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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近代现代)——阳叮叮儿

时间:2021-06-30 11:53:08  作者:阳叮叮儿
  “哦,婆婆,我子羽的朋友。”燕瀛泽快走几步,从另一边搀起了那位老婆婆。
  “婆婆,你腿还痛不痛?吃过药都有效果吗?”白子羽边走边询问老婆婆。
  “老毛病了,不管它了,这次回来住得久吗?”婆婆边走边扶着白子羽的手道。
  “嗯,我奉命镇守凉州,会有一段时间的。婆婆,走吧,去休息。”白子羽搀着老婆婆,白泉过来接过扶着老人进房间去了。
  燕瀛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子羽,眉眼间都是淡淡的温馨,那种感觉,就像九天谪仙忽的有了人气的感觉。
  “走吧,去休息。”白子羽看着发呆的燕瀛泽道。
  燕瀛泽跟着白子羽来到了一间房间,简单的一张小床,很素雅很干净的样子。
  白子羽拂过小床上吊着的风铃道:“这是我幼时住过的房间,我每年回来都会住上几日,平日里都是婆婆打理的。”
  白子羽的脸色有一丝哀戚。
  燕瀛泽从后面轻轻的拥了拥他:“那位婆婆是你什么人?”
  “她是白泉的祖母,七年前我碰到的她祖孙二人,见她带着白泉生计艰难,便让他们跟了我,婆婆帮我照顾着老宅,白泉则跟在我身边,陪着我。”
  “子羽,以后我会陪着你的。”燕瀛泽转到白子羽面前,把人搂到了怀里。
  白子羽听着燕瀛泽的声音飘在耳边,轻声道:“燕瀛泽,谢谢你。”
  “傻子。”燕瀛泽轻叹一声,拢紧了怀里的人。
  白泉端着宁神茶,走到房间门口,一丝调皮的烛火从没关严实的门缝里泄了出来,白泉正准备伸手敲门,却瞥见了墙上映着的一双人影。烛火摇摇,自家公子被燕瀛泽拥在怀里,伴着沉寂的月色,无端的美好。
  白泉看着自家公子宁静的神色,轻轻的把托盘放在了门口离开了。若是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家的公子能够放松下来,恐怕也就只有燕瀛泽了吧。
  良久,白子羽微微皱了下鼻子,推开了燕瀛泽,打开房门,看到了地上放着的宁神茶,脸上闪过了一丝罕见的神色。燕瀛泽有些不解,待他看到了地下的茶杯时,脸上瞬时挂上了一丝志得意满的痞笑。
  白子羽垂着眸递给他一杯茶:“喝吧,这是婆婆煮的宁神茶。”
  燕瀛泽拿过茶杯一口饮尽,把杯子放到桌上,四下打量后看着那张小得可怜的床道:“我也睡在这里?”
  白子羽指着门口道:“你要睡那里我也不介意的。”
  “额,不要,本世子又不是小狗。”燕瀛泽懒懒靠在门框上道。
  “是的,你不是小狗,是二狗。”白子羽将床上的被子放好。
  “哈哈哈,子羽,你还记得。”
  “睡吧,床让给你。”白子羽指着床道。
  “子羽,我睡床你睡哪里?”燕瀛泽打量着小小的床道:“你睡吧,我在椅子上将就一宿。”
  一张小床,他与白子羽确然有些拥挤。再说,即便是躺得下,燕瀛泽也不敢躺,那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旖旎的折磨。
  “你睡吧,我有这个。”白子羽伸手从床沿处一拉,便掉下来一张吊网床。
  燕瀛泽这才注意看到,床沿上吊着一根绳子,正好控制吊床。
  “还是你睡床上吧,本世子睡这个。”
  燕瀛泽一个翻身便上了吊床,在上面左右晃荡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世子,这吊床经不起你折腾,你小心摔……”白子羽话还没说完,燕瀛泽已经躺在了地上。
  “子羽……”
  燕瀛泽哀怨的看着被他摧残致毁掉的吊床,“我还是睡门口吧。”
  “好了,还闹,睡床吧,现在晚了,收拾房间也来不及了,等下又把婆婆吵醒了。”白子羽拉开了被子躺在了靠里面些。
  燕瀛泽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色即是空,眼一闭,躺在了床沿上,床着实很小,可是这两人愣是躺出了水平,中间隔着一巴掌的距离。
  燕瀛泽眼一闭,接着默念色即是空。念着念着,燕瀛泽倒是真有些困意了,竟然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白子羽听着燕瀛泽渐渐放缓的呼吸声,侧头看着燕瀛泽安静的睡颜,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然后不可闻的叹了声,也闭眼睡去了。
  燕瀛泽在睡梦中忽然心口一痛,蓦然睁开了双眼,他以为又会像前两次一般,痛一下便好,可是这次显然不会如他的愿。
  胸口如刀戳般痛了起来,燕瀛泽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挣扎着翻下床,白子羽被他惊醒。
  看到燕瀛泽捂着胸口面色发白,额头已经现了汗珠,惊疑不定道:“世子,你怎么了?”
