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老攻求你别寻死(玄幻灵异)——轻尘雨随

时间:2021-06-30 11:38:05  作者:轻尘雨随
  林遇生猛地怔住了,记忆里那个“零”的数字在脑海里反复回跳,仿佛在提醒着什么,“师父,您说什么……?”
  “我说你为人之前先为己啊,怎么?想顶嘴?”
  林遇生喃喃道:“‘你参不透长久,堪不破生死,终其一生困顿于因果轮回的牢笼里,妄图篡改天机,害人害己,罔顾人伦,天理不容。’这句话是您说的?”
  师父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你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怎么晓得这是为师说的?”
  林遇生:“我……不知道怎么听到的……”
  话音落下,师父不说话了,林遇生也陷入了微妙的错乱中,两人各怀心思地僵持了须臾,末了,师父才抬起手掐算了几下,而后立刻黑了一张脸,沉声道:“左手,拿来我看看。”
  林遇生本来还在神游,听到这话赶紧抬起手,掌心对着他,“怎么了?”
  师父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玩世不恭的模样,即便是在他快死的时候,也淡定得跟入了禅一样,宛如早八百年前就看见过结局。
  这么慌张的师父,他还是头一回见。
  师父似是随意地瞅了两眼,待看清那上面的线条走势,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恍若预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实,呢喃道:“天意……这都是天意……”
  林遇生刚要开口,师父立马掐了个剑诀抵到他额头,嘴里念叨咒语,唇瓣飞快地翕动,他完全不懂这个咒语是什么意思,像是梵语,又像是藏文。
  不是道士们常用的法咒。
  林遇生:“您在……”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眼里的景色转瞬之间大变样,变成了一幢高大的楼房,外面是天寒地冻的冰雪世界,凌晨的大城市又黑又暗,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天边忽然迎来一束破晓的光。
  林遇生慢慢地瞪大了眸子,他记得这里,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爸爸妈妈的家。
 
 
第116章 一碗茶水的赐名1
  随着这阵啼哭,有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来到高楼之下,他戴着一顶宽大的斗笠,披着灰褐色的貂皮大氅,整个人显得臃肿又厚重,像古代进京卖货的农夫。
  雪花缓缓落在他的斗笠上,宛如一片一片纯白的鹅毛。
  凌晨的城市是全天当中最安静的时刻,街上只有寥寥数个喝酒撒泼的年轻人,居民房里不合时宜地响起婴儿哭声,引得酒鬼纳闷地朝头顶望了望,“这谁家生小孩不去医院,在家生啊。”
  同行的人醉醺醺地回道:“估计是大雪封路,交通不便嗝……”
  这时,酒鬼们见那身披皮毛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心底有了捉弄他的想法,甩了酒瓶子上前搭话,“哎哟老兄,你穿得好潮啊。”
  “这是真貂皮吧,哇,真舒服!”某个咸猪蹄子抚上他的大衣,顿时发出感慨,“这毛质,少说也上万了!”
  “哇——真的诶。”
  “也让我摸摸……”
  “绝了!”
  男人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任他们上下其手,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哼得颇为漫不经心,“就是个便宜货,还是莫要脏了各位大人的手。”这音色沉稳又好听,不像是年岁半百的老头子,更像是位身强力壮的青年人,和他一身衣裳丝毫不搭。
  不过在街景繁华的大城市,也没几个老人会穿这种土掉牙的衣服。
  几位酒鬼不高兴了,“哥俩摸你衣服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你个外乡人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名号,你听清楚了……”
  话到一半,男人稍稍侧身碰了下其中的一个酒鬼,看似没有用力地一碰,却将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推到了地上,而后他顺势蹲下和对方平视,抬高斗笠的边沿,露出一双深褐色的眸子,“鄙人姓薛名礼,途经此地有要事在身,可否请大人通融通融?”
  “你他妈的说人话!还有别戴这么个东西!装神弄鬼的!”酒鬼伸出一只手刚要摘他的斗笠,自称“薛礼”的人冲他微微一笑,“大人,玩笑开过头了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酒鬼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喉腔再也吐不出一个字,眼神空洞地对着前方,犹如一个脑子有病的智障。
  薛礼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而酒鬼一歪身子,倒了下去。
  其余几位一看,酒气顿时醒了一大半,赶紧扶他起来,“喂喂老周?”
  “你断片了?别在这睡啊。”
  薛礼又重新压低斗笠,悄无声息地往小区的方向走去,那倒下的酒鬼身上徐徐飘出一个黑色的影子,汇聚到半空,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一手拿乾,一手握刀。
  它是镇守此地的土地神,附在酒鬼的身上是想看看这位不速之客到底何方神圣。
  为什么会同时拥有神与鬼的两种气息。
  一面灵气,一面阴气。
  二者恰巧出于一个平衡点。
  本想试试这人有什么本事,结果“薛礼”俩字跳了出来,他当时就不敢再深究下去了。
  地府有十殿阎王,第五位阎罗王是大名鼎鼎的包青天包拯,也是人们熟知的“阎王爷”,掌管世人和动物的生死轮回,而剩余九位阎王没那么大知名度,所以大部分人也不清楚第十殿转轮王,司掌人道,生前的名讳就叫薛礼。
  十殿为什么来阳间做人,又是为什么一直凝视那啼哭的婴儿,都不是他区区一个土地神能置喙的。
  然而此时它口中的“十殿”在天寒地冻的小区门外打了个“阿嚏——”,喷出老远的唾沫星子。
  他刚才在外面望那么久其实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摸不准哭声来自哪一栋单元,没了刘锦离带路,他一个人出门在外,难免谨慎一点。
  毕竟他是个十成十的路痴。
  好不容易知道是一单元了,这楼梯口的门却是关着的,他没有钥匙也进不去,只能在门外拼命跺脚,等哪位上班的好心人下楼给他开门。
  谁知他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待薛礼来到那一家人的门前,人都要冻傻了,他哆哆嗦嗦地按响门铃,“叮咚——”
  门里闹哄哄的,婴儿的哭声混着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还有急匆匆地对话声,大概是忙得够呛,于是薛礼等了近十分钟才等到房主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清淡如水的面相,穿衣打扮也是浅色系,一看就是与世无争的那类人,他的眼睛下有一圈青黑,脑门全是汗,袖口卷得高高的,指尖还有一丝血迹,可能忙了快一晚上了,他开门前太急没看猫眼,见对面人一副奇奇怪怪的打扮,神色瞬间凝滞了,“你是?”
  薛礼依旧戴着他又宽又大的斗笠,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他毕恭毕敬地拱手作了个揖,“鄙人在此借个路,可否讨碗水喝。”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秽气!”说着就要关门,忽然来了一个老人,“怎么了?什么要饭的?”
  门虚掩着没关紧,薛礼能听见里面两人说话。
  “妈,一个叫花子说讨水喝,我把他赶走了,您就别操心了,快看看小君怎么样吧!”
  “小君睡了,只有孩子在闹,你刚说什么?讨水喝?”
  “是啊,这年头谁还有人讨水喝。”
  “等等,他除了讨水喝还有没有说别的?”老人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把中年人惊到了,“妈,您想干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人连忙上前推开门,满脸堆笑地道:“犬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快进来坐!”
  薛礼微微颔首,“鄙人只想讨一碗水喝,就不进去了。”
  中年人:“妈,你看人不进来,咱赶他走吧!”
  “你懂个屁!快去端水!用最好的茶叶!快去!”老奶奶一掌拍上他的脑门顶,恶狠狠地道,“再多说一句话,老娘削了你!”
  “……”中年人没办法,只能听她的泡了一杯茶,用了最名贵的茶叶。
  薛礼又作了个揖,笑道:“老人家,鄙人只喝水,不喝茶。”
  结果老人一把抓住他的腕,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整个人像一只紧绷着的弓,急切地道:“半仙!您听我说,昨天大雪封路医院满员,无奈之下我儿媳妇只能靠自己生产,到后面好不容易快生下来了,又碰上大出血,险些扣在鬼门关回不来!这孩子一定有问题!请半仙帮帮忙,就当积德行善行不,当我这个老叟求您了……”说着说着,她双膝一曲,貌似要给他跪下,薛礼随手一挥,把老人扶直了。
  “天理昭彰,岂是你我能违抗的。”
  老人一听这话,眼圈立刻红了,“我只希望我家孙儿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您若不是想帮忙也不会特地来我家,您借一碗水保一人平安,不就是为了我那刚出生的孙儿吗。”
  薛礼:“……”他被说得哑口无言,本来只是过来探探口风,没想到这老东西眼光这么毒辣,基本猜得一字不错。
  这时中年人捧一碗上好的茶水过来了。
  双手奉上,礼数周全。
  薛礼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好茶。”
  老人见他喝下去,高兴地道:“客家人来,自是用最好的招待品!”
  薛礼喝完茶,“抱孩子过来吧。”
  老人忙不迭照做,把哭闹着的婴儿抱了过来,“半仙,您看,这就是我家孙儿。”
  刚生下来的孩子皮肤皱巴巴的,颜色也深,难看得像个瘦小的猴子,但眉眼处和这位中年人极其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啼哭不止,喊得声音有些嘶哑。
  薛礼扒开襁褓露出一张哭丧的脸,见他的眼睛没有睁开,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拭去一层汗液和羊水,喃喃道:“果然是‘天赐’,货真价实的‘天赐’。”
  周身灵气不散,聚集在丹田附近,久久化不开,故而啼哭不止。
  薛礼默念一行咒语,替他把灵气吸进了自己的身体。
  老人正想问他刚才说了什么,婴儿突然不哭了,睁开圆溜溜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薛礼。
  中年人讶然道:“居然有这种事?”
  薛礼伸出食指摆在他眼前,这孩子转动眼珠,抬手抓住了这根手指,薛礼笑道:“相识即是缘,这孩子就叫‘遇’吧。”
 
 
第117章 一碗茶水的赐名2
  中年人怒不可遏地去揪他的衣领,“我家孩子轮得到你这叫花子的取名!”
  薛礼身轻如燕地退后一步,大氅一挥,转眼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两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面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的影子,中年人吓了一跳,“这什么鬼!是不是变戏法的!”
  老人立马锤了他一拳,“你个不肖子懂什么!我好说歹说才让人家给刚出生的孩子取名!你净搁这添乱!回去!”
  中年人指了指前方,又指了指不再哭闹的孩子,“他”了个半天,没“他”出个所以然。
  老人抱着孩子进屋,把门带上了,“咱们林遇真乖,奶奶带你去睡觉觉……”
  中年人:“……”
  ·
  灯红酒绿的夜晚,薛礼在城中村找了个便宜的旅社,来到那漆皮皲裂的前台桌边,左掏右寻摸了半晌,摸出一叠花花绿绿的几十块钱。
  坐在里面守门的是个肥得流油的大妈,脖子上的肉挤兑到一起,勒出几条折痕,她正竖着手机屏看电视,看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伸手,“身份证。”
  这只手的无名指戴着金戒指,掌心满是茧子,像是洗衣做饭的痕迹,薛礼察觉到一丝不寻常,扭头四处望了望。
  蜘蛛丝爬得到处都是,桌椅扶手也蒙了一层灰尘,唯独女人背后的神像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供着香和瓜果,空间不大,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肥女人见他毫不掩饰地随意观看,顿时来了火气,“要住给身份证,不住走人。”
  薛礼闻言呆呆地道:“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身份证就是身份证!”胖女人显然不耐烦得很,眯着眼睛打量他,“我说客人,大清早亡了三百年了,你还搞这种cosplay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穿越来的。”
  薛礼:“……”
  虽然他不算“穿越来的”,却也算半个“古人”了。
  “还有我们这边进门脱帽是习俗!你给我把斗笠拿下来!”胖女人两支腿一蹬,屁股墩一撅,倾身就给他把斗笠摘了下来,“室内又不下雪,戴这么个东西……”
  薛礼当即手足无措地道:“您这是做什么!”
  然而胖女人的后半句还卡在喉咙里,就见面前人天人之姿一样的真容,登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胸前两坨肥肉立马圆润了起来。
  绝美。
  此容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见!
  男人满头的银发,连睫毛和眉毛的颜色都是白的,宛如门外那洁白无瑕的银粟,分明是风雪染鬓,却面如冠玉,不显一丝一毫的老态。
  薛礼尴尬地咳了两声,他知道这些人没点正经心思,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把脸遮住。
  胖女人听见咳嗽声才堪堪回了神,“啊,客人,住几天?”她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进几行字,“没有身份证也行,报身份证号。”
  薛礼朝她行了个礼,十分正经地道:“姑娘,鄙人真的不知道身份证是个什么东西,还望姑娘告知。”
  胖女人沉默了,这么俊一小伙,竟然是个傻子。
  真是天妒英才,暴殄天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