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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当群演(近代现代)——诸君肥肥

时间:2021-06-26 10:03:35  作者:诸君肥肥
  而当他们得知这片场景的幕后真相的时刻,这扇门便立刻成了他们逃生的通道。
  这里的确是密室逃脱,而那些疯子也的确将密室逃脱当成了真实。
  可是,有人却将他们的「真实」当成一个卖点,使他们如同小丑一般被观看着,并且,以此攫取利益。
  而世界上有多少疯子?又有多少老板,愿意为这些人的疯狂挥洒金钱?
  沈云聚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只是在想,难怪有人曾经提出要保障疯子的人权——等等,什么,疯子的人权?
  他这又是从哪里得知的信息?又是过往已经被他遗忘的记忆之中吗?
  瞬间的迷惑再一次涌上心头,他侧头去看叶澜。
  叶澜语气沉沉,能够离开这个场景,似乎并没有让她特别的激动与兴奋。
  她只是说:“或许,这扇门本身就意味着,真相在此。”
  “真相之门吗?”
  沈云聚喃喃地说。
  他又禁不住想,那么,他们进入这无穷无尽的奇怪场景时候,最先踏入的那扇门,又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徐北尽能够知道此刻沈云聚的想法,他必定会想。当然,那也意味着一扇真相之门。
  那是灰雾的真相。他们将在那扇门后,直面这座窄楼最为惨痛的内幕。
  而这群任务者的失忆,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时候的徐北尽,仍旧在万千砂砾中寻找他需要的那一颗,也仍旧时不时关注着其他任务者的行进。
  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灵魂,起码已经被侵蚀了四分之一。
  大概是这样,他估算出来的。
  而尽管任务者们很多都已经与其他同伴汇合,并且渐渐摸清这些奇怪场景的底细,去往别的细胞噩梦的速度也变快了很多。但是,他们仍旧没有找到徐北尽需要的那一个。
  徐北尽有些失望,但是也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进入他的噩梦,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他知道,即便是NE,恐怕对这片垃圾场的控制力也不够强大。
  而他虽然是噩梦的主人,但是除了在这里审视、寻找某个细胞噩梦。但是,他也不可能让那些任务者想去哪个就去哪个。
  形象地来说,他对于这些细胞噩梦,只有浏览查看的权限,却没有修改删除的权限。
  此外,他当然是可以进入这些细胞噩梦,但是,他也无法离开。任何人都无法离开,除非……
  离开他噩梦的办法,有两种可能,徐北尽思索着。
  第一种可能是在他的噩梦中达成一个结局。
  这些任务者是通过他的噩梦进入到灰雾的,与那些从窄楼外直接进入灰雾的作死任务者不太一样。
  换言之,现在这些任务者,他们其实更像是在做梦,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进入了灰雾而已。
  在灰雾中的遭遇,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本体。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离开这儿。
  徐北尽的噩梦是无解的——理论上说是这样,但其实关于这一点,徐北尽也已经有了些许把握。
  他有办法在他的噩梦中打出一个结局,但是必须得先找到他需要的那个细胞噩梦。
  而第二种可能就是……
  拉拢NE。
  只有NE也许能从垃圾场捞人,这还是也许。NE的确对这个游戏有着完整、彻底的掌控能力,但是垃圾场是不同的。
  这数量庞大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垃圾数据,对于NE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如果想要NE在垃圾场中捞人,首先就得让它在这片区域找到某一串短短的数据。
  这已经不是大海捞针了,这是宇宙捞针。
  但是徐北尽也想不出第三种可能了。
  从游戏外解决?改变《逃出生天》这个游戏的规则?
  那还不如指望NE来得更实在一些。
  徐北尽不禁笑了笑。他闭了闭眼睛,放松了一下。
  长时间的凝神寻找让他更加疲惫了。睡眠本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起码对于长久没有得到过睡眠的徐北尽来说,刚刚睡着、还没有被拉入噩梦之前的沉黑睡眠,是格外值得庆幸与回味的一件事情。
  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当他睁开眼睛,他就又得来处理令人格外烦躁的现状。
  徐北尽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缓慢地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投向那些任务者所在的细胞中。
  除却他已经关注过的林檎、牧嘉实、绯、沈云聚、叶澜,另外五人的进展其实也不错。
  牧嘉实在挑选进入这个噩梦的任务者的时候,除却听从徐北尽的要求,另外也还是十分看重任务者本身的能力。
  不说甲一甲二这样大组织出身的任务者,其余任务者有一个算一个。
  即便是沈云聚这名曾经的「僵尸」,也身经百战,只是不常参与其他任务者的讨论而已。
  基于这些原因,这些任务者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发现了细胞噩梦与「门」之间的关系。
  他们意识到,想要通过门离开,就需要发现细胞噩梦的真相;
  而只要得到了真相,门也就近在咫尺了。
  此外,他们虽然都失去了之前的记忆,甚至连自己的来历也不清不楚。
  可是,他们都似有若无地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直觉的提示?