  燕瀛泽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闷声对要走过来的白子羽吼道:“你别过来。”
  他不愿意白子羽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燕瀛泽退到门口处的阴影里,靠在墙上缓缓地蹲在了地下。
  “燕瀛泽,你到底怎么了。”
  “子羽,别过来,求你,别看。”燕瀛泽咬着牙撑着对白子羽道。
  白子羽不顾燕瀛泽的话,疾步走到燕瀛泽边上蹲下,燕瀛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口中沁出了一丝血迹,他狼狈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燕瀛泽。”白子羽看到燕瀛泽痛得发青的面色和唇角的血迹,略一犹豫,手上用劲,覆上了他的背心。
  燕瀛泽痛得狼狈,可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白子羽劲力吐出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血气上涌,白子羽的内力阴柔无比,进了燕瀛泽体内,他不止没有好受,反而倒是痛得更厉害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就那么痛死的时候,胸口那股如刀戳的感觉竟然消失了,燕瀛泽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汗湿重衣。
  白子羽见到他面色缓和,松了一口气撤了掌力,却已经被燕瀛泽一把拉进了怀里。他一个没注意,便跌了下去,燕瀛泽搂着白子羽,全身无力。白子羽有一瞬间的迷蒙,然后燕瀛泽松开了他,脱力的躺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了?”白子羽拉起全身无力的燕瀛泽,外面响起了白泉的声音:“公子,怎么了?”
  “白泉,你去请一位郎中来。”
  燕瀛泽抓住白子羽的手喘息道:“不用了,我没事了,你扶我去躺会儿。”
  白子羽把燕瀛泽扶到小床上,换掉了被汗水打湿的衣裳,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燕瀛泽无力的扯了下嘴角闭了眼:“我没事。”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白子羽为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汗水,静静地坐在床边。
  而远在邺城皇都的御书房中,药香悠悠!
 
  ☆、若为情深
 
 
  燕瀛泽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一丝调皮的阳光顺着门缝钻了进来。他抚着胸口的位置,想起了那日李焱的话:“你要记住,你是大丰的臣子,你是燕瀛泽,你的性命是朕给你的。”
  想着犒赏三军那日,十万大军跪呼“誓死追随将军”。燕瀛泽叹息自己真是造孽,造了天大的孽。
  “唉。”燕瀛泽叹了口气起床伸了个懒腰收拾好自己,一摇三晃出去找白子羽去了。
  可是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白子羽,倒是看到了白婆婆在院中喂小鸡,燕瀛泽晃过去接过了白婆婆手中的谷子边撒边问早安。
  白婆婆笑了:“小燕,起来了?睡得好吧?”
  燕瀛泽笑着答好,白婆婆又凑过来小声道:“你跟公子的关系很好吧?这么些年,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
  “嗯,子羽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的人。”燕瀛泽答非所问,“婆婆,子羽去哪里了?”
  白婆婆指着后山道:“他去祭拜他父母去了。”
  燕瀛泽问明白了路径,一阵风地跑了,白婆婆还在身后呼道:“你跑慢点。”
  白泉正好靠在山脚的一株松树上,看到燕瀛泽风似的跑过来,“凉白开,子羽呢?”
  白泉道:“公子在山上呢,你有事?”
  “哦,我去找他。”
  “诶,公子不让人跟着。”白泉在后面喊道,可是燕瀛泽已经不见了。
  白泉本来想追上去,却在追了几步后停了下来,不为别的,他只是忽然想到了昨晚上二人的那个拥抱。又想起了这些年每次他家公子都是一个人,不知道今次有了燕瀛泽,公子会不会稍微好受点。
  于是,白泉心安理得在树下练起了剑法,一招一式,颇有气势。
  白子羽站在小径边上,这条不远的路走出头,便是白家人的葬身之所,他静静伫立在那里,犹如亘古的雕像般。
  他紧握着双拳,指骨都隐隐泛白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眺着小径的尽头,眼前闪现的是满目的血光。
  燕瀛泽隔老远便看到了静默的白子羽,那样苍凉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孤独无依。
  燕瀛泽放缓了脚步,轻轻走到他的身旁,白子羽调整了下呼吸道:“你怎么来了?我一会儿便回去。”
  “我来找你。”燕瀛泽拉过白子羽握得死紧的手轻声道。
  白子羽微微垂了眸对燕瀛泽道:“既然你来了,便帮我一个忙,我忘了拿写好的祭文,你去帮我拿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祭文?”燕瀛泽道:“嗯,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白泉看着燕瀛泽飞奔而来,奇怪道:“你没有见到公子么?”
