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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求你别寻死(玄幻灵异)——轻尘雨随

时间:2021-06-30 11:38:05  作者:轻尘雨随
  他再一望,却见这俩影子消失了。
  随即,婴儿不哭了。
  林遇一秒反应过来那黑白的影子是什么,他想也没想,大步上前拨开人群,一把抱起摇床里的婴儿,转身就跑。
  本来大人们都在各自敬酒喝茶,见一个熟面孔的小孩抱着婴儿,一副要冲出去的样子,忙不迭放下杯盏跑去制止,扯着他劈头盖脸一通怒骂,“你个臭小子干什么!回来!”
  林遇被大人们拽住了衣服,依旧抱着婴儿不肯松手,“你们听我说!他不能待在这里!我没有骗你们!”
  大人们只当他是个熊孩子,几个男人抢过襁褓,把他赶了出去,林遇一边往后望,一边大喊:“你们不能把他放在这里!这里有不好的东西!!”
  大人们面面相觑,瞅了瞅沉睡的婴儿,又瞅了瞅撒泼的男孩,“你神经病吧。”
  继而听他大声一吼:“他会死的!”
  只见那小孩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眼神极深极远地望着这边,“真的,他会死的……”
  “……”
  最后女主人亲自出面叫停,这场闹剧才算落幕。
  然而仅仅两个小时过去,让大家都没有意料到的是,男婴不幸夭折,喜事变丧事,红事变白事。
  男孩一语成谶。
  与此同时,林遇正在院子里听师父讲《道德经》,结果师父眼睛一直,书本“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像是陡然间被看不见的重物压住,径直跪倒下来,膝盖下面的石砖都被压得裂开了几道缝隙,然后他蓦地咳嗽一声,咳出了一口鲜血,撒在冰冷的雪花上,像一支盛放的冬梅……
  林遇惊呆了,扔了笔过去扶他,“师父……您怎么了……”
  谁知师父静静地推开他伸来的手,抬头望了他一眼,表情里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眉头微微皱着,满满都是呼之欲出的不舍……
  林遇一时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里,冥冥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掐住他的命脉,如同要活活掐死他,是师父穿过层层障碍,把这只手砍断了……
  “难道您说的‘天道昭彰’……是这个意思?”林遇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对着他,犹如想透过那双眸子寻求一个答案,“您告诉我……”
  薛礼笑了,笑得纯粹而幸福,他轻轻地握住男孩冰冷的手,“遇,为师这一辈子见证过太多人的死亡,这一次,你来见证为师的死亡。”
  林遇见了鬼一样抽开手,“我不要!”
  薛礼柔柔地唤了他一声,“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臂抱着头讷讷地道:“‘天道昭彰’、‘不可违抗’,原来是因为……报应会反噬到窥伺者本身吗!”他赫然看向那白发苍苍的男人,似乎这一年的怪异现象都得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为什么师父会变老,为什么身体会变差……
  “难道这些报应都是您为我扛下的吗!”
  薛礼平和地凝视他,没有说话。
  林遇骤然间扩大了瞳孔,朔风一阵又一阵地扫过庭院,显得又凄凉又沉寂。
  寺院的破板砖上随处可见发黄的枯叶,凌乱的枝叶,犹如怎样也无法打扫干净,就和之前借宿过的那家旅社一样。
  污秽不尽,生息陪殉。
  薛礼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塞到他手里,“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一点傍身之物,拿好。”
  林遇一看,是一把银色的短刀和一把黄色的桃木剑。
  剑柄上挂着一条鲜红的穗子,跟师父嘴角一抹的残血很像很像……
  像到他抚摸这条穗子都会疼得指尖发抖。
  男孩紧紧握着它们,良久良久没有吐出一个字,就这样默默地接受师父安排的一切,无法言说、亦无法拒绝。
  宛如读懂林遇的表情,薛礼用袖子擦了擦口边的血渍,十分轻柔地摩挲他的头发,眼里的温情多得快要溢出来,“窥伺天机之人……终其一生都困顿于因果轮回的牢笼里,害人害己,罔顾人伦,天理不容,你参不透长久,也堪不破生死,你叫为师如何忍心……你叫我如何忍心啊……”
  林遇感受到他温暖的大手慢慢变得冰凉,身体的阴气逐渐肆虐,以至于彻底了打破原本的平衡,“所以您对自己……就忍心吗……”
  “不怪你,为师原本就是将死之人,不怪你……”薛礼慢慢地伸出三根手指,“遇,答应为师三件事。”
  林遇死死捏着两把剑,没有吭声。
  “第一,照顾好自己。”
  “第二,不得和人起争执。”
  “第三……替为师……照顾好锦离……”
  “抱歉啊,为师这么自私,对不起……”
  ……
  自此之后,街坊邻居传言林家出了个乌鸦嘴,谁摊上他,谁就要倒大霉。
  林遇和往常一样上学放学,回家吃饭,只是……他不再去那所破败的寺院,不再听某位银发高人教学,不再去公园给亡魂指路……
  同年夏天,保存着两人记忆的寺院在当地房地产的要求下移平了,那一带飞速建成一条商业街,再也没有一大一小两个神棍出入其中。
  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梦。
 
 
第127章 阴差阳错遇季司1
  待师父走后,他除了上学放学,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茶饭不思,除了一遍又一遍地摩挲那把银色的短刀,其他的事,他再也提不起兴趣。
  每天放学回家,林遇总能听见街坊邻居对他议论纷纷,说哪里老了人,是他路过朝屋里望了一眼,前几天在旅游境地不小心失足掉下山的女大学生,也是被他诅咒死的。
  就连楼下大爷养的仓鼠死了,人们都能联想到他的身上。
  林遇听着这些风言风语,不知为何,竟然生成了一种别样的想法。
  那些人会不会真是被自己“咒死”的,就和……师父一样。
  后来,小君陪他把师父的遗体送去了火化场,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淅淅沥沥的雨珠落在伞顶,发出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他想看烟囱里飘出的烟,想看师父飞去了哪里,可漆黑的伞布隔着光,生生阻断视线,阻断了林遇所有的念想。
  他一瞬间的思潮决了堤,洪水一般倾注而出,再也没有那个拿着戒尺打掌心的夫子了,再也没人教他如何和鬼怪们相处,再也没人逼他在公园充当摆渡人。
  那些插科打诨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小君看这娃儿原本好端端的,突然就开始抽噎,豆大的泪扑簌簌地掉在地上,仿佛是不知情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到被打的地方开始疼了,才知道哭。
  林遇哭了足足有两个小时,接到师父骨灰的那一刻,他抱着温热的瓷罐子跪在地上,跪到殡仪馆快打烊了也不肯起身。
  小君又心疼又生气,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强行把他拖走了。
  再后来,林遇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当铺把师父的罗盘赎了回来,再用小君的身份证号买了一张长途汽车票,带着师父的骨灰盒奔向了刘锦离的所在地。
  让他没想到的是,刘锦离还住在师父的茅草屋里没有离去,却在收到骨灰的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把屋子拆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熊熊大火一直从山顶蔓延到山腰,激起了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犹如一片汪洋火海。
  村里的人赶忙过来灭火,把刘锦离铺天盖地一顿痛骂。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斗笠的帽檐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难怪古人会说,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回到家,林遇把师父给他的书拿了出来,从头认认真真地揣摩阅读,在翻到有关季家和“寻尸者的司南”的信息时,他小心翼翼地撕下这页纸揣进怀里,默默打定了主意。
  师父交代他的三件事,就算拼了他这条小命也要完成。
  ·
  街坊邻居的谣传还在继续,甚至有警察上他家调查取证,死者家属一个又一个上门闹事,要林遇血债血偿,渐渐地,小君不堪受辱生了病,每晚依靠药物才能入睡,在林遇六岁生日的那天,他轻轻地拭去女人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妈妈,这个暑假我去奶奶家过,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六年的麻烦,是时候让你们休息一下了。”
  小君的瞳孔黯淡无光,呆呆地放空眼神,没有说一个字。
  林遇起身回房间,忽然从背后传来了女人微弱的声音。
  “遇,要是妈妈一开始就没有把你生下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林遇登时放大眼睛,回头一望,见父亲和母亲双双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再一看,视线又恢复了正常,女人和男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这画面刺得他心疼。
  他立马握紧了拳,指甲钳进肉里渗出鲜红的血。
  ·
  暑假静悄悄地来临,林遇简单收拾了东西,乘上通往乡镇的大巴车,暂别了这块和师父亲人一起度过的土地。
  当时他怎样也无法想到,这次的“暂别”,将会是十二年之久。
  来到奶奶的镇子,林遇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这是大城市里没有过的,让他十分新奇,宽阔的街道打扫得一尘不染,却不见几个人影,只有不远处的一所高中不时传来学生的诵读声,还有穿着校服的人在校门附近买东西。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对面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热情地接待他,帮他拿行李,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林遇有些尴尬地喊了声,“奶奶好。”
  老人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上次来还是新年走亲戚吧,这都半年过去了,稀客啊稀客。”
  林遇更尴尬了,印象中他和奶奶相处的时间很少,基本都是和父母一起,这样单独拜访的情况还是头一回,有一种异乡人的孤僻感。
  然而他的“孤僻感”在推开院门的一刻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奶奶给他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香味钻进鼻腔挑动味蕾,叫人直流口水。
  他狼吞虎咽地把一桌菜卷进了肚子,本以为这次暑假是神仙般的逍遥日子,奶奶突然毫无预兆地扔过来一把锄头,“来,吃饱了该干活了。”
  林遇:“……”
  于是乎,某人来了不到三天……反悔了。
  奶奶貌似把他当成了廉价的劳动力,整日要他上山除草捆柴,下山摘菜淘米,晚上还得给自己洗衣服,美其名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是为你好。”
  不干就给他爸妈打电话,要把他送回去。
  林遇叫苦连天,只得作罢。
  可这仍然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是来休假的,不是来打工的!
  林遇无能狂怒,冲手底下的白菜一通干发火,把菜叶子拧成了一团麻花,这时奶奶从隔壁探出一只脑袋,脸上的皱褶耸动,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赶紧赔笑,“没有,没有,”默默地把菜叶子铺平整……
  就这样,林遇在“丰富充实”的生活中,暂且忘掉了那些糟心事。
  镇上的人隔三差五会摆集市,赶集的日子异常热闹,那原本宽阔无人的街道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商铺,人们摩肩接踵地在里面挑选商品,林遇的任务是从集市上挑一条新鲜的鱼,他背着一只空背篓一脑袋钻进人群中,踩着奶奶做的小靴子左看右瞧,那模样就如同一只嗷嗷叫的狼狗幼崽,引得几个穿花衣的大妈侧目相望,感叹这漂亮娃儿肯定是从城里来的。
  商贩们见他一个人磨磨蹭蹭地选货,纷纷吆喝道:
  “小朋友,我家的鱼刚钓上来的,可新鲜!”
  “我家的才新鲜,我家自己养殖的,你看,肉多又干净!”
  “我家的最好!我家是从鱼塘里钓上来养殖的,天然无污染!”
  这些鱼大多是鲫鱼,在水池里阴阴沉沉地游着,乍一看没有任何问题,可林遇一眼就瞅见了不寻常。
  魄在魂丢,鱼儿们早跑去投胎了。
  所以这些鱼没一只新鲜。
  他相当自觉地遵循奶奶的观点,一只都没买,拿着钱去逛集市了。
  原本他只想买点零食,然而一个黄色的身影突然从身旁飘过,一如师父穿道袍时的影子……
  林遇立马转了身,“师父!”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返流过,只有一个卖道袍服饰的摊子安静地躺在对面。
  林遇神差鬼使地上了前,“老板,这衣服有我穿的大小吗……”
  回去后,毫无悬念地,奶奶教训了他一顿,“叫你买鱼!你买衣服是干什么!难不成你还会像道士一样做法?!不像话!给我送回去!”
  林遇难得一次没有松口,“不送,我就要这个。”
  老人指着他,气得脑门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好,好,你既然要,那就穿着它,有种别脱下来!”
  听完老人的话,林遇真就回房换了这件密不透风的道袍,收好师父给他的桃木剑和短刀,带上捆柴的工具,爬上了山。
  这正是夏季炎热的时候,蝉鸣声一阵一阵的灌进耳朵,搅得他烦躁极了,再加上身上的衣服又长又宽,裹得他出了一身潮汗。
  路过上山的分叉口,左边是平时上山的路,这条路没有遮挡物,太阳光直直地射到黄土地上,看得人头晕目眩,而右边是一条荫蔽重重的小路,只有几块圆形光斑透过繁茂的枝叶散成一盏灯花,显得凉爽又自在。
  路口刮来几道凉风,灌进湿哒哒的衣服里,一会就风干了他的汗水。
  林遇想也没想,小脚踏过,走上了这条不同寻常的路。
 
 
第128章 阴差阳错遇季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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