  他们受到的束缚没有那么严格,总是时不时地、不经大脑地就说出一些与他们丢失的记忆有关的信息;而这究竟与灰雾有关,还是因为,NE放水了?
  徐北尽也不清楚,毕竟他从未进入过自己的噩梦。他只是知道关于这个噩梦的信息,但毕竟从来也没有任务者进入过他的噩梦。
  然而他私心里却怀疑,多半是NE放水了。
  连任务者们都怀疑,与大脑、记忆有关的事情,是被NE封锁了,那么徐北尽自然知道更多的内幕。
  他摸着下巴,心想,所以说NE真的彻彻底底站在他们这边了?
  可是为什么?有什么能让NE改变了多年来一以贯之的立场?
  这可是人工智能,而不是大脑中总是无时无刻上演着自我矛盾戏码的人类。
  人工智能的世界简单直白,它只有一个目标,一个从制造之初就已经被设定好的目标……
  想到这里,徐北尽突然怔了怔。
  他莫名其妙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却因为这个猜测的可笑与滑稽程度,而感到了一种彻彻底底的悲哀。
  而他更知道,他的这个猜测,说不定……还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徐北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一个人在这灰雾中,也懒得掩饰面孔上的沮丧表情。他想,人类,还真是一个可笑的种族啊。
  生来可笑,遭遇也可笑,结局更是彻头彻尾地可笑。
  但是,活着本身,从来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
  再艰难、再虚假、再无趣,能活着,就是一份希望。他们这些人类永远活在一个虚假的游戏中,一个死也死不了、活也不算活的游戏里。
  虚假的真实,有意义吗?
  徐北尽再一次对自己的灵魂世界提出了这个拷问:你认为,虚假的真实,有意义吗?
  他无法得出这个结论。
  尤其是……当他很有可能,永远无法离开这个虚假的真实的世界的时刻。
  他再一次想到了林檎对他说的话。
  林檎说,如果徐北尽没法离开的话,那么他也留下来陪他。
  可是……徐北尽想,不,不能这样。林檎不能留下来陪他。
  这是一场慢性自杀——漫长到,永久。死亡在他们永远不可企及的终点线等待着他们。
  他们一步步接近,但是永远不可能抵达。
  只要这个游戏还存在。只要NE仍旧有外部能源。只要,他们的脑波还在活跃。
  在这一刻,徐北尽突然地感到了费解。
  他们活在一个游戏里。一个拟真度足够以假乱真的游戏。
  他们的身体可能在某个营养舱内,也可能在什么奇奇怪怪的培养皿里面……
  总而言之,他们的大脑实际上无法操纵他们真正的身体。
  他们就像是,缸中之脑。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是不是无意中验证了科学家对于缸中之脑的猜测?
  如果将大脑放在一个缸里面,从外部提供各种刺激源,模拟现实世界的各种感触。那么,大脑会把这一切当成是真实的吗?
  徐北尽想,这个答案或许是:是的,大脑会。
  就好像他在这个游戏里从来没有睡过觉。其实他的身体没有出问题,这只是一个游戏,从来没有人会在游戏中需要睡眠。
  但是他的大脑却告诉他,你应该疲惫了,你应该倦怠了。你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所以,你当然会这么感觉。
  想到这里,徐北尽又不禁苦笑起来。
  他想,想这么多干什么?意识到他们现在就如同缸中之脑一般活着——又或者死了——难道会令他感到任何一丁点儿的安慰吗?