  燕瀛泽边走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听到白泉问话,心不在焉道:“子羽让我帮他拿祭文。”
  “祭文?”白泉奇道:“公子什么时候写了祭文?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燕瀛泽听了白泉的话,一脸心疼无可奈何摇摇头:“子羽,你真是……”
  燕瀛泽急急忙忙朝山上而去,留白泉在那里莫名其妙,“往年都未曾写过啊……”
  白子羽跪在墓前,微微低垂着头,燕瀛泽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子羽,别难过。”
  “不是让你去拿祭……”白子羽挣脱了他侧了头不看他。
  “子羽,看着我。”燕瀛泽使劲扳过白子羽的肩膀,白子羽还是那个白子羽,只是眼中蒙了一层水光。
  “子羽,我说过的,你可以去依靠,不管你悲伤抑或难过,都不要一个人承受,你还有我。”燕瀛泽轻轻擦掉白子羽眼角的水渍,一下一下,仿若捧着稀世珍宝般。
  白子羽又一次扭开了头避开了燕瀛泽的手,“燕瀛泽,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你凭什么这么霸道?你怎么这么讨厌?”
  “子羽。”燕瀛泽轻轻唤道,然后手上用力,白子羽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这样的子羽,任性而又固执,脱去了那层淡然温润的外衣,更让燕瀛泽觉得如刀割般的心疼。
  白子羽挣扎了一下,燕瀛泽索性双臂锁得更紧,白子羽缓缓放松了身体,靠着燕瀛泽的肩上,一滴水光顺着眼角落在了燕瀛泽的右手上,晕开了一圈蜿蜒的纹路。
  燕瀛泽抱着白子羽,感受到右手上那一滴水渍带来的灼烧感,轻轻的低了头,双唇吻上了白子羽的眼睛,吮掉了白子羽眼角的泪水。白子羽微颤的睫毛扫在了燕瀛泽的鼻梁上,麻麻痒痒的。
  燕瀛泽轻啄了一下白子羽的唇角,额头抵着白子羽的额头道:“子羽,别难过,我陪着你,你要是不开心,你便打我骂我踹我,好不好,但是你千万别哭。”
  “燕瀛泽,我又不是女子……”白子羽推开了他,终是轻轻的笑了笑。那算不得泪水的水光消失殆尽,白子羽依旧是那个温润如风的白子羽,仿佛方才一切都是错觉。
  “女子,女子可是比你难哄多了。”燕瀛泽话刚一说完,猛然觉得自己说错了。
  白子羽抬眸看着燕瀛泽飞扬的眉眼道:“嗯,风流天下的世子殿下啊,哄过的女子定然不计其数。”
  燕瀛泽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子羽,白子羽莫名其妙:“你看什么?我脸上脏了?”
  “哈哈哈……”燕瀛泽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白子羽更加莫名,索性推开他,跪在墓前默念往生咒,燕瀛泽见状也不好放肆,于是也静静的跪在墓前。等到白子羽念完了往生咒,燕瀛泽亦是静静的跟着白子羽叩了三个头。
  白子羽跪了许久,燕瀛泽便陪了他许久,直到白子羽起身之时,燕瀛泽却一把拉住了他。白子羽不解地看着他,燕瀛泽神色肃穆,端正恭谨在墓前叩了一个头道:“伯父伯母,我是燕瀛泽,我发誓我会好好照顾子羽的,请二老放心,若是我违背誓言,您二老就来把我带走。”
  燕瀛泽话虽玩笑,却说得认真。白子羽淡然的眸中有了一丝燕瀛泽求而不得的情绪。燕瀛泽轻轻的牵过白子羽的手,往山下走去。在走了几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山顶,三月末的山顶已经绿意盎然了,燕瀛泽索性拉了白子羽往山顶跑去,一路不停,一直跑到了最高的那一点地方。
  燕瀛泽看着白子羽微微喘。息的样子,轻轻把他扶了起来.白子羽的气息却让燕瀛泽越发的沉迷了下来,他眸中印出无尽的温柔,轻轻歪过头看着白子羽,微微低了低头,白子羽察觉到他看下来,正好抬头,便撞进了燕瀛泽如深海般溺毙人的双眼中。
  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白子羽眼中只有燕瀛泽,他在燕瀛泽的眼中看到了他自己,那么的单薄,那么的……可悲!
  燕瀛泽缓缓覆下双唇,微闭了狭长的桃花眸,就在燕瀛泽的唇快要触及到白子羽的唇的时候,白子羽却把头往右一侧,堪堪躲过了这个吻。燕瀛泽的唇刚好落在了白子羽的左脸上。
  白子羽推开燕瀛泽,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慌乱。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一瞬间,白子羽分明听到了自己被冰封的心,碎了一地的冰渣,那苦苦被压抑着在心底的,终于在这一地狼藉中疯狂反扑,将他紧紧捆绑,让他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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