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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求你别寻死(玄幻灵异)——轻尘雨随

时间:2021-06-30 11:38:05  作者:轻尘雨随
  即便他幸运活了下来,也会变成痴呆儿。
  这个消息无异于如雷轰顶,老人的眼泪蓦地夺眶而出,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第155章 他偏要更改结局1
  季司拉住老人的手,急切地道:“您先给哥办出院手续,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老人看到他眼中略带红光,惊讶地睁大了眼,脸上的褶子舒缓开来,“孩子……你是什么人……”
  “过会再解释,先带哥回去,这里很危险。”医院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很容易出现一些心术不正的亡魂借体还魂,那样只会加速林遇的病情。
  如果林遇的发热不属于“生病”,那么一定是地府的那些老头子在捣鬼,他们不惜破坏规矩也要让他在期限来临之际死亡。
  老人办好出院手续,季司把林遇背上,在医院门口叫了个的士,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昏暗的小路上,老人看着在前面累得气喘吁吁的小人,搭了把手,“孩子,我来背吧,我家小林子不轻的。”
  “谁、谁说的,哥分明……很轻……”他说一段喘一段,实在是一点说服力没有。
  林遇浑身滚烫,即便隔着一层衣布,他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热气……
  就像炼狱里酬其宿债、傍为畜生的业火浴身,由内而外灼烧灵魂,肉身不在魂体不灭,却能让人尝及生不如死的滋味,地府用此来焚治大恶不赦之人,直至三灾土为灰,灵明尽毁。
  林遇不该承此重刑。
  两人触碰到的皮肤宛如燃起来了,季司的手臂酸胀无力,险些把人背掉下去,他连忙把林遇往上送了送,“哥,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救你……”
  一旁的老人本想帮他一把,结果季司那瘦小却倔犟的背影映入眼帘,她恍若看见了无数只从外汇聚的萤火虫,将那两人缓缓包围,她伸到半空中的手忽然一顿,收了回来。
  她有一种直觉,这次小林子的病和鬼神有关,而她插不了手。
  来到院子里,季司把昏迷不醒的林遇放在凉席上,再打来一盆凉水,给他简单擦了身体,再在四周撒上香灰,香灰的味道有点像沉木檀香,飘在空中让人忍不住多闻两口。
  季司给老人手上也抹了一点,“奶奶,这味道是用来驱鬼的,您到时候别怕,就当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林遇就好了。”
  老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司莞尔一笑,“我是被您孙子救下的人。”
  “……”
  他又掏出瓶瓶罐罐的瓷瓶,里面有一些白色粉末,他冲泡在水里喝了一口,再喷到林遇身上,糊了他一脸。
  就在那水滴在他脸颊上滑落,渗入口中时,林遇的眉头皱了皱,老人见状惊喜万分地道:“小林子是不是快醒了?”
  季司抹了一下嘴角:“没有,我只是给他简单固定了三魂七魄,以保证施法的时候他能安静一点。”
  老人一颗心又悬挂起来,“你想干什么……”
  “奶奶您放心,我不会害他,不过我施法的时候您得回屋,回屋了就睡下,不到天亮不要起床。”季司撩开衣角,抽出一直别在腰间的桃木剑,另一只手在兜里攥出一团碎纸向空中一抛,顿时扬起了满天的黄色纸币,跟死人借路抛钱如出一辙。
  是一种不吉利的象征。
  老人哆哆嗦嗦地退后了两步,转身走向屋内。
  传说,人死后要去阴间,撒纸钱是为死者到阴间“铺路”,也是为了让死者找到回家的路。
  意思是……小林子快死了?
  想罢,老人本就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泛起水光,但她还是听季司的话关紧大门,回到房间躺了下来,内心的绝望像滔天的洪水顷刻间涌过来,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捂紧了耳朵。
  季司待老人进去了,才掏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咒,咬破中指指腹一点额头,两手夹着黄符仰天一喝,“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八卦换位符!启!”
  刹那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阵狂风,几乎要掀起满城风雨,老旧的茅草屋屋顶沙沙作响,感觉不出一分钟就会被整个吹翻,树林里的枯枝烂叶全被刮了出来,像个小型龙卷风呼呼上了天,在他们头顶呜咽打旋。
  凉席上的人陡然睁开一双只有白瞳的眼,神情痛苦地大声喊叫。
  季司看准一个瞬间将符拍到他的胸口之上,“急急如律令!”
  林遇的眼神一闭,没动静了。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步,他需要把自己的命转移到这人体内,只待两人的命格完全交换,属于“林遇”的宿命转移到自己身上,“以命抵命”的仪式才算完成。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起死回生,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每个生灵自出生起,生死簿就记录好了一生,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来阎王爷府上报道,任何人也逃不掉,但凡有人试图逃跑,则会堕入阴与阳的交界地带,生生世世不得再入轮回。
  因为生命的空缺只能靠生命填补,一个人逃掉的账,总有一天会算在那人头上,只是早晚问题。
  不过有一种情况能逃脱阴差乃至世间法规的掌控。
  ——替死鬼。
  说白了,他要代替林遇去死。
  但因为交换命格的代价巨大,所以这类法术也被归类为“禁术”。在术法完成的那一刻,施术者会成为最底层的鬼,脖子上套着犯人用的枷锁,被地府差遣奴役,直至魂飞魄散,此生不得见最爱之人,甚至失去所有宝贵的记忆……
  季司说不怕是假的,他很怕到时候会忘掉和林遇相处的点滴,也很怕再也见不到林遇,可他最怕的,仍然是林遇的死。
  他希望林遇以后能以普通人的身份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没有鬼魂,没有他这样的怪物,将来金榜题名、功成名就、生儿育女、安康余生……
  接着,他缓缓俯下身,在距离林遇的脸毫米之隔时停了下来。
  只见他一颗鲜亮的眼珠闪烁着微弱的光,宛如藏污纳垢了所有的罪孽,仅仅余留下一点点干净的目光,近乎贪婪地注视着林遇。
  带着全身心的眷恋缱绻,季司抚了抚他的额发,无比轻柔道:“哥,之前我问你信不信鬼神,你还记得吗。”
  林遇静默地阖着眸子,没有回应。
  季司笑得温柔极了,“我不信鬼神,我只信我自己。”
  然后他的唇角缓缓上扬,笑容露出一丝邪戾,“我要的人,就算是阎王亲自来抢,也休想带走。”
  “哥哥……即便今后没有我,也一定要开心……”
  话音未落,他压低身子,吻住了林遇的唇。
  然而他只是刚刚碰到,就听一道尖锐的“当啷”声,一根长长的黑棍子从天而降,将林遇平躺的那张竹床劈了个粉碎,黑暗之中伸来一只大手,狠狠地拽住昏睡的人,把他拉了过去。
  季司眼睛一睁,连不迭去抓,“哥哥——!”
 
 
第156章 他偏要更改结局2
  来人轻轻甩了甩铁链,套牢了林遇的脖子,季司眼疾手快地一扔木剑,等他避开的空隙一把拽住林遇的手,将人重新拉了回来。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林遇,近乎狠戾地瞪着那抹黑色的影子。
  来的阴差是黑无常,不是白无常。
  黑无常无法驱赶,只能逃。
  他背上林遇刚想再次跑开,忽然,怀里人难受地蹙紧了眉头,“小……司……”
  “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季司慌忙地询问,手里也没闲着,去扯他脖子上的锁魂链。
  仪式完成之前林遇都不会恢复意识,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刚才的术法很明显被黑无常一棍子打断,并没有完成。
  没待他捋清楚,就见林遇挣扎了一会,缓缓地睁开眼,露出一双没有聚焦的眸子,“我在哪……为什么……这么黑……”
  季司的手立马停了下来,“哥……你看不见了吗?”他的目光发散,宛如一个失明的盲人。
  林遇张开口,似乎想说点什么,结果套在脖子上的锁魂链猛地绷直了,暗处的黑无常打出一个手势,那链子就像一条灵活的小蛇,将林遇的灵魂拽了出来。
  没有魂体的肉身只能是一具躯壳,一抹幽光探出一半截身子,下面的实体随之眼神一滞,双膝一曲,整个人如同一只没有骨头的软体虫,从季司怀里缓缓下落,跪向黄土地。
  季司蓦地慌了神,眼看他脱离自己的手心,却无论如何也扶不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仓皇失措的自责,另一半是压抑难捱的杀意。
  他一度觉得自己要疯了。
  而后魂体彻底剥离,林遇“轰”一声跪了下去,上半身往旁边一倒,他半睁着眼,死不瞑目。
  就在他倒地的一刻,全世界的景色和声音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季司的眼睛睁到极致,情绪宛如大起大落的皮球,掉入黑暗里的荆棘之地,无数根长尖刺将它戳破贯穿,最终变成一滩烂泥。
  哥死了。
  哥……死了……
  锁链的另一头站着一个小老头,他掏出一本小册子,用尖细的指甲在上面画了两笔,“林遇,于己丑年……”
  月份还没出口,只见黑暗中猛地冲上一个矮小的身影,那小人右腿一踢,将他手里的册子和铁链全踢翻上了空。
  “哥哥快跑——!”
  这人的速度实在太快,黑无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魂体消失,面前的小儿退后数步,拉开了和自己距离。
  他一霎怒不可遏,几根厚重的青筋在额头上暴起,粗犷的眉毛一下张扬起来,衬得那脸越发的狰狞可怖,“大胆黄口!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妨碍地府官员执行公务!”
  话音甫落,他一把抓住铁链,朝季司的方向甩了过去。
  锁魂链是黑白无常在人间用来禁锢灵魂的法器,由于常年在地上拖拽,磨损严重,颜色暗沉,遍布着裂纹和倒刺,通体弥漫幽光,可根据使用者的施法变得柔软或刚硬,一旦使用者心术不正,则会变成杀人屠戮的利器。
  虽说黑无常当了万年的差不至于“心术不正”,但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形下是没有理性可言的。
  季司以一介凡胎肉体绝不可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锁魂链。
  可他不躲也不逃,而是沉沉地盯着对面,放下了木剑。
  眸子的红光中,他一双深色的瞳孔逐渐拉长,变成了蛇眼的模样。
  黑无常一愣,莫名感觉这小子是故意不躲的。
  就在那链子即将要栽到季司脑门顶时,从天而降一道白色的影子,“锵”的一声将锁魂链打偏了方向,黑无常赶紧收回了链子。
  来人顶着高帽子,挺拔地站在灯光之下,“范兄是不想要乌纱帽了吗。”这人语气冰冷,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季司不耐烦地咂了咂舌,满脸都写着“坏我好事”。
  黑无常单手一挥,从黑暗的角落里露出一截身子,“谢兄这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只有半人高的男孩,“这你就要问他了,季家的‘红瞳泣血’。”
  季司阴沉着一双眼,并不接话。
  白无常转身看向对面,“如果刚才范兄那链子真打中了他,导致他在阳寿未尽之时死亡,范兄以为,阎王会怪罪谁?”
  黑无常豁然开朗,“这小子诓我!”
  白无常:“幸好老夫及时赶到。”
  “多谢谢兄出手相救。”
  “你和老夫万把年的交情,就不必这种客套话了。”
  “我老范从不客套,都是说的实在话!”
  就在他们商业互吹吹得飞起时,白无常一瞅身后,哪还有某个混小子的影子。
  别说人了,魂也不见了。
  “范兄!”他立马拂袖踏出一步,脚底卷起一朵足云,那足云将他托上空,他垂下袖口,里面探出一截黑漆漆的链子,喝道,“咱们追!”
  他一席白衣在风中摇曳,模样不像个阴差,反倒像个风度翩翩的清冷谪仙。
  ·
  万籁俱静的小镇,各家都已熄了灯,在夜幕笼垂中显得死寂晦朔,只有一个小人不断地穿梭于各色建筑物之间,把犄角旮旯都找了个遍。
  但凡有一个孔,他都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去。
  “哥哥!”
  “哥哥你在哪!”
  “别离开我……哥……”
  他小小的身躯大汗淋漓,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已经浸透了。
  生魂离开肉身仅仅能存活一个时辰,一小时辰之后肉体魄散,生魂无法回到原身,从而变成死魂。
  如果他不能在这两小时之内找到林遇,仪式就会彻底粉碎。
  就像筑起的高楼大厦顷刻间坍塌,下降的势能转化成动能,林遇的灵魂会承受难以想象的反噬。
  而这期限不光是两个小时,假设黑白无常率先找到林遇的灵魂,将其收入地府,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他惊惶失措地撸起袖子一看,手表的走势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可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把平时林遇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连灵体的一点光芒都没看到。
  怎么办……
  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逆转这一切。
  “林遇你出来啊!你出来见我啊!”季司终于忍不住,拳头砸向地面,登时砸得血肉模糊,在地面开出一朵鲜红的梅花,他回了两口气,额间滴下豆大的汗珠,“哥真是……从来都不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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