  不,他就快气死了。
  该死的——
  那个名词就在他的嘴边、喉咙口,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了。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想到那个名词,但是这一刻,他不经意间就要将那个名词说出口了。
  他停住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意识到,原来他真的没有放下一切。
  那两场——不,应该说,三场——发生在地球、发生在人类身上的末日场景、那些他无能为力的记忆,仍旧在内心深处折磨着他。
  徐北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表情深沉而压抑。他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翻腾着的灰雾上。那些灰雾,每一颗尘埃,都是一个细胞噩梦。
  他的同胞们正在其中经历炼狱般的循环。
  所以——NE,如果你真的已经改变了立场。那么,快一点、再多做一点事情。人类,还有他,全都已经撑不住了。
  徐北尽不想把希望放在NE的身上。他真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他压根就不信任NE。
  然而现实是,他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高高在上的主脑NE。
  他呆立了许久,然后才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任务者们的身上。
  他注视着其中一个细胞噩梦,这里面的任务者是贺淑君与神婆。
  从性格来说,这两名任务者几乎南辕北辙。贺淑君性情外向跳脱、有种自我安慰式的乐观,而神婆则是一个真正的、故弄玄虚的、悲观消沉的……神婆。
  但不管如何,她们两个在某个细胞噩梦中相遇了。
  这个噩梦,从某种程度上,还挺符合神婆的气场。那种装神弄鬼的事儿。
  贺淑君扯了扯裤腿,不禁抱怨说:“真糟糕,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好吧,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快点快点逃出去吧。”
  她自然而然地开始给自己鼓劲。
  神婆不禁侧头看了她一眼。
  贺淑君和她女儿在窄楼中的年纪差不多,这让神婆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年轻女人多关注了几分。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突然怔了下。
  “女儿?”她喃喃自语,“同伴?”
  神婆依旧神神叨叨地低声说着什么,不过其他人也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
  他们正在一片……废墟中?
  世界上一类人的爱好,是探索城市中或者城市边缘的废墟。
  烂尾楼、废弃建筑、历史遗迹,或者一些大型的、已遭荒废的船只等等,都是他们的目标。
  这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城市历险,而他们将这样的过程称之为「废墟探索」。
  当疯狂在人类中肆虐蔓延,这一类人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无害的紧密团体。
  他们更加狂热地探索着各类废弃建筑,特别是那些因为疯狂而无力继续维持原样的建筑。
  他们将其称之为「疯狂遗迹」。
  疯狂在这些建筑中蔓延,死亡、血泊和各种扭曲或不祥的事件在其中发生着。
  这样的疯狂遗迹,在全球各地可谓是数不胜数。政府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原本的所有者或者住户也觉得晦气而搬走了。
  于是,这一座座的遗迹,在失去了人类的维护与亲近之后,就很快变得残破不堪,反倒成了这群城市探险者的绝佳驻地。
  而疯狂,其实也在这些遗迹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气息。
  进入这些疯狂遗迹,探险者们其实很容易就迷失其中。他们会沉迷于那种疯狂的、破败的、腐烂一般的死亡气息。
  很快,他们就会成为这个地方的囚徒。如果他们有幸,或者不幸逃了出去,那么这些本来已经在废墟中消散的疯狂,又会重新从他们的身上蔓延至其余人类。
  现在,贺淑君与神婆就与其他的几名探险者一起,来到了一栋已经陈旧不堪的公寓楼。
  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人,于是就在公寓楼的大厅伫立不前。
  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光线十分昏暗,仿佛是在某个夜晚。
  贺淑君能听见耳边传来某种特殊的……电流的嗡鸣声,那其中就仿佛是在传递什么他们无法理解的信息一样。
  电流声不断地响起,令贺淑君烦躁地甩了甩头。她看向周围:保安室、物业办公室、电梯间、大厅的沙发……一切看起来仍旧是原先的布局。
  但是光从沙发被撕碎的布料和墙壁上的血迹、若隐若现的手印就可以看出来,这栋公寓楼,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们安静地呼吸着,而这栋公寓楼似乎也随着他们的呼吸声,缓慢地吸气吐气。
  明明是废墟了,明明已经荒废到了这个地步。但是,这栋公寓楼好像仍旧活着。
  他们等待了几分钟,随后,一人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
  他小声地抱怨着:“该死,外面那个看门的老头子可真是太难躲了……幸亏我跑得比较快。”
  有人问他:“你进来的时候没被他看见吧?”
  “没有……”那人得意洋洋地说,“我从另外一边绕进来了。诶,我跟你们说,外面还有一片商业区。等会儿我们来得及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我觉得肯定比这边精彩多了。”
  “商业区?以前那种吃喝玩乐的地方?”有人点点头,“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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