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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总裁假戏真做(GL百合)——城烟

时间:2021-06-28 10:32:24  作者:城烟
  谭雨清不死心,又问【在开会?】
  十五分钟后,又是一个【嗯。】
  谭雨清咬着下唇,很想当场质问她,谁家的公司开一天会,然后再撕破脸皮发飙一通。
  可最后质问的话语删删减减,她只回复了三个字【我等你。】
  说到底,她跟裴熙之间什么都不算。周贞贞的事情解决后,她这个所谓的“女朋友”也已经可有可无,再加上上亿元的恩惠,不甩开她已是情至意尽,却不是本分。
  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爱而不得的无名小卒而已。
  裴熙那端看着【我等你】三个字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狠心地放下手机。
  当断不断,必受其难。
  中午一点,裴熙仍然没有回来,谭雨清本该专心画画等她回来,可惜,她完全静不下心来。
  裴熙怎么……还不回来?
  她纠结许久,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过去。
  【还在开会?】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任何回应。
  谭雨清失落,看着空荡的对话框许久。
  或许,她真的很忙。
  她最后这样安慰自己。
  距离上班还有不到半个小时,饭菜已经彻底凉了,谭雨清怕裴熙回来吃不上热乎的饭菜,就提着饭盒出了办公室,去公司的食堂加热。
  回来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按错了楼层也没发现。直到出电梯,看到陌生的场景才发现走错了。
  正当她准备去正确的楼层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裴熙的助理乔序。
  她的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像是要交给谁。
  谭雨清皱眉,她怎么在这里?
  没记错的话,助理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旁边。交文件为何反而走错楼层?
  谭雨清鬼使神差地下了电梯,偷偷跟过去,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乔序停在2039号办公室前,抬手叩门,不消片刻,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
  乔序拿着文件走进去。
  谭雨清站得有点远,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敏锐地听出,那是裴熙的声音。
  裴熙……在这里开会?
  谭雨清忍不住凑近。
  或许是疏忽大意,乔序进去的时候没有把门也关上,谭雨清在外面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交谈。
  “裴总,您要得合同已经拟好。”
  “嗯,做的不错,最后两个条款再更改一下,加上乙方具体的责任范围……”
  ……
  里面只有乔序和裴熙两个人的声音。
  谭雨清皱眉,难道不是在开会?
  可不开会为何不回去,非要呆在2039办公室?
  谭雨清疑惑地探出半个脑袋,小心谨慎地往里面看。
  这里比总裁办公室小上不少,但基本的办公设施比较齐全。
  裴熙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审视文件,乔序站得笔直认真倾听意见。
  书桌书柜摆满了各种文件书籍,虽然有序,但一眼就会发现经常被人翻找阅读。
  办公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张软榻,上面摆着一个枕头,看样子是临时休息的地方。
  谭雨清僵住,打开手机,发现裴熙终于回复了自己,可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午休开会,不回来了。】
  谭雨清看着这八个字,眼睛酸酸的,不争气地留下几滴眼泪。
  原来竟是这样吗?
  为了躲避自己,裴熙谎称开会,却偷偷将办公室搬到了别的楼层,怨不得她永远都等不到人。
  这里狭小拥挤,连一个单独的休息室也没有,只在角落里临时摆放一张软榻。
  即便如此,裴熙都能将就。只是为了不见自己。
  何苦呢?不委屈吗?
  谭雨清忽然觉得自己愚昧不堪,连察言观色都不懂。人家都已经厌恶她到这种地步,她却还不识好歹地凑过去,将人家逼走。
  非要被裴熙戳着鼻梁说滚开,才肯放弃吗?
  她用手背挡住泪流不止双眼,似乎这样就可以将满目疮痍和狼狈遮挡起来。
  手里的饭盒散发着温暖的热量,这是她包含思念与爱意精心制作的,可如今竟然觉得烫手,觉得可笑,她甚至想赶快将这荒谬肮脏的东西赶快扔掉。
  眼不见心不烦。
  可最终还是没舍得。
  乔序出来,见到谭雨清背靠着大门泪流不止,心猛得一惊。
  她怎么会来这里?
  糟糕,裴总特意强调要瞒着她……
  “谭小姐……”乔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乔姐啊……”谭雨清哭着笑,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泪,想要挽回一点颜面,可她并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有多么狼狈。像一条断脊之犬,无能掩饰。
  裴熙听到外面的喧闹的动静,起身出来,却没想到看到了满面泪痕的谭雨清。
  “对不起,我真的无意偷听……”谭雨清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拼命地擦泪,可偏偏怎么都止不住。
  她忽然想起手里的饭盒,慌乱地塞到裴熙怀里:“这是午饭,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你可以搬回去。”
  这一次,轮到谭雨清落荒而逃。
  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向来识趣。
 
 
第42章 
  逃出大厦,逃到大街,谭雨清一路疾走,没敢驻足,更不敢回头。
  她真害怕,一回头就看到裴熙,然后用厌恶施舍的表情看着她。
  她现在算什么?摇尾乞怜的阿猫阿狗?还是贪心不知羞耻的癞蛤/蟆?
  她不知道,更不感兴趣。
  随便怎么想都好,随便怎么侮辱。成王败寇,该怎么定义是别人的事情,她输了,只要撕破脸皮,将最丑陋贪婪的内心活剥出来,让胜利者嬉戏嘲笑就好。
  如此简单,却又鲜血淋漓。
  街道上有来往的行人频频投来打量的目光,谭雨清不在意。
  尽情看,尽情讥笑,痛一些反而可以让内心更加强大,血流多了,也停下了。
  阴云笼罩,不一会儿就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夏季的雨水狂暴,泼水一般倾泻下来,打在地上发出细密的哗啦声。
  天雷滚滚,时而闷哼般隐匿空中,时而突然乍现,闪出刺眼的白光,坠落云端。
  谭雨清没带伞,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不知道要下雨。
  大雨冲刷,不一会儿就将她淋湿,看起来更加符合落魄者该有的形象。不过也好,雨水冰凉,侵袭全身,正巧可以将紊乱的思绪沉淀。
  淋雨多了,对身体不好,两个月前,她病得太重,心里留下一些阴影,谭雨清冷静下来后,就找了一个公交站牌处避雨。
  上一次生病,裴熙亲手喂她喝粥,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所以不能再生病了。
  雨下的很大,公交站很小,水滴顺着倾斜的站牌流下,被冷风一吹,就落到谭雨清身上。
  很冰很凉,谭雨清没忍住缩了缩身子,打一个喷嚏。
  这样下去不好,虽然落魄淋雨的感觉能让她获得顾影自怜的慰问,心情会更好一些,但身子会撑不下去的。
  街道上已经没几个人了,谭雨清拿出半湿的纸巾擦擦脸,摸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很快就到了,见她浑身湿漉漉的有些嫌弃。
  “大妹子,我这车才刚买下,弄脏了还怎么拉客?”
  谭雨清局促,没想到竟连司机都看不起她。
  她没吭声,虽然理解司机,但心里还是有气的,但更多是被人当面羞辱的焦虑和不安。
  “要不这样吧大妹子,我后备箱有个破木板,虽然脏了些,但赖好可以隔水,你拿个塑料袋包起来垫在屁股底下,这样我再载你如何?”
  “不过你不能靠在椅背上,也别乱摸,清理一次车挺麻烦的。”
  司机兴许只是提一个建议,但落在谭雨清耳里却是那么得讽刺。
  不愿拉人,为何不止步于谈论,非要再羞辱她吗?
  谭雨清拒绝了他的提议,又一次坐回站牌下。
  雨水吹打,是刺骨的寒,但她却没有再叫车。
  就当是心中仅存的自尊心作祟吧。
  良久,她冻得有些晕,似乎出现了幻觉。
  不然为何会看到许良玉的身影。
  “雨清?”
  许良玉降下车窗,看清楚公交站牌下的人后大惊失色,赶紧下车。
  “雨清你怎么在这?还淋成这个样子。”
  她一把抓住谭雨清的手腕:“快快快,上车,我送你回家,你这个样子会生病。”
  谭雨清冻得久了,脸色发白,反应也迟钝不少,看到许良玉愣了好久才道:“梦吗?”
  许良玉焦急万分:“傻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
  她手一用力,便将谭雨清拉过来,揽着她上车。
  打开车门,正要推她进去的时候,谭雨清忽然挣扎:“我不上去,不上去……”
  许良玉吓了一跳,差点被她推倒,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抓住了车门。
  “别闹!赶快上去!不然真要冻傻了。”
  谭雨清不肯,絮絮叨叨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许良玉拧眉辨别,依稀听到:我脏……我不上去……
  她狐疑地看着谭雨清湿凉的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哪里脏了?分明可爱得紧。
  她对此一笑而过,用力将她推了上去:“乖,别闹。”
  车上,许良玉将车窗升上去,把冷风阻挡在外,然后递过去一条干净的毛巾。
  “擦擦身子,小心着凉。”
  谭雨清坐在车上,虽然头有些沉,但不妨碍她心思敏感,做不到屁股不挨车座,只好用力挺直腰杆。
  “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许良玉启动车子,“今天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没记错的话,她现在不是应该在老女人的别墅画画吗?
  怎么会弄成这般。
  谭雨清想到公司里的事,眼皮颤了颤,慢慢低下了头。
  许良玉敏锐地察觉有什么不对,但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没忍心问出来。
  “想去哪?老女人的别墅?”
  谭雨清惊恐反驳:“不!不去那!”
  这一下将许良玉吓得不轻,险些打错方向盘。
  她不知道雨清为何这么激烈,但直觉跟老女人脱不了干系,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又做了什么?
  “那你去哪?广成小区?”
  谭雨清迟疑片刻,摇头:“随便找个宾馆吧,妈会担心。”
  许良玉无奈。
  伯母担心,我就不会了吗?
  她细细想了想,决定将谭雨清送回自己家里。
  既然哪里都不合适,那就把一切交给她来处理。
  车内的暖和得多,冰凉的冷风被阻挡在外,安逸又美好,谭雨清刚开始还担心弄脏许良玉的车座,尽力挺直腰板。不过很快,她紧绷的神经渐渐在静谧安好中放松,眼皮逐渐耷拉下去,最后枕着椅背,靠在模糊的车窗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哪里会有人不在意种种苛责伤害?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贬低自己,提高他人,将一切伤害合理化,变得理所应当,这样就可以假装无事。
  但伤害与痛苦却不会减轻,只是深埋心底而已。
  淋雨的后果还是出现了,谭雨清病了,一倒不起。
  下午,裴熙难得没有工作,更准确的说,是没有心思工作。
  精致的饭盒摆放在办公桌前,裴熙从没觉得它竟如此引人注目,让人一看就是许久。
  谭雨清走了,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按照道理,她应该狠狠地松一口气,舒心畅快地回归到原本的生活,将自己保护在小小的一隅之地。
  可没有,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里就好像少了一块似得,空落落的。
  那人满眼泪光,狼狈走开的身影仿佛覆上了魔力,清楚地印在她心里,定格在一瞬。
  难道是她错了吗?
  裴熙恍惚,又一次忍不住怀疑自我。
  打开饭盒,里面的饭菜依然精致细腻,暖暖的热气混杂着香味散开,不用品尝便知道味道不错。
  这些天里,她见到过谭雨清许多次做饭。
  绑着粉蓝格子的小围裙,头发扎起,一丝不苟地握起铁铲。
  真正回忆的话,裴熙发现自己记得是那么清楚,那么深刻,甚至连她认真专注的眼神都能清楚地想起。
  原来,她这么关注她。
  碗筷都是成双成对的,裴熙只取了自己的那副,一个人,吃了一半,留了一半。
  夜晚,她回家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谭雨清还会在家吗?
  中午发生了那种事情,应该不会吧。可想是这么想,她的心里难免还有些期待。
  但没过多久,这样的期待就被现实击碎。
  别墅的灯是黑的,在周围一片亮光中,显得尤为孤单。
  裴熙推开门,两对拖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鞋架上。
  纯白兔耳的是谭雨清的,纯黑熊猫的是她的。
  上次去商场,谭雨清说要换拖鞋,兔耳的太幼稚了,裴熙没答应。之后她就给她买了一双熊猫的,说让她也感受一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裴熙确实不喜欢,但好脸面,厚着脸皮穿上,想着反正丢人一起丢。
  可如今,陪她一起丢人的人,被她亲手赶走。
  裴熙摇摇头,发现自己越来越感春伤秋。
  一个人多好,没有伤害,也没有忧虑,她可以尽情地做自己,享受生活。
  只是她忘了,屏蔽忧烦的同时,也抹去了波澜。意外不只是危险与挑战,还有惊喜和难忘。封闭自我,不过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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