通宵三天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吃不消的。”
她声音里带着担忧:“你到底在做什么?是很难处理的事情么?用不用我联系你父亲,让你父亲出面帮你?”
“没事,母亲,你去休息吧,”容源泽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狠狠揉动太阳穴。
“我应付不过来的话,会自己去找父亲的。”
“好,那你注意身体。”
脚步声逐渐远离。
屋内的地板,桌面,全都铺满了凌乱的白纸。
是容源泽和容钰前一阵子打出来的有关穿书管理局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批注。
穿书管理局是一块太过鲜美的肥肉。
“垄断”这两个字在市场里意味着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商人会不清楚。
可这两个字,却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真正的做到。
严谨一些来说的话,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够长时间的做到。
哪怕是可口都还有后来者的百事,哪怕巴巴里阿在新领域再强势扩张,讯腾也一直都是并驾齐驱。
唯独穿书管理局。
整整十年,再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够开发出同等级的穿书系统。
一个被最权威商业杂志预测为至少十年都不会产生衰退的热门市场,居然从没有人觊觎这块肥肉去狠狠咬上一口。
这简直太奇怪了。
奇怪到容钰和容源泽两个人对这家公司分外好奇,商量好要一起去穿书管理局瞧瞧这公司到底有什么神通。
但是因为姐弟两个彼此相看两相厌,行动的时候各干各的。
所以才会一个去应聘,一个去买了个高级套餐穿书体验。
可不管是容源泽的应聘,还是容钰买下来的穿书套餐,都是出于对穿书管理局的好奇而做出的行动。
并不是必须要达成什么目的不可。
所以容源泽可以在做不下去之后毫不犹豫地辞职,容钰也会因为书中内容不合心意而决定就此退出。
可现在容钰被穿书管理局困住,那事情就绝不能简单地结束了。
“这是什么?”
容源泽点开一份加密的压缩文件,看见上面标了红,赶紧凑上去仔细阅读。
【本实验报告为社内绝密文件】
容源泽心头一紧,视线迅速下移,寻找有用的资料。
【R Program,利用高维空间对低维空间的绝对压制,以高能量阳子之间的对撞所产生的能量波动为能量源,进行空间转移实验。】
【实验第一阶段:寻找合适的低维空间,并将低维空间进行具象化。】
【实验第二阶段:利用高能量阳子对撞所产生的能量波,对低维空间进行冲击试验。】
【试验第三阶段:能量波进程加速器的建设和实用化】
【实验第四阶段:动物实验】
【实验第五阶段:人体试验】
在看到人体试验的时候,容源泽手里的鼠标再控制不住地扔飞出去,一脸震惊。
他的脖颈有冷汗流下,身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整个人被如潮水一样的恐惧包围。
顾不得仔细去看具体的实验内容,容源泽直接将整篇报告书翻到最后的位置。
【实验结果——失败】
第81章 我们都还活着
灵越峰
山腰处
铺天盖地的烈焰还在熊熊燃烧,空气灼热难耐,让人不受控制地浑身发烫,羞臊爬上脸颊。
危机的时刻过去,刚刚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清晰地浮现在顾曦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顾曦想问问贺成渊为什么要吻他。
可这样的问题实在太羞耻了,根本问不出口。
他还记得两个人唇瓣相贴的时候,贺成渊深深望向他的眼睛。
那双发红的眼睛几乎要刺透到灵魂的最深处,偏冷的声线,低哑地回应:“好,最好的朋友。”
贺成渊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他用嘴唇亲吻他,可又对他说他们是朋友。
最好的朋友。
“贺成渊,我要下来,”顾曦声音细的像蚊子,一口气憋在胸口里,憋得两颊通红。
可那双环在腰上的手臂却紧紧地抱着他,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
顾曦挣扎未果,不得不维持着被贺成渊抱在怀里的姿势,形成一个俯视的角度,视线因此滑过熟悉的睫毛,眼眸,鼻梁,嘴唇……
本来羞愤的心情,在这样的凝视中渐渐烟消云散。
他看到贺成渊薄润的嘴唇干裂惨白,跟几乎没有半点血色的肌肤一样。
顾曦这才记起来贺成渊在刚才的血战里受了数不清的伤,伤口还没来得及止血,又被他莫名放出来的烈焰烫到,还光用臂力就把那么高地方落下来的他硬生生接住了。
新伤未愈又添旧伤,更何况他们激战整整一夜没有过任何修整,就算是铁人也熬不住。
“你快放我下来,我们找个地方去疗伤,”顾曦这次的话里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在了,语气自然而然的焦急,是发自内心地担忧。
“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一只鸟,”说到这里,顾曦自己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毕竟一个人,在某一天突然长出翅膀,突然飞上天,突然会从身上往外面冒火,这种事情不管换了谁都是万万没办法接受的。
更离奇的是,他明明记得他已经死了。
可再一睁眼,不仅人活过来了,身上的伤也都痊愈了。
是因为他变成了一个鸟人的原因么?
……所以,会不会其实爹爹和娘亲中也有谁是个鸟人,或者两个人其实都是鸟人,只不过一直在瞒着大家?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顾曦脸上的表情变得十足纠结。
“我们先找个没被火焰波及的地方,把你身上的伤处理好,然后去宗门那里跟爹和娘报个平安。”
顺便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鸟人。
最后那句话顾曦没说出来,完全是自己在心底自言自语。
“贺成渊?”
顾曦抬手在贺成渊眼前挥了挥。
“你后背的伤还在流血呢,赶快把我放下来,我们去找个地方疗伤,然后跟大家报个平安。”
他见贺成渊没什么反应,皱着眉把脸凑近:“贺成渊,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顾曦没得办法,伸手拍了拍贺成渊肩膀,捏了捏贺成渊的脸,挠了挠贺成渊的痒痒肉,可居然没有一个奏效。
“喂,贺成渊?”顾曦这下子真的慌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啊?”
他这次不像刚才一样轻微地挣动,而是使了大力,两只手掰住贺成渊的胳膊,用脑袋抵着贺成渊的额头,想把自己从铁箍一样的臂膀里挣脱出去。
这样的姿势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不管是疗伤,还是报平安,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紧紧地拥抱住彼此,胸膛贴着胸膛,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鲜活